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不是玩不起

「可方便傳授?」水立北可不相信這些是投機取巧。

「自然。」

「恩。」他應道,起身。

二人步入繁華的集市,水立北的腳步過慢,雲子晴也只好放慢腳步。

他走走停停,像是對周圍的叫賣都挺感興趣。

雲子晴跟在後面,漸漸也欣賞起來。

他們路過一處酒樓的時候,忽然撲上來一個女子。

水立北側身躲開,眼看著那女子用力過猛,即將摔到了地板上。

這街道上面的青石板摔著可疼了。

雲子晴抬起腳,托住了那女子的身子。

將其扶了起來,「姑娘可要小心些。」女子雙眼冒光的看著雲子晴,雙手本來扶著她的手臂,變成了抓拽。「郎君,要不進來玩會兒?」這個男人雖沒有前面的男人長的好看,但是這面相身板也都是中上的。白玩都不吃虧。

二人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路過了花樓這邊。

怪不得這女子這般豪放,直接生撲的。

水立北掃了一眼淡定的雲子晴,暗道她什麼時候這般好心了?「這不是新安使臣,黔王嗎?」身旁停靠一輛精工花雕的馬車,正見蒼翼手掌撩開半邊窗簾,暗藏凌厲的眸光掃了一眼微微低頭的雲子晴。

「听聞攝政王府中小妾丟了,王爺是出來尋人的?」水立北淡然問道。

「難得遇到如此有趣的美人,自是要尋的。」蒼翼微微笑,絲毫不見被水立北嘲諷的慍怒。

那女子自然是認得鼎鼎大名的攝政王,見幾人認識,忙不迭地縮回去了花樓。雲子晴不遮不掩,借著燈籠的暗光,恪盡職守的守在水立北的身後。

「攝政王倒是性情中人,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娶妻了。」水立北畫風一轉,居然開始催婚了?這是何意?雲子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差。

這水立北也不像是八卦的人啊,況且,二人政場不同,只能是敵人的存在。

具體是何意,就連蒼翼也被問住了。

「本王同黔王不過相差五歲,你此行出行我惜水帶回去了一位德才具備的夫人,想必也是滿意的!恩,看來本王也是要抓緊了。」蒼翼這意思,莫不是想要效仿水立北,去一趟新安討媳婦不成?雲子晴憋著笑意,暗道這兩男人針尖對麥芒的,還真是不肯退讓。

「不知那狄神醫,可還認識有同雲小姐有趣的新安小姐嗎?」蒼翼挑眉看著水立北。

水立北眉頭一皺,犀利的目光迎了上去,「那就要問狄神醫了。」他說罷,微抬下巴,「希望攝政王盡快找到心心念念的有趣的新安小姐啊。告他說罷,轉身便走。

腳步生風。

蒼翼看著雲子晴和水立北的背影,眉目暗沉。

他剛才停下,就是為了看清水立北旁邊的這個侍衛。這個生面孔莫名有些熟悉。

很快,他的暗衛就走到了馬車前。

「是水立北身邊的侍衛統領,包林的遠房親戚。」他正是去查了雲子晴的新身份。

「倒是有幾分像。」包林此行一直跟在水立北的身旁,他在惜水宮門是見過包林的樣子的。蒼翼放下窗簾,馬車晃晃悠悠的繼續往前走著。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藏啊!簡直就是一次次觸犯他的底線。

本王要是抓到你,有你的好果子吃!他有些煩躁的垂下眸子,「回府。」包林在驛站外候著,見水立北的身影出現,急忙上前。

「蒼翼的人查過來了。」包林看了雲子晴一眼。

不用說,那就是查他的身份了。

水立北這才明白,雲子晴是有意救下那女子,讓蒼翼停下來看個究竟的。她倒是有膽量。

這麼自信自己的偽裝之術?不過也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目前來看,果然是躲過了蒼翼的目光。

