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如是

夜降臨的很快,忙碌的時間顯得有些短暫,沒有鐵鏈束縛的小七在今晚居然短暫的失眠了。小七暗罵自己一聲賤骨頭!,以前痛恨的鐵鏈現在反而能夠讓它安詳入睡,興許這就是一種習慣,一種從無到有再到無反復習慣。

輾轉反側到半夜,終于入睡後的小七做了個奇怪夢,這個夢里它夢見了衛士,衛士正在果園的另一邊嬌笑著看著它,搖晃著尾巴,這刻它感覺衛士是如此漂亮,它想要和它接觸。

夢里的小七痴痴的看著衛士,有了反應,它歡快的去追逐著衛士,衛士沒有動,可自己怎麼努力也靠不近它的身體。衛士的身邊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緊緊的將小七隔離在外邊。

小七急迫的要沖破這個阻礙,內心的蠢蠢欲動、急躁不安讓它感覺到急切的沖動感,一個誘惑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著,這種聲音是來自對某些的渴望。

好不容易沖過這障礙的小七看著眼前欲就還推衛士,開始了一些列的步驟,這時候衛士突然轉過頭粗聲粗氣的吼道︰「干嘛呢?老子是公犬。」

「啊!」夢終歸是夢,大叫一聲的小七恍然醒來,還是熟悉是狗窩,只是身體某個部位的反應又像再說這不是夢。

似夢非夢這種感覺說不出是糟糕,還是舒坦!小七無語的回顧這個荒唐的夢境,它畢竟是一只雛狗,對于生理上需求和渴望都顯得有些茫然,茫然中卻又期待,期待里夾雜著向往。

「衛士到底是公!還是母?」這是目前困擾小七的問題,自己腦海中這個荒誕的疑問讓小七不自覺的傻笑出聲,它還是決定去問問衛士。

往常的時間,平常的食物,吃完早餐後小七跟著男主人朝果園走去,額外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卷卷在女主人懷里冷嘲熱諷了一下小七,但小七無心在和它爭論,因為那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衛士的內心催促著它快點走。

嫻熟的來到果園,穿過平日經常巡邏的道路,裝模作樣的趕走草里的昆蟲,按耐不住心中那團火,小七迅速的來到那片鐵絲網附近。

「衛士,衛士。」小七大叫著,失望的是衛士並沒有出現。

敗興的小七自我安慰著︰「一定是時間沒到,對!它還想听我講故事呢。」

小七在鐵絲網旁邊找了片雜草叢臥爬著,頭轉向衛士可能出現的方向,心里不斷的祈禱著衛士趕緊出現,又在腦海中不斷閃過衛士如果真的出現,應該怎麼樣發問呢?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失,每一分鐘對于小七來說都過的太快,它希望時間能夠走的更慢一點,太陽從升起到漸漸落下,沒有那一天能像今天一樣讓小七感到時間的緊迫。

從臥爬到站立,在來不斷的來回走動打圈,眼楮卻一刻未曾離開過那個方向,期盼到氣餒,渴盼變成喪氣,心中的幻想隨著時間推移變成粉末。

小七戀戀不舍的回頭望了一眼鐵網的對面自我安慰到︰「先回去!明天又來,或許它今天有事情來不了」。

一天一天,平淡的日子,就那麼平凡的過著,除了吃飯、睡覺、工作,還有就是等待,小七習慣了每天在看守果園的同時抽出時間到那個地方看看衛士會不會出現,每天的等候換來的只是失落的頹廢,雖然它抱有無比堅定的信心相信衛士終究會出現,可惜現實終究過于殘酷的。

每當黑夜來臨看著那無邊的星空,它會想著和衛士見面場景,如同一場夢,是的!這個夢顯得極不真實卻有那麼的切實,雖然它們的交流的時間短暫,但唯獨它是用羨慕的眼神看過自己的狗,那眼神如此的純真,它想再次看見它,除了生理上的需求,或許更多的是為了尋找那丟失自信。

