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癲狂

作者︰啟封的秘典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魏言一直等在樓下,不多時後,見白季下來,湊近問道。

「你看出什麼了麼?」

白季搖了搖頭。

「我需要一個六扇門高手幫我整理證據。」

魏言微微皺眉。

「我說過律法治不了他,而且,水心姑娘經過仵作驗證,也確實死于溺水。」

「我沒有指望單純用證據讓他伏法,可這說不定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魏言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說道。

「不一定有人願意幫你,我只能說去試試。」

「麻煩了。」

白季拱了拱手,「我明天還得參加戰旗大賽初賽,就先回去了。你幫了我,日後我會還你。」

看著白季離去的背影,魏言眼神中神光閃動。

還?

如果不願在自己麾下做事,那麼他能還自己什麼?

搖了搖頭,魏言沒有多想。

反正自己也不是為了要讓他欠自己人情……

……

第二日。

整個帝都都熱鬧了起來。

由王朝舉辦的戰棋賽事,幾乎吸引了全城所有人的注意。

當然,在這種熱鬧的盛事之下,也就沒有幾個人記得在昨晚,有一個無辜的生命曾經死去。

走在路上,白季心中對著止殺囑咐道。

「我要碾壓全勝……」

「嗯~」

止殺簡潔明了地應下,語氣中充滿自信。

今天是第一天的初賽——積分賽,也可以說是淘汰賽。

積分前十進入決賽,其余人全部淘汰。

若有同等積分者,視對局戰績所決定。

而積分第一者,可以決定決賽地圖和決賽方式。

初賽,到場圍觀的湊熱鬧平民很多。

白岩、喬貴人以及單洪等人,都到場一觀。

舉辦地點,是帝都最大的廣場。

平日里各種盛典,也都是在此地舉行。

高台上,有著帝都的主辦官員宣布規矩,主持賽事。

在高台後方,一些高官貴族則是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隨意地閑聊著。

而魏言的身影,也在其中。

她的目光看著廣場上那個獨自而立的身影,微微出神。

時至現在,她也不知道白季,將要如何去做,才能撕開帝都對平西王之子的保護。

若是純粹指望自己的話……

那就未免幼稚了點。

場下,在等待開場的時候,喬貴人和白岩共同注視著白季的背影。

「季兒竟然也報名參加了這個比賽。」

「害~」白岩搖了搖頭。

「這小子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這東西,也沒見他看過什麼兵書,估計也就是鬧著玩的。」

「說不定季兒一直瞞著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驚喜?能有什麼驚喜?難不成他還能贏了在場這麼多青年俊才?可能麼?能麼?」

