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胡亥的死亡波瀾

「陛下!陛下去了!」

一聲接一聲的呼喊,內侍們恨不得將自身的丹田耗干,巨大的音浪在整個皇城中回蕩,很快就蔓延到了皇宮之外。

「陛下!」

群臣跪倒一片是應有之意,只是原本應該淚流滿面的他們此時卻弄出了一副干打雷不下雨的荒唐景象。

江玉鳳沒有跪,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尊敬胡亥了,何況,一個被天道滅掉的帝王似乎也不值得再尊重了。

曹正淳也沒有跪,你都不尊重我,我干嗎跪你呢?這個天道之下,強者更得天道的看重,皇帝的身份算不得什麼。老實講,若非專心修煉的人無法治理國家,強者和皇帝這兩個詞匯應該是統一的。

兩人的表現在這個局面下就顯得有點古怪,不,應該說是離譜。

于是,很快所有人的視線就集中到了江玉鳳的身上,嗯,曹正淳畢竟是地榜高手,比瞪眼,這些臣子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江玉鳳一臉委屈的樣子,「諸位臣公是要我一個即將臨盆的弱女子不顧安危的跪個死人嗎?」

「……」

嘿,這話說的,怎麼听都怎麼讓人生氣,娘娘你這心里真是一點尊重胡亥的意思都沒有啊。

江玉鳳又道︰「按照流程的話,諸位臣公,你們是不是也該痛哭流涕什麼的?別忍著了,來吧,開哭。」

她的話像是在準備看笑話一樣,卻是直指根本,他們真的哭不出來。

按理來說,諸位臣子的演技那是相當好的,不就是流幾滴眼淚嘛有何難?甚至于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今天胡亥一死,他們就開始哭,就看誰哭的撕心裂肺,誰哭不出來誰就算不得清流!

可是,問題來了,冥冥中似乎就有一種神秘力量,讓他們一點眼淚都擠不出來。

很快,群臣就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如果一個人哭不出來只能說是發揮失常,那所有人都哭不出來,這就……

江玉鳳輕輕撫模著肚子,抬頭望望天有些感慨的說道︰「這就是天道的力量嗎?果然很厲害啊!」

被天道劈死的帝王,有什麼資格讓別人哭?都給本天道憋回去,就是如此簡單的道理。

當然,江玉鳳感慨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此事所造成的影響。

別忘了,皇帝駕崩是整個國家的事情,臣子想要假哭卻哭不出來,這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事,更麻煩的是,人心啊!

大臣哭是程序,那麼百姓哭就是對一個帝王英明與否的最後印證。然而,剛剛胡亥用冤魂沖擊天道的事情可是所有人都看著的,所以,在百姓們的眼中,這是什麼?這是觸怒了上天被天罰的昏君啊。都不需要有心人瞎忽悠,明天早上胡亥昏君遭天罰的傳聞就將遍及整個帝都了。

胡亥,你可以的,不光將自己玩沒了,還讓大秦有一段沒有皇帝的艱難日子,甚至臨死之時還失了民心,呵呵,你還能再坑點嗎?

……

鉤吾山

山腳處的喊殺聲已經連成了一片,在左舟截住了通往獸王的道路之後,十殺門的人就沒有能力繼續去勾引獸王了。

而楊家軍在得到通知之後很是干脆的開始了總攻,雖然鉤吾山的環境復雜,也遍布沼澤瘴氣,這些若是換成普通士兵自然會是一個嚴重的考驗,可這個世界的軍隊普遍都有修煉武功,更何況是精銳的楊家軍呢。

尤其是十殺門的人多數都來自于江湖,對于真正的精銳鐵騎很少有概念,當他們看到拉成橫排陣列卻依舊能夠在山上奔馳的騎兵時,那表情有多麼的崩潰。

也許,如果這些人是曾經的青龍會的話還好,畢竟曾經的青龍會老大是獻王,來源于朝廷也知道該怎麼應對軍隊。可如今的十殺門卻是差的很多!

 ,左舟隨手擰碎了一個十殺門所謂高手的脖子,接著有些無趣的甩了甩手,對付這些半吊子的話鷹爪功就夠用,可若是想要踫到一個擅于肉搏的地榜高手就有點麻煩,之前總是想著去搞點能與滅世之氣配合的搏殺武學,只可惜這種武學可與不可求,他又射出了系統,連抽獎踫運氣都做不到。

「咦?你看!」

地缺在毒翻了兩個敵人之後突然間叫住了他,循著視線望去,只見有一只怪獸揉了揉眼楮,竟然好似剛剛睡醒一般的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左舟心頭一震暗叫不好,揮手用特大劍將那怪獸斬首之後,整個人竄回了山脈深處,正好看到一抹金光沒入了獸王也就是獻王的體內。

「嘶!誰特麼在帝都搞事啊?」

以左舟如今的實力,你很難能夠看到左舟失態,可是如今卻是實在忍不住了。

那抹金光實在太熟悉了,不光左舟熟悉,就是地缺也很熟悉,可不就是氣運嘛!

