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男女雙練被人見 師兄要脅提條件

大約過了十幾天,邢行芬每次見到恆兒,都沒听到恆兒提及《陰符經》後五節的事。她想很有可能是因為她沒與他單獨在一起時的原故。

行芬雖武功平平,但對新的功法,非常渴望得到,她實在仍不住性子了,又一次來到恆兒的宿房中。宿房中只有恆兒一人,正坐在床上練吐納之功,這正是好機會。她稍稍地走到恆兒的背面,由于恆兒練功太專心,也沒在意她的到來。她慢慢地靠近了他,用雙手蒙住了他的眼楮。

「呂師兄,別哄了,我知道是你。」

他的雙手並沒放下,還是一個勁地蒙著他的雙眼。

「那你就是趙師兄了。」

那蒙他雙眼的人還是沒放下,隨後就听到「咯咯」的笑聲。

「噢,我听出來了,是師姐!」恆兒一听到笑聲就知是行芬。

「到現在,才猜出來。」邢行芬這才將手放下。

「你用手蒙住我的雙眼,我怎麼能知道是你?」恆兒一看行芬又單獨來到了他的宿房,就知道她是為《陰符經》後五節的事來,他故意裝作不知問道︰「師姐,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你難道忘了麼?那《陰符經》的事。」行芬提醒道。

「那《陰符經》什麼事?你難道找到了麼?」恆兒故意問。

「啊呀,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了,你不是說待幾天跟我說《陰符經》後五節的功法麼?現在都十幾天了,我看你一句話也沒。」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答應過你。」

「那就對了嘛,現趁著沒人在,你就跟我說說吧。」

「那好,我今天可告訴你《陰符經》後面後五節中的最前面的一節,也就是《陰符經》的第六節,是內陰功的陰符第一層,這一節上,一開始就在上面畫著一對男女,倆人面對地盤坐,雙手平伸,手心與手心對著,下面注著︰這叫做陰陽平衡功。這一功法,我琢磨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得其解,師姐你能告訴我這功法的意思麼?「

「你是什麼意思?那有這樣的功法,你是在戲弄我!」

「不不不!上面確實有這一功法,師弟怎能拿師姐開玩笑。」

邢行芬此時,馬上想起,一年前,那二師兄馮仁其想找她合練什麼功,她沒同意,可能就是這功?再說,他看師弟說話的樣子也不象在開玩笑,就道︰「噢,那我誤解你了,我想這一功法,可能就是協調陰陽之氣來增強各自的內陰功。」

「按《陰符經》上解釋,男是陽,女是陰。師姐說得沒錯,陰陽平衡才能增氣益力。」

「師弟,那我們先練這一節?」邢行芬有些心急。

「我雖比你小,但男女畢竟有別,如練這功,被人看見了,如知道我們是在練功還好,如不知道的,還不知我們在做什麼呢?」

「你說得也對,那我們要先找一適當的時間和地點,盡量不給人知道才是。」

「那是肯定,練這功本來就應該秘密。」

「我想起來了,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麼辦法?」

「我們可去道觀後的杏子林里,那兒沒人去,是練此功的最佳地方。」

「那好,什麼時間?」

「今天晚餐後,休息的時候。」

「行。」

晚飯後,為了不給人發覺,他們倆約好分別來到了杏子林。

杏子林,晚風吹佛,晚霞迷人。

邢行芬先到,她在杏子林邊徘徊著,等待恆兒的到來。霞光已落入地平線了,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月亮卻慢慢地爬上了山腰,但王恆兒還是沒到,她有些焦急,心里不時地埋怨著王恆兒︰「你個師弟是不是在騙我,不來了?」

但她又想︰「是不是師弟遇上什麼,來不了?」

她正要回去看個究竟,突然一人從後閃出,一下子將她的眼楮蒙上。邢行芬先是一驚,後她模了模那蒙他眼楮的那雙手,便知是恆兒。就道︰「別鬧了!師弟,我知道是你,你是在學我上次蒙你的眼楮了。」

恆兒笑了一下,放下了雙手,道︰「你怎麼一猜就知道是我?」

「一是我們約好的;二是這杏子林一般沒人來;三是我一模你手,就知道是你了。」

「這前一、二條理由還行,至于那第三條,你為什麼模一模我的手,就知是我呢?我的手有什麼特別麼?」

「這是因為你的手練功過度,有很多的老繭,且手又比較瘦小。」

「至于練功生繭還能說說,但手瘦小就不能說了,因為我現在也是大人的手了,很粗大。」

「好了,好了,是大人的手,是大人的手。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開始練功吧。」邢行芬有些心急了。

