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肯定是拿不到手的，就算張婷想拿一千萬給張栩，她口袋里也沒這多錢。
不過十萬還是有的，為了追查失蹤者的下落，張婷也是拼了……
「你就不怕我攜款逃跑？」張栩忍不住問道。
他和張婷認識才不過一天，對方居然就敢借十萬給他！
「不怕。」張婷搖了搖頭，「我有的是辦法追回這筆錢。」
隨後，張婷給張栩科普科普這個世界的相關法律，比如金融方面。
一旦官方認定張栩存在騙錢行為，官方會第一時間追回這筆錢，無論張栩將其揮霍了多少，都能追回來。
然後……
張栩會被抓起來，關在某個地方還債。
「這倒是挺先進的……」張栩點了點頭，「不過，要是反過來，故意給別人設套呢？」
「哼哼，你能想到的東西，官方早就想到了。」張婷神神氣氣的說道。
張栩依舊不信。
張婷發來一個嘆息的表情，隨後繼續道︰「你明明那麼厲害，怎麼連一點內部消息都沒有。」
內部消息……
張栩抓住這個機會，進一步說道︰「我一個普通市民，能有什麼消息。」
「呵呵呵，普通市民。」
張婷發完這句話之後，就沒了下文，也不知道是被干員C抓去工作了，還是單純的不想繼續往這方面聊下去。
張栩心里癢癢，但也只能作罷。
次日，張栩給自己充好電，走出家門。
今天的目標是那十四個目標中的三位，她們正好就在附近，可以一鍋端。
張栩來到樓下，開走那天開回來車，前往目的地。
第一個疑似目標在一家便利店打工，張栩進去買了點東西，簡單地交流了兩句，然後將黑色豆子悄悄地黏在對方身上。
這樣一來，只要張栩開啟感知能力，就能知道目標一號的大體位置，就跟定位器一樣。
這也是張栩剛想出來的黑潮感知新用法。
另外兩個目標張栩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個是附近餐廳的服務員，另外一個在家里當陪聊。
都不是什麼穩定的職業。
張栩踩好點以後，離開這片區域，回家休息，等到了第二天上午，他重新回到這幾人所在的區域，撬開目標一號的房門。
他和張婷的鑒定思路很簡單，那就是尋找目標十多年前的信息，包括日記、照片等等。
「好不容易當了個暗搓搓的角色，結果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翻女孩子的房間……」
張栩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番搜尋下來，張栩找到了目標一號于十五年前拍攝的照片，那時候目標一號就已經是成年姿態了，所以直接排除。
另外一個女服務員張栩也去她家轉了一圈，依舊沒什麼結果。
不過，還是有額外發現的。
「這是什麼？」
張栩將現場找到的東西拍照發給張婷。
「大來貼貼貼的員工證，怎麼，你想去貼貼？」張婷回應道。
「不對，這個員工證有問題。」張栩看著員工上的信息，「外貌有很大的差距！」
「正常吧，在這種地方工作，肯定要配備兩幅面孔，不然被人認出來要怎麼辦？」張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張栩搖搖頭，沒有多言，畢竟這只是他個人的感覺。
不過這人也不是他們要找的目標，不一樣也就不一樣吧，無所謂。
張栩把東西放了回去。
最後一個陪聊有點麻煩，這人足不出戶，他也不好進去，暫且作罷。
第二天，他又物色了三個目標，蹲點調查。
「這人也好假。」
張栩看著目標五號的照片，搖了搖頭。
「什麼叫假，大家不都是往臉上貼皮嗎？」張婷有些不解。
「也有天生就擁有一副面皮的生物。」張栩回應道。
「噗嗤，這是什麼奇葩東西。」張婷發來幾個大笑的表情，「這種生物就不怕皮爛掉嗎？」
機械生物體的皮膚是有保鮮期的，大概三五年就要一換的樣子，所以張婷很難想象那種不能換面皮的生物，要怎麼活下去。
語言不通啊……
張栩無奈地嘆了口氣。
……
調查十四個目標花了張栩大半個月時間，除了兩個目標暫時找不到十多年前的記錄，其余都有。
而這最後的兩個，張婷動用自己的一些關系，調查兩個目標從小到大的社交網絡，從她們朋友那里，翻到了兩人十多年前的照片。
至此，十四個目標的追蹤宣告失敗。
「那只手在哪？」張栩準備奔向下一個目標。
「有點難弄，位置我發你了。」張婷說著，發來一個定位。
張栩看了一眼……
那是一所私人學校。
這個世界不需要學校這個東西，想學什麼，直接往腦子里拷貝資料就行，至于能不能理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學校只針對部分人群開設……
說白了，就是有錢人。
他們覺得只有上過學，才能體會到完整的人生。
張栩往私人學校趕去。
「對了，為什麼說只有上過學才能體驗到完整人生呢？」
路上，張栩朝張婷發去一條消息。
上學是有血有肉的人類幼崽才要做的事情，而對于一出生就能往腦子里拷貝各種知識的機械生命體而言，從一開始就不需要學習，既然如此，這些人是從哪里得出的‘只有上過學才算完整的人生’？
「這……」
張婷被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行了，我到了，那個人是誰？」張栩問道。
那只手臂，現在正裝在某個孩童身上。
看樣子，學校里所謂的有錢人，也不真的都有錢，不然也不至于給孩子用人家用過的肢體。
「發你了，六年三班，薛子君。」
「好。」
張栩點開照片看了一眼，那是一只外表精美的人偶女圭女圭。
「是不是很可愛？」張婷問道。
「有點恐怖。」張栩搖了搖頭，不再看那張照片。
得慌……
私人學校有嚴格的安保系統，張栩也不想強闖，索性把車停在學校外，等著學生放學。
閑來無事，張栩準備玩一玩游戲，但也不知道為何，他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之前在目標二號房間里搜到的貼貼工作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