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自己是女人了!
「和談聯姻一事,並沒有合適的人選。」水立北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不是嗎?」雲子晴疑惑道。
雖然新安皇室子嗣凋零,但是要是聯姻的話,宗室子弟的身份,也是可有匹配的上惜水公主的。
畢竟,也沒其他符合條件的人了呀。
水立北又不說話了。
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雲子晴不解,接著又道,「你還有其他的決定?」
「沒有。」水立北回答的很干脆。
那沒有其他的選擇,可不就是這條路嗎?為何還不趕快推進和談呢?她可是半點不想和神經變態的蒼翼相處了。
「那……什麼時候簽訂?」雲子晴不確定的疑問道。
「明天。
水立北說罷,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額….雲子晴總覺得好像錯過了什麼事情。
不過,水立北居然可以在守備森嚴的攝政王府來去自如。這要是被蒼翼知道,等同于踩了他的底線,等于找死。
不過,兩個人也沒機會成為好朋友就是了。
翌日。
午時綢兒就帶來了好消息,和談順利談成,拓跋靈隨同使團帶著惜水的誠意,一同前往新安國。
「速度挺快。」雲子晴滿意的點頭。
和談談成,就意味著,雲子晴馬上就能離開這個無聊的地方了。
她能不高興嗎?近幾日這嬌柔做作的自己,她都要惡心透了。
綢兒也難得的笑了,「主子都安排好了,這兩天姑娘就能離開了。」
「恩」雲子晴閉著眼楮在太陽下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綢兒微微笑,給雲子晴蓋上了毯子。
她有些不懂,為何雲小姐會這麼喜歡曬太陽呢?就不怕曬黑,被灼傷嗎?入夜。
雲子晴收拾好自己的行禮,順帶又整了兩個值錢的瓷器帶上,模著黑,就溜出去了攝政王府。
雖然她知道水立北肯定會給自己打點安排一個合適的離開借口,但是,她等不及了。
一刻都等不了。
她直接溜回去了狄修子的宅子。
「什麼人?」剛落入院中,後腦勺就被架了冰冷的刀刃。
「水立北,是我。」雲子晴听出來他的聲音,沉聲說道。
「你就這樣離開?」水立北收回刀刃,驚訝的問道。
「恩,就這樣。」雲子晴活動活動手腳,正大光明的走回去自己院子。
「有事?」雲子晴扭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過來。」水立北掃了雲子晴一眼,越過他繼續走著。
原來他的院子就在自己的隔壁啊。
而且,院子中間還有一個門。
這是什麼時候打通的?雲子晴在院子坐下,挑眉看著水立北拿出來酒壺。
又和我喝酒?「你有事?」雲子晴又忍不住問道。
雖然水立北一向是沒個好臉色,但是此時他身上的低氣壓,還是能夠看出來的。「三天後,同本王一起回去新安。」水立北答非所問。
「拓跋靈和你一同,豈不是要認出我。」
「有辦法。」水立北沉聲說道。
「行。」雲子晴應道。
這難道是害怕自己跑路了?拜托,她還是有職業操守的。
認定了這個老板,就不會輕易翻牆的。
也罷,她本打算一路游山玩水回去新安呢。
翌日。
狄修子看見一個陌生妙齡少女從院子走出來,再三打量,這才發現是雲子晴。「你這偽裝技術,堪比翻臉。」狄修子圍著雲子晴轉了兩圈,打量完說道。
「狄老過獎了。」雲子晴微微附身,軟糯說道。
「絕,實在是絕!」連聲音都分辨不出來分毫。
狄修子豈能不滿口夸贊?「小女子就先去集市上面逛逛了。」雲子晴再一行禮。
「你……他知不知道你回來了?」狄修子小聲問道。
他,自然指的是水立北。
恩,昨晚還是她將喝醉的他扛回去自己房間的。
「知道。」
「他不生氣?你就這樣跑回來?」
「這就不知道了。」雲子晴擺擺手,小碎步出了府邸。
這模樣,活月兌一個歡快的少女。
狄修子這才想起,這便是府中後廚燒飯大娘的那個閨女。
雲子晴仿的還真是像。
雲子晴在集市上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般,拿著冰糖葫蘆,慢慢的逛著。真像個不諳世事的妙齡少女。
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發現有四人在群毆一人。
慘叫聲不絕于耳。
雲子晴走過去的身子,還是磨了回去。
哎,誰叫姑女乃女乃心善呢?「大人,這里有人打架!」雲子晴在巷子口,揚聲喊了一句。
巷子里的人並沒有懼怕,只回頭看了一眼。
「接著!」被毆打的那人,忽然往雲子晴這邊扔過來一個黑色的東西。
雲子晴伸手接過,些許眼熟的鐵牌。
「交出來。」四人轉換目標,丟棄了剛才毆打的人,一步步靠近雲子晴。
她後退,「不關我的事。「交出來,免你不死。」凶神惡煞的人威脅道。
「快跑。」被毆打那人撲上前抱住了兩個人的腿。
雲子晴無語,自不量力,你一個人還能抓住四個人?豈不是憑白連累本姑娘?再說了,這什麼玩意,不稀罕!雲子晴將鐵牌丟了回去。
