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排任務已經完成了,男子再惱怒也要听命令。
「從地道撤。」
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這里周旋江宴的人,本來的計劃是以為他會帶著多人前來,卻不想這一次也是試探。
飛出廖茗廳,江宴對玄乙說道。
「放火。」
顯然那些人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計劃,那這里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江宴從不會沖動做事,但是這次玄乙明白,主子心中焦急,表面卻還要淡定,畢竟那女子的要求是交出熙光閣的閣主令牌。
被人不知道,玄乙太清楚了,令牌是開啟兵工廠的鑰匙,若是被他人利用,那這麼多年的籌謀都將白費。
眼下丞相府是不能回去了,江宴這一次的行動都是秘密進行的。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江宴回到慶雲閣。
「去暗樓,聯系葉禾。」
如今謝長魚身邊的人,江宴熟悉的只有他,未跟在謝長魚身邊便在重虞活著暗樓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玄乙明白,夫人手下的人確實不簡單。
若是說自己走的是正派之路,而夫人手下的那些人,便走的歪門邪道了。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玄乙退下之後便來到了暗嘍。
自從瑤鈴在主子身邊之後,葉禾倒是輕松了很多,雖然一直在四處打听月引和閔棋的情況,但是都是白忙活。
正準備休息時,手下的人便在外面匯報。
「葉護法,有人找。」
能夠找他的會是什麼人?
葉禾有些奇怪,先不說主子已經去江南了,就算找他都是直接喚過去的,雪姬也用不著通報。
「是何人?」
心中疑惑,他便詢問手下。
「是慶雲閣的玄乙。」
兩處暗殺的組織如今成了親家,有時候想來,倒像是婆家與娘家一般了,葉禾起身,走了出去。
「讓他到會客廳吧。」
暗樓雖隱蔽,但是月復內卻五髒俱全,該有的一樣也不缺。
玄乙站在堂內,听到葉禾的聲音便轉過了身。
「你找我何事?」
兩人都是利索之人,此時也不願多賣關子。
只是這場景在旁人看來,倒像是久別重逢的激動一般。
玄乙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均告訴了葉禾。
「綁架?還有人能夠將主子綁走?」
葉禾也是奇怪,主子能力非常,看來這次她們是遇到了棘手的對象了。
「莫說你主子被綁架了,我主子還被人點穴不能移動呢。」
兩人此時倒是感慨起來,這能夠同時制服那兩個‘妖怪’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安排。」
自己家的主人,難道還指望別人去救嘛,既然這閔棋就在熙光閣內,那他定要進去看一看,究竟他在做些什麼。
玄乙的話已經傳完了,他還要去追蹤從廖茗廳消失的人。
那里的人無故之後,玄墨便已經猜到了他們一定是在廖茗廳設了暗道。
玄乙要帶人尋找他們的蹤跡。
玄墨帶著假王子已經回到了慶雲閣,雖然比他們慢了一些,但好在不是一無所獲。
江宴的看著被壓住的眼前之人,眼中血紅。
「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男人知道,自己算是栽了,不過他既然答應了幫著阿肆做事,便不會在乎這些,于是笑著抬頭看向前面的人。
「目的!呵呵,我不知道。」
這話說的十分欠揍,玄墨直接一腳踢向了他的後背,啐了口吐沫罵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不怕老子要了你的命?」
這人畜無害的臉上說出這樣有煞風景的話,這件事謝長魚曾經還研究過,什麼時候能夠將他這個毛病改了。
江宴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他不說自己也會有辦法讓他說的。
「玄乙。幫這位先生漱漱口吧。」
江宴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苗疆不是擅長蠱毒嗎?真是巧,他手里恰好有這唐門的毒藥,他倒是想看看,是善于制毒的唐門更厲害一些,還是苗疆。
玄乙將手中的藥打開,掐住男人的脖子將里面的藥水倒入的男人的口中。
「咳咳咳,咳咳,你真卑鄙。」
男人拼命咳嗽,可是那些東西已經到了胃里。
不過奇怪的是,他絲毫異樣的反應都沒有。
作為苗疆的醫師,他心里清楚,越是這種毫無反應的毒藥,他的效果往往越出乎意料。
他居然不知道,江宴給他喝的究竟是什麼?
玄墨看著地上的人,現在倒是絲毫沒有痛苦,但是一會兒就有的他受的了。
這十三解散可是唐門的秘寶,服用的人會從頭開始一點點的失去意識,之後身上奇癢務必,人會因為幻覺卻傷害自己的身體。
同時又疼,但又不得不動手。
這寶貝還是主子無意間從熙光閣得到的。
江宴看著地上的人,緩緩開口道。
「你若是現在說出來,我可以給你解藥,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他從來不是那心慈手軟的人,既然他不說,那也沒有活著的必要,這一次,這些人是真的惹怒了他。
玄乙看了看座位上的人,曾經風度翩翩的少年,若不是這些年經歷了這麼多,他的心思也不會變得這樣陰毒的。
地上男子看著江宴。
「是嗎?那我還真好奇,你們大燕能有什麼勝于我們苗疆的毒藥。」
這時候他還在嘴硬,不過也好不過多久了。
江宴招手讓玄墨帶他下午,不過片刻功夫,便傳來了嘶嚎的聲音。
玄乙的眼楮眯起,這聲音傳遍整個慶雲閣,除了哀嚎還有叫罵。
「還是當朝的宰相,你心腸如此狠毒。」
這些話打在江宴的身上不痛不癢,他還在乎這些嗎?
閉上眼楮,享受著外面傳來的聲音。
玄墨在屋子的外面看著里面的清形,當真是殘忍呀殘忍,好端端的人,居然把自己給生剝了。
「嘖嘖,以後你們還敢惹主子了嗎?」
他轉過身子不看屋內,又‘好心’的提醒旁邊已經驚出冷汗的手下。
「屬下當然不敢了。」
好在說這話的是玄墨,若是江宴說出此話,那估計離死是不遠了。
叫喊的聲音終是消散了,看來這人倒是個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