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大腦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在想到剛剛花江羽的反應之後,便已經想明白過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躲在樹後面的那個應該就是咱們一直苦苦所尋找的人!」
就是那個小丫頭。
陳家主微微眯了眯眸子。
「簡直胡說八道!上次丫頭離開京城的時候,身上的靈力就已經消退的所剩無幾了,這麼大的氣勢,你當老子是傻的嗎?」
然而在說這話的時候,陳家主心里直打鼓。
他也不確定樹後面那個到底是不是陶宛如。
軍師未曾開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後面的動靜。
「等著吧,後面那個人一旦出來,咱們所有人都沒有什麼好日子。」
花江羽此時此刻開口。
「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趕緊把我放了,我還能在那個人面前替你們美言幾句,要不然你們就等著被弄吧!」
軍師微微眯了眯眸子。
滿臉的都是不悅。
他要放人可以,那道士她自己願意的,旁人若是這麼說來,他心里會不爽。
還不等花江羽有所反應,軍師一巴掌又甩在花江羽的臉頰之上。
臉與巴掌觸踫之時,所發出來的聲音令所有人身軀一震。
這家伙實在是太猛了。
接二連三的惹怒軍師。
軍師的手段他們可是嘗過的。
那種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你別以為我對你有些許興趣,你就可以凌駕在我之上,我現在是不會動你,但不代表我著急,惱怒之後不會動你。」
說這話的時候,花江羽只覺得身子驟然騰空,而後便看到那棵樹在自己面前。
「後面那個人我們已經知道,你這一次出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我手里的這個,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化干戈為玉帛,比起你這樣大鬧一場消耗自身靈力要好吧?」
陳家主帶領著眾人在後面觀看這情況,而一部分人則用靈力架起了防御牆。
「此時萬萬不可松懈,好好看著那邊要是有什麼動靜,咱們就先發制人!」
要是真的如同軍師所言,他們人多勢眾,人多力量大,那麼一個小丫頭,就算靈力再怎麼厲害,再怎麼突飛猛進,也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家主放心,奴才們一定護著家主安危!」
陳家主點點頭,眸子之中還是冷酷的模樣。
生怕陶宛如不清醒,從後面站出來。
花江羽趕忙開口大聲呼喊︰「你千萬別出來,這群人壓根就不會遵守諾言!」
就算出來了又能如何?
還不是被人宰割!?
陶宛如深吸一口氣。
原本有花江羽在這邊頂著,她的確是可以回去的,可是在看到東西為她所承受的那些不該承受的東西的時候,她心,突然一軟。
緊接著周圍的靈力元素像是瘋了似的才往她身體里面涌進。
然後她找了個附近的地方躲藏了起來,掩住自己的呼吸,沒想到這群人還真的沒有發現她。
要不是周圍的靈力突然暴漲,引起了靈力波動。
只怕到現在這群人都無法察覺她的動向。
這話一出花江羽只覺得自己領口一緊。
緊接著就听到軍師微冷的聲音。
「我們是說話算話,言而有信的,只要你出來,我絕對不會對他動手動腳。」
陶宛如心知肚明。
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陶宛如深吸一口氣便從後面走了出來。
看到陶宛如的那一瞬間,花江羽由擔憂變成了絕望。
好呀,現在兩個人都出現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這群人又是那麼渴望得到進入魔族地盤的那條路,他們兩個現在誰也走不了了。
陶宛如這腦袋瓜子里面裝的都是什麼呀?
能不能動動腦子?
「我知道你並不會遵守你的諾言,我出來也只是告訴你,我並不怕你們。」
陶宛如稍稍扭頭就看到站在後面的陳家主。
「陳叔叔不必這麼大動干戈吧?原先在京城的時候,咱們兩家的關系也不至于如此惡劣。」
听到這話,陳家主笑了笑。
「原來是宛如這丫頭啊,之前我就听你爹說,你離開了京城往前線去了,沒想到咱們叔佷還能在此處見面,最近過得可還好?」
對方就是一只老狐狸,在這世間縱橫了這數十年,早就練就的奸詐無比。
此時寒暄,倒不如說是模清底細。
周圍的靈力元素迅速的裹在陶宛如身上,形成一層屏障。
陶宛如沒有想到僅僅是那麼一顆小小的藥丸,就改變了她的體質。
所引發出來的後果竟然如此之大。
「陳叔叔這一次來這里是為了辦什麼事情呀?」
「你我之前關系還算不錯,你這丫頭跟我們家雪凝關系斐然,有些話叔叔也就不瞞著你了,你姐姐勾結魔族眾人,甚至還解開了魔族的封印,使得京城以及周圍的城村都有了非同尋常的災難,叔叔這也是沒有辦法,只有把陶知意帶回去,才能消除這些業障。」
如此說著,陳家主對著稍微遠處的人使了個眼色兒,那個士兵慢慢的移開眾人的視野範圍,下去通風報信去了。
「你也不要怪叔叔狠心,其實叔叔還是很喜歡你的,陶家雖然沒落了,但是你爹爹軍功甚偉,有赫赫戰功在身上,你若是早早的告訴我們一些其他的消息,叔叔還能夠向皇上求情,保下你和你娘親還有你的父親,你覺得如何?」
此人還真是拿捏他人心機的好手。
至少目前為止,比起恢復實力而言,她現在的確更希望能夠借此機會保下自己的親人。
然而就在此時花江羽緩和了過來,對著陶宛如開口︰「你少听這個老不死的,在這里信口開河!他要是真的為你們陶家好,從一開始就應該讓陳雪凝給你們通風報信,而不是來到這里以商量的口吻跟你說這些!」
要是以前,她必然會相信陳家主所說的一切。
但是最近這幾個月所經歷的事情太多了。
所有人的話都變得不足以令人置信。
「陳叔叔這話說的好听,但是我又如何能夠確信陳叔叔一定會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