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制幻暫且修不了,其他術法除了千葉劍,她基本已經掌握,柳諭汀索性靜心提升修為。
回到浮雲樓的第五日,雨師黛找到柳諭汀主動提了煉藥之事。
雨師黛從柳諭汀手中接過冰靈果,打開玉匣看著那散發著冷氣,圓潤的冰靈果,感慨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有機會接觸到這等寶物。」
「小師妹,容我研究段時間。」雨師黛說罷將玉匣子合上,避免冰靈果藥性流失。
三日後雨師黛拿著兩個裝了分別裝了三十枚綠豆大小的丹藥的小瓷瓶找到了柳諭汀。
「這麼快?」柳諭汀看著接過雨師黛手中的小瓷瓶,小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雨師黛伸手捏了捏柳諭汀的臉,柳諭汀看起來小是因為本身骨架小。
這一年來,被封無邪精心養著,早就不適當時在柳家那會兒元氣虧損的樣子了。
因而柳諭汀那微圓的小臉,肉是軟軟。
雨師黛佔到了便宜,眯眼笑了起來︰「小師妹冰靈果都取來了,師姐我若是再沒辦法,豈不是太廢物了?」
柳諭汀揉了揉自己的臉,盯著雨師黛看了片刻,終于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師姐,你們為何總是喜歡模我的頭,還有各種捏臉。」
現在的柳諭汀已經被封無邪捏得沒脾氣了,但是她就是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雨師黛好笑︰「小師妹看到晝白小師弟的時候,不是也沒忍住動了手嗎?」
柳諭汀歪了歪頭,最終得出個讓柳諭汀有些心塞的結論︰「所以說是……因為矮?」
說到這里,柳諭汀有些心塞,她這一年被封無邪好好養著,要什麼有什麼,可一年下來就長了一寸的個子。
在她印象中,爹爹阿娘,還有兄長都比尋常人高上一些。
尤其是她阿娘,氣質絕佳,就算一身素衣出宮去玩,她阿娘也能讓別人一眼在人群中注意到。
怎就她不一樣,莫非這雲州大陸,除了限制修為,還限制個子?可雨師黛就很正常。
柳諭汀感覺,身為一國帝女,就應該有帝女的氣場。想要這氣場,首先就得有個看得過去的身高,可如今看就懸的很。
「噗……小師妹,你這話到底是在說小師弟還是你自己。」雨師黛說著,再次上手。
往日里她看到封無邪肆無忌憚地對柳諭汀動手,她可是羨慕得緊。
奈何不敢太猖狂,只能偶爾過過癮,可如今柳諭汀既然當面問她這件事情,她豈能放過柳諭汀?
柳諭汀滿臉無奈︰「可是我也沒見師姐怎麼逗過小師兄。」
「那是因為師姐更喜歡可愛的女孩子。」雨師黛笑著說。
「師姐……」柳諭汀抬眸看著雨師黛。
雨師黛繼續說︰「其實也不全是因為小師妹你的個頭,而是小師妹一舉一動都招人喜歡,看著軟乎乎無害極了。」
她無害?師尊可是親眼見過她殺人的。
柳諭汀還是無法理解雨師黛的說法,為了不繼續被雨師黛蹂躪,柳諭汀打算開溜。
雨師黛的手法可比師尊的粗暴多了。
雨師黛見柳諭汀想走,笑出了聲。
「小師妹等等,我還有事情交代。」雨師黛拉住柳諭汀的小臂。
「師姐請說。」柳諭汀看雨師黛的表情,便明白雨師黛要說的是關于師尊的事情。
「因為此靈藥是冰靈果制成,因此師尊服下後,會感覺寒冷。」雨師黛叮囑道。
柳諭汀听到這里,眉頭一皺︰「會冷,那?那我應該怎麼辦?」
雨師黛搖頭︰「不用如何,這是正常藥效發作的癥狀。」
柳諭汀眉頭沒有松開︰「那會有多冷。」
「藥效發作時,師尊的手若放進水里,大概會讓水凝成冰。」雨師黛道,「不過師尊修為高深,緩過去就好了,小師妹無需擔心。」
「那樣冷,師尊那時會不會很難受?」柳諭汀小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雨師黛瞧著柳諭汀的小模樣,眼眸中一抹莫名的笑意一閃而過︰「難受大抵會吧。」
「可有緩解的法子?」柳諭汀問。
雨師黛搖頭︰「若加上其他靈藥,必然會破壞冰靈果的效用。」
柳諭汀嘆息一聲,同雨師黛告別後,便回去找到了封無邪。
封無邪打開門來看到柳諭汀,清冷的臉上浮現溫和的笑意︰「乖徒兒來找為師,所謂何事?」
柳諭汀將冰靈果煉制而成的靈藥取出︰「師尊,給師尊療傷的靈藥師姐已經煉制好了。」
「嗯。」封無邪應了聲,便要伸手過來將柳諭汀手中地藥接過去。
就在封無邪地手要踫到小瓷瓶的時候,柳諭汀突然將那只手背到身後︰「師姐說這藥會讓師尊感覺很冷,所以……」
封無邪看著柳諭汀欲言又止地模樣,好笑道︰「所以你要管著為師吃藥?」
「嗯。」柳諭汀重重點頭。
「好,為師答應你了。」封無邪轉身進入屋中,柳諭汀連忙跟上。
待封無邪坐下後,柳諭汀站在封無邪跟前不動。
「所以乖徒兒將藥給為師吧。」封無邪去捏柳諭汀的臉。
柳諭汀將小瓷瓶給了封無邪,封無邪倒出一枚小小的藥丸服下,然後盤膝以魂元催動丹藥中的藥力。
半晌過後,柳諭汀便見封無邪臉上的血色退卻,空中的水汽在他身上凝結出薄薄一層冰晶。
又過了片刻,封無邪微微顫抖起來,體內魂元也停止了運轉。
柳諭汀睜大眼楮看著,主動抓住了封無邪的手。
剛將踫到封無邪的手,柳諭汀便感覺手心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
柳諭汀頓時感覺鼻頭一酸,淚珠子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柳諭汀沒有猶豫,將另外一只手也搭在封無邪地手上,希望這樣可以讓封無邪感覺暖和一些。
封無邪原本閉著眼楮,仿佛置身于萬年玄冰之中,突然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熱,他睜開眼楮,抖落睫毛上凝聚而成的冰晶。將手從柳諭汀手心抽了出來。
柳諭汀對上封無邪的目光,扁了扁嘴,沒有說話,卻執意將封無邪收回的手拉了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藥效過去,封無邪無奈問柳諭汀︰「乖徒兒,冷嗎?」
柳諭汀搖頭︰「不冷。」
柳諭汀說著,還緊了緊封無邪地手,她僅僅只牽著封無邪的手,怎麼會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