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反應不一千夫指

寧滕一戰,各諸侯王國馬上就得到了信息,對于戰爭的結果都大感意外,對這次戰事的評價褒貶不一,紛紛對滕國引起了興趣。如此一個小國,兵力僅僅2萬卻戰勝了10萬寧軍,各諸侯國產生了震動。

那些謀士和將領們在驚詫之余,紛紛研究起這次戰事來。

俗話說,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滕國之所以取勝還是沾了地利的光。這一點在各諸侯國里都達成了共識。

那些諸侯國的謀士分析,滕國是一個盆地所在,四面環山,只有三個峽谷可以進出。那峽谷口地勢險要,均有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先天優勢,莫說寧國10萬大軍,哪怕是20萬,恐也難以取勝。

可他們並不清楚滕國還擁有威力無比的火炮。所有見過火炮的寧軍,要麼成了炮灰,要麼當了降卒,回到寧國的將士只知道有轟隆隆的巨響,響聲何來,誰也說不清楚。滕國的火炮,對于各諸候國來說還是個迷。

如何看待這次戰事,各國反應不一。

大裘國嬴王裘開天專門派使節去責問六王子。他以大哥的身份一通訓斥,說是寧王欺負弱小。去攻打滕國,儼然就是沒有把二哥放在眼里,這是以下犯上。說不定哪天他會對大裘王朝也會舉兵進犯。

父王不在了,諸位王兄就該听他兄長的號令,有啥矛盾可以協商解決,不可輕易動武。亂動武者,他會行使長兄的權力,必當對其進行制裁。

看到這一次寧國兵敗的份上,制裁也就罷了,所造成的兵員財產損失,權當是對他的懲罰。

寧王裘開功看到大哥的來函,簡直是火冒三丈。吃了敗仗,這窩囊氣還沒出撒呢,又被長兄一頓訓斥。父王不在了,就各管各的吧,莫以長兄自居,手伸的太長會被燙著的!

他自然不願听裘開天的勸誡,只是告訴信使,嬴王的話他記下了,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兒是父王的遺訓,裘國目前也亂得很呢!

他這話說的不假,目前裘國並不安寧。贏王裘開天登基之後,劉王後便不再主持朝政。如他當初所承諾的那樣去當他的太後去了,自然不過是名義上的太後罷了。白天是太後,晚上是王後。裘開天專門派了一支御林軍護衛這位劉太後,自此後,她再也難出宮門一步,莫說去朝堂議事了!大裘王朝結束了王後主政的歷史。

贏王裘開天像是放開了久束的手腳,大刀闊斧地進行了改革。當然,他所謂的改革就是人事的變動,以前支持劉王後的全部告老還鄉,即便是那些官吏不過才四五十歲。隨即他啟用了一批自己的心月復,就是對自己言听計從的那些官員。

可這些人除了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外,很多都是不學無術的,只不過說起話來好听,特別是能夠順從裘開天的心意,他自己覺得舒服。這種人一個個加官進爵,掌管了朝堂政事。

很快朝堂里便是烏煙瘴氣,弄的是怨聲載道,誰若是提了反對意見,立刻便會被帶到刑部,一番審問之後,就會被扣上某些莫須有的罪名,弄不好還要開刀問斬。

如此一來,那些朝堂的官員稍有正義感的已經不敢再進諫了,只得忍氣吞聲,他們在這個時刻終于明白什麼叫沉默是金。

用贏王的話講,燕雀焉知鴻鵠之志?他是胸懷天下的,他的志向與當年的父王是一樣的。大裘王朝必須是最強有力的存在,保證政令暢通是前提,所有阻礙他意志實現的人都是他的絆腳石,必須踢開。

他如此剛愎自用,又知他性格暴戾,動不動就會引起殺戮,官員們人人自危,有怨言也只得咽到肚里去了。

朝堂之下一片禁聲,這倒是嬴王裘開天所希望的境界,他再發號施令,也沒有人敢反對了。

于是乎,他便開始實施自己的主張。大裘國的軍隊不過20萬,比其他王國少得多,為了江山的穩固,必須進行擴軍,便召令全國,青年男子積極參軍,有違者處刑罰。

這一令下去,全國上下人心惶惶。家庭富裕的花錢行賄只為兒孫能逃過兵役。家境貧寒的只得應召入伍,可這家庭又失了壯勞力,生活愈發的疾苦。民間怨聲四起,又無可奈何,有那實在不願去服兵役的便攜家外逃。

如同逃荒一般,不但農村有人逃離,就連那京都城內也有人紛紛離開,以致某些商戶關門歇業,京城內顯得蕭條起來。到大街上去看,多是老幼婦孺,很難見到青壯男子。這讓某些官員更是心生悲涼。