已經兩個多星期了,衛士依然沒有出現過,第一次見面如同最後一次再見,小七絕望了,對于一條狗的生命來說,這兩個星期的等待已經夠長,夠久了。

又是一個夜晚,狗窩中的小七突然下定決心︰「明天該去村里看看了。」雖然它害怕被嘲弄,膽怯見到黑球,忌憚那些強壯的雜交犬和本地犬,但它別無選擇,身體里散發的雄性荷爾蒙,讓它變得暴躁,易動,這些變化不僅影響了工作讓主人不高興,同時也折磨著自己難以入睡。

今天禮拜六主人家要求串親戚,所以早飯來的比以往時段更早點,同樣小七也選擇今天去村里,卷卷不用說驕傲的依偎在小主人懷里跟著主人家走了。

小七酸酸的看著卷卷坐車離去的身影吐了一口口水︰「呸!炫耀個屁,臭蟲。」,它始終搞不懂小七既不能看家護院,又不能幫主人巡視果園,只會每天在家里搗亂,依然能夠得到最多的疼愛,而腳踏實地干活的自己卻只能得到一點施舍的關愛。

匆忙吃光食物的小七打著飽嗝,走進了村子。許久未到過的村中,閑逛和忙碌的身影相對于上一個冬天多了許多,尤其是坐在屋院門口三五成群嘮著家長里短的婦女了了可見,這些交談正歡的人、追逐打鬧的孩子對于一條土狗的到來顯得習以為常,畢竟這個小小的村莊,哪條狗什麼脾性,是哪家的,相互都一清二楚。

小七感慨的四處打量著許久沒來的村莊,小心翼翼的避讓著正在玩耍的孩子和走過的路人,它曾暗下決心絕不再踏入這個地方,可現在由于某些需要讓它不得不回到這個地方,小七伸長了鼻子仔細嗅著空氣中可能散發出的氣味。

它並不了解自己為什麼突然學會用鼻子來辨別需求的方向,只能歸功于那晚上那個那個夢里的無師自通。

村中的雌犬並不是特別多,大都數為雄性,這也導致雜交犬和本地犬兩個集團經常為了某些需求大打出手。畢竟,最強者才能擁有繁衍的權利。

小七其實知道這個規矩,大黃以前也經常為了這事情打架,凡事無絕對,小七就見過有些土狗乘其不備偷香到手,今天它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和目的才來的。

小七小心翼翼的又拐過幾條巷子,突然一股吸引人的味道,讓小七興奮不已,那股燥熱感從身體下方一直延伸到頭部,那猛烈佔有欲沖擊著它。

跟隨著這股氣味轉過幾個彎,走過一處無人居住的土房,下了幾道石梯,在不遠處的拐角處一條白色黑點,臉部微長,耳尖,腿直的雌犬正在哪里站立著,它時不時的不安和興奮正在表達著對于雲雨的期待。

小七小心敬慎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強壓住心里的躍躍欲試,在等待了幾分鐘後確定暫沒有其它的公犬存在,就如饑似渴的跑向這條母犬。

小七滿臉急色,但依然出于禮貌的率先問道︰「我叫點點,你叫什麼。」,眼前這條母犬並沒有想象中的驚艷,甚至談不上好看,因為它的毛發是稀疏的,沒有光澤的,四腿雖然直立卻沒有肉感和腦海中突然閃過的衛士對比,才清楚的知道原來衛士真的是個美犬,鮮花需要綠葉的襯托是真的。

帶著羞意的母犬用盡可能用溫柔的語調回到︰「花花。」

一只雌性狗告訴一只雄性狗名字就是同意第一步的開始,小七高興的搖擺著尾巴,開始作出試探性動作。

此刻的小七內心充滿強烈的原始,愛情!那是什麼東西?它不懂,現在的它也不會知道愛情是什麼,滿足內心的才是當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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