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反派流著刺眼的鮮紅,蘇向暖微微上翹的大眼滿是怒火,冷聲道︰「想吃宴?當然可以。」
「黑娃拿繩子把他們都綁起來,要是敢反抗,就別怪我相公手上的削骨刀沒長眼!」蘇向暖冷聲喊道。
她被火燒,被誣蔑,都沒現在那麼生氣!
「來了!」黑娃迫不及待拿了麻繩出來,恨怒地上前捆著兩人。
看著王春花竭力掙扎,猶如瘋婆子,簫祁深邃的眼眸沉了沉,腳尖微動,四個小石子分別踢到兩人膝蓋上。
強烈掙扎的兩人瞬間跪倒在地,讓黑娃更容易捆綁。
「你!你個小賤蹄子,你想干什麼……你,你……」
「我想干什麼?你們不是想要吃宴席嗎?來者是客,我們不能怠慢不是?」
蘇向暖揚起了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看著丁靈讓人兩個小伙子端來了飯菜,唇角彎出一道冷酷的笑容來。
「黑娃,好好招待兩位貴客,不能讓他們吃不飽!」
「好 !」
黑娃笑得混不嗇的,拿著飯菜便上前。
「你個沒娘教的小崽子,你,你敢!唔,唔!」
王春花和蕭九爺還想放狠話,但是塞到口中的大魚大肉堵住了他們的嘴,讓他們連呼吸都困難。
「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讓貴客吃涼的飯菜就屬我們招待不周了?」
看著兩人填鴨式的投喂狀態,蘇向暖眼底的冰冷肆意綻放。
「嘔……」
兩人被喂的吐了好幾遭,衣服地上都是嘔吐物。
但是喂食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減速。
里長看得觸目驚心,想要說話,但是看到蘇向暖的面色,也就閉上了嘴。
「我的天,這會不會被噎死啊。瞧瞧那王春花都翻白眼了!」
「這兩夫妻今個算是栽在這里了,知道簫九爺膽子大,混過道的,但沒想到剛當著那麼多人面傷人,真是活該!!
「哼,確實活該!好好的一個喬遷宴,我還沒吃幾口就被他們攪亂了,可恨!」
村民眾說紛紜。
蘇向暖看著倆人滿臉油膩一身狼藉的樣子,心里略略舒爽了一些。
要不是今個有這麼多人在場,她肯定不攔著反派還手。
王春花和簫九爺倆人喘氣都困難。尤其是王春花,已經出于昏厥的邊緣。
「兩位,飯菜味道如何?對了,為了喬遷宴我們還特意準備了酒水,想必你們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吧?」
蘇向暖走近他們,笑著彎子對他們說道。
「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嗷!」
王春花豁出最後一口氣,言語里的怨毒暴露無遺。
然而狠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黑娃打了一拳,疼得彎子。
「這肉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黑娃嫌棄地甩甩手,被王春花欺辱那麼久的氣終于有了發泄之日。
「看來我尊貴的客人很想喝酒,把酒拿來,讓他們好好嘗嘗鮮。」
蘇向暖說道,示意丁靈去拿酒。
「不不不,我不喝,要喝給她喝,王春花你要死自己死,別帶著老子死,老子還沒活夠呢……」
蕭九爺已經撐不住了,連連求饒,這樣的罪他可是不想再受了。
「簫娘子,我知錯了,真知錯了。都是我這婆娘教唆的我,請饒了我我真受不了了!」
「當家的!,你,你……」
王春花沒想到這男人這麼靠不住,氣得眼前直冒金星。
「既然你們不想喝酒,那我就不勉強了,希望今日能讓你們長點記性。」
蘇向暖說道,故意將長點記性四個字咬得極重。
負責他們巡山的兩個小伙子也看不過去蕭九爺家的兩人,主動上前將兩人抬起來,徑自朝前走去。
「這夫妻倆真是掃興啊,一個好好的席面被他們攪成這樣,咱們別理他們啊,繼續吃喝才是。我還沒嘗菜的滋味呢。」
里長尷尬地咳了幾聲,看了一旁的蘇向暖一眼,隨之活躍氣氛,並且讓村民繼續剛剛的宴席。
「不好意思,讓各位受驚了。估計菜也都涼了,我這就讓人給熱熱,請大家稍候片刻。」
蘇向暖深吸一口氣,隨之換上一副笑臉,安撫在場人的情緒。
村民們看看她絕美的笑臉,神色放松了一些,都開始往院子里走。
「胖嬸,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
蘇向暖對著一旁的胖嬸說道,快速走到簫祁的身邊。
「你傻站在這干什麼?怎麼也不知道給自己包扎一下!」
蘇向暖看著上面已經干涸的血跡,眼里溢出心疼,但更多的是生氣。
她真的氣瘋了,一時沒顧及到他。
但他又不是小孩子,受了傷,不知道緊急處理一下?就任憑血這麼流著,晾著,簡直可氣!
「我在你身邊他們才不敢輕易傷你!」
看著蘇向暖為他生氣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低沉,但卻有力。
平時遇到什麼事都是緊攥著他的衣袖,或者瑟瑟發抖躲在他懷中,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蘇向暖發怒的樣子。
而且是為了他。
這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進去把傷處理下!」
蘇向暖凶巴巴的,拉著他便朝屋里走。
簫祁任憑她拉著,嘴角弧度越發上揚。
「先把傷口清洗一下。」
水是溫熱的,將男人手上的鮮紅沖刷下去。
看著那麼多的鮮血,蘇向暖心里格外難受,鼻子突然酸酸的。
「你哭了?」
簫祁很享受小媳婦為他處理傷口,但看著她低著頭不說話的模樣,低聲問道。
「哭?誰哭了?」
蘇向暖大聲否認。
「你眼眶紅了。」
簫祁忽然湊近她,仔細觀察她的眼眸,得出這麼個結論。
「誰,誰眼眶紅了!我那是剛剛被干燥的風吹的,而且你還好意思說!你個功夫那麼厲害,居然被一個簫老九傷成了這樣,說出去都讓人笑話!這下可好了,家里家務活都得我干了,你可氣死我吧!|」
蘇向暖越說越氣,給男人清洗傷口的動作也跟著重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這手都清洗干淨了,怎麼還沒看見你的傷口,你這功法又突破了?短短時間就能讓傷口愈合?不對,等等!」
蘇向暖猛地抬頭看向男人,氤氳著水氣的眼眸微微瞪大。
簫祁迎視著她的目光,深邃如古井的眼眸帶著笑意。
「你沒受傷!你,你……」
蘇向暖急忙壓低聲音,然後抓過男人的手,仔細放在眼前查看。
果然,一絲傷口都沒有。
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月復黑了,她居然一點都沒發覺。
簡直了!
「你這是關心則亂。」但我很喜歡你這樣。
簫祁低笑,隨之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抓過旁邊布巾給自己受傷的手包扎,動作嫻熟,不多時便包扎完畢。
他這個人,不會說好听的話,更多時候,他還是更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
但他很清楚,武力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尤其在小媳婦想要在村里安身立命這件事上,有時候武力反而會讓事情適得其反。
所以他便想了這樣的法子,用來應對今日的突發情況。
縱然不是高明的,但至少不會給她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