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逼攝政王娶妻2

溫涼回頭一看,幾輛官家馬車停在了大理寺門前,從里頭走出來的都是他剛找不到的下屬們。

這幾個臣子一下了馬車,正要湊在一起說話,面上還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可一抬頭就瞧見了溫涼。

這幾個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忙朝著他俯身行禮。

「當值的時間不在大理寺待著,你們不會是溜出去喝花酒了吧?」

「大人說笑了,我家中有些急事,這才出去了。」

「我夫人生了。」

「我家娘子摔了。」

「我我夫人有了。」

這些人在溫涼手底下干了三年,平日里只要對他說家中有事,夫人如何如何了,他鐵定是放人離開的。

溫涼皺眉,「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

這幾個臣子異口同聲地回了話。

溫涼眯著眼楮,看著他們走進了大理寺。

他尋思著不對,等到天黑的時候,就去了一趟王府,把這事情說給了策宸听。

「我又去其他府衙打听了,我們南蜀臣子都在,獨獨是白玉臣子都離開了一段時間,而且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們鐵定有事情。」

正蹲在地上陪著策念念玩的國師听了這話,小心翼翼的抬起了手,「這個事情,下官知道,下官早已和王爺說清楚了。」

原本焦急的溫涼愣了幾息,這才反應過來,看向正坐在椅子上給策念念用刀雕著玩具的策宸。

「不會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吧?」

策宸不予置否地抬頭瞥了他一眼,而後頷首。

「害!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那幫白玉人又在密謀什麼事情呢!」

今夜風情月明,皇宮里燈火通明。

阿童找到桑元卓的時候,他就坐在那個南蜀始祖留下的壁畫前面。

其實也不用找,他只要不處理朝政,就會待在這里。

後宮的嬪妃,他也很少會翻來,皇後那里也不常去。

「何事?」

阿童站在桑元卓的身後,搖搖頭,「只是見不到皇上,所以想來找找。」

她能有什麼事情。

以前桑元卓什麼都會跟她說,雖然現在也是,可現在開口閉口說的都是復仇,南蜀寶藏,以及如何制衡策宸。

僅這三樁事情罷了。

「這兩日,寡人一直在想,如果那個舟舟姑娘不是那位南蜀公主,那策宸還會不會繼續去找公主?」

「興許那位南蜀公主早就死在了三年前。」

阿童波瀾不驚地說著。

所有人早就認定了虞晚舟已經死在了三年前。

策宸不相信,是因為虞晚舟對他而言,就是他的命。

至于桑元卓,沒有虞晚舟,南蜀的寶藏恐怕就永遠藏在這個壁畫之中。

他治國三年,盡心盡力,卻不得百姓的心。

越是不得民心,他就越是要百姓臣服于他。

而收買人心最好的法子,就是用錢砸。

這一砸,就是三年。

如今眼看著國庫都要空虛了。

所以,當國師前來稟報,說什麼惑心會影響國運,帶來災難的時候,桑元卓信了。

一切都有跡可循。

國庫空了,卻仍舊不得民心。

當然會有禍事!

「雖然那位舟舟姑娘答應了幫皇上辦事,可攝政王似乎已經對她生氣了,自從攝政王從安鎮回來之後,再也沒有去找過她。」

「無妨,寡人自有辦法。」

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翌日天剛亮,就下起了蒙蒙細雨,烏雲壓城,天色有些暗。

殿內空氣潮濕著,宮人們點起了燈。

桑元卓坐在龍椅上,滿意地看著朝內吵成了一片。

更有臣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打出手。

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白玉臣子是受他之意,故意挑釁南蜀人。

溫涼昨夜去了一趟王府,早就有了心里準備,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戲。

他本就不參與朝堂之上的爭論。

平日里雖是有些爭吵,可像今日這般動真格子的,還不曾有過。

即便是三年前,也沒有人敢在皇帝面前動手打人。

霍古也是知情的一個。

他裝模作樣地上前,制止了打人的白玉臣子,大聲呵斥道,「皇上還在上坐著,你就敢打人,你眼里究竟有沒有皇上?」

而後,他直接就揮了一拳上去。

直接把拿出臣子的牙齒給打了出來。

那臣子趴在地上,鮮血滿口的噴了出來。

見了血,桑元卓這才出聲喝止了他們。

「不過是一樁小事,諸位愛卿何必吵成這個樣子?」

他皺了皺眉頭,命人把受傷的臣子俯下去,交代了讓御醫好生照顧,隨後責怪地看向了霍古。

「霍大人今日的火氣也很旺,他們不過是爭論罷了,你怎麼能傷人?」

霍古冷笑地瞥了眼桑元卓,站在了一旁。

戲台子是他架起來的,霍古不過是上台滿足了他想要的結果,居然還被他尋借口訓斥一頓。

簡直是笑話!

他的一聲冷笑在殿內響起,甚是突兀,朝堂之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而後,國師便站了出來。

「皇上,這一切不能怪霍大人,實屬是惑心影響了國運,導致諸位大人心氣皆是不順,這才在您面前大打出手。」

聞言,桑元卓扶額,有些頭疼地道,「你不要再說此事,攝政王為寡人,為朝堂犧牲了很多,寡人不能再強迫他辦事了。」

南蜀臣子不明所以,私下議論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事情?還牽扯上了攝政王?」

策宸三年不理朝政,也不曾上過朝堂了。

看得出來,皇帝對他真的很寬容。

大概是因為南蜀公主的死,讓皇帝對攝政王心生愧疚吧。

「可是,只有攝政王娶妻,為國運沖喜,這才能救我朝,否則,想剛才的爭吵,只是開始,往後每一日都會越吵越烈,見血不過是小事,出了人命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怕就怕」

國師沒有再說下去。

桑元卓配合地催促道,「恐怕什麼?」

「就怕不沖喜,國運就剩下一年。」

一年!

一眾臣子皆是臉色驟變。

這可不行!

他們安穩日子還沒過上,天下又要大亂不成?

可桑元卓卻是擺擺手,「寡人不會答應的,更何況,攝政王心里只有一個公主,你要如何讓寡人去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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