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1黑武士

作者︰老虎吃武松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一刻葉弘終于卸下偽裝,把內心話說出來。

這樣話他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面對翠兒。

但面對著小林夕這張熟悉面孔,他沒有顧慮說出來了。

因為他習慣認為,這張臉主人會幫自己拿主意的。

小林夕沉默許久,才抬起頭盯著葉弘說,「我知道你很想那個擁有這張面孔的女子為你出出主意,但我不是她」

說道這,小林夕眼楮里面隱含淚水。

接著她輕甩一下袖口,用為不可查動作拭去淚水說,「不過我還是想說無論戰爭結果如何,你都是我肚子里面孩子父親,他需要你活著,你不能死」

說完這一句,小林夕掩面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因為她似乎在逃避什麼。

盯著她遠去背影,這一刻他內心終于松動了。

「沒錯,她不是林夕,也不是林夕替代品,她是孩子母親」

這一刻葉弘,神色逐漸變得復雜。直到他似乎找到什麼,猛地眼楮一亮。

下一刻,他便喚出影子衛。

向黑子發出一個誰也不知道密令。

娘波山。

羌人大頭感覺很是苦惱。

自從這一群安邑縣人來到娘波山之後。

他感覺到自己在部落人眼中地位在逐漸拉低。

甚至還有部族開始質疑他的領導能力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羌人大頭領必須要找到那個所謂漢人首領來聊聊。

于是他一清早,便派出自己侍衛前去娘波山外找人。

安邑縣新兵和娘波山是有契約的。

那就是屬于娘波山首領地域,安邑縣是絕不會踏足一步。

因此安邑縣新兵只在娘波山外沿活動。

「盡鼓搗什麼呢?」

「昨日給什麼牧民發送茶餅子,換回一些不值錢的羊毛」

「前幾日還有牧民說,他們收到很多鐵器,甚至還有鐵鍋」

「這分明就是收買人心啊」

一個尖嘴猴腮羌人湊到大首領面前讒言道。

「我感覺他們似乎在密謀什麼事情,或許對大首領有所不利」

听著屬下稟告。

大首領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他早就對安邑縣那些人來到娘波山頗有怨言。

若不是大家都有共同強大敵人,他們也不會允許別人進駐娘波山。

「要不,咱們把他們驅逐出娘波山?」

那個族人忽得眼眸眯起一條縫湊到大首領耳畔小聲道。

「把他們趕走了,誰來對抗波斯人?」大首領雖說早就對安邑縣新兵產生芥蒂,但相比波斯人威脅,他還是覺著安邑縣新兵可以忍受。

「大首領咱們又何必非要他們安邑縣不可」那個族人又在他耳畔小聲嘀咕一句。

「不依仗他們?還能依仗誰?咱們人數連波斯人十分之一二都沒有,況且那些波斯人又來了援兵」

大首領雖說心胸不太寬廣,但並不傻,知道權衡利弊。

「大首領,屬下幫你引薦一人,或可助你擺月兌眼下困局」那個族人又讒言道。

「什麼人?」大首領眼眸眯起,他也感受出來,身旁這個族人目的不太單純了。

那個族人見狀急忙壓低身軀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娘波山著想,大首領你好歹見見人再做決定」。

