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不會讓你心有余力不足

作者︰一塊鳳梨酥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安夏仰頭看著容晏似笑非笑的表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接著用手撐著地,費勁的爬起來,腰肢微彎的揉著膝蓋。

容晏瞧著她似嗔非嗔的表情,眸光閃過一絲笑意,手指模了模鼻子。

等膝蓋不疼了,緩過勁來後,安夏徑直向窗下的男人走去。

她以為,方才這一跤只是個意外!

所以當她大大咧咧的快要走到男人跟前時,踩到了青石板路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圓潤石子,腳一崴又往地上跌!

我踏馬

安夏心里咒罵了一句,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方才在祠堂的時候,她對著錢老太和安來福連放狠話,難道他倆已經倒了什麼大霉了?

所以烏鴉嘴的反噬又來了。

容晏十分無奈。

眼前的少女分明已經快要跌倒了,卻還是一副深思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要自救的打算。

他只得伸出手,拉住少女的胳膊,防止她再次跌倒。

許是力氣過大,安夏被帶進了他懷里,額頭不輕不重的撞在男人的胸膛。

安夏一臉懵的仰著頭看著容晏,「????」

容晏眸光流轉,淡淡道,「抱歉,我方才用力過猛。」

安夏從容晏懷里彈開,心中月復誹,用力過猛?是覺得她太胖嗎?

想到此處,她的眼神變得更幽怨了幾分,「你方才直接拉我手一把就不會這樣了。」

為啥非要拉胳膊啊?

容晏怕安夏誤會,眸光定在她纏著紗布的手上,「你的手受傷了還沒好,我怕你傷上加傷。」

安夏挑了挑眉,心里想著,這嬌柔男人倒是個心細的人。

「你什麼時候醒的?」

「大概後院吵鬧,響起許多人的腳步聲的時候。」容晏如實答道。

「你怎麼知道要躲起來?」安夏有些好奇,他為何一醒反應就這麼迅速。

「我听到有人一直在嚷嚷野男人,大致推理了一番,收拾好東西便躲在梁上了。」

而且,他從前調查過安夏,也知道她爹和祖母,總是會找她麻煩。

安夏一笑,「你這身子柔柔弱弱的,人倒是聰明的很!」

容晏一听安夏說他身子柔柔弱弱,當即黑了臉

不過安夏沒有察覺,指了指屋內,「進去坐著吧,我給你把脈,看情況如何了。」

「嗯。」容晏頷首,接著進了屋內。

安夏發現,倒霉勁在踫到眼前這男人以後就消失了,也沒有鳥在頭上拉屎了。

眼神頗有深意的看了容晏的後腦勺一眼。

男人慵懶的坐在床榻上,單手撐著床沿,另一只手袖口挽高了些,伸在安夏面前。

他勾唇一笑,「有勞姑娘。」

男人的聲音如昆山玉碎,慵懶且富有磁性,唇角那一抹勾魂淺笑,更是讓安夏一怔

見安夏久久未動,男人笑意深達眼底,毫不掩飾。

「姑娘?」

安夏被這聲音一驚,總算是回過神來,神色有些尷尬道,「嗐,在想事情,抱歉。」

其實,她方才心里想的是,原來這世上還有男狐狸精。

他在想,為何會有這樣的男人?

縴弱優雅中裹挾著一抹冷冽,但卻絲毫沒有矛盾之感。

舉手投足間,氣度非凡,風姿瀟灑,皎如玉樹,總叫人移不開眼楮。

安夏敢保證,絕對不是自己太花痴,真的是這個男人生的太好看。

她穩了穩心神,縴長的手指搭在容晏有些細弱的手腕上。

許久,她微微點頭,「嗯,你這毒已經清理干淨了,只是」

容晏抬眸,「只是如何?」

安夏輕嘆一聲,淡淡道,「只是肺部損傷較為嚴重,咳疾一時好不了,得養著。」

「其他髒器皆有損傷,沒肺部那麼嚴重,腎髒也有受損。」

安夏發誓,她將腎髒受損說出來沒有別的意思,她知道容晏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肯定是看中子嗣的,但他如今的情況,今後子嗣會比旁人艱難些。

「嗯?」容晏有些不明所以。

為何要單獨說腎髒?安夏本著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態,「罷了,日後你若是在子嗣之事上力不從心,大可找我,我幫你調養著,總歸會慢慢好的。」

容晏的臉色再一次黑了,暗暗咬牙,卻不好發作。

她這是什麼意思?先是覺得自己柔弱,現在又覺得自己在那方面不行?

安夏看著容晏滴墨般的臉,以為他是擔憂子嗣之事。

連忙十分講義氣的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別擔心,我的藥可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容晏的面色更黑了。

安夏不解的撓撓頭,男人心海底針啊!

她明明在安慰他的不是嗎?她一個醫生都說了,有法子治,但是他為啥越來越不高興?

容晏看著安夏一臉懵然的表情,只覺得一腔怨氣被一大坨棉花死死的堵住,只能憋回去。

想要替自己辯解幾句,卻發現無從說起,但又不甘心。

「我怎麼才能確定你的藥有效果?」男人眼神玩味的看著少女。

「咳咳咳」安夏輕咳著掩飾尷尬。

著急了不是,男人果然都是在意這方面的。

「那個當然是找你夫人試一試就知道了。」她神色鎮定自若。

男人眼底笑意更深,「可我沒有夫人?如何試?」

安夏被容晏的眼神嚇退了好幾步,仿佛她若是不退後,男人就準備拉著她試試了。

她雙手交叉抱著肩膀,「沒有夫人就不需要,慢慢養著即可,會養好的。」

說完,又往後退了幾步,「你沒啥事我就先走了,給你煎藥去。」

容晏挑眉,唇角勾起,磁性的聲音再度響起,「嗯!」

安夏怕這男人說什麼騷話,或者有什麼騷操作,快步跑出客房。

身後,隱約傳來男人爽朗得意的笑聲。

變態!

安夏月復誹了一句。

床榻上的容晏許久才止住了笑容,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放聲笑過了。

似乎,從九歲中毒那年開始,他就再沒這樣笑過了。

他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襟,起身出了房門。

安夏此刻正蹲在地上往專門給容晏煎藥的陶罐里放藥材,但是爐子里的火還沒生起來。

「我來吧。」

容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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