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月央劍的主人

此時屋內外危機四伏,謝長魚平明扭動著身體,眼楮直直的望著江宴。

「放開我。」

她突然陰下了臉,目光變得凶狠,居然企圖折斷自己的筋骨逃月兌禁錮。

「你瘋了?!」江宴大喊,但是無濟于事。

眼見她要傷害自己,江宴想到身上的月央劍,他再次拔出劍來對準謝長魚的胸口。

「你再這樣,休怪我不客氣了。」這話似是威脅,也是提醒。

看到劍上的龍紋,謝長魚眼前再次顯現自己前世的場景,均是自己手持月央戰場廝殺的場景。

見她迷亂的雙眼,江宴知道自己這招奏效了,雖然滿心疑惑,但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候,他輕劃劍柄,一滴血自謝長魚眉心滴落。

精氣之血已卸,謝長魚身體癱軟,卻沒想到身上的繩子居然自己解開。

「玄乙玄墨!」

听到主子的喊聲,外面的兩人將你沖進屋里,而此時的地上只有被傷的江宴,謝長魚沒了蹤影。

「大人!」

兩人跑了上去,將江宴扶到座椅上,好在只是挨了一掌,江宴用作內力,調養一番便沒事了。

而外面傳來了廝殺的聲音。

每次,與之前不同,是劍體劃過身體的聲音。

玄乙驚訝的走到窗前,外面的濃霧消減很多,透過街邊的燈籠,他看清了路上的人。

「夫人?!」

玄乙已經知道謝長魚的身份,自然喊出敬稱。

玄墨一瞬的猶豫也走到了窗邊。是隋大人,但是,能讓玄乙叫夫人的,莫不是自己弄丟了的謝長魚?

江宴起身走了過來,只見謝長魚手持月央上下翻舞,這動作一氣呵成,是訓武劍法,謝長虞,果然是你。

經過一番廝殺,濃霧褪去,謝長魚抬頭望了眼屋子,起身飛了進來,在落地的瞬間便暈了過去。

「玄乙,將她綁起來。」

顯然不管控制謝長魚的人是誰,他的目標還沒有落到江宴等人的身上,他是要借謝長魚的手,鏟除礙他事的人。

經過一夜,天亮時,街上橫尸一片,這次與之前的不同,這些人都是被謝長魚用月央殺死的。

一劍歌喉,手法犀利。

雖然訓武劍法不遜,但也不至于讓這麼多人毫無反抗之力。

江宴看了看他們的臉色,應該是在遇到謝長魚之前已經被人迷惑了心智,本就無力廝殺了。

屋中的罪魁禍首還在昏迷中,看來今晚自己要親自會一會迷霧中的人了。

接連幾天的尸體終于驚動了剛上任的縣長霍藺,他浩浩蕩蕩的帶領一眾官兵趕到的時候,便見到了住在客棧的江宴。

「屬下參見丞相大人,您這是?」

不明所以的霍藺來到江宴身邊行禮。

「一些私事需要解決,不過現在看來桐城真是多難呀。」這背後的人竟將目選到了這麼一座美麗的江南小鎮。

如今看來,他是不將這里變成死城誓不罷休了。

霍藺不明所以楞在了原地,江宴看了看處理的尸體,明知這些都是謝長魚干的好事,但自己卻只能做回同黨包庇一次。

「霍大人可知這尸體是哪里來的?」江宴明知故問。

霍藺也是一臉的喪氣。

「不瞞丞相大人,這些死尸已經連續出現多天,之前日日出現十具死狀慘烈的尸體,如今日這般多的還是第一次。」

他將桐城發生的事情盡數說與江宴。

除去沒有來之前發生的,其他事情江宴怕是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可憐百姓日日提心吊膽,之盼著找些法師前來驅鬼呢。」霍藺也是無奈,這夜間的聲音他也夜夜听到。

雖然飽讀聖賢書不應信這些邪祟,但此時看來確實蹊蹺。

「大人還是讀寫明理,不要被百姓的妄語所打擾。」江宴知道這些都是人為的,只能點撥霍藺不要輕信邪鬼之說。

听了這話縣長連連點頭,縣衙內的官兵都來處理尸體,這夜死者較多,整整一個晌午都在處理。

既然霍藺已經知道自己回到桐城,江宴自然不便繼續留住客棧,而且謝長魚始終擔心她那個手下的安危,現在搬到霍藺家中也不實為不妥。

于是在謝長魚終于清醒的時候,她如願見到了葉禾。

「主人,你沒事吧?」見謝長魚終于醒來,傷好的葉禾走上前來。

見到他安然無恙,被綁的仇謝長魚就不與江宴計較了,只是她現在並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事。

「葉禾,速將我身上的繩索剪斷,真是憋屈死我了。」

這醒來了兩天,終于等來了自己人,謝長魚才不會繼續被江宴威脅,于是連忙吩咐葉禾。

「……」

葉禾沒有動作。

「你不听我的命令?」謝長魚面色沉下,看著他的臉說道。

關于外面尸體的事,江宴已經交代了葉禾,他甚至主子若是知道自己做出了這些事情定會懊惱萬分的,所以並不想讓她繼續下去。

「屬下實在,身不由己!」

思索一番,葉禾還是拒絕了。

「為何?」

謝長魚發現了不對,這不是他的性格,葉禾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他不會在這時候叛變自己的。

一定是出了事情。

想到這里她的目光落在了門外,透過窗紙,她看到了外面江宴的身影。

「你知道什麼?」

謝長魚被禁制符擊中的事情不算秘密,就算江宴告知葉禾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可是他現在的態度看來,定是知道了逼著更嚴重的事情。

葉禾單膝跪地。

「主子,屬下無能,但真的不能替您解開繩索,您再堅持一下,帶體內制毒接觸,屬下甘願受罰。」

雖然不能明說謝長魚做出的事,但這樣此听她總歸會明白吧。

這話在此時謝長魚的耳朵里看來,是忤逆她的表現。

「我若讓你自戕你也會做?」說時謝長魚的聲音陰沉,明白顯露出她的不滿。

「屬下甘願。」

沒有想到,葉禾居然答應。

看來自己身上的禁制非同一般,江宴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叫他進來。」謝長魚不願與葉禾周旋,既然有事瞞住,那罪魁禍首總該與自己解釋。

想來這里,江宴推開了門。

「你先出去吧。」

將葉禾遣走,江宴坐在謝長魚的身邊,「你若再鬧,休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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