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知道王爺最疼我了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想念黔王府中的膳食了!「你等會,我去喊個人給你換衣服,再給你包扎。」雲子晴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用。」水立北已經站起來。

不用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本姑娘親自動手?額,也不是不可以。

她願意代勞,順便還能模兩把,試試手感……雲子晴暗搓搓的想著,就見水立北已經轉去了屏風。

呸,原來是要自己動手啊!還真是不怕手指疼!雲子晴翻翻白眼。

水立北很快就換了褲子,上半身就披了一個外袍出來了。他目光已經恢復了深邃的眼色,面上的青筋也褪了下去。果然還是現在看著順眼。

水立北淡淡的目光掃了一眼雲子晴。

雲子晴反應過來,這是要自己給系衣帶?好的吧!雲子晴上前,將水立北外袍的衣帶給系好。

「包統領,將金瘡藥拿進來。」雲子晴讓水立北坐好,打算給他的手指上藥。

包林很快進來,讓人將冰桶收拾出去,將金瘡藥和紗布放下,但還是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水立北。

主子的衣服是干的,難道是雲子晴給換的?主子不是從來不讓女人伺候的嗎?這樣的活不是一般都是他的嗎?包林想到這,又將目光落向雲子晴。

她真的讓主子都月兌了?那她看見了什麼?她……臉皮真是絕無僅有的厚!這個女人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何主子這般信任她?包林心中此時有十萬個為什麼。

「讓人都撤了吧。」水立北沉聲吩咐道。

「是。」反應過來的包林,連忙低頭退了出去。

我覺得,主子這是在趕我走!包林暗戳戳的委屈了……雲子晴將水立北的十根手指攤開,先開始清晰傷口,上藥粉。

「不如縫針吧,長的快一點。」雲子晴看著那翻卷的皮肉,說道。

這水立北,面上沉穩,但看面容,根本不知道,他經歷了毒發,還有十指這麼多的傷口。

十指連心,他都不會覺得疼嗎?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真能忍!雲子晴真心佩服。

「無妨。」水立北拒絕了雲子晴提出要縫針的提議。

也行,省的麻煩。

反正水立北身為王爺,肯定有人伺候,傷口慢慢養著也無妨。

雲子晴手很輕,她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也是非常的認真。

正如此時,在水立北的角度,只能看見雲子晴卷翹的濃密睫毛。

竟是一動不動,像兩把刷子一般,在燭火下投射了長長的陰影。

水立北的注意力都在雲子晴認真的面孔上,半點疼意都沒有。

「好了。」雲子晴抬起頭,滿意的看著水立北包裹著白布的十根手指。

「因為你體內的毒非常難以清除,最起碼得三年得時間,每年四次,在毒發得時候這樣放血。」雲子晴說著後續得治療方案。

「你能治好?」

「鋌而走險……」雲子晴說著,抬步看了一眼水立北。

莫名有些心虛。

水立北可不是阿貓阿狗,要是讓自己給治死了,包林只怕要追殺她到天涯海角。誒,狄老快些回來吧!「恩。」水立北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他得十根手指上面。

雲子晴已經將紗布盡力的減少輕薄一點了,但是,水立北的手指縴細修長,即便是抹了一層藥粉,都覺得是太厚重了。

一個男人的手居然長這麼好看。

雲子晴下意識地就拿水立北地手和自己地手對比起來。

恩,還好自己地也不丑。

不過,雲子晴剛才下刀地時候還好沒注意到他的手指,不然指不定是不忍心下手的。

「行吧,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雲子晴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

折騰了這麼久,差不多都快要天亮了。

「什麼時候換藥?」水立北問道。

「辰時,差不多兩個時辰之後就可以更換。」現在已經寅時了。

因為手指還有血滲出,剛開始勤換一下,立于傷口結疤。

「你就在偏房休息吧。」水立北提議道,目光坦坦蕩蕩看著雲子晴。

「行。」在哪里休息都一樣,雲子晴也懶得跑來跑去的。

「那邊讓包林去交代,之後就辛苦你了。」水立北倒是表現得客氣。

不過,這辛苦是什麼意思?總之現在得雲子晴沒多想,導致之後非常後悔!翌日。

雲子晴一覺醒來,包林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她這休息的偏房就和水立北一牆之隔,雲子晴打開門就看見包林。「可以傳膳了。」包林先吩咐了一句,這才看向雲子晴。

「是吃過飯換藥,還是現在換藥?」雲子晴挑眉看了一眼他著急的樣子,「現在……洗臉!」包林眼中本來亮起的光,瞬間愣住。

不過轉念一想,也沒啥錯的,畢竟雲子晴是個女人,女人總是麻煩的。哪像他們這些糙老爺們,幾天不洗臉都行。

雲子晴洗漱完,和水立北一同用飯。

她剛將筷子拿起,就听見外面傳來尖銳的聲音。

是許久不見,那個驕躁的阮姨娘。

她許是听見了水立北的事情。

水立北掃了一眼正在布菜的包林,後者立刻麻溜的出去了。

雲子晴正準備夾一下那小菜嘗一下,就看見沒人伺候的水立北……他雙手搭在桌子邊緣,不動。

目光瞪著眼前的粥碗,不動。

額……雲子晴掃了一眼院子外面,居然沒有一個人。

一個王爺,難道沒有丫鬟伺候嗎?這個包林,也去處理那個難纏的阮姨娘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總不好讓病人等著……總不好讓老板看著自己吃飯……「你想吃什麼?」雲子晴問道。