大首領稍微沉吟一會兒,才道,「把他帶過來吧」

那聲

音壓得很低,似乎隨時都有爆發可能性。

那個族人也適時躲閃開去。

當他把一個年青漢人引領過來之後。

大首領目光變得有些復雜了。

因為那個年青漢人,他並不陌生。

之前他們便有過交集。

「衛二公子,原來是你」大首領伸出大手在年青漢人肩膀拍了拍。

「大首領,還記得在下,實乃榮幸」衛二公子也恭維沖他抿唇一笑。

大首領拉著衛二公子手腕走入營帳內。

接著便讓人送上美酒已經烤羊。

「衛二公子,眼下時局艱難,只能用這些東西來款待貴客了」

大首領顯得很是焗氣。

衛家二公子眼神靈動掃了四周一眼,便爽快大笑著坐下。

隨即從懷中模出一壺酒給大首領斟滿說,「這是我從洛陽城帶回來的好酒,請大首領品味」。

大首領只嗅到酒氣,便嘖嘖嘴笑道,「好酒,好酒」。

接著二人便對飲相酌。

酒過三巡。

大首領首先耐不住性子,抬起頭盯著衛二公子說,「不知衛二公子有何良策助我月兌此困局」

衛二公子似乎早就在等待著大首領開問,聞言之後,立刻放下手中酒杯,略作斟酌道,「與其屈居人下道不如舉族遷徙,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呃」听到衛二公子這樣說詞,大首領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讓我扯出娘波山?這不可能,我們世世代代都是生長在這一方土地上,豈能說走就走,這是我們娘波山羌人土地,說也別想從我們手中把它搶走」

大首領臉色變得陰沉,似乎對衛二公子有些不滿。

衛二公子卻似乎沒有收到大首領語氣影響,繼續解釋說,「還記得鄂陵湖馬匪嗎?」。

大首領眯起眼眸道,「衛二公子是在威脅我們嗎?」。

衛二公子搖頭,「大首領你誤會了,我是說,鄂陵湖馬匪眼下已經是執掌一方縣城,成為哪里統治者了」。

「什麼」大首領驚愕張大嘴巴。

從馬匪到縣城統治者,這差距有些太大了。

衛二公子得意一笑說,「只要我們衛家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能做到,當時鄂陵湖二當家就答應我們衛家肯幫我們一個忙,最後便被安置到了那個富庶地界做起土地爺」

這一次,大首領陷入良久沉默。

他真的被衛二公子有些說動,因為娘波山再好,也不如富庶中原之地享受。

若是真能像鄂陵湖馬匪一樣獲得一縣之地,他們也能尊享安邑生活了。

衛二公子看著大首領表情,心中已經了然,繼續說,「當然大首領絕非鄂陵湖馬匪可比,我們合作,會讓大首領更優惠條件比如劃給你們一個郡城,或是再給你們劃撥幾千傾牧草做牧場」。

