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聲音出現的時候,玄乙才听出了有一樣,從樓上翻身下來時,只有江宴自己站在原地。
「主子?」
玄乙上前詢問,江宴卻不動。
屋中並未他人,樓下也是安靜的可怕,分明前一刻還在熱鬧的客棧,一下子成為一座空樓。
玄乙上前才發現,主子居然被點了穴道。
「咳咳,這時間竟還有這種武功。」
被玄乙解開穴位,江宴輕咳一聲。
他自己的武力不低,當今世上,能夠瞬間點穴的只有臨城的修魚世家,不過關于修魚世家一直都是一個傳說,據說早就滅門無後了,怎麼可能是真的。
「主子,夫人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玄乙心中疑惑,他在樓上什麼都沒有听到,一切也是十分安靜,只是听到頭上傳來聲音的時候才心覺異樣到了樓下。
「剛剛你什麼都沒有察覺嗎?」
江宴心中同樣疑惑,見玄乙搖頭,兩人翻身到了樓下。
客棧已經空無一人了,可見他們定是被人種了幻象,對了丞相府的隨從人員。
「玄乙,尋找隨行的人,看看是否能夠找到。」
若是幻象,那真是存在的人一定也在這附近。
兩人走出客棧,街道上已經是一片淒涼,看似很久無人居住了。
不過兩月,鳳來鎮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切好像是謎團一樣圍繞著江宴,看來想要弄清楚怎麼回事,勢必要走一趟熙光閣了。
「主子,四周都找了,並沒有人出現。」
玄乙心中一涼,已經到了晚上,四周根本看不清路,放眼看去,只有這身後的客棧是亮著的,似乎有人刻意為之。
「我們先回去,看看能否找到線索。」
眼下只得從這里先調查,明日再趕回盛京。
二人檢查了整個客棧,兩人的屋子,還有謝長魚住過的,其他的屋子都落的滿屋的蜘蛛和灰塵。
這顯然是為他們準備好的了,想必早早就在這里等著他們了。
江宴來到謝長魚入住的房間,里面一樣的氣團已將消失,屋中除去兩人的包袱,便只有掉在地上的短鞭了。
江宴知道,這是謝長魚送給瑤鈴的禮物。
周圍十分詭異,二人打算在這里坐一晚,現在很難確定晚上會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不過出乎意料,直到天明時這一夜都安靜的出奇。
現在只有到熙光閣打探究竟了。
昨日騎的馬還在馬棚,玄乙將馬牽了過來,兩人快馬加鞭趕回盛京。
玄墨一直暗伏在御使館,看著水雲苑的那個家伙,但是奇怪事,從主子走了之後,他一直本分的帶在屋內。
活動的範圍也只是雲水苑內,而同時十分安靜的還有飛鴿落的那處院落。
玄墨驚訝的發現,所謂廖茗廳內的人,僅僅兩天就減少了一大半。
雖然現在主子要自己盯的人還一直都在,可手下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是正在疑惑的時候,他接到了玄乙的信號。
快速趕回了慶雲閣,卻在閣內看到主子和玄乙身影。
他們不是趕回江南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疑惑的上前行禮,抬頭時兩人的面色卻沒有那麼好。
「這兩日你讓你盯著的人有什麼動向嗎?」
江宴的聲音很冷清,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也明白一定是有事發生,玄墨將兩處的異樣告知了主子。
「看來這件事與他們也逃不了干系。」
在回來的路上,江宴就想到了那個人。
自從苗疆的人進京之後,自己周邊就總有怪事發生。
最初的時候並未引起他的注意,但是這幾天下來,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如今居然趕將謝長魚擄走。
玄墨疑惑看向玄乙,他的眉頭緊皺,並未發現夫人身影,難道是夫人出事了?
在江宴身邊許久,揣摩主人心思的能力還是有的。
「你們先下去吧。」
江宴遣走了兩人,他在思考下一步。
想來有三處地方他要去看看,御使館里的那個王子,廖茗廳那位圍堵他們的人,還有就是熙光閣。
為了避免出現差池,他決定先到御使館探一探那位王子了。
夜深時,三個黑衣身影落在了御使館的水雲苑內。
同時廖茗廳的院中同樣落了三人。
苗疆善于用蠱,而偽裝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感受到院子里的動靜,瞬間從屋內沖出多人。
「當真大膽,三個人就敢闖廖茗廳,那便讓你們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為首的男子看著三個蒙面黑衣人,手中下令,所有人沖了上去。
同一時刻,水雲苑內也在行動,不過這里就順利了許多。
留在這里的苗疆守衛不知是廢物還是根本就是擺設,玄墨帶著兩人輕松便傳入門內。
「什麼人?」
里面的男子大駭,當起身時玄墨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閉嘴,跟我們走。」
這是江宴早間的計劃。
他早就懷疑這人的身份,若是真的苗疆王子,他的內力深不可側,不會輕易被人截住的,玄墨在這里也不過是試探罷了。
現在很成功,眼前的男子頂著風幽的皮囊,卻並不是他本人。
「你們劫我做什麼?我不過就是一個替身罷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倒是交代的清楚,若不是主子實現提醒了自己,玄墨倒是會楞在原地的。
「替身也跟我們走。」
玄墨吩咐兩人帶著他飛出了雲水閣。
廖茗廳這邊卻沒有那麼順利了。
他們是埋伏好的等著江宴上鉤。
這兩天玄墨已經將這里的地圖畫了下來,根據上面的現實,那名叫許肆的人還有他的主人應該是住在這里的。
但是私下尋找之後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哈哈哈,想必大人是在找二殿主和主子吧,真是可惜了,你們不會得逞的。」
男子絲毫不避諱,雖為說明究竟是誰,可是這二殿主江宴知道,就是那徐肆了。
「玄乙,撤。」
明白了這里的空架子,江宴並不願與他們周旋,吩咐玄乙點亮火石,依靠濃煙離開。
砰!
眼前迷煙重重,廖茗廳的人被咽氣遮住視線,帶沖進去的時候,已經沒了三個人的身影。
「可恨,老子還想活捉了那江宴去邀功呢,果然他們留我在這邊就是替他們當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