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猜到了天道的劇本

「陛下言重了,你始終都沒有明白,世界在變化,先皇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應對,而你……一直都沒有。」

胡亥隱隱有股子心火蒸騰出來,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心。父皇做出了應對,而自己沒有?

笑話!他的遺骨就在皇陵呢,你難道要朕也死?逆臣!

曹正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白說了,天地大變,天道融合,變強成了天地間的主旋律。秦皇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將自己修煉的很厲害,甚至還不甘被天道擺布給天道灌輸了統一之力。從某種角度說,這已經是逆天成功了。

然而胡亥沒有,他有著尊貴的身份卻沒有弄明白自己為什麼尊貴,他對強者沒有尊重,那麼,這就是在逆天而行,怎麼可能不出現反噬呢?

呃,說是逆天而行可能也有點夸張,不過畢竟如今自己才是勝利者,那一點點的藝術加工嘛,也算不得什麼。

曹正淳對著秦皇笑了笑不再說話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而胡亥則死死盯著江玉鳳,「你養的好狗,竟然也敢朝朕狂吠了。」

江玉鳳一副失望的表情,「陛下,何苦口出穢言呢,您是大秦的皇帝,實在……太不優雅了。」

「優雅?面對逆賊,朕為何要保持優雅?何況,你們還當朕是大秦的皇帝嗎?」

「這個自然,您永遠都是大秦的皇帝,您想做什麼都可以,至少在大秦,沒有人會阻止您想要做的事情。」

江玉鳳的話讓胡亥略微詫異,看看曹正淳又看看江玉鳳,「在你心里,朕到底是什麼?」

「您是陛下啊,這一點難道妾身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們都該尊重你,所以每一次你在妾身身上找樂子的時候,哪怕妾身都惡心的快吐了,可也依舊在不停的迎合著您!」

胡亥眼中多出了一絲惱怒,「朕以為,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

「陛下,作為一個皇帝,您不該撒謊的,這樣會讓眾臣看輕你。」江玉鳳似乎在略微回憶,笑道︰「當初在科舉之中的美麗女子可是有不少呢?您為何唯獨看上了臣妾?還不是因為臣妾的服從能夠讓您找到戰勝李將軍的快感。呵呵,有時候啊,臣妾在想,以臣妾跟李將軍的關系都能夠讓您如此興奮,若是換成李將軍的女性親屬,會不會讓您直接高興的駕崩了呢!」

「放肆!朕怎會如此不堪?」

江玉鳳笑了,她無視了胡亥的惱怒表情,「是了,你不敢,即使有一天李將軍死了,你也不會去那麼做。你只會找個理由給李將軍定罪,然後將他的家人充軍,女眷歸入教坊司,哪怕教坊司已經被秦皇當初取締了。」

「夠了!你待如何?」

胡亥惱羞成怒,江玉鳳一點都不意外,看那表情分明就是曾經真那麼想過。

「陛下,妾身只是來看看你,不會阻止你作任何事情。至于曹正淳的行為,那都是因為您不尊重他,可與妾身沒有什麼關系。」

江玉鳳一副忍耐憋笑的樣子,她說的也是事實,她只是說讓曹正淳將其余妃子的力量摧毀,可沒說不讓他卻去找白起。該說不說,兩人其實挺有默契的。

胡亥盯著兩人看了足足十幾息,接著起身緩步朝外面走去,他的神經是高度緊繃的,時刻盯著兩人好像一個眼神沒有照顧到,這兩個人就會暴起將他捶成豬頭。

江玉鳳似乎也終于發泄完了,重新又恢復了端莊的樣子,曹正淳緩緩扶著她來到一邊,並揮手吸來了椅子,嘴上小聲說道︰「先忍耐一下吧,等胡亥出去了,我們就到龍椅上去坐,那個椅子大,做起來不會太累。」

江玉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所以夠大就是龍椅唯一的優點嗎?」

「不然呢?」

胡亥听到後面不時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他沒听清兩人說了什麼,但他最終還是走出了宮殿,當出現在群臣面前的時候,他的心里松了口氣。不管江玉鳳想要做什麼,他們是肯定不會在群臣面前做的,因為弒君的名聲絕對不好听,也是造反者的一個忌諱。

當然,如果是朝代更替的話自然無所謂,末代皇帝往往下場不好,可大秦還沒有完呢,江玉鳳只能算是篡位。

「陛下!」×n

胡亥走入群臣之中,他看到了很多人卻沒有看到狄仁杰,「狄卿呢?」

胡亥的臉色不好看,可能是又想到了什麼,包拯上前一步答道︰「狄大人出宮了,陛下,您並沒有下令說不準出宮。」

「……」這麼說還是朕的不是?

