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二 想要怎麼比?

兵師院,演兵殿!

演兵殿固然不是兵師院最重要的一座大殿,卻絕對是最熱鬧的一座大殿。

比如說今日,演兵殿內就是熱火朝天,各個區域升火鑄兵,約莫有著十多位年輕兵師,正在鑄造自己的兵器。

演兵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考核,如果說在演兵中鑄造的兵器,能超過自己的品階,同樣會被納入檔案記錄。

像兵師丹師這種熱鬧的文師職業,每一個大品階之中,都會分為四個小品,分別對應煉氣境界的初入、小成、大成和圓滿。

當然,每一柄被鑄造出來的兵器或是防御鎧甲,同樣也有品質之分,這和丹藥大同小異,分為下等、中等、上等和完美。

只不過和完美丹藥一樣,完美品質的兵器,一向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除了陸尋這種妖孽,哪怕是上五境的兵師,也未必能成功鑄造出一柄下五品的完美靈器。

演兵殿中,除了那十多位正在鑄造兵器的年輕兵師之外,還有許多圍觀的年輕兵師。

事實上先前的時候,這里還有幾位夫子在場的。

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因,剛才某個時候,幾位夫子急匆匆地出殿而去,讓得他們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就是陸尋跟著王定波等人,走進演兵殿之時看到的情形。

而看到幾位夫子終于回來之後,諸人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了一些,可當他們看到某個曼妙身影之時,眼神卻又變得火熱了幾分。

「心月師姐怎麼來了?」

不少人都是心生疑惑,按理說孔心月已經是兵師院年輕一輩的第一兵師了,兵師的境界,也達到了一個瓶頸。

只要孔心月沒有突破到八境凌雲境,她就會在七品巔峰兵師上困一輩子,因此這例行演兵,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用。

諸兵師院天才,幾乎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在演兵殿內看到過孔心月的身影了,不得不說這也讓演兵殿失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孔心月的到來,讓得整個演兵殿的氣息,似乎都變得火熱了許多。

那些正在鑄造兵器的年輕兵師們,更是個個打起精神,比剛才更加賣力了。

這在其他年輕兵師的面前丟臉倒沒什麼,要是在心月師姐的面前鑄兵失敗,那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這些鑄兵的年輕兵師們,倒也並不是說對孔心月有什麼愛慕之情,但孔心月是公認的學院年輕一輩第一兵師,可不能讓她太過看輕。

「咦?跟在心月師姐旁邊的那黑衣小子是誰?好像沒見過啊!」

再下一刻,眾人的目光則是轉到了孔心月身旁的黑衣少年身上,見得他和孔心月挨得如此之近,不少年輕兵師心頭都升騰起一抹忌妒之意。

女神嘛,自然是高高在上才能被人膜拜,因此在孔心月沒有對任何男子假以辭色之時,她就是所有兵師院年輕兵師們的女神。

可是現在,當他們看到女神和一個陌生小子有說有笑走進演兵殿的時候,內心深處的那一抹情緒,便都是不由自主地升騰而起。

「小家伙,任重而道遠啊!」

王定波自然是看到了那些異樣的眼神,當下若有所指地感慨了一句,看來他也有些低估孔心月在兵師院的影響力了。

「優秀的人,總是遭人忌妒!」

陸尋面帶微笑,這話說得旁邊幾位夫子都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有此時候,自信固然是好,但那也要和自己的實力匹配。

眼前這黑衣小子不過五境層次,兵師手段也最多只有五品,卻如此大言不慚,這就不是自信,而是自大了。

或許只有孔心月,才對陸尋頗有信心吧,她有些期待,等下陸尋會如何展現自己的兵師之術呢?

既然來到了這里,孔心月知道陸尋不露一手是不會走的。

想要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兵師們另眼相看,自然也只有在兵師一道上碾壓了。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演兵殿大放厥詞?」

陸尋的那句話並沒有如何掩飾,原本就看不慣他和孔心月說笑的兵師們頓時臉現怒色,其中一名六品兵師直接喝罵出聲,沒有半點的客氣。

六品兵師,在這兵師院中的地位已然不低了,尤其是年輕一輩之中,此人也算是有些名頭,對孔心月一直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像這種人的心思,那就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以前孔心月一直沒有對任何男子動心思那也就罷了,若是孔心月找了一個百戰榜排名第十的道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現在這個初來乍到的陌生小子,一看就只有五境修為,憑什麼和心月師姐說說笑笑,真當他們這些兵師院的天才是擺設嗎?

