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真是看中我

「你說這個我想起來,當時繼位的時候,惜水帝還遠走他鄉,後來被還不是攝政王的蒼翼都抓了回來。」

「那就是了,不過,倒是令人佩服,這天下還有不想要這唾手可得的權利的人。」

「人之所想各不相同,也實屬正常。」

「誒,攝政王長的還挺好看的。」雲子晴隨口說道。

殊不知,這句話直接被呈上了水立北的書桌之上。

他看完,將那封信點燃。

因為上面抹有特殊的藥品,燃燒的火焰變成了藍色的。

他看著,眼前忽然就浮現出第一次見雲子晴的場景。

她滿臉髒污,卻掩飾不住那一身張狂自信的氣勢。

那眼神,像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刃,在一瞬間,暢通無阻的劃開他的駐守的城牆。水立北自嘲一笑,暗道雲子晴果然是最好的人選。

有她去,攝政王必然會成為她的掌中之物。

第二日,拓跋牧就上門求醫來了。

正巧狄修子不在。

拓跋牧就在府中等著,這一等就晃悠到了後宅的院中。

彼時,雲子晴正坐在院中虛心求教,她在學古箏。

這個東西雖然在樂器中算是簡單的,但是雲子晴還真是不會。

主要是綢兒說內力深厚者,可用琴音來傷人,雲子晴就想學來試一試。

「雲小姐這彈的莫不是你們新安的古箏?本皇子有幸听過一位高人彈過。」

「不知三皇子說的高人姓甚名誰?」

「這不知,只在蜃樓中見過一面。很多人都說這位高人是天外神仙現世。」雲子晴想笑,這三皇子搭訕的本事還真不行。

也不說點靠譜的,連神仙都扯出來了。

「三皇子口中的蜃樓可是海市蜃樓?如若是,那就只是一種自然現象,當不得真的。」雲子晴眨著無辜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拆穿。

「雖然蜃樓雖是假的,但是其中呈現的畫面卻是真實的。」三皇子也看出來雲子晴不相信他。

「這兩者,要區分開嗎?」

「那是自然,如果沒有前人的畫面,任蜃樓再厲害,也斷不會畫出如此逼真的畫面。」三皇子自信的說道。

「三皇子此話有理。」雲子晴是無神論者。但是三皇子說的也確實有可能。

雲子晴想起來在她那個時代,之前上網听說過,有很多人看見海市蜃樓上面的古代酒樓,甚至還清楚的看見有人在那海市蜃樓中行走。

或許,大自然也是有記憶的。

大自然會記錄深刻的記憶,然後在世間很久之後通過自然現象呈現出來。

「雲小姐肯定沒見過我們惜水的蜃樓景象。」

「是的。」

「聞香酒樓是最好的觀景台,雲小姐可想去踫踫運氣?」這就要邀請她出門了?是不是有些心急了?「伯父不在家,我要在家守著呢。等會練完琴,我還要幫伯父整理藥材。」雲子晴有些惋惜的說道。

「有的是機會,再說蜃樓也不是那麼好見的。」三皇子還真是一個貼心的男人。

雲子晴含蓄的笑笑。

拓撥牧又給雲子晴講了很多惜水的風土人情,直到狄修子回來,給他把脈,然後才離開。

「這拓跋牧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狄修子滿眼不屑。

「看著很是單純。」

「那是蠢,一個皇子游手好閑的,沉迷風月之事。」雲子晴被狄修子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逗笑,「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就是可惜。你看新安帝英明一世,居然最後落到子嗣全無的下場。」

「慧極必傷,有的時候,糊里糊涂的過完這短暫的一生也是非常幸福的事。」雲子晴最想要的就是這種普普通通的生活。

她也過夠了刀尖上舌忝血的生活了,可是穿越到這個地方,還是要在這權力中心討生活。

「你覺得人一生短暫?老夫看未必。」雲子晴不予辯解,人的一生最長也不過幾十個秋,大半時間又都在夢中,如此還不短暫?接下來的幾天,拓跋牧幾乎每天都來雲子晴這邊。

不是送東西就是送珍惜藥品,拓跋靈知道此事,直接去攝政王府告狀了。

沒辦法,惜水帝後管不了她哥哥,只有蒼翼一句話就能震懾拓跋牧。

「攝政王殿下,你就幫忙說一下我三哥哥嘛。」拓跋靈拉著蒼翼的袖子撒嬌。「你三哥哥本性難改,不得到手不會罷休的。」

「你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可千萬不能讓那個妖精進了我三哥哥的府邸。」攝政王搖頭一笑,並不當回事。

那個新安來的落魄小姐不足為懼,她頂多就是想要攀附富貴,這樣的人最好把握。

「是真的,我昨晚都夢見了她變成妖精要吃我。」拓跋靈非常認真。

「你今年多大了?」蒼翼忽然問道。

「我……十四了呀。」拓跋靈不懂為何會扯到這個話題上面。

「那你怎麼不知,夢境是當不得真的。」

「你相信我啊,是真的……真的不能讓她進去三哥哥的宮中。」拓跋靈糾纏不休。

「你先回去,這個事情本王記下了。」拓跋靈知道蒼翼說過的就會實現,得了承諾,她屁顛屁顛的回宮了。

路上剛好踫見了從雲子晴那邊回來的拓跋牧。

「三哥哥,你是不是又去那小妖精那邊了?」

「你是女孩家,怎麼口無遮攔的?」

「哼,我不理你。」

「好妹妹,你過來看看這個東西。」拓跋牧將雲子晴畫給他的一張紙拿出來,「你看這個是否有趣?」拓跋靈本來不想看,但是听見有趣又非常好奇。

猶豫了一下,悄悄將目光移過去,只一眼,便被吸引了過去。

準確來說,這不是一張紙,而是用紙折疊出來的東西,可是從每個角度看去,卻各不相同。

四個角度就有四個樣子。

「你看。」拓跋牧將手中的紙一捏,然後丟在地上。

只見那薄薄的一張紙瞬間彈起來,竟是變成了一只胖胖的小動物。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好生有趣。