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夾菜。

「喝粥。」水立北沉聲說道。

他的嗓音因為毒發,還是有些沙啞。

此時配合著他僵硬的面色,雲子晴竟然自動腦補了一個殘疾人不能自理,自卑的畫面。

如果說水立北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有一天連自己吃飯都不行了。

換做是雲子晴,也會很懊惱的吧!所以,雲子晴聲音軟了兩分。

「我去喊個人喂你。」雲子晴話音剛落,就將水立北的面色又黑了兩分。

她下意識地補充道,「有這上好的金瘡藥,要不了三天你的手指就能簡單地用力了。」安慰的話說完,水立北的臉色也沒有好轉。

該死的包林,為何還沒有回來?水立北垂眸,試圖去用自己受傷的手指捏勺子。

可是,手剛觸踫到了勺子,他就下意識地往回縮。

這是生理性地退卻,原因自然是因為踫到了傷口,疼的下意識彈開。雲子晴掃了一眼外面靜悄悄的院子,水立北院子都是這麼冷清的?連個守門的侍衛都沒有?昨夜那麼多的侍衛,都跑哪里去了?她要不要去外面喊個人來?「不用,你吃飯吧。」此時,水立北的聲音響起。

恩,雲子晴听出了生氣和莫名的委屈……得,姑女乃女乃伺候你好了吧!反正這也是她得杰作。

「不如,我喂你?」雲子晴挑眉問道。

「辛苦了。」水立北雙手一攤,將手放在了自己得膝蓋上面。

雲子晴,「……」我懷疑你就等著本姑娘說這句話了!雲子晴無奈,舀起他面前的粥,但是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將粥送到水立北的嘴巴上面。

關鍵是,她又發現了,水立北的唇色號,這麼好看的?雲子晴瞪著手中的勺子,又瞪著水立北抿著的唇。

不行!下不去手了。

「我先吃,吃完幫你。」雲子晴將水立北飯碗里面的勺子一丟,然後開始吃起自己的。

她吃地很慢,還不忘望眼欲穿的看著院子。

好在,包林很快就回來了。

雲子晴一喜,回頭就對上水立北陰郁的臉。

「包統領回來了。」雲子晴說道,理直氣壯。

有包統領伺候你就行了。

一看他就是伺候人的好手!「主子,阮姨娘端著湯水,堅持要來給你請安。」包林匯報著剛才的情況。

請安是假,想看水立北是真。

不過,看水立北的樣子,關于他毒發的事情,肯定是封鎖了消息。

這阮姨娘,倒是消息靈通啊!包林說罷,就打算伺候水立北用飯。

「主子,我再去盛一碗。」包林覺得,水立北面前的粥應該是涼了。

水立北板著臉也沒應,包林應該是習慣了水立北的欠錢臉,所以自行就換了新的粥上來。

雲子晴細嚼慢咽的吃著小菜,也沒理會一旁包林的忙碌。

「主子,你想吃什麼菜?」包林恭敬地問道。

「噗。」雲子晴沒忍住,直接笑噴。

你能想象得到,兩個大男人,一個站著,一個彎腰站著。

而且,這包林這一副小心翼翼討好地樣子,簡直就讓無聊地雲子晴腦補了一大部的……那劇。

雲子晴覺得自己真的腐了。

關鍵是看著水立北和包林斜過來的警告目光,她居然在想,他們二人到底誰是攻呢?恩……應該是水立北吧!畢竟,這氣場實在是駭人。

「不好意思。」雲子晴皮笑肉不笑的道了歉,然後放下碗。

「我吃飽了。」她站起來。

「那就換藥吧。」水立北也站了起來。

「主子……」包林這一勺還沒有喂出去,怎麼就不吃了呢?不吃早飯怎麼行?包林老母親一般的擔憂著。

雲子晴搬了凳子坐在水立北的正面。

因為有血液滲出來,將紗布都粘在了皮肉上面,如果強行拆藥布的話,肯定是要將傷口給撕開的。

所以,雲子晴此時用藥汁將藥布逐個蘸濕。

「你干什麼了?讓傷口流這麼多血。」雲子晴皺著眉頭問道。

她現在性子真好,居然貼心的用藥汁將紗布泡軟再換。

要是依照她之前的性子,她只怕要直接徒手扯藥布了。

既然你不遵照醫囑,那她也不必心軟。

「不小心。」水立北沉聲回答道。

難道是睡著了壓著了?還是一時間忘記了手上有傷口?雲子晴掃了一眼水立北,沒再問。

先是將大拇指的紗布給輕輕拿下來,雲子晴用棉花裹著木棍,將傷口給抹上藥汁,然後開始包紗布。

她挺認真的,也挺小心,但是卻還是見水立北的面色越發的僵硬。

「疼?」雲子晴抬眸問道。

水立北定定的看著雲子晴,搖頭。

不疼你表情這麼難受干什麼?雲子晴又繼續低頭,靠的挺近的。

等十指都上好藥,雲子晴打算離開。

「本王還有公文要處理。」水立北看著雲子晴說道。

「所以?」雲子晴有些不解。

水立北就將自己包扎好的手掌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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