背井離鄉奔向何方?大裘國內無處躲藏!那些逃亡的百姓紛紛涌進了周邊各國,寧國國內自然也有不少,這在某種程度上危及到了寧國的穩定,那寧王自然會有怨言。

自己的都擦不淨,嬴王裘開天卻以大哥的身份來教訓他,他怎麼可能服氣。

三王子裘開地在得知寧國大敗之後,竟然是大笑不已。昏聵的六弟輸給了呆傻的二哥,大國敗給了小國,人多沒有佔到便宜,反倒損兵折將,真是貽笑大方。

對此,他派人備了些慰問品去寧國看望他這六弟了。讓他好生在宮中盡享榮華富貴,不要再妄想以大欺小以強凌弱,他不可能開疆拓土。

他的慰問那寧王當然以為是對自己的嘲笑,對他這個三哥更是惱怒,竟然讓那信使帶回話去,莫說大盛國兵強馬壯,若欺負我寧國,照樣出兵討伐。即便是以卵擊石,也要濺你一身蛋黃,打不過你,惡心你!

裘開地收到這樣的回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開懷,說這六弟犯起渾來,是誰也沒治了,也難怪他會去征討二哥,但願他能夠得到教訓。

四王子裘開路看待寧滕一戰,更是覺得六弟過于草率,從頭至尾就是個笑話。看來這六弟還是真遵從了父王的教誨,回去之後便整頓朝綱整飭軍紀去了。為了顯示他大寧國的實力,竟然去攻打滕國,這明擺著就是欺負二哥國小。

可事實著實打臉,那滕國各個關口地勢險要,防守更是固若金湯,勝與敗不取決于軍隊數量,寧國慘敗那是必然的。

老四勸他,沒有彎彎肚子就不要吃鐮頭,自己和三哥自是有開疆拓土的能力,讓他還是安安生生待在脂粉堆里吧,莫再欺負二哥呆傻,殊不知有個精明強干的二嫂,像他如此昏聵是根本就玩不轉的。

寧王當場就把四王子的來信撕了個粉碎,這老四的來信哪里是慰問,純粹是看他的笑話。這幾個哥哥本來就瞧他不起,現在似乎都是在落井下石。他對這幾位兄長已心懷恨意,甚至都超出了他對二哥的憎恨,畢竟裘開物在這場戰事及起因之中根本就沒有參與其中。

最為中肯的還是五王子的勸誡,成王勸說,父王有遺訓,兄弟之間應當精誠團結,不可大動刀戈。征討滕國本就是寧國不該,盲目用兵自食惡果。父王不在蒼天在。他勸六弟,還是安安生生和平發展吧。

可寧王並沒有感激成王的勸告,反倒怨天尤人,將寧國戰事失利的原因歸咎到成國一方,若是成王讓寧軍借道去攻打滕國西山口,也許失敗的就是二哥了,到那時人們嘲笑的並非他寧王。

這真是拉不出屎來怨茅子,打不出漿糊來怨勺子。成王接到回信,見六弟如此不講道理,真是不知道好歹!所以連個回函也沒給他寫。

七王子裘開河像是最為重視寧滕一戰,備了豐厚的禮品,他竟然親自來看望這位六哥。一番安慰,讓他稍安勿躁,兵敗乃兵家常事。原以為如六哥所說,只是將軍隊陳列到滕國邊境,嚇唬嚇唬二哥就算了,未料到他竟然動了真格的。若知如此,那戰艦是說什麼也不會賣給他的。

他很不願意被弟兄們說他在幫著老五打二哥,所以為了明確自己的立場,大暢國與大寧國之間並不是軍事同盟,只是單純的買賣關系。至于大寧國買來的船只去干什麼了,大暢國並不關心,所關心的就是瓷器和絲綢。

寧王昏聵,他可不糊涂,七弟前來的目的是在提醒他,戰艦被滕國打爛了與他無關,但是那船錢應當照付。

本以為七弟會站在他這一方,不料也是個落井下石的,隨即賭氣說道,讓他放心,瓷器和絲綢一件也不會少,那接待酒宴也吃了個不歡而散。

諸位王兄的反應令寧王怒不可遏,好像都在嘲笑他,他怒極而氣,氣極而惱,便決定傾全國之力前去剿滅滕國。他不信再派20萬大軍滅不了那個小國。

文武群臣力勸,希望寧王三思而行,有前車之鑒,不可重蹈覆轍。

在群臣極力勸諫之下,他才改變了主意,沒有再次貿然發兵。不過他卻下了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聖旨,對那滕國的商隊可以繼續去搶,搶來之後一半物資要上交朝廷,用來變賣,采購瓷器和絲綢歸還暢國的船錢。

文臣武將並不支持他這樣去做,這樣就是擺明了放任軍卒去扮劫匪。成王好像是忘了造成他這次慘敗的最初起因,還不是因為軍隊搶了滕國的商隊,才遭到了滕國的報復,進而引發了戰爭。沒想到繞來繞去,卻又回到了最初。

這道旨意一下,很多官員清楚,之前整飭軍紀所做的那些努力算是白費了。

寧王的一句話,讓滕國的商業立刻陷入了莫大的危機,李秀娥不得不改變她和平發展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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