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的是無辜的

雲子晴做的,就是每日定個目標,晚上帶妝檢查。

雲子晴的日子過的安逸,但是水立北這邊,卻是相當的忙碌。

太子被殺一案沒有絲毫的線索,追查到了一個江湖殺手身上,就斷了。

而那個江湖殺人,喝醉酒溺水了。

朝中黨派紛爭眼中,水立北雖然做小伏低,但還是成為了國丈的眼中釘。而皇帝病重,全靠珍貴的藥材拖著,總不是辦法。

水立北的人暗里多次和國丈的人交手,忙的也是不可開交。

這天,夜深熟睡,包林直闖入室。

「主子毒發了,不肯吃藥。狄老不再,你能不能試試?」包林完全就是窮途末路,這才想到了一直直呼主子名諱的雲子晴。

他直覺,雲子晴會是不同的存在。

再者,狄老也是非常看中雲子晴的。

所以,他深夜趕來。

雲子晴披了外袍,直接往齡王府奔去。

倒了水立北的院子,侍衛守的密不透風,但是卻也無一人敢進去房間。

雲子晴看著敞開的門,各種玉器碎了一地……「水立北。」雲子晴沉聲喊道,徑直進去了內室。

「出去!」水立北一拂袖,將屏風擋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願意這樣面對雲子晴。

「害羞啊?」雲子晴說道,越過屏風,直接走到了水立北的面前。

水立北此時,整個臉頰上面青筋暴起,像是有無數蟲子,趴在了皮膚的表層之仔細看,那青色的血管,好像在移動一般。

水立北此時面色陰沉,眼神充血,彷佛要殺人。

他垂著眸,卻有些不敢直視雲子晴。

雲子晴也沒管那麼多,拿起他的手掌,搭上他的脈搏。

片刻之後,雲子晴拿起紙筆,寫下了一長串的草藥名字。

「我和狄老使用的辦法不同,我擅長毒,所以,我要以毒攻毒。」雲子晴收筆,將紙張拿到水立北的面前,接著又說道。

「你敢讓我治嗎?雲子晴眼中碎芒閃爍,定定的看著水立北。

她的目光並沒有在自己臉上遍布的青筋上面停留,她只是看著自己的眼楮。她不害怕嗎?她會嫌棄嗎?水立北胸腔鼓動,是被毒發給折磨的。

饒是如此,也沒見他表現出來有什麼痛苦的樣子。

他只是,比平日里,面色到目光,更加陰沉罷了。

「治吧。」水立北啞聲說道,「反正也不會更毒了。」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

狄修子自稱華佗轉世,可是卻還是束手無策,只能抑制,卻不能根治。

雲子晴,她能有什麼辦法呢?「好。」雲子晴點頭,「包統領,讓人準備藥材,全部煎熬,然後準備一大桶的冰塊。雲子晴走到門前,快速的吩咐道。

「好。」包林拿著藥單,就快速下去準備了。

而雲子晴,再次進入屋內,水立北已經端坐在了太師椅上。

他肩膀筆直,一動不動,如同修養良好的軍-人一般。

「無需忍著。」雲子晴忍不住說道。

水立北抬眸,直直地看著雲子晴,良久,再次垂眸。

他咬緊牙關,怎麼能說話呢?「其實,有一種最簡單地方法,狄老不會沒告訴過你吧?」雲子晴坐在水立北地對面,幽幽地說道。

水立北手掌搭在太師椅上,渾身像是僵硬了一般。

雲子晴見水立北這古板,剛正不阿地樣子,又忍不住想笑。

她太惡劣了!看見如此痛苦地水立北,居然還忍不住想要調侃一下。

「找個女人歡好,可以緩解這種毒。」雲子晴淡淡的說道,目光帶著好奇,落在水立北的面上,想要看他是何反應。水立北中毒也有十年了吧?這期間,如果沒有狄老在身邊,他用了多少女人了雲子晴很是好奇。

