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個妖精

雲子晴直接被從偏門抬進去了一處偏僻的院子,府中除了跟著轎子的一個小廝和一個粗使婆子,再無下人見過雲子晴。

「即入了攝政王府,就要遵從我們府中的規矩。以後,你的隨身物品統統要丟了,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我們都會安排的。」婆子眼楮眯成一條縫,並不拿正眼看人。

照她來看,越是漂亮的女人在攝政王府越活不了多久。她也不用太費心思在她身上。

雲子晴乖巧的進去屏風泡澡,然後將自己傳過來的衣服都丟到了外面,下人撿起就拿去燒了。

綢兒在屏風外守著,那些婆子並不敢進來。

但是眼下正值初夏,惜水氣溫偏高,人也穿不了多少,雲子晴的東西都在這了。雲子晴目光落向旁邊放置的一個托盤,上面只一個白色的長袍,並無其它。

她唇角一勾,一來就給我整這麼刺激的?估計蒼翼料定像她這種深宅閨秀,是穿不了這種過于單薄的衣袍吧。

可惜,雲子晴是從哪里來的?在她那個時代,穿這些都是侮辱夏天這麼熱得天氣。

雲子晴穿好衣服,便坐在窗戶前開始練古箏,雖然她對于樂器實在沒什麼天賦,但是能打發時間,裝上一番!直到夜深,蒼翼也沒露面。

只不過,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拓跋牧不知道是怎麼躲過攝政王府這層層陷講和眾多暗衛的眼線,翻窗而入。「雲小姐,我來帶你離開。」拓跋牧臉上就圍了一塊黑布。

怕不是個傻子吧。

就憑他這一身只有皇室才能繡的花紋,都知道是他好嗎?「三皇子要帶我去哪里?」

「你就暫時住在我的殿中,本皇子殿中口風都很緊,沒有人知道的。」

「三皇子莫不是要金屋藏嬌?」

「額……如果,如果……」拓跋牧是這想法,但是對著雲子晴一雙單純的眼楮,他不敢承認了。

和太沒腦子的人說話真的是有趣。

雲子晴眼楮清亮,「我們真的能出去攝政王府嗎?」

「能啊,你看我都進來了。」

「不,我不走。」

「為何?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想攀附蒼翼的權勢。」

「難道,難道三皇子就不想要更大的權勢嗎?」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拓跋牧睜大了眼楮。

他沒想過,也不敢想。

別說要過父皇那一關,就蒼翼都能分分鐘弄死他。

「這世間誰無?權勢代表一切,不然,活著如同螻蟻又有和意義?我和三皇子不一樣,你生來就富貴,可是我是女子,命又如浮萍,想要過的好,就要找一個強大的靠山。」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有趣,可愛,又機敏的雲小姐嗎?她怎麼變了?她的單純,她的玲瓏剔透呢?拓跋牧後退一步,眼底濃濃的失望。

「更何況,三皇弟府中還有這麼多的女人,就算是眼下得了三皇子得寵愛,那之後呢?我能永保恩寵嗎?」雲子晴又問道。

這句話,像是最後得一根稻草。

拓跋牧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他堂堂三皇子被嫌棄了。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嫌棄他,第一次有女人不想跟著他!他挫敗感十足。

拓跋牧翻牆而入,此時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了出去。

「回王爺,那個女人並沒有跟著三皇子離開。」

「噢?看來是鐵了心要進本王後院了。」攝政王感興趣的笑了。

他貌似,很久沒有寵物了。

雲子晴還沒睡,穿戴整齊等著蒼翼到來。

沒讓她等多久,蒼翼悄無聲息的進來了,一看見黑暗中坐的安穩的女人,屬實意外。

打開天窗說亮話。

雲子晴也不兜彎子,「我很好奇,攝政王到底有什麼樣的癖好?」她做佣兵那些年,和最有錢的大佬做交易,什麼樣的奇怪的愛好沒見過?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心里變態的人都有。

雲子晴早就听聞蒼翼的傳奇,他如果有心里變態,也非常正常。

畢竟,那麼年輕手上就有這麼多鮮血,午夜時分,總會興奮的。

「怎麼說?」蒼翼坐在雲子晴的對面,一直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將雲子晴從上往下打量。

那目光不是在看著一個女人,而是一件奇怪的藝術品。

「你的女人都是怎麼死的?」

「怎麼?想听本王說說,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倒不用,我就想知道,你還是不是一個有需求的男人!」

「?」攝政王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渾厚的大笑聲,「有趣,第一次見新安的閨秀這麼有趣的。」

