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羽看著面前長相妖孽的男子,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剛剛也是為了給陶宛如爭取逃月兌的時間沒有想那麼多,如今細想之下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心狠手辣,做局又如此面面俱到,又怎麼可能會讓陶宛如真的離開此處呢?
是他想的太過簡單了。
看著花江羽臉上一愣一愣的神情,軍師彎下腰去,直勾勾的對著花江羽的眼楮︰「所以我還是勸你盡快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給我們,這樣以來,你和那個姑娘也就不會有事情。」
這一下,輪到花江羽沉默了。
「其實你我心里都清楚明白,我們所要的不過也就那麼一點信息而已,換你們兩個人的命足夠值了。」
旁邊的陳家主見此情景,微微皺了皺眉。
「你不是說只要把人抓到,你就有辦法讓他們開口嗎?再這麼繼續浪費時間下去,咱們這麼多的兵力,魔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你想讓我這一次白來嗎?」
那軍師站起身來,笑吟吟地看向陳家主。
「你看你看每回你都是這麼著急著急,要是有用的話,這些人不早就按照你的心意,將他們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吐露出來了嗎?」
可如今能夠確定的是,花江羽的確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所吐露出來,如今他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找到那個小丫頭的確切位置,所以無論如何,眼下都要盡快從中套出來一些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才是。
看著陳家主臉上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軍師點了個頭便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去做,當即轉過身去,沖著花江羽開口︰「小東西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要是繼續這麼耽誤下去,浪費的可不僅僅是你的時間。」
季容琛和陶知意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算這群人進去也絕對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他一直停留在這里,也能夠引起季容琛和陶知意的警覺,但是,找人這件事情,時間上的長短又如何能夠確定?
可他如果真的把人給帶回去的話,那就是整個魔族的罪人,就算季容琛和陶知意極力反幣,直接把這些人全都抵擋在外面,可事實已經是事實,他就算再回去也沒辦法在成為之前那個花江羽了。
可如果不這麼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的話,按照這群人的心狠手辣的程度,他跟陶宛如角對活不過明天。
想到這里,花江羽抬起頭來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對面那邊有一個紅色的小辮子。
原本在看到花江羽這個反應的時候,軍師還挺高興的,笑嘻嘻的開口︰「你看有這樣的思想覺悟,跟我們合作起來,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說說吧,到底怎麼走才能夠入得了魔族的地盤?」
既然陶宛如跟本就沒有被這群人控制,那他為什麼還要當這個叛徒?
雖然不知道陶宛如為什麼有去而復返,但是現如今他們兩個都沒有完全被掌控也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接下來的路要更加難走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想知道我就要全部告訴你嗎?我偏不告訴你,你們人不是多嗎?你不是不把人的命當人命來看嗎?那你就讓你的人前去探路啊!多看幾次,就能夠發現哪條路才是進入魔族地盤的路了!」
話音剛落,軍師和旁邊陳家主的臉色猛的一稱,兩個人的眼神漸漸發黑,周身的氣勢也已經變得十分可怖。
不等花江羽有所反應,軍師直接一拳打了過來,這一拳下來,花江羽繼電石,皮糙肉厚,可仍舊還是覺得頭昏眼花,眼冒金星,耳邊還嗡嗡作響。
這個人長相那麼妖艷,原本還以為是個柔弱的軍師,沒想到這一拳下來的力度比其他人更為恐怖,難怪如此奇異之人還能夠作為這個隊伍當中的狗頭。
「老子在這好好跟你說話,你他媽在玩老子是不是?」
花江羽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我以為你料事如神,什麼都能夠想得到呢,現在看來不過也就是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你們帶的這群人當中有天賦異稟之人,能夠讓我眼前一亮,想來也不過如此。」
軍師的手緊握成拳,這個狗東西到底為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變了兩幅面孔?
想到這里,軍師又扭頭看向周圍的環境,而與此同時躲在大樹後面的那個小紅辮子,突然就縮了回去。
這周圍也沒有什麼奇異的東西,更沒有什麼奇異的人,這個小野獸為什麼會對魔族的那些人如此忠心耿耿?
可現在也來不及多想了,軍師輕輕抬了抬下巴,便有人上前來將花江羽架了下去。
為了不讓花江羽有所反抗,他們特地在花江羽的脖子上做了一個靈栓。
這東西能夠防止花江羽重新變回為凶獸,也能夠抑制花江羽體內的靈力爆發。
見此情景,躲在大樹後面的陶宛如,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些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就算花江羽是個凶獸,也沒有必要如此對待花江羽吧!
憤怒迅速將陶宛如包裹在其中,而陶宛如周圍的靈力元素也順勢權都被陶宛如強行吸入體內,而陶宛如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大。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靈力波動,已經讓不少人回眸看向那棵大樹後面。
「那里是怎麼回事?」
無人回答這個問題。
軍師又扭過頭去,隨意示意了一個士兵︰「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上前查看?」
那士兵心中害怕,可是看到剛剛軍師發脾氣的樣子心中更為恐懼,最終也只得點了點頭,而後便直接走上前去。
可這士兵,還沒有走到那棵樹的陰影範圍之內,突然從那後面竄出一抹靈力來,把人直接頂沖上天,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被拖拽的印記長達十米之遠。
強大的氣勢讓所有人都後退一步並倒吸一口涼氣。
陳家主有些不淡定︰「這是怎麼回事來之前不是你已經告訴過你要讓人小心周圍的一切嗎?你不是說周圍已經安全無虞了嗎?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