第一百三十九章 吶,我說,猿飛一族怎麼盡是些廢物啊?

作者︰暝天想睡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世界變得安靜。

自那鋒銳的脅差墜地一刻起,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被定格。

暗部!

那可是直屬火影大人的暗部!

其中成員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象征著絕對的強大。

木葉內部的安全,都是由他們監察與守護!

可現在。

可這些精銳,這些隱匿在木葉角落里的暗,卻敗得如此干脆利落!

當然,這並不是說暗部不可以敗、不可以輸。

畢竟,每一個忍者都有自己的秘術,都有自己的底牌,尤其是在面對強大的宇智波時,落敗實在是太正常了。

看看人家猿飛一族,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但是。

但是,所說的落敗,可不是這樣啊!!

寫輪眼,瞬身之術,宇智波荒連這些熟知的底牌都沒有動用,所有的攻伐都僅是簡單到極致持刃揮斬!

難道?

難道,三代目大人所謂的精銳,所謂守護在木葉暗處的無名者,就是這樣的水平嗎?

面對十一歲的少年,連手中的兵刃都無法攥緊?

尤其是對方那句︰‘蜷縮在木葉,接受宇智波庇護的你們,真的好弱’月兌口時,瞬間引起了圍觀居民的共鳴。

且不僅僅是那些居民,就連後來匆匆趕至的忍者們,在听到這樣的質問、看到這樣的情境後,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沒有了宇智波,空缺的東部邊境讓他們切身體味到了霧隱的恐怖。

那是一幫沐浴在血霧中的真正暗殺者!

那是一群不知疲倦,被上層死壓著的惡狼,無時無刻不在覬覦火之國的邊境!

沒有人知曉,霧隱村為什麼會死咬著木葉不放。

也沒有人知曉,這場駐防,這場輪換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但,他們卻清楚的知曉,一旦自己出現懈怠,一旦自己的防守位置出現了空缺,那群身裹血腥的暗殺者們就會輕易模到你的身後,並用冰冷的忍具抹過你的咽喉。

毫不夸張的說。

初至此地執行駐防任務的木葉忍者們,在遇到那些洶涌橫推的迷霧時,僅能夠在絕望中等死。

甚至,那些與迷霧同行的霧隱忍者們,還會在肆無忌憚地獵殺同時,嘲笑著木葉無能,嘲笑著這諾大的勢力除卻宇智波,沒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

而面對如是刺骨的嘲諷,如此露骨的不屑,令那些本就對宇智波一族有著無端惡感的木葉忍者更加惱火。

不如宇智波?

那些家伙,不就是在這里駐守的時間長了一些,對地形更加了解一些,且擁有著能夠窺探查克拉的特殊血繼限界‧寫輪眼嗎?

若沒有了這些,他們還不一樣是普通人?

可一年後。

僵持依舊!

哪怕,他們有了日向白眼的指引,有了油女一族蟲子的支援。

甚至在此期間,水之國的內部還發生了動蕩。

但是當動亂被平復,他們再度面對那些精通暗殺的霧隱忍者時,這些有著天真想法的家伙還是被壓制得僅能夠勉強駐防,也就更別提反打回去了。

至此,這些曾安于村內,安于火之國內的忍者們,才真正的認知宇智波一族的強大,真正清楚他們所面對是怎樣的敵人!

那憑借一族之力打入水之國的無雙姿態,又是如何難以望其項背的戰績!

瞬身止水!

血修羅荒!

這兩個裹挾中二氣息的稱號後,又代表著霧隱村怎樣的恐懼!!

可就是這樣的人。

就是這樣的一族,卻近乎被木葉所有的忍者、所有的家族,乃至所有被庇護的居民莫名的排斥著。

甚至

還被暗部二十四小時監視著。

若不是,荒。

若不是這位宇智波的現任族長親口道出,他們還不知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暗部,有些過分了!」

突兀間,有這樣的低語響起。

雖然出聲者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這驟然安靜的環境下卻顯得分外清晰。

是了。

別說是一族了。

就算是個犯人,都無法承受住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監視!

更何況,宇智波不僅不是犯人,還是木葉的組成部分,是他們的同伴,更是駐守邊境的英雄!

但卻被這樣對待?