「現在,本王面前,就只有你這一個女人。」水立北抬眸,眼神凶狠的看著雲子晴。

雲子晴一愣,有些噎住。

懟我,也不用要這麼凶狠的目光吧?好了,算我開的玩笑不合時宜。

但是,這種方法也確實有效。

狄老不會沒有告訴水立北的。

雖然她不是很了解歷史,雖然這里是一個架空的時代。

但是文發差異也不大,古代的男人,應該沒有這麼講究的。

特別是身居高職的,女人對于他們來書只是需要和利益。

誰會傻傻的只靠忍著呢?「包統領這行動也太慢了。」雲子晴錯開話題,目光看向門外。

水立北卻沒有收回在雲子晴身上的目光,他握緊了手掌,手背上面的青筋,拱成了一座小橋一般。

皮肉包裹著的血管,像是變成了一條小蛇,拼命的想要破土而出。

這種疼,豈能是常人能夠忍受的了?可是,水立北卻不發一語……包林很快就將熬好的藥材和冰塊都帶到了房間。

雲子晴看見這一大桶的冰塊,打了一個寒顫。

看著都寒涼刺骨。

「衣服都月兌了,進去。」雲子晴說道,慢慢的將那熬制好的藥材倒進去了冰桶之中。

她這個藥材,里面有七十六種相克的藥材,如果使用的不好,那必定會傷人。雲子晴必須親自拿捏好分量,還有時間。

用冰水藥浴,只是開始。

「給我準備刀和賭燭拿進來。」雲子晴又吩咐道。

可是,包林沒動,水立北更是未動。

「怎麼?身材不好,害怕我看見?」雲子晴挑眉看著水立北。

她的眼中有淡淡的嘲諷。

包林掃了一眼水立北繃直的身體,本來這個時候實在笑不出來的他,可是一想到雲子晴一個姑娘家,居然說出來這般不知廉恥的話。

他就……很同情主子!恩,就一秒……同時也暗暗發誓,以後千萬不能惹雲子晴。

這姑娘動手或者動口,都讓人受不了。

包林快速的準備好雲子晴需要的,于是就關門,站去了院子里面。

屋內,水立北還在和雲子晴僵持著。

「是需要我給你更衣?」雲子晴再次問道。

水立北陰沉著的臉,太陽穴處青筋暴起。

他忍不了了。

特別是面對雲子晴這般毫不避諱的話!雲子晴是說真的,半點沒有開玩笑。

此時,她是一個醫者,沒有性別之分。

所以,她上前一步,證明自己是說認真的。

你要是不月兌,我就幫忙了!水立北咬著牙,第一次覺得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是他同意讓女人治的,可是,此時他卻退縮了。

讓他看見自己這般不堪的面孔,他都生氣了,更何況是身體?他身上,肯定也是更多的血管暴起,猙獰可怕的樣子……不行!水立北後退一步。

「別耽擱時間!」雲子晴皺眉,沒多少耐心。

你能忍受的了這蝕骨疼痛,可是我卻沒多少時間在這哄你。

她生氣了!水立北看著雲子晴,看著她不耐的眉眼,終究是……動了手。

不過,留著褻褲是他的底線。

雲子晴掃了一眼水立北月復部條理分明,整齊並列的肌肉塊,忍不住感嘆,沒想到古人也這麼注重健身啊?難道是習武的緣故嗎?「行吧。」雲子晴也退了一步,水立北隨即老實的入了冰桶。

「手伸出來。」雲子晴將匕首在賭燭上面烤著,沉聲說道。

水立北將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冰桶邊緣。

「我開始了。」雲子晴拿著匕首,鄭重地說道。

「你要干什麼?」水立北地聲音都變了一個腔調。

「放血!」雲子晴虛空揮揮匕首。

水立北應了一聲,半點也沒有質疑和驚訝。

雲子晴就喜歡這樣被信任地感覺。

于是,她下刀地時候就輕了一點。

他將水立北中指劃開一個口子,先是流出紅色的血,然後拿血液就慢慢變成了渾濁的黑色。

一滴滴滴落在木桶里面。

水立北眉頭一皺。

他還以為雲子晴要割他的手腕呢。

「別激動,十個手指都要。」雲子晴以為水立北是在疑惑,于是解釋道。

「恩。」水立北只沉聲應道,緩緩地靠在了冰桶中。

雲子晴見水立北地十根手指的指月復,全部都劃開了一條關節長度的口子。

血液不斷地往下放著,但是因為皮膚被冰水刺激,所以血流得並不是很快。

這樣能夠很好得控制血流得速度,以免失血過多。

雲子晴觀察著放出得血液得眼色,又觀察著他身上青筋得情況,當然也不忘記瞟兩眼他的緊實的月復肌。

「如何?」水立北閉著眼楮,輕聲問道。

「恩?」雲子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能說,還可以嗎?要謙虛一點,打分更是不能打太高,免得你會驕傲!不過,很明顯水立北就是在回擊剛才她說過的流氓話。

她可以不回答,就當是你臝了吧!「如何?」誰知,水立北又睜開了眼楮,猩紅的瞳孔,直直地看著雲子晴。

他很認真地在問。

「還行。」雲子晴點頭,收回眼中戲謔的光芒。

「如何才算是好?」水立北又問道。

依舊是很真誠。

恩,我就當你是疼的無聊,沒話找話了。

不過,要是和她一個現代人聊這個什麼樣的身材才算是好的話,雲子晴怕自己語出驚人。

將這些保守的古人給嚇到怎麼辦?「你就差不多,不要要求太完美了。」雲子晴尋著一個中肯的話來說。

其實,要真是過于追求肌肉的話,看著也是很古怪的。

差不多就行了。

水立北似乎很滿意雲子晴的話,沒再追問下去了。

「你的手指可以短時間內不能握筆,用力,自己注意一下。」雲子晴囑咐道。

最好找一個人貼身伺候比較好。

這個對于水立北這樣的人來說,應該不難。

「教的如何?」水立北沒有回答雲子晴的話,轉了一個話題。

「還行,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得他們自己領悟了。」

「听說你收了一起跑腿的?」水立北又問道。

什麼叫我收的?明明是包林塞給我的。

這話問的,讓雲子晴听著,好似水立北在問她,是不是在跟他搶人了。

「還是你的人!我就是順便教一下。」既然是老板,那就是衣食父母,還是得表現的誠懇一點的。

「那就先回來。」水立北靜默幾秒,說道。

「恩,是得回來,不然兩頭跑著也麻煩。」雲子晴點頭。

水立北聞言,嘴角緩和了許多,連那毒都讓他覺得不那麼討厭了。

雲子晴本就是打算留下來得。

因為水立北毒發,目前又清理掉了這麼多得毒血,後期肯定是要喝藥調理得。狄老不再身邊,雲子晴接了這病例,那也得照顧好為止。

所以,不用水立北說,雲子晴就是要打算搬回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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