胡亥沒有搭理包拯繼續往前走,「欽天監的大陣可布置妥當?」

幾個葵花太監果然上前說道︰「陛下,大陣已經布置好了!」

「隨朕前往大陣!」

胡亥的動作有點急切了,回頭瞄了一眼大殿深處,發現江玉鳳已經在曹正淳的攙扶之下出來了,看到胡亥的對視還回以眼神,一副‘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樣子。

生氣!

「賤人,等朕成了僵尸之身一定好好收拾你!」

曹正淳有些古怪的看著胡亥氣急敗壞走掉,好奇問道︰「你不怕他真的變成僵尸嗎?」

江玉鳳抬頭看看天,突然間樂了,「僵尸之身是天道的一種詛咒,而統一之力已經成為了天道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兩者同為天道規則。而統一天下絕不是一種詛咒的狀態,這就與天道自己的規則有了沖突,兩種矛盾的規則怎麼可能同時生效呢?」

「所以,白起可以是僵尸,陰嫚可以是僵尸,但一國皇帝未來有可能參與統一之戰的人,絕對不能是僵尸!」

曹正淳聞言點點頭,有點想笑,「所以啊,他這是在做一次注定失敗的嘗試。」

江玉鳳接道︰「想笑就笑吧,其實胡亥一直以來就是個做不了決定的人,要麼听大臣的、要麼听徐福的、要麼听陰嫚的,若是听大臣的雖說遠看不知有何弊端,但至少表面還是有些道理的。若是听陰嫚的則要看陰嫚想要做什麼。如果听徐福的,雖然表面沒什麼問題,可內里必然隱患實多。所以啊,自從趙高死掉了之後,他就失去了成為皇帝的依仗。」

「以前我以為他會安穩的在各方大臣保護下度過余生,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也無非就是君弱臣強,皇帝受到更大制約,以後門閥林立罷了。可誰知道他想到了這一點,嗯,也可能是陰嫚提醒他的,不過他卻錯誤的引入了徐福,呵呵!」

曹正淳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听很多流亡者都說過,大秦會‘二世而亡’。」

「這個我也詳細的問過,更具體的應該算是三世而亡,不過確實是在胡亥這里將一切都走到了盡頭。不過就像白起曾經說的,這也算是秦皇與天道的一次斗爭吧,你說我‘二世而亡’我偏不信!老子打下足夠龐大的基礎,然後將其交給最不起眼的兒子,就看他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將國家敗掉。」

曹正淳無奈嘆道︰「做皇帝的人啊,都任性。」

這一點曹正淳是很有發言權的,最初他是來自于燕國,那時候燕國的皇帝就很任性,之後又到了大秦,經歷秦皇與胡亥兩任皇帝,對這事早就見慣不怪了。

江玉鳳突然間撫模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悠悠嘆道︰「其實我也想知道大秦若是該亡的話,會怎麼亡!畢竟如今看來大秦的底蘊實在太深厚了,別的不說,那一個個可以自由活動的瞭望塔石頭巨人就是我不曾知道的。听說,地下皇陵深處還有當初秦皇讓公輸仇負責打造的十二金人。再加上五大將軍和四大軍團,怎麼輸?」

曹正淳點點頭,他也同樣想不到輸的理由,這也就是胡亥,如果換個有點雄心壯志之人,估計大秦早就開啟戰爭了。

不過江玉鳳似乎又有一絲憂愁在眉間閃過,「只是,天道安排的命運,沒有那麼容易應對的。以前,誰也說不準天道的下一招會是什麼,不過如今我卻是想到了一點。」

曹正淳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江玉燕,「這種話題是我們兩個有資格討論的嗎?」

「怎麼沒有資格呢?」江玉鳳好笑道︰「天道怎麼削弱如今的大秦底蘊不得而知,可是有一件事肯定沒錯,那就是下一代的大秦皇帝一定應該比胡亥更差,這樣才有可能達成大秦亡掉的可能。」

曹正淳瞄了一眼江玉鳳的肚子,「可是你這孩子可是浸泡在功德和氣運中出生的,怎麼想也成不了胡亥那樣的……吧?」

江玉鳳笑道︰「是啊,我的舉動幾乎是將了天道一軍,擁有如此多氣運和功德的未來皇帝,怎麼可能將國家敗掉。所以啊,天道肯定生氣,搞不好會讓我難產呢,哼,到時候你記得帶把刀,我听說流亡者那邊有一種叫做剖月復產的方法,別讓我死了,反正李將軍家有很多黑玉斷續膏。」

曹正淳有些哭笑不得,「這你都算到了?」

江玉鳳笑的越發開懷,「不止呢,天道的力量很強,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什麼準備?」

「生出一個女娃的準備,嗯,說不得這個女娃長大後還是個戀愛腦!」

「天道……這麼會玩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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