「暗部就是這樣守護木葉?」

「就是這樣對待駐守邊境,保護火之國、保護木葉的世家嗎?」

「暗部還做了些什麼不與人道的事情?是在借助火影大人的威勢嗎?」

「連忍具都無法拿穩暗部,是只學會了勾心斗角,排擠同伴,嘖嘖嘖,哦,對了」

「听說,暗部可是十分覬覦曾經木葉警務部的權力呢。」

人類的聯想是無窮的。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開關,一個小小的推波,就會如同泛濫的洪水一般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此刻,他們都忘卻了暗部所立下的赫赫戰功,暗部成員那不留名的絕對忠誠。

而這樣的情境,宛若曾經大敗水之國凱旋歸來後的宇智波,那無上的榮耀被有心人隨意點燃後,在瞬間焚燒得一干二淨。

當然。

在這愈演愈烈的聲音里,有多少是真的義憤填膺心疼宇智波,有多少是被動吃瓜想要佔據道德高地,有多少又是他國的間諜故意如此,那就不清楚了。

且這也不是荒所要關心的事情。

不過。

听著,卻十分悅耳。

而此刻的他,正信手卡著這支暗部小隊最後一名成員的脖頸,輕聲喃喃︰

「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你認為呢?」

「朱?」

荒的面頰上帶著莫名的冷笑。

他認出了這最後一名暗部,準備的說,是認出了對方佩戴在臉上的面具。

正是那夜被其驅走,去通知猿飛日斬放回冥火的家伙。

聞聲,朱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

他只是拼命地想要將那禁錮著自己的手掌給挪開,但是那強加于身上的無形壓迫,卻使之能夠動用的力量十不存一。

「這就是暗部的力量嗎?」

「木葉就是由這幫家伙守護的嗎?」

「曾經的宇智波,要比這幫廢物強上不知多少!」

耳畔。

有愈加過分,愈加失望的字句響起。

但朱卻真的無力。

無力反駁,無力掙月兌。

哪怕他真的好想說,不是自己弱,不是暗部弱,而是這繼承宇智波姓氏的少年,太強!

就算能夠說出口,又有什麼用呢?

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看見,自己所想的事情。

漸漸的,朱放棄了反抗,停止了掙扎。

那些施加于身的聲音,那些刺耳的字句,使之開始變得迷茫。

恍惚間,他回想起了一年前,對方歇斯底里地質詢︰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潑的髒水,就不要說的那麼得冠冕堂皇。’

‘那個信口誣言的居民是誰安排的?是誰教唆的?你們暗部,你們的直屬上司心里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

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一刻想起對方的話語。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記得這麼清楚。

是因為那夜結下的仇恨嗎?

還是因為想要有一天當著對方的面,去證明暗部,證明三代目大人並沒有做過那些齷齪的事情。

但是現在。

當這些流言肆意灌入他的耳畔是,朱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那一日,宇智波被質疑、被嘲諷的滋味,突然感同身受。

二十四小時監視有功一族。

抓捕維護一族榮譽的宇智波族人。

他們,真的做錯了嗎?

可,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啊!

忍者,難道不就為了絕對命令、絕對的執行力,而存在的嗎?

注視著眼瞳光芒逐漸暗淡,變得失魂落魄的朱,荒眼中的戲謔之情也慢慢褪去。

「無趣。」

輕蔑的字句從其口中吐露。

而也就在他想要將之丟棄之時,一道洶涌的查克拉從人群中橫空出世,與這道洶涌能量一同降臨的,還有那深沉的咆哮︰

「宇智波荒!」

「這里是木葉,這些都是你的同伴,你怎麼忍心?」

「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即便是好脾氣的猿飛阿斯瑪,在看到眼前這一幕後都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這里是他的家族!

而現在,整個街道的商鋪、住宅一片狼藉,且盡皆散著被火焰焚燒的灰燼氣味。

自己數十位族人更是咳血于廢墟之中!!

「跟我到火影大人的面前去領罪吧。」

切齒的低吼從其牙齒中擠出。

此刻的他滿目憤怒,恨自己的速度為何這麼慢!為何沒有能夠趕在對方施暴的時候就抵達!

為何沒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可事實上,阿斯瑪的速度並不慢。

在听到消息,看見那裊裊升起灰煙之際,他就迅速離開從教工宿舍離開,朝著族地趕來,期間不過數分鐘的光景。

只是現在的荒,實在是太強。

上忍在他的面前與下忍無異。

不。

更準確的說,在一年前,普通的上忍就已經不再是他的對手。

而這樣的實力,是荒在水之國,在北方邊境,在那七十二次不間斷任務中換來的!

「呵。」

听到這樣言語的荒,輕哼一聲後歪過腦袋,掠過阻擋視線的朱,出現在視野中的是一位蓄有絡腮胡,身著深綠色忍甲的魁梧男子。

猿飛阿斯瑪。

木葉的精英上忍。

擁有火、風雙屬性查克拉,擅長體術。

亦是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子嗣。

‘哦?’

