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台距離地面有近一米的距離,已算是很高了,亞瑟足有186,佇立在台上俯視眾人,自帶睥睨感。
玩轉拳場的多數人基本上都是一個類型,經不起重大刺激。
比如,現在。
有個拳手在俱樂部人人捧,教練寵,結果昨日被褚家人強行帶走不說,此刻還要受亞瑟那飽含鄙視的目光洗禮。
男人的血性若是暴增到巔峰,行為絕對不會受控。
「操,你攔我做什麼?」見同伴被激怒,身邊的拳手頂著張面無表情的臉看他,隨即收回動作。
又沒點他的名,他急著送什麼死?
「我記得,你們聯邦好像有句話叫做好話不說第二遍?」亞瑟微沉的嗓音滿含睿智與精明。
當然了,也很狡詐。
那種逗弄獵物的趣味感,就是亞瑟聲音最大的特點。
「老子跟你打!」聞言,那拳手徹底被激怒,眾人皆不敢言,而之前被亞瑟點名的兩位拳手則松了一口氣。
有人想找死,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台上,亞瑟笑著點頭,一旁的褚家人心中狂跳,亞瑟大哥一動手,見血都是最輕的。
那雙精致狹長的狐狸眼倒是很輕柔,對著主動上場的拳手略略頷首,很紳士。
見狀,那拳手不屑挑眉,裝什麼啊?
下瞬,拳頭已經來到亞瑟面前,褚家人急切的聲音卻忽然響起,聞聲,亞瑟蹙眉。
「 !」握住對方進攻的手腕,亞瑟狠狠一擰,看向後方。
「大哥,主子讓您立刻去見他,夫人也在。 w_/a_/p_/\_/.\_/c\_/o\_/m 」褚家人匯報,亞瑟淡淡掃了一眼不甘的拳手,神情淡漠。
「知道了。」
「你就站在這里等著。」亞瑟說得溫吞。
「憑什麼!」那拳手不服。
「砰!」話落,一顆子彈直接擦過他的顴骨,隨即射進了對面的牆壁,驚得那拳手冷汗直流。
少焉。
「听話了,才有機會活命。」亞瑟笑著說道
風號雪舞,晶瑩漫天。
室外寒涼,屋內卻是暖意陣陣。
「我上次不是教過你?」程迦藍簡直要被這廝的手殘功力氣死了,明明之前無數次教過他一些簡單的修花要領,結果最後還是以慘敗告終。
「記性不好,忘了。」北冥睜著眼楮說瞎話。
「嗯,說得不錯,咱們爺記性是挺不好的,能牢記自己要吃肉這事兒,然後就記不得我教你的東西,是吧。」程迦藍雙臂環在胸前說道。
「我錯了,再來。」北冥疾速認錯,幾乎是緊接著程迦藍話落的那剎開了口。
這幅乖順態度,倒是讓程迦藍一時語塞。
若要問為何程迦藍執意要讓某個手殘黨修花,其實還真怨不得她,而是
某位爺為了提早讓程迦藍結束工作,自己作死主動要求的。
至于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想要早早開始深入交流談心了。
北冥氏法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強扭的瓜不甜,但扭下來就很開心,不過沒料到這扭下來的過程著實艱辛,也有點心酸。
看著面前早已被男人折騰到慘不忍睹的花,程迦藍深呼吸,試圖屏蔽掉遞到心尖兒上的憤怒。
真夠可以的。
教了之後的杰作還不如教之前。
「我問你」
「嗯,不要急慢慢說。」由于太過緊張,導致北冥沒有等到程迦藍說完,便匆匆開了口,語氣還挺貼心,道滿了相親相愛的味道。
聞言,程迦藍險些沒有被氣到升天。
這男人還敢反過來安慰她?
有沒有搞錯?
「你給我閉嘴!」程迦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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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惱,當真佩服這廝的臉皮,說過多少次了避開才長開的花,結果好家伙,他一剪刀將它們全剪了。
所以,她就是教了個寂寞唄?
話落,北冥呼吸微窒,他絕對有理由懷疑是剪刀出了問題,不然為何到了藍藍手中就那般順手?
