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猝不及防

「幸好你們來了。」哈利笑著道。

一場艱苦的戰斗過後,哈利覺得自己全身都酸軟無力,到處都在痛,但心里卻輕松而喜悅。

「伙計,你這才發現沒有我們不行,對吧?」羅恩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己被劃出了一道傷口的臉頰,語氣輕松地說道。

「是啊,我沒你們什麼都干不成。」哈利輕聲說道。

「你真是被斯內普……教授綁過來的?」赫敏道。

「是他,但他是按照鄧布利多的命令去做的。」哈利說道,讓赫敏和羅恩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什麼?」赫敏說。

「事情還沒完呢。」哈利忍著骨頭咯吱咯吱的疼痛爬起來說道,「過了今晚,我會把一切都解釋給你們听。」

「好吧,今晚還要做什麼?」羅恩站起來拎起格蘭芬多的寶劍,愛不釋手地翻來覆去地模著。

「那要看布萊恩究竟是怎麼想的……」哈利沉默了一會道,「我或許得去找伏地魔,這是必須由我來做的……」

「別想撇開我們,哈利。」赫敏道。

「沒錯,沒了我們你什麼都做不成。」羅恩呲牙笑著,臉上的傷口讓他的笑容顯得有些滑稽。

「……當然,」哈利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需要你們。」

轟然的雷聲炸響,屋外傳來了嘩啦啦的雨聲,醞釀了許久的暴雨終于到來了。

三個人互相對視著,一起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內,在清點過人數後,一切都顯得混亂不堪。

有人在高談闊論猜測著外面的情況,比如海因里希打進來了,伏地魔又回來了,或是麻瓜帶著槍炮攻進來了……

「我覺得霍格沃茨真的沒辦法待了,每年都有亂七八糟的事……我們犯不著冒著生命危險待在這兒。」一個高年級學生高聲說著自己的不滿,得到了一大群人的響應。

「但是現在哪還有安全的地方呢?」有人反駁道,「至少霍格沃茨有布萊恩‧弗利的看顧,他可是我們斯萊特林學院的,比黑魔王還要厲害!」

達芙妮坐在旁邊听著眾人的議論,碧藍色的眼眸像是清澈的海水。她不安地掰著自己的手指,焦慮地等著斯拉格霍恩處理完所有事情。

一個個學生從她身旁穿過,議論聲熱火朝天。阿斯托利亞跟德拉科在一旁交頭接耳,布雷司旁若無人地在羊皮紙上畫著什麼,被達芙妮控制了的潘西十分正常地跟朋友們聚在一起說著話。

「達芙妮,別太擔心。」同寢室的女友佩吉坐在她旁邊安慰道,「會沒事的。」

「我沒事。」達芙妮搖搖頭,心不在焉地道。

「看你的臉色,哪像是沒事的樣子。」佩吉擔憂地道,「你在擔心你的布萊恩?」

「才不是。」達芙妮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既然你這麼說,那肯定就是了。」佩吉點頭道,「別擔心,他厲害著呢。」

「但今晚我總覺得心神不安。」達芙妮怔怔地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巨烏賊,「我覺得我要連累布萊恩了……」

「為什麼這麼說?」佩吉揚起了眉毛。

「我弄丟了很重要的東西,那很可能會把他引入陷阱里。」達芙妮道,「或許我要永遠地失去他了。」

「似乎發生過一樣,在未來,他變成漆黑的烏鴉飛走了,我永遠錯過了他……」達芙妮的目光有些迷蒙地說道,「不管怎樣追逐,也追不到他。」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在夢中見過,夢里的他成熟了許多,有著黑色的羽翼……夢中的我離他很遠很遠,遠在天邊。從未靠近過,近在咫尺卻永遠觸及不到,他讓我害怕又迷戀……」達芙妮的語氣中帶著不安,不自覺地說出了自己從未對別人講述過的事情,「我害怕夢里的一切會重現。那太過冰冷了。」

「你是魔怔了,達芙妮?」佩吉看著她道。

「不是,我總覺得夢里的一切是即將發生的未來,或是已經發生的過去。」達芙妮道,「明明如此矛盾,卻又那樣真實。」

「但我想,只要今晚布萊恩能平安無事,哪怕那個未來重現也好……」她聲音很輕地說道。

「別多想了,達芙妮。」佩吉拍了拍達芙妮的肩膀,「要不要喝點水?」

她把一個水杯遞到了達芙妮手里。

「謝謝,佩吉。」達芙妮垂頭看著水杯,表情卻變了。

水杯里沒有水,空無一物。

「你……」達芙妮猛地想要松手,卻失去了機會。

杯子緊緊黏在她的手上,帶著她飛進了旋轉的色彩和呼嘯的風聲里。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楮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猛烈的狂風和傾盆的大雨里了。

水杯是個門鑰匙,而佩吉顯然也被控制了。

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了幾塊,達芙妮抽出了魔杖,另一只手捏緊了脖子上的吊墜。

「瞧瞧,我們可愛的小姑娘來做客了。」一個捏著嗓子的粗啞聲音順著狂風傳來,然後消逝在 里啪啦的雨聲里。

達芙妮舉著魔杖看過去,一個黑頭發的女人從樹干後走出來,臉上帶著高傲而狂妄的笑意。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達芙妮的心沉了下去。

而在她的周圍,一個又一個身影走了出來,把她圍困在中間。

……

公共休息室內,達芙妮的突然消失讓她周圍的人慌了神,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達芙妮!」阿斯托利亞慌忙站起來,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德拉科慌忙扶住了她的腰,神色不安地來回掃視著。

「你做了什麼?」布雷司‧沙比尼一把拽住了佩吉的衣領,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她。

佩吉諷刺地對他笑了笑,高傲地揚起了下巴。

「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斯拉格霍恩艱難地擠了過來。

「達芙妮被傳送走了!」布雷司咬牙道,「是門鑰匙。肯定是她搞的鬼!」

「怎……怎麼會?」斯拉格霍恩慌了神,他看著佩吉,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把她帶到哪去了?」布雷司晃著佩吉的衣領。

「誰知道呢?」佩吉輕蔑地道。

但轉眼間,她的神色變得茫然起來,然後恍恍惚惚地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對,她的情況不對勁!」斯拉格霍恩讓布雷司松開了手。

佩吉迷茫地看著周圍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自己的人,然後神色變得驚恐起來。

「有人控制了我!」她尖叫道,「一個男人,老鼠變成了男人,他對我念了奪魂咒!」

她抽噎著道︰「他給了我那個水杯,讓我在特定的時間把它送到達芙妮手里……」

斯拉格霍恩捂著心髒後退了幾步,然後道︰「那個杯子把她帶去哪了?」

「我不知道……」佩吉拼命搖著頭。

斯拉格霍恩在經歷過震驚後冷靜了下來,招呼級長們安撫學生們的情緒,大聲道︰「你們待在這兒,我得去告訴其他人!那個女孩會沒事的!」

他說著,匆匆跑出了公共休息室,胖乎乎的身影消失在石牆後面。

阿斯托利亞臉色蒼白地坐倒在椅子上,臉色泛著青灰色。德拉科握著她冰涼的手安慰道︰「別擔心,她會沒事的。布萊恩肯定能讓她平安無事。」

阿斯托利亞點了點頭,把臉埋在他懷里流著淚。

布雷司面色木然地靠在石牆邊,神情有些沮喪。西奧多嘆了口氣,把後背靠在他旁邊的牆壁上。

「希望暴風雨早點過去吧。」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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