‘終于來了點像樣的家伙。’

在看見猿飛阿斯瑪後,荒的臉上多了一些正視,並隨手將戰意盡失的‘朱’丟開,目光里盡是諷刺。

因為︰

「再說這句話之前,難道你不清楚自己的族人在這段時間里做了些什麼嗎?」

「你有帶他們去火影辦公室,帶他們去暗部拷問室訓話嗎?」

「阿斯瑪」

「老師!」

荒將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雖然,對方並沒有真正教過荒,也不曾有過任何交際。

但其姓猿飛,且在忍者學校擔任導師一職,有這兩點就足夠荒釋放出敵意了!

聞言,阿斯瑪有一瞬的愣神。

也知曉對方所提及的事情。

沒錯,那一次確實是族內的子弟有錯在先,而身為老師的他們也被火影大人叫去安排畢業班的分配,並沒有能夠及時的制止。

可是,那終究是屬于小孩子的玩鬧啊!

哪個忍者沒有在學校時期打過幾次架,拌過幾次嘴呢?

又有哪一個忍者在挨揍之後,哭哭啼啼地去找家族里的人出來撐腰?

這個世界,本就是以實力為尊!

「那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我們已經嚴厲教訓過了,但是你」

緩過神的猿飛阿斯瑪下意識地回答道,且後面的語氣也逐漸開始高昂、憤怒。

但是,眼前這家伙不僅是將人打了,更是快要將整條商業街給拆了啊!!

然而,他想要說的話,並沒有被完全道出。

「小孩子?」

荒言語輕蔑的說道。

「喂喂。」

「不知道十一歲的我,可以算是小孩子嗎?」

「今日的事情,也可以當作我的玩鬧,讓我離開嗎?」

「我可以口頭道歉哦。」

壓抑著情緒的反問戲謔著月兌口。

‘十一歲!’

‘十一歲!!’

當這個年齡被荒親口道出的時候,場面再度陷入了沉默與寂靜。

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宇智波荒的年齡很小。

可是、可是,這樣的訊息還是太過令人震撼!

要知曉,同齡人還特喵的在學校里上五年級呢!!

他卻已經快要將猿飛一族的這些忍者橫推了個干淨!!!

「血修羅‧荒。」

突然間,有人失神地道出這個稱號。

曾經,當這個浮夸的稱號被傳回木葉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笑。

笑霧隱村的無能,笑霧隱村將一個小屁孩看得那麼厲害,說這小家伙之所以能夠得到這樣的名號,完全是因為有後續宇智波一族的力挽狂瀾。

對這樣的言論,荒從來沒有發表過什麼意見,也沒有鬧過什麼情緒,只是依舊沉溺在無盡的任務中。

至于他的族人,更不屑去與外人爭辯什麼,只要他們自己知曉荒的強大就可。

但是現在,當這個年齡,當此情此景,當另一方同等勢力給予的稱號,三者踫撞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所言。

天才。

已經不能夠去形容他。

因為他們清楚的知曉,即便是天才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不行,你的行為已經威脅到了旁人的生命,威脅到了木葉的安定。」

「更何況,你現在的身份是一族之長!」

「一言一行都會影響著宇智波。」

「此事,必須得到相應的懲罰!」

猿飛阿斯瑪的目光有些離散、有些遲疑。

可在最後,終究被堅定取締。

他無法容忍這樣的惡性事件被一句話,被一句詭辯所抵消!

「可是,你的那些族人,侮辱我,侮辱我宇智波一族哎。」

「你要我怎麼辦呢?」

荒的聲音變得壓抑。

他本以為身為未來第十班導師,繼承猿飛日斬血脈,又有過守護忍經歷的對方,能夠有些分辨能力,能夠一視同仁。

可不曾想,在觸及自己家族的時候,還不是一丘之貉。

「我們已經懲戒過那些小家伙。」

同樣,猿飛阿斯瑪的聲音也變得愈發不耐,寬厚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冷漠,他不想再僵持下去了。

「懲戒?」

「是隨口一句訓話的懲戒嗎?」

荒揚起面頰,看向與之對立的那位‘前輩’。

「那好。」

少年的目光冰冷,語氣也變得低沉。

「吶,我說」

「你們猿飛一族,怎麼盡出一些廢物啊?」

「中忍?上忍?」

「都是用c級任務堆砌上來的嗎?」

「不堪一擊的廢物們!!」

輕蔑與不屑充斥在他的目光里,他的聲音里,他的每一個呼吸間。

但,這一地的狼藉,倒也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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