兩人都是聰明人,結合獻王的身份,哪來還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胡亥死了,他身為大秦的帝王身上自然會有一些氣運聚集,雖然沒有當初宋徽宗那麼夸張,可是也絕對不少。他若是身死,這些氣運會分散到殺他的人以及其余的皇室身上,甚至還會有一點分到大臣們的身上。

而獻王作為大秦的皇室,又是輩分極高的,他身上分到的氣運絕對不少。而原本獻王因為提升太快已經不能夠承受感悟的膨脹,可如今多了一絲氣運,正好能夠分擔那部分獻王承受不了的,所以,獻王要醒了!

左舟看著左右前後密密麻麻的怪獸都要醒了,有些無奈說道︰「你最好祈禱獻王肯跟你走,否則我是不可能允許這種危害世間的物種存在的。」

地缺也明白這些怪獸如果跑出去會有什麼危害,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著地缺上前幾步向著獻王走去,只是還沒有等他走出幾步呢,就有一只怪獸突然間竄了出來一口咬向她的腦袋。

地缺愣了一下,她當然可以輕易躲開,畢竟這些怪獸滿打滿算也就是先天的水平,可是問題出在為何會有怪獸突然間撲過來啊!

它們不是剛剛還搖搖欲墜的嗎?哪有起床睜眼就一個鯉魚打挺的!

左舟也愣了一下,接著難以置信的看著之前那個大繭,此時那大繭已經不再完整了,   的裂出一堆紋路,接著一只手,不,是一只爪子就從其中伸了出來。

當地缺看到那只爪子的時候就停住了,她的眼中流出兩道清痕,眼神中滿是不信,最後卻又化作了絕望。

「怎麼了?」

「這種蛻變是遵從本心的,蛻變者是人所以一定會是人形,但人又有一定的獸性,所以會有不同程度的異變。而有兩種情況會出現重大異變變成怪物,一種是有人刻意引導往其中添加了別的東西,比如蠱蟲或者毒藥。」

左舟恍然接道︰「比如曾經的趙姬。」

「對,就是趙姬那種。還有一種……就是一個人徹底沒有了人性,那麼獸性就會影響蛻變,讓人變成徹頭徹尾的野獸怪物!」

左舟聞言看看從繭中探出來的獸爪,那哪里還有半點的人形啊!

「如果變成了徹底的怪物會如何?」

地缺帶著一絲的哭腔,「如果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那就會按照野獸的本能行事,獵殺、捕食、繁衍……」

左舟眉頭緊鎖再望向大繭的眼神已經變了冰冷,這種怪獸不是靠雄雌交配繁衍的,也就是說,以後他會不停的吃血食然後不停的生,一直這麼循環下去,直到世間再也沒有了食物為止!

「抱歉了,我可能要食言了!」

左舟說著直接將特大劍朝大繭扔了過去,卻有十幾個身影竄出,用自己的身軀生生攔住了特大劍。

左舟愣了一下,便發現附近所有的怪獸都已經蘇醒,且開始朝他們撲過來,那種瘋狂的氣息壓得人冷不丁透不過氣來。

地缺驚了一瞬開始往前方扔各種毒藥,不過顯然她並沒有研究出針對性的毒藥,所以那些怪獸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而左舟已經亮出修羅法相,燃燒著血焰的大刀一個橫掃就能劈開一條路,然而問題有點嚴重了,不光普通怪獸的蘇醒加快,就連獻王的蘇醒也加快了。

左舟還沒有往前走上三米,其已經從大繭中跳了出來。

這是一只與其余怪獸頗為不同的小家伙,雖然說是小不過只因為它仍然只有成人大小,與普通怪獸那動輒三五米的體積不同。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截然不同的腦袋。

這個腦袋有著清晰的眼耳口鼻,遠比那些怪獸更加像是這個世界的產物,就像是一只由人臉退化之後的樣子,看起來無比詭異。

吼!

獻王,或者應該稱呼是獸王了,一出現就是仰天怒吼,地榜級別的氣息開始彌散。

左舟撇撇嘴,「你吼辣麼大聲干什麼?找死?我成全你!」

左舟一招神刀斬就劈了過去,然後……獸王跑了。

原始的本能讓它明白自己不是對手,所以讓無數的怪獸撲過來送死,而自己卻開始埋頭刨地,僅僅三息時間就鑽入了地下消失不見,之後還讓那些怪獸將土坑地洞給埋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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