「真的不關我事。」雲子晴打算離開。
四人卻圍了上來。
很明顯,是要滅口了。
雲子晴眼楮一眯,想起這個眼熟的鐵牌子,正是之前在逃的時候,在亂葬崗尋到的。
是一樣的東西。
只不過那個是金的,這個是鐵的。
而且,水立北貌似對這個牌子以及符號非常的熟悉。
當初,他就是通過這個牌子才模到自己的蹤跡。
「怎麼,要滅口?」雲子晴問道。
「呵呵,下輩子不要多管閑事了。」四人獰笑著。
「嘁,下輩子再說。」雲子晴不屑的笑笑,小手一揮,那四人就覺得眼楮有異物侵入,隨即腳下一痛,摔倒在地。
雲子晴隨即卸了他們的武器,將匕首架到了他們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路過她猜的沒錯,這人是他們中的頭領。
其他人反應過來,想要上前,雲子晴手中匕首就劃開了那人脖子上的皮膚。
「下輩子要做個善良的人,可懂?」雲子晴說道。
「你是何人?「不重要。
雲子晴取了他懷中的鐵牌子,卻松了匕首。
「饒你們一條小命,滾吧。」雲子晴現在好奇了這個鐵牌子,將這幾人放回去,想必會帶回來她想要的消息。再者,她不輕易殺生。
幾人對視一眼,暗自記下雲子晴的樣子,離開。
「姑娘,多謝救命之恩。」滿臉淤青的人拱手說道,伸手就要搶雲子晴手里的鐵牌子。
雲子晴輕松一腳將人踹飛,腳尖壓著那人的喉嚨。
「想陷害姑女乃女乃,這筆帳我該怎麼和你算?」
「別,咱們得的報酬平分吧!不,你八我二。」那人做投降狀。
「你跟我講條件?」雲子晴挑眉。
明明是少女扮相,這姿態,作風,以及表情都是豪橫的不行。
「不……我錯了,小人知道錯了……求姑女乃女乃放過。」
「這牌子是你的,還是你從別處得來的?」雲子晴見那人眼珠轉轉,明擺著在想花招,「別耍花招。」雲子晴威脅般的將腳又用力幾分。
「是別處得來的,不過也是從死人身上得來的,也算是我的。」那人老實說道。又是死人?「現在歸我了,你走吧。」雲子晴收回腳,將牌子揣了起來。
「這……」
「還想將命留下?」雲子晴挑眉。
「不敢不敢。
那人說道,自認倒霉,灰溜溜的離開了。
雲子晴抖抖衣袍,出了巷子。
行走一路,發現集市上面多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
正巧回去狄修子府邸的時候,發現門前站了兩撥人。
雲子晴大搖大擺的從他們面前過,由著他們打量。
狄修子走過來,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雲子晴。
「不知攝政王的人登門,所為何事?」狄修子問道。
「攝政王小妾,莫氏不見了。」攝政王的兩名侍衛沉聲說道。「我佷女不見了?她去哪里了?」狄修子也同感驚訝。
兩名侍衛臉色一沉,我們要是知道找來這里干什麼?狄修子也沉著臉,我佷女在你們府中丟了,你來問我?兩方僵持不下。
最後侍衛妥協,告辭離開。
只不過,侍衛還沒走多遠,拓跋牧就沖了過來。
「三皇子,你有事?」狄修子攔住拓跋牧。
「本皇子找雲小姐。」拓跋牧才不管狄修子的阻攔,直接入了府。
他是皇子,狄修子也不好強行拉住。
拓跋牧一路吆喝著就來到雲子晴先前的院子,剛巧就在門口遇到喬裝打扮的雲子晴。拓跋牧自然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張望著院子里面,將她當成了丫鬟。
「你家雲小姐呢?」本姑娘在這呢!「回三皇子,雲小姐一直在攝政王府,未曾回來過。」雲子晴行禮說道。
回來了也不想見你!「雲小姐沒回來?」廢話,常理來說她要是逃跑還能明目張膽回來狄老這里?她是新安來的,也就狄修子一個認識的伯父,她從攝政王府逃了,不回來狄修子這邊能去哪里?拓跋牧腦子沒轉過彎。
「未曾回來,難道是雲小姐出了什麼事?」雲子晴故作驚訝的問道。
「她跑了,從攝政王府跑了!」拓跋牧不相信,往院子里面走,但是也不忘回答雲子晴的問題。
「啊,難道是攝政王對我們雲小姐做了什麼事情?這可如何是好?」雲子晴像是要急哭了一般。
後面趕過來的狄修子見著這樣演戲的雲子晴,何止嘴角抽,全身都想跟著雲子晴用力。
這丫頭,這演戲,這偽裝技術……絕了!拓跋牧听聞,腳步一頓。
他從宮中听聞雲小姐失蹤的消息,就急匆匆趕來,壓根就沒想她為何會突然失蹤。
反過來一想,誰能從只手遮天的攝政王蒼翼的府邸中逃出來呢?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人,恐怕連那軟禁她的院子都出不去。
難道……難道!拓跋牧臉色大變,想起之前被送進攝政王那邊的女人的下場。
或許,雲小姐不是失蹤了。
「三皇子,你怎麼了?」雲子晴像是沒注意到拓跋牧蒼白的臉色,無意識的念叨著,「之前雲小姐就說不適應惜水這邊的生活,難道她回去新安了?」雲子晴故意混淆視听。
拓跋牧忽然轉頭看向她,目光深沉,風雨深沉,「她一個弱女人,如何能逃得出去攝政王府。」
「這……」雲子晴眸光微閃。
「她……蒼翼!太過分了!」拓跋牧眼框一紅,終究是生生將那暴怒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