「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修為比我高了一點,這才佔了六品兵師的便宜,但在兵師一道的理解,也就那麼回事!」

陸尋轉過頭來,看了那大呼小叫的六品兵師一眼,這幾句話就沒有太多客氣了,甚至是將場中諸多的兵師,都罵了進去。

包括王定波幾位夫子也是再次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個孔心月帶來的小子狂得沒邊了,這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嗎?

那邊正在鑄兵的年輕兵師們,也有好幾位被陸尋的話影響,差點出現了失誤,當下都對那個黑衣小子怒目而視。

「小子,既然你如此自信,敢跟我比一場鑄兵嗎?」

那六品兵師臉色陰沉,直接就對陸尋發出了挑釁,然後就看到對面的黑衣小子,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陸尋,此人名叫鄭浩,是一名六品兵師!」

旁邊的孔心月輕聲提醒了一句,她還真怕陸尋受不得激答應了對方,不管怎麼說,陸尋最多也只有五品兵師罷了。

「是啊,堂堂六品兵師,竟然向我這個五品兵師發出鑄兵挑戰,丟不丟人?」

陸尋一臉的怪異之色,當他此言出口之後,諸兵師頓時啞口無言。

那名叫鄭浩的六品兵師更是一張臉脹得通紅,完全不知道如何接口。

學院之中,一向只有同境才能挑戰的規則,無論是戰斗還是文師職業的比拼,都不會違背這個規則。

鄭浩身為六品兵師,現在竟然主動向一位五品兵師挑戰,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欺負人了。

陸尋自然也是了解這個規矩的,此刻借著學院規矩,嘲諷得鄭浩根本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他首先就是不佔道理的一方。

更何況此刻還有好幾位夫子在旁邊看著呢,窘得鄭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免得在這里丟人現眼。

「這樣吧,直接的鑄兵,我肯定是比不過你的,但對于鑄兵一道的理解,我倒是可以和你切磋一番!」

陸尋不會跟對方比鑄兵,但他接下來所說的這一番話,卻是讓那鄭浩眼前一亮,暗道自己堂堂鑄兵學院的天才兵師,難道還比不過你這個毛頭小子?

「別說我欺負你,想要怎麼比,你說!」

這一刻鄭浩急于找回面子,先是大度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決定權交給了陸尋,倒的確是讓他挽回了幾分面子。

「你覺得,那位剛才的鑄兵,有什麼失誤之處?」

陸尋也沒有拖泥帶水,見得他朝著最近一位正在鑄兵的年輕兵師一指。

突然之間的問話,不僅讓鄭浩一愣,連旁邊眾人也是齊齊將目光轉了過來。

被陸尋指著的那位兵師也已經達到了六品,只不過是初入六品,其鑄兵實力,甚至還比不過送浩。

此刻他被陸尋一指,臉色不由一變,差點沒有把握好手中的鑄兵節奏,不由對那個黑衣小子怒目而視。

「劉川師弟的鑄兵手法很純熟啊,雖然只是初入六品,但這柄六品法器,應該很快就能鑄造成功了!」

隨著陸尋的手指,鄭浩將目光轉到了那六品兵師劉川的身上。

在他的觀察之中,對方剛才雖然差點失誤,總的還說還是把握住了節奏,這件六品法器也必能鑄造成功。

「哼,他不過是一個五品兵師而已,又豈能看出六品兵師鑄兵的精妙?」

旁邊傳出一道嘲諷之聲,但他沒有看到的是,當他此言一出,那邊的幾位夫子都是眉頭一皺,同時將目光轉到了陸尋的身上。

「火候掌控不夠!」

陸尋看都沒有看那邊嘲諷之人一眼,甚至都沒有看一臉挑釁之意的鄭浩,而是直接發出一道輕喝之聲,讓得那劉川身形微微一顫。

「說得沒錯,因為火候的問題,劉川這柄六品法器,原本是可以達到中等品質的,現在看來,只能勉強鑄出一件下等了!」

不遠處的王定波微微點了點頭,這位在兵師院的身份地位可就非同小可了,當他話音落下之時,不少人都對黑衣少年投去詫異的目光。

「竟然說對了?」

這就是眾人心中詫異的緣由,不過一些人同樣看出了這樣的微妙,因此他們都認為是陸尋的運氣比鄭浩更好而已,剛好看出了那人火候的不足。

可是蒙對了一個,還能蒙對第二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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