「之前那些都是哭哭啼啼的玩意。」蒼翼笑聲未停,隨即站了起來,雙手攤開,「更衣,本王決定滿足你。」雲子晴輕媚的勾勾唇角,緩步上前。

她竟真的將蒼翼的衣袍一點點的褪去。

眼看著,蒼翼被剝的只剩下褻褲,胸膛間的肌肉緊實,月復間條理分明。

「身材不錯。」雲子晴真誠的夸贊道。

蒼翼挑眉,忽然笑了。

看來這個新安的落魄小姐,還真是不同常人。

如此毫不避諱的目光,盡是比花樓的魁首都要放肆。

雲子晴沒去猜蒼翼的目光是何意,此時她在糾結。

如果她上前試試手感,蒼翼會不會掰斷她的手?如果他知道自己在他的衣服上面下了藥,他會不會連同她的手臂都給卸了?恩,他會。

但是多看兩眼可還行?蒼翼上前一步,挑起雲子晴的下巴。

「可喜歡?」

「喜歡。」雲子晴向來不吝嗇夸獎,也不會輕易說謊。

如此藝術品,試問誰不喜歡?蒼翼又上前一步,桃花眼眯起,掩飾眼中的犀利,「想好怎麼服侍本王了嗎?」

「恩……不知道攝政王喜歡什麼程度的服侍呢?」雲子晴將之前自己了解的那點知識,迅速的在腦中回憶了一遍。

「什麼程度?這個詞好像涉及到了攝政王不可知的領域。

「就……」

「王爺。」管家輕叩房門。

「何事?」蒼翼捏著雲子晴的下巴,大拇指用力搓/捏著。「來自新安的消息。」管家猶豫了一下,開口。

「是你故鄉的消息,可有興趣听?」蒼翼笑著問道。

「有。」雲子晴點點頭,「只怕攝政王會尋到借口封我喉。雲子晴如此直言不諱,再次讓蒼翼驚訝。

不過,這麼有趣的寵物,他可舍不得這麼快就將其廢了。蒼翼收回手,穿上外袍,利落出門。

行至院中的二人,隱約傳來水立北字眼。

書房中。

蒼翼听完暗衛的匯報,陷入沉思。

「是什麼原因讓水立北親自跑一趟呢?」蒼翼這樣想著。

「你們立功的時候到了。」蒼翼輕扣案桌,斜倚在太師椅上。「是。」暗衛領命出去。

蒼翼歪著腦袋,意外的腦中居然浮現了新安小姐那輕浮的笑意。倒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蒼翼這樣想著。

翌日。

暗衛踏著晨光回來的時候,蒼翼正在院中練功。

蒼翼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暗衛。

暗衛垂著腦袋,捂著手臂上面的傷,一瘸一拐的消失。

不用問就知道失敗了。

待一個時辰的晨練結束,管家奉上毛巾。

「王爺,今日可去早朝?」管家輕聲問道。

「不去。」他將擦過的毛巾丟入房中,「將新安小姐養好一點。」蒼翼吩咐道。

「是。」管家表情未動半分,從昨日攝政王居然踫了那小姐的下巴,他就知道。他們的爺,終于是有了新的感興趣的東西了。

沒錯,女人對于攝政王來說,不過也是一個取悅的物件。

管家出了院子,有一個僕從疾步上前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管家面色一驚,隨即又轉身來到了書房。

「王爺,新安小姐在你的衣袍上面下了毒,你可有什麼不適?」管家擔憂的說蒼翼正歪在太師椅上看紙條,聞言眉眼都不帶動的。

「嘁,就她那點伎倆。」蒼翼語氣多有不屑。

但是,管家憂心不減。

那個剛來的小姐對他下毒,主子居然不生氣?管家帶著疑問和豐盛的早餐來到雲子晴的院子,卻被她帶過來的丫鬟給攔下了。「我家姑娘不便見人。」綢兒目光怨恨。

「為何?」管家是個笑面虎,慈祥的面孔任誰看見了都難以惡語相向。

可是,偏這個丫鬟看著似要活剝了他。

「為何?這就要問你主子了!」綢兒語氣顫抖,非常的生氣。

「麻煩管家轉告你們攝政王,我們姑娘雖然家道中落,但是這性子也是養的矜貴的!既然王爺不想要她,何不賜一尺白綾呢?何須讓她不能自處?」綢兒說罷,將門關的砰響。

管家鼻尖差點被門板拍到。

他好歹也是只手遮天的攝政王的親信,掌管整個攝政王府,還從沒有受過這等待遇。

這何止是小姐性子矜貴?管家讓丫鬟們留下,又忙不迭的來到了書房。

「如何?」一向端著小臉的管家,此時面色憂郁,欲言又止。

「新安小姐矜貴,丫鬟也矜貴。」管家如是說。

攝政王忽然笑了,好奇的追問,「她如何做了?」這是將他當成了二人的傳聲筒嗎?「未曾見到人。」管家第一次不想回答攝政王的問題。

不過也明白過來那會攝政王的意思,他定是也在新安小姐那處下毒了。

所以才有了閉門羹這一出。

丫鬟們帶著空盤子回去,立即將管家吃了新來那位小姐閉門羹的事情,悄悄傳開了。

大家都暗自緊了神經,暗道這個新安小姐可是要得主子恩寵了。

王爺這都沒有處置她呢。

誰知,到了晚上,攝政王就將人喊去了地牢。

美其名日,渴了,麻煩美人送點茶水。

綢兒端著托盤跟在雲子晴的身後,雲子晴高昂著頭,身段筆直的緩步踏在陰暗的地牢中。

彼時,攝政王正百無聊賴的歪坐在太師椅上面,看著前方行刑。

那血腥程度自是不提。

雲子晴定住身形,腳步微晃,饒是她自喻見識廣博,也從沒有見過這邊血腥的一幕。

在她的時代,不見血就能解決很多的事情。

卻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還能達到如此的地步。

完美了避開了動脈和血管,將其脂肪層的皮層給一點點的剝了下來。

此時,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雲子晴不是覺得惡心,而是驚訝。

攝政王手指微動,背對著雲子晴沖她勾勾手指。

「皮膚不錯,可以做半面屏風。」雲子晴听見攝政王邪魅低磁的聲音。

真是一副好嗓子。

雲子晴緩步上前,親自給攝政王斟了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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