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竟是局中人

江宴這話謝長魚怎麼會听進去,她抬頭看著這個男人一臉嫌棄。

「我為何要听你的?」這人已經自己捆綁起來還要說這樣的話,實在令人氣憤。

江宴不想與她多說話,看了看謝長魚臉色只哼了一聲便坐到了一邊。

他確實要時刻盯著這個女人,若是昨夜的事情再發生,可就不好解決了。

似是听到聲音,霍縣令走到門外。

「是隋大人醒來了嗎?」因為之前幫助治理水患之事,這霍藺對謝長魚是一片感激之心。奈何前段時日她匆匆離開,如今再回來他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謝長魚自然听出是霍藺的聲音,于是提高音量說道︰「霍大人是我,勞煩大人費心了。」自己已經多天沒有服用換顏丹,如今臉部的變化定有些微變,還是不必讓他看見的好。

霍藺不知江宴在屋中想要推門進入,一腳正邁過門檻便听到他的聲音。

「霍大人若是閑來不如查查橫尸之事,就不要到處悠散談閑了。」听到是江宴的聲音,霍藺急忙將自己的腳收了回去。

「不知丞相大人在此,下官這就去,這就去。」

在謝長魚身體上的禁制完全解封之前,江宴不會讓別人見她的。

到了午夜,江宴有種很強的預感,若是今夜那些人再不對謝長魚做出什麼事情的話,怕是再也沒有機會找到他們了。

入夜,外面的聲音斷斷續續,這次與之前的幾日不同,傳來的不是劍身相向的聲音,而且清脆的蕭聲。

這次不僅僅是謝長魚,江宴等人均可听見,看來是月引了。

葉禾已經知道了主人的情況,于是早早在外面埋伏好,江宴準備甕中捉鱉,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操縱這些事情。

聲音由遠及近,為了避免謝長魚被控制傷害其他人,晚上的時候江宴命人在她的飯菜里放了瀉藥,只要行動便會催動內力,屆時必定穿腸難耐。

玄乙知道自己主子用這種方法的時候,險些驚掉了下巴。

在他的心里,丞相一向做事光明,從不行這種小人之事,可為何如今到了夫人身上卻做的出來。

真的很難想到,若是謝長魚真的用了內力會是什麼樣子的。

這場景他不敢想象,只得與玄墨商議好,若是出現那種情況時及時幫忙驅散其他人了。

蕭聲靠近,這次奇怪的是謝長魚居然沒有頭痛,明明之前的一次會出現不手控制的情況, 為何這晚一切不同了。

江宴站于樓瓦之上,看著不遠處樹上的身影,持劍飛了過去。

「月引姑娘做出這種種事情是為何?」

這夜沒有濃霧,顯然是月引安排的,從他們一行人離開桐城之後她便一步步計劃他們再次回來,如今到了縣衙內她才現身,不知作何安排。

女人臉上蒙著紫色的薄紗,見來人便停下了手下動作。

「江大人,你不覺得這縣衙內透露著詭異嗎?」在月引的提醒下,江宴回過頭,以前從未在高處觀察過縣衙的地形,如今在此處看來,居然像是一出八卦陣法。

「姑娘所言何意?」江宴始終警惕,畢竟她鬧出這樁樁件件必定不是提醒自己看一眼眼前的形勢這麼簡單。

「大人的能力不會看不出這里是被人動了手腳吧。」

桐城出事的蹊蹺,之前僅僅以為是桂柔等人的所作所為,但是如今看來,真正幕後的主使怕是藏在這里了。

江宴想到謝長魚,眼楮精光閃過。

「你知道謝長魚?」這話似試探但也是陳述。

月引不會回答。

藥王谷的重生丸世間僅一顆,那群心術不正之人妄圖得到必將喪命于此。

「這是解傀術禁的步伐,若今夜不行動,怕是以後你都沒有機會替她解開了。」

月引沒有明說,但江宴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謝長魚。

「姑娘為何什麼都不說,若是再掀起事端,休怪在下不客氣。」江宴接過錦帛,上面畫著特殊的陣法。

江宴明白,唐門之術怕只有她能解開,但為何送走這麼多人的性命。

她終是開口。

「你以為唐門禁術是那麼容易解開的嗎?若我不已活人鮮血祭拜又怎麼將那人的制符引出。」

傀術禁制吸血腥氣而生,因血氣爾滅,只有將其深入體內的血氣引出才能利用陣法將其完全解除。

那些人本來是月引留給自己的,本來就是一群心生貪念之人,又何必介懷是否生死。

「本來就是輕視性命的東西,何必流于世間,江大人,八大禁術不止唐門,有人要的是稱霸武林。」

這話說來是蹊蹺些,江湖之事從不與朝堂並存,但這次居然牽扯到朝廷官員,可見月引說的人與高高在上的那人淵源頗深了。

「多謝提醒。」

本以為是借刀殺人的戲碼,到頭來卻是幫著謝長魚解毒鬧的烏龍,想著近日來無辜犧牲的性命,果然這禁術之所以稱其禁是有原因的。

既然已經說明白,眼前女子轉身消失在夜空中。

本以為留這個人在世終將是個禍害,如今看來,她有著必須存在的理由。

蕭聲消失,也沒有人靠近,玄乙回身便見江宴已經站在門廊處。

「大人!」玄乙上前,本想匯報剛剛的情況,卻見江宴擺手。

「都撤了吧。」

這話說的突然,鬧了這麼多天,本想借著今夜一探究竟,不過是寂靜了片刻,這就不再探究了?

玄乙依舊彎腰以為自己听錯了。

「先回京。」

江宴看了看執著的人,命令他準備車馬。

月引的話虛虛實實,只要此陣法真能解的禁制的約束,其他留有日後慢慢探究,離京已經一段時日,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大人的命令不敢不從,玄乙縱有再多疑惑也只能听命。

回到謝長魚的屋子,她正瞪大著眼楮看著江宴。

「這次你沒有理由捆綁我了,在場的各位均能證明,我一直在屋子里面待著沒有出去,意識也是正常的。」

其實蕭聲響起的時候,謝長魚便想起了自己這次暈倒的原因,所以神經十分緊張,趙以州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居然跑到她的房間喊著要陪著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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