到了他這里
「我說一步,你做一步。」程老師被迫開課,縱然是北冥先開口提的要求,但做事力求完美的程老師根本看不得手殘黨的存在。
並且,這個手殘黨還是她男人。
要命了。
從用過晚餐到現在,已經過去足足兩個小時,北冥的原意,是想借著修花這個理由做些什麼快樂的事情,但
目前來看,快樂是沒有,反倒是直接卡在了修花這一環,而且貌似還過不去了。
「好了,開始修吧。」程迦藍幽幽說道。
握著剪刀,北冥心髒狂跳,感覺就如同上次在程宅書房被她瘋狂拿捏一般,太不受控。
甚至,他還莫名其妙感受到封御庭口中
那些年被魔鬼班主任支配的驚懼。
良久,被女人那道死亡眼神盯著,北冥終于舉白旗投降。
「不修了行麼?你繼續工作吧。」
「不行。」程迦藍回答。
于是乎,40分鐘的時間,北冥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他似乎看程迦藍的臉也像是朵花,太致命了。 無\./錯\./更\./新`.w`.a`.p`.`.c`.o`.m
「滿意了?」北冥附在女人耳邊咬牙說著。
「過段時間我考你。」程迦藍滿心滿眼都是怎麼搞定手殘黨,不得不說,北冥簡簡單單的作死行徑,卻意外勾起了程迦藍的勝負欲。
「你這麼忙,不用了。」北冥絕不承認自己語氣有了顫抖的事實。
「拒絕?我教你還沒信心?」程迦藍忽然間的班主任附體當真要命,北冥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沒有。」北冥認輸,他發誓,此生與修花這件事勢不兩立。
半晌,掃過男人那張寫著拒絕二字的面孔,程迦藍心中嘆氣,這男人什麼都好,怎麼就能是個手殘?
分明是她手把手教出來啊。
「不工作了?」良久,北冥試探地問道,聞言,程迦藍氣笑。
「瞧你這點出息,今晚之後你給我出去睡。」
「之後再議。」北冥抱著程迦藍直接倒在了床上,幾秒後,岑寂的屋內似是有衣物被撕裂的聲音響起。
*
彼時,時間已經直指夜間八點整。
亞瑟站在門外神情難辨,褚家人面色緊張,夫人這也太胡鬧了,偏生主子也懶得管。
大約十分鐘後,褚思梵的聲音終于傳來。
「進來吧。」
三小時前,亞瑟便接到了消息要他來見褚思梵,但到了之後,才驚覺消息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這是沙琳故意說的。
為了立威,以及鞏固自己在褚家人心中的話語權,只是小兒科的舉動在其他褚家人眼中或許可以掀起波瀾,但于亞瑟而言,太過無聊。
人人眼中最得寵的褚三夫人,亦是多年前走出一步幾十萬聯邦幣的沙琳女皇。
當年全視之眼最耀眼明燦的冠軍。
「爺,今晚休息不好嗎,還要處理公務嗎?」沙琳如今正處于事業巔峰期,模特的黃金期並不短,從15歲到40歲,只要實力傲人年齡不算大問題。
畢竟穩健的台風才是關鍵。
風格獨一無二,永遠無可替代,但台步出眾的模特則是比比皆是.
「乖一些沙琳,先出去。」從欲海中抽離,褚思梵聲音淺柔,與平素判若兩人。
聲音落下,沙琳起身輕吻著褚思梵的唇角,隨即離開。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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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溫順,意外可欺。
「亞瑟。」忽然,沙琳點名。
「夫人請吩咐。」
「記得好好照顧爺。」女人聲音多情嫵媚,似一顆上等的蜜糖,甜膩感充足卻不引人厭煩。
「是,請夫人放心。」亞瑟語氣尊敬。\./手\./機\./版\./無\./錯\./首\./發~~
很快,氣氛歸于平靜,褚思梵很少會抽煙,不過要視情況來定,事後以尼古丁的辛辣與霸道來驅趕腦中的混沌,效果很顯著。
「啪。」亞瑟快步上前為褚思梵口中的煙上了火。
「呼——」
「程迦藍什麼態度?」褚思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