這話說得輕松,听在大首領耳中卻如同雷霆一般。

郡城,那可是堪比十個娘波山存在。

雖說娘波山山區面積很大,但真正可以居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一縣左右。

而郡城那可都是平原之地。

況且還具有牧場,這已經超乎他們想象的好條件了。

衛二公子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需,還拿出自己刻畫地圖。

在西晉領土上,畫出幾分來,讓大首領自己挑選。

「衛二公子,你這是開玩笑的吧」若沒有看到地圖,大頭領或許還真有些信了他的鬼話。

衛二公子指著地圖冷笑一聲,「怎麼大首領還在質疑我們衛家勢力嗎?」

「不是我不相信衛家,而是這些地方明明還都在朝廷手里,你怎麼拿出來賜予我們呢」大首領是有些自私自利,卻並不愚蠢。

「大首領,我敢拿出來就證明這些地方已經是我們衛家囊中之物,不信,你稍等兩日,便會有路過娘波山商旅,你打探一下便可知底細了」

衛二公子無比自信表情,讓大頭領也有些動搖了。

衛二公子似乎知道大頭領獲得中原消息路徑。

沒錯他們是和一些貨商長期保持著聯絡的。

于是大首領狐疑道,「這麼說,衛家已經將這些地盤都打下來了?」。

衛二公子冷笑一聲,「暫時還掛在朝廷名下,但真正執掌這些地方的權力早已轉移到衛家手里,這是我們和東海王之間默契,你不懂」

此言一出,大首領已經信了七八分。

不過他還是很謹慎讓人下去詢問客商了。

衛二公子也不著急,繼續說道,「若你們肯離開娘波山,我們還會給予你們更多扶持,以後你們獲得可不止一個郡城那麼簡單了」

大首領急忙點頭寒暄道,「我們也沒有那麼大野心,只需要獲得一處休養生息所在便可」

其實大首領很清楚,若想要長久,那就不要太大野心。

眼下這個世道,貪婪會是死人的。

大首領能夠在娘波山這個貧瘠地方,四周還有馬匪環伺之下,經營了這麼多年,自然有其活命之道。

「大首領」

衛二公子聲調故意拖長。

「不過你們要撤出娘波山之前,還需要為我們做些事情」

終于衛二公子還是呲出獠牙。

他目光閃爍著,獨目中泛起血色。

大首領也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輕易獲取。

但他很清楚,這一次他該如何取舍。

離開娘波山東五十里。

一小簇人正在徒步而行。

他們身著銀白色斗篷,手里捧著一個個火籠。

他們每走幾步,便會沖著天空膜拜。

為首那人是一個年青女子,她登高望遠,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他們膜拜地方。

當他們走到一處山坡上之後,那個為首女子猛地揭開頭頂斗篷,然後將雙臂高舉過頭頂,沖著太陽深深膜拜下去。

「這里便是天火最強盛地方,我穆貝德懇求無上聖火將靈壇降下于此,吾願以身侍奉無上聖火」

她說著,便虔誠背誦教義。

而在她身側,幾個女教徒也虔誠無比將手里水晶盤子對著太陽。

下一刻,一絲絲光線自水晶盤子上面匯集成一條條光束。最後匯集在地面,大概過了一刻鐘之後,那地面上干柴開始點燃,開始是一縷縷煙霧,再之後便是天火降臨大地。

轟然一聲,禮炮齊名,天降聖火,便就這樣被深深烙印在聖徒心中。

自這一日開始,這片荒地上,便出現一座聖火祭壇。

匯集而來八方信徒也與日俱增。

而來到這里祆教徒也知道這里新誕生一位聖王,聖火令使者。

他可以接引天火來到人間。

無數信徒親眼鑒證之下奇跡。

使得這座聖火祭壇變得異常靈驗。

甚至還有很多原本祆教徒都月兌離之前教壇來到這里朝聖。

一時間,信徒慕名匯集而來,使得短短數月時間內。

這座聖火祭壇便已經享譽整個中原大地。

也在祆教徒心中成為最為神聖頂級朝聖之地。

當女穆

貝德看向大殿內每日熙熙攘攘人流時,不有著感動流下眼淚。

想起當日他被原本教壇驅逐,之後隨著聖火令使者逃到這里。

雖說她沒有後悔過自己做過事情,但她還是內心有些哀傷的。

一個背叛聖教名頭,便足以讓她一生都無法踏足回波斯。

然而這一刻的她,不禁沒有背叛聖教,甚至還被波斯主教認可。

前幾日還送來拜火教最新指令。

這個天火祭壇已經被主教認可為中原第一聖教了。

逐漸取代之前的聖教,而聖火令使者也被主教正式冊封為第九聖王。

這一切都讓女穆貝德激動無以復加。

正所謂苦盡甘來,也不過如此。

女穆貝德輕撫著額頭秀發,重新遮上斗篷,便準備離開祭壇。

也就在此時。

一個幽靈般身形繞過人群,抵達她身旁,一只手按住她肩膀威脅說,「別亂動,跟我走」

那聲音很低沉,很陰冷,不過女穆碧德還是听出他是誰。

那是標準黑武士用的術語。

女穆碧德長吁一口氣,「是他派來的嗎」

黑武士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用那冰冷語調催促說,「少廢話,跟我們走」。

女穆貝德再次呼出一口氣,「好,我跟你們走」

說著她便轉身朝著幾個女信徒吩咐一聲,便轉向山坡,跟著幾個黑武士走出去。

路途中,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直到女穆貝德被押送到了一個竹林內。

此時從一株大樹後面走出一個身著火紅色斗篷中年人。

他目光陰冷盯著女穆貝德冷笑一聲,「叛徒,見到本聖王還不速速跪拜」。

女穆貝德依舊姿態淡定一笑說,「我現在不屬于你們教壇,我只跪拜聖火令使者」。

那個紅衣斗篷人仰天狂笑一氣,「什麼聖火令使者,他只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家伙,主教剛剛得到可靠消息,已經有人發現真正聖火令下落,若是被主教找到真正聖火令,他這個茂名頂替聖火令使者就要被主教誅殺的,到時你這個叛徒也將是同樣下場」

听著紅衣斗篷人語氣,女穆貝德也覺著他不像是說謊恐嚇自己。

這讓女穆貝德心中也開始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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