「咚!」

隨著一聲驚,有人高聲唱道。

「比賽正式開始!」

兩兩相對的選手面對面而立,給每人發放的戰旗賽盤已然兩兩綁定好。

只要不是跑開到出了帝都的距離,都可以即時對戰。

瞬間,場下一片安靜。

每個選手閉目以待,全副心神放在了那片自己腦海中可見的虛擬戰旗地圖之中。

選擇出生點,發展,采礦,訓練軍卒,異化分工,特異化訓練,外出探索,試探交手……

除了參賽的選手本人,每個圍觀的人,都可以在選手上方的空中,看到那片虛擬戰旗空間中發生的一切。

然而不過開場五分鐘的時間,就有一個聲音郎聲宣布道。

「甲十二場,鑄劍山莊白季,獲勝!積分︰3。」

……

「這麼快?」

「嘶……又是一個擅長快攻的棋手麼?」

「他這麼強?」

「倒也未必是他強……可能是運氣好對手弱,也可能是其他棋手不願意鋒芒畢露,怕在決賽中被針對,選擇了留手。」

白岩在場邊,眨了眨眼楮。

「就算運氣好踫到一個不怎麼會玩的,總不可能下一個也不會玩吧?」

……

「乙十場,鑄劍山莊白季,獲勝!積分︰6。」

……

「贏了兩個而已,事不過三。」

……

「丙八場,鑄劍山莊白季,獲勝!積分︰9。」

……

「贏了三個而已,總不可能全勝吧?」

……

「癸(gui三聲)三場,鑄劍山莊白季,獲勝!積分︰30。」

……

台下,白岩訥訥無言。

「這……」

而台上,或許有人隱藏了實力,即便是和白季同樣30分大滿貫拿下初賽的另外兩個棋手,在戰績上也不如白季的好看。

最終,由白季確定決賽地圖和方式。

面對主辦官員的問話,白季瞥了眼主辦官員身後不遠處的魏言一眼。

輕輕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中府平原地圖,我要打十個……」

說話的白季顯得意氣風發,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此言一出,頓時惹怒了不少其他參賽的棋手。

「猖狂!」

「放肆!」

「此子猖獗!」

「明日要你好看。」

一群人中,唯有雲藍,眼神復雜地看著白季。

他瘋了麼?

還是……

雲藍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

對于自己明天是否要參加決賽,有了些動搖。

而在圍觀的人群中,兩個穿著黑色緊身門派制服,背負雙劍的男子悄然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出去。

……

比賽幾乎進行了大半天的時間,畢竟即便白季勝地再快,也要等其他人的對戰結束,才能安排下一輪的對手。

提前勝利,只能影響同積分時的戰績評價。

結束時,已然時近乎傍晚時分。

走在回家的路上,白岩看著白季,眼神好奇。

「兒子,你什麼時候學了戰棋啊?怎麼平時沒見你玩過。」

白季心里裝著事,勉力地笑了笑。

「小事,不值一提。」

看著白季似乎高興不起來的神色,又想起白季在台上時的意氣風發,白岩有些奇怪。

「兒子,自從昨晚回來以後,你都挺奇怪的,怎麼了?」

白季看了眼神色關心的白岩,嘴巴動了動,沒有說話。

人不是鋼鐵寒冰。

一個無辜少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死,讓他始終心懷自責。

尤其是自己不能立刻手刃凶手,反而需要稍許的布置,讓他更是心沉如水。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或許暢快,但是不能達成目的。

為了讓對方跪在水心姑娘的面前贖罪,他需要偽裝自己,他需要表現出與心境截然不同的表象出來。

帝都不是他的主場,他需要遵守一定的規則。

……

「什麼?他得了第一?他得了第一!」

癲狂的平西王之子一把擼掉了自己面前桌面上的一切,瓷器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他還說打十個?」

「他怎麼敢的啊?」

「那些人都是豬麼?竟然讓他得了第一?」

「他憑什麼囂張?」

「他憑什麼還敢笑?」

「他憑什麼!」

發狂的平西王之子破壞著視線中一切可以破壞的東西。

 里啪啦的聲音讓站在門口處報信的家僕身體微顫,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任由著各種瓷器的碎片在自己的身上襲擊,甚至有一片碎裂的瓷片劃過了他的臉頰,緩緩滲出了一條血痕……

稍稍冷靜下來的平西王之子找過待命的家僕。

「去,告訴那些進入決賽的棋手,誰能擊敗那個狗東西,就賞他們萬兩黃金!」

「是!」

「另外……」

平西王之子紅著眼楮。

還不夠!

被那狗東西砸了一拳的月復部至今還在隱隱作痛,怎麼能看著那個家伙如此快意?

「告訴巡城司!我要那婊子的尸體!」

家僕猶豫了下,還是小心地問道。

「公子,您要她的尸體干什麼?」

「曝尸!」

平西王之子咬緊牙關,面目猙獰。

「我要讓他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這……」

僕人面色猶豫。

「之前的事情,已經讓他們難做了,現在再要尸體,恐怕……」

話沒說完,就被含怒出手的平西王之子一個巴掌扇得整個身體轉了兩圈。

「我!要你去要人!」

平西王之子紅著眼楮瞪著自己的手下。

剛穩下重心的僕人忙不迭地點頭。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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