「好。」于是他們選了一個適當的地方,恆兒憑著記憶,將倆人的位置定好,面對面地盤坐著,調整氣息,然後雙手平伸,手心與手心對接著。

頓時,雙方心跳加快,意念頻出,那恆兒的陽氣與邢行芬的陰氣交匯,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在恆兒和邢行芬的身上來回竄梭。良久,倆人身上雙雙冒出汗珠,蒸氣從倆人頭上向上冉冉升起。

就在這時,恆兒感應到一種異性的吸引力,使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但立刻想到,這是在修煉,不能有任何的想法,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于是,恆子就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思想。

正當二人練功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听到有人在道︰「在這無人的杏子林中,你們這對男女,在干嘛?」

邢行芬和恆兒練功已練到緊急關頭,听到有人說話,十分驚恐。他們知道他們的行為已被人發現了。他們心照不宣,想馬上終止練功,于是雙手突然斷開,二人向後翻倒,恆兒和邢行芬同時口中有鮮血掛出。這時他們抬頭一看,說話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師兄馮仁。

「二師兄,你沒看到,我們是在練功麼。」邢行芬道。

「你倆是練的什麼功,非得男女共練?」

「這……」邢行芬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們是練的我們家傳的‘陰陽增氣功’,這功的口訣是︰男女各對坐,雙手平伸出,手心相接觸,陰陽增氣功。」恆兒見師姐答不出來,就隨口編道。

「哈哈……,什麼家傳的‘陰陽增氣功’,小師弟,你不要再騙我了,這是《陰符經》中的後五節中的‘陰陽平衡功’」

恆兒一听,他說的完全對,他是怎麼知道的,師姐說的對,那丟失的《陰符經》定在他手里,確是如此。于是,恆兒就反問道︰「二師兄是怎麼知道是《陰符經》的後四節中的‘陰陽平衡功’?而不是我們家傳的‘陰陽增氣功’呢?」

「小師弟,你是說我看過《陰符經》,你一直懷疑那丟失的《陰符經》在我這兒,我可告訴你們,想當年,我來鬼谷山拜師時,跟你一樣,受到師傅的百般寵愛,師傅暗地里將那《陰符經》給我看過,這事只有我和師傅知道,就連大師兄都不知道。所以,我知道這功叫‘陰陽平衡功’。你能滿得過我!」

恆兒見這事已滿不過馮仁其,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承認道︰「二師兄,你說的對,是我看過《陰符經》,記得這一節的練法,就拉師姐出來練時,說是家傳的功法,師姐是不知道這是《陰符經》後五節中的功法。有什麼事,我一人承擔,與師姐無親。」

「好,有男子漢氣。」馮仁其看著胸部高高凸起邢行芬道。

邢行芬又瞧了瞧馮仁其一眼,沒有作聲。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陰符經》的後五節是不能練的。如偷練,輕則罰為侍人,永不不能練武功,重則打出師門。」馮仁其道。

「我確實沒听師傅說過。」恆兒道。

「好一個小師弟,你不要依著師傅寵你,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了,這事如告訴師傅,師傅定不會僥你們。」

「二師兄,做做好吧,不要把這事告訴師傅。師弟他來的時間並不長,我們道觀的許多規矩他不懂,而我確實不知練的這功是《陰符經》的後五節的功法。」邢仁芬向二師兄求僥道。

「師妹,小弟子來觀還短麼,都二年多了。你說他不知是在練《陰符經》的後五節是禁止練的,你拿你二師兄當三歲小孩,你這樣說,我能信麼?再說按觀內的規矩,知情不報,同罪處置,這你們應該知道了吧。不過我可看在你和我上次打傷小師弟的份上,也可冒這一風險,網開一面,不報此事,但是有二個條件。」

「二個什麼條件?」王恆兒和邢行芬齊聲道。

「一是你們在即將舉行的比武大會上,推選我為首席弟子。二是你們永不再練此類功法。」

王恆兒與邢行芬互相對視了一下,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馮仁其出了思過洞後,一改以前的態度,原來是為了爭這個。」

「只要二師兄不把這事泄露出去,我們會照二師兄所說的去做,師弟你說呢?」

「行,一切都听師姐的。」

「好,就這樣,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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