拓跋靈到底是小女孩子,瞬間就忘記了剛才還在生氣,目光緊緊的被拓跋牧手中的小玩意給吸引了。

「三哥哥,它還會變嗎?」

「三哥哥,你在哪里弄的這個變戲法的玩意?」拓跋牧將手中的紙捏起,交到拓跋靈的手中。

「這個是雲小姐做的,她的手可巧了。」拓跋牧說著,像是想起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合不攏嘴。「但是她折紙手就這麼巧,偏偏連最容易得古箏都學不好,你說奇不奇怪。」拓跋靈听見「雲小姐」這三個字就生氣,本打算將手中的東西給扔了,可是又有些舍不得。

她想著,反正蒼翼已經決定要收拾了那個小妖精,那麼自己也沒必要再置氣了。拓跋靈拿著那折紙就打算回自己的宮殿好好研究一番。

「誒,你別弄壞了,你玩過了還給我。」拓跋牧喊道。

拓跋靈頭也不回,哼,等我沒興趣了就給毀了也不給你。

夜深,熟睡中的雲子晴覺得窗外貌似有動靜。

這眼楮剛睜開,就有一個陌生的氣息已經站到了床邊。

她本想抵抗,隨即又覺得總是這樣等待也不是辦法。

索性,將計就計。

很快,她就感覺被人連被子一同卷起,然後扛起翻了幾個屋檐,來到一處石壁前。

按動機關,進入。「噗通。」雲子晴直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扔在了溫熱的水內。

「咳咳,是誰?」雲子晴掙扎著站起來,就看見攝政王站在水池邊,已經解了外「攝政王?」

「雲子晴?」

「你你……你要干什麼?」雲子晴游著往水邊去。

攝政王腳尖點地,人未到,這外袍已經罩到了雲子晴的頭上。

蒼翼附身過來,手掌解開外袍。

還未看清眼前小丫頭的面容,就見一個光潔的腦門直沖沖的撞上自己的腦門。「咚。」聲音挺響的,頭也挺疼的。

沒想到,還有人能用這種方法傷他。

「新安的大家閨秀還挺野!」蒼翼不怒反笑,手掌掐著雲子晴的腰。

「你有多大?」他問道,眼中情緒洶涌。

總不能將自己折在這里,雖然雲子晴還是挺饞他的身子的。

雲子晴還未開口,就見蒼翼眉頭緊皺,就去抓自己的小腿。

「你怎麼了?」雲子晴著急的問道。

是吧,這藥在水中還是有點延遲藥效了,居然現在才讓他抽筋。

「本王的腿……」

「怎麼了?難道你有舊疾?」雲子晴伸手附上去,手指又下了毒。

蒼翼疼的滿頭大汗,「扶本王上岸。」雲子晴攙扶著蒼翼上了岸邊躺下,然後檢查他的腿。

手剛伸出去,就被蒼翼抓住,「是不是你?你動了手腳?」

「你說的什麼意思?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了……」雲子晴扭動著手,奈何蒼翼抓的緊,她委屈的想哭。

蒼翼犀利的目光一直逼迫著雲子晴,可是他也不想想看自己面對的是誰?她也算是活了兩世的偽裝的高手了,怎麼會怕一個古人?「你放開我,你捏疼我了……」說著,一顆淚珠舊掛上了睫毛,欲落不落的,我見猶憐。

蒼翼一把甩開雲子晴,單腿蹦著往外走,「來人。」沒人管雲子晴,或者是都忙著去照看蒼翼去了。

最後,她濕淋淋的披著一個男袍回去了。

不過,不是在人跡罕見的深夜,而是在日出的街頭,從攝政王大門走出來的。一路上像個落湯雞似的,埋著頭,那悲戚的樣子恨不得就地撞死才好。

蒼翼房間。

「回主子,那個女人在府中轉了很久,才找到大門的路,此時已經回去了。」蒼翼正在用著早餐,他的小腿肚現在還是疼的,太醫來了也不知是何原因。

「繼續盯著,一旦狄修子入宮立刻告知我。」

「是!」雲子晴的房間。

她正泡在浴桶中,綢兒守在門外,狄修子等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丫頭,你說說為什麼不讓我去啊?」狄修子對著門喊道。

雲子晴穿戴整齊,這才讓狄修子進來。

「他是故意不讓人管我,也是故意讓大家看著我從攝政王的府中走出去。想來以他的聲望,老百姓肯定想著不過是男人的一夜風流,並不會責怪他。而身為黃花大閨女的我,便徹底毀了。」

「所以啊,我們借此讓惜水皇帝給你作主啊。」狄修子覺得自己這步走得不錯啊。

「不,蒼翼就等著你去告狀了。越是這樣,我們越不去。」

「那不去怎麼辦?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放過了?」

「會有人幫我們告狀的。」那個人,正是拓跋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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