「睡去吧。」水立北似乎還沒有消氣,沉聲說罷便上了樓。

雲子晴沒有跟上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主子看著心情不太好。」包林問道。

「他心情不好?」我怎麼沒發現?「難道是因為看見了蒼翼?」

「不至于。」包林否認。

雲子晴聳聳肩膀,那我哪里知道?她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疲倦。

「今晚你值夜班。」包林撂下一句話,轉身回屋。

雲子晴翻翻白眼,公報私仇!小氣的男人。

不過,既然擔了這個身份,雲子晴自然會完成自己這個身份的責任。她筆直的站在水立北的門外。

銀盤高懸,烏影錯落。

「沒墨7。」房中忽然傳出水立北的聲音。

雲子晴推門而入,掃了一眼水立北桌子上面的眾多書籍卷軸。

這老板也是挺辛苦的,這麼晚了還不能休息啊。

不過,這研墨的活,她還是第一次干。

雲子晴抬著腕子,慢慢的磨著硯台。

「太快了。」水立北抬眸。

「是!」雲子晴幾乎成了慢動作。

為何不能研磨的太快呢?有什麼影響還是怎麼?真是玄學。

雲子晴無聊的想著,又想打哈欠。

屋外習習微風拂過,水立北頓了頓握筆的手。

雲子晴趕忙放下墨台,去將窗戶也關上了。

她本想繼續回來研磨,誰知水立北就拿起書看了起來。「本王今夜無眠。」所以呢?水立北是何意?雲子晴滿臉問號。

「你要是困了,就去內室休息吧。」這樣好嗎?雲子晴掃了一眼屋外。

她現在身份是侍衛,怎麼敢睡主人的床鋪。

「要是不困,就去守著吧。」

「困!」怎麼不困?反正是主子發話的。

她可不想生生的站一晚上。

雲子晴轉身就進去了內室,合衣躺下。

她白天還休息了,沒想到也這麼快就沉睡。

水立北听著內室傳出的清淺的呼吸,急不可聞的勾勾唇角。倒是沒有警偈心。

翌日。

包林在門口沒有看見雲子晴,並不意外。

他打了熱水端進來,伺候水立北洗漱。

「驛站沒有多余的房間了,包子可同屬下一個房間。

包林說起來這個事情。

總不能一直讓雲子晴站崗吧,侍衛也是需要正常的休息的。他想過了,雖然雲子晴真實身份是女子。

但是,他們換班站崗,錯開休息時間,也不妨事。

這個辦法挺好。

「加個軟榻過來。」水立北沒有理會包林的話,吩咐道。

明天就出發了,還要軟榻干什麼?那不是女人房間才有的玩意嗎?不過,他只是心中猜想,立刻就去辦了。

再次搬著軟榻回來的時候,包林看見和水立北同坐一桌吃飯的雲子晴。「放好過來吃飯。」雲子晴好心提醒道。

包林看了一眼水立北,見後者沒有什麼表情,依舊不敢動。

他可沒有雲子晴這種人心那麼大,還敢和主子一同吃飯。

「盛飯去。」水立北說道。

「是!」包林屁顛屁顛去盛了一碗飯過來,但是也只敢坐的遠遠的。

雲子晴搖搖頭,忍不住感慨,天生奴性!吃罷飯,水立北居然躺在了軟榻上面要休息。

包林更是奇怪,主子從不是貪睡的人,為何青天白日的還要休息呢?再者,有好好的床為何不睡呢?奇怪,真奇怪。

雲子晴和包林守在門外。

「你晚上跑去哪里偷懶了?」包林質問道。

不過也是沒話找話。

「在內室啊。」

「內室?包林瞪著雲子晴,不是我理解的那個內室吧?「有問題?」

「你、?…」包林欲言又止。

不,準確來說,不知道該從何教訓雲子晴了。

這是不是女人?或者說她還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侍衛?居然敢睡主子的床鋪。

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何主子會現在白天要休息,為何要軟榻了!「有話直說。」雲子晴靠在二樓圍欄,傭懶的掃了一眼包林。

這一眼,讓包林瞬間想起那個相遇的夜晚。

雲子晴那肅殺的目光,凌厲的氣息,利落刁鑽的手法。

他竟然忘記了,眼前這哪里是他認知內的女人呢?包林的腿部的傷疤,很快就隱隱做疼起來。

嘶,不敢惹。

第二日,新安使臣帶著公平合約和和親公主,啟程回國。

水立北的車馬遙遙臨先,在宮門口接了戴著面紗的拓跋靈,準備開拔。

「皇兄呢?居然不來送我。」拓跋靈不肯走,看著惜水帝後,生氣的遙望宮門內。

「三皇兄飲酒過度,此時昏睡無法前來。不過,三皇兄定是舍不得皇姐的,拓跋康揚著腦袋瓜,回答道。

「哼,父皇,你可一定要盯緊了三皇兄,不能讓那個莫妖精聯系上了三皇兄。莫妖精自然是雲子晴了。

不遠處牽著馬兒的包子,無聲的笑了。

拓跋靈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想著操心拓跋牧。真是兄妹情深。

「靈兒也一定要多保重,凡事不可沖動,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惜水帝慈愛的目光留戀在拓跋靈無知的面孔上。

「靈兒,你可要收收你這性子。在新安可不比我們惜水,那不是你的地盤,處事要謹小慎微,萬不可拿公主的架子。」惜水皇後語重心長。

「兒臣都知道了,你們不要擔心我。」拓跋靈表情認真,不過卻藏不住眼底的狡黠和向往。

她沒有意識到遠嫁他鄉的痛苦,只一心好奇著未曾到過的遠方。

「攝政王也沒有來……」拓跋靈又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陣,最想看見的兩個人都沒有來。

生氣!水立北和楊大人見時辰差不多了,上前和惜水帝後告辭。

拓跋靈是見過水立北的。

本來沮喪生氣的稚女敕小臉,在見到水立北清雋威嚴的臉龐時,頓時染了緋紅,胸腔小鹿亂撞。

是了,這才是她心甘情願此行的真正原因。

如果水立北作為她的郎君,她是一百個願意的。

她抿嘴偷笑了起來。

新安隊伍順利啟程。

雲子晴和包林跨馬行在水立北馬車的兩端。

這行程因為要照顧的人挺多,慢的有些無聊。

雲子晴想躺著了。

「狄老什麼時候回去?」雲子晴看向包林。

「他有自己的事情。」包林回答道。

雲子晴點點頭,想起狄老說的水立北身上的毒。

她或許可以一試,找時間了幫水立北把把脈才是。「拂贊國是什麼樣子?」雲子晴又問。

「能有什麼樣子。」包林不知道如何回答。

直男。

聊不到一起去。

雲子晴斂眉,太過無聊了。

「我能先一步前面探路嗎?」雲子晴再問。

「不能。」包林拒絕的干脆。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女人就是閑這路程太慢,想去放放風。

雖然這路途是過于無聊,但是他們侍衛的職責,就是要恪盡職守!誰也不能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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