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制戰斗

墨笙在昏迷前,當然能听到系統的提示,他的任務,是完成了的。

但是,現在卻在一個不知道什麼鬼地方的地方。

伸手不見五指,除了眼前一束微不起眼的亮光,一片漆黑。

想詢問系統,卻提示系統已被封禁,無法發動能力。

耳邊傳來滴滴落下的水滴聲如在空谷處一次又一次地回蕩著,徹骨的寒冷將墨笙包裹住,使得墨笙不得不搓手來維持一點溫度,可那深入骨髓的寒冷無法解決,墨笙只能縮緊身體,靠著牆壁以蝸牛般的速度步步往前走著。

一步,兩步……十步……百步。

不知走了多少步,也不知走了多久,寒冷依舊充斥他的身體,眼前的亮光只是稍微放大了一點,他還得繼續前進。

在這里,他實在是沒有精神去想別的事,應對恐懼和寒冷就已經足夠讓他疲憊了,而且系統界面也已經被鎖死,他無法查看任何東西,想說一句話都只能用輕微的呼氣聲表達。

眼前的亮光在不斷地放大,墨笙死死地盯著亮光,拖著沉重的身體,邁著幾乎被麻痹的腿,一步步走著。

不知道這里會通往哪里,也不知道下一個地方會不會是他的墳場。

他只能這麼走著,搖搖晃晃,還是如僵尸般拖動身體?身體的感知已經月兌離了他,剩下的只有自己的本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笙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多,他不敢閉上眼,似乎只要閉上眼眼前的希望就消失了一般,所以他只能靠著本能走著,盡管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直至眼中的亮光越來越大,墨笙看到了一扇鐵門,一扇看起來用來關押犯人的鐵門。

他這是被關押了嗎?還是說這是囚禁他的地方?墨笙不得而知,只能繼續往前走著。

在墨笙靠近鐵門時,鐵門 的一聲抬起,眼前出現一個平台,前面是死路,但看起來只能從這里走。

他在鐵門前頓了頓,抬頭看著上方刻印著的圖案。

圖案是黑色的,除了一些類似符號的東西外,只有雜亂無章的線條,看不出什麼東西。

盯了大約幾秒後,他剛想走,圖案卻突然動了起來,那些線條似乎按著某個方向轉動著,但實際上是他的腦袋在動,就像完全陷入了其中一般,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又過了幾秒後,圖案恢復正常,也就是他能控制自己身體了。

他眉頭緊鎖,捂著腦袋休息了一會,不想再糾結這個了。

還是去平台上看看吧,或許有出路。

藍色的汪洋大海之上,渺無人煙的地方只漂浮著一朵奇異的花。

花有七種顏色,對應著,只有七朵花瓣,每一朵花瓣上,都有著生命活動的軌跡。

而在一朵藍色的花瓣上,各類奇形異種聚于此地,四方的觀眾席上早已被坐滿,那些沒有位置的生物只能忍著狂躁的心情靠著下方圓形的圍欄上。

這里,便是狂熱賭徒的聚集地,也是他們最愛的一個地方,生死決斗場。

在這里,總會有來自各界不同種類的生物于此搏殺,他們享受著不同生物間搏殺的快感,同時瘋狂下注。

他們可能會贏得盆滿缽滿,同樣,也可能輸得血本無歸。

但他們每天沉迷于此,樂此不疲。

角斗場中心上方,一個鳥人撲騰著翅膀,懸浮在空中,嘴角帶有一個環形裝置,聲音傳蕩在整個觀眾席之。

「各位財主們!!!歡迎再一次來到!生!死!決斗場~」

鳥人叫做賽博,算是生死決斗場中最受歡迎的一個解說,響亮的聲音總能在特定時候激發人們對勝利強烈的渴望,風趣的解說風格無疑是最好的,使得漫長的決斗不會顯得那麼乏味。

「好了,想必各位財主都知道五大學院,這些神秘的院校總能帶為我們給來優質的選手,而現在要出場的,正是五大學院中最具有殺意的代表,蒼宿學院!遙想當初那位來自蒼宿學院的選手可是讓我們震撼不少,那麼今天這位選手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那麼,有……請選手出場!」

在所謂的財主的歡呼之下,一位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佝僂著身體,邁著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來到了地面上。

「這是……哪?」

身體逐漸回暖,明暗突然的轉換讓他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只能微微眯著眼打量著周圍,但周圍嘈雜的聲音只讓他感覺心煩意亂。

他不知道那個鳥人在講什麼鳥語,但從周圍的環境和眾人的神色來看,這里應該是和競技擂台差不多的地方,再加上詢問系統得到的回復,他應該能確定這是哪,以及將發生的事。

戰斗開始時將解鎖宿主所有能力和技能

很明顯,這是要讓他打架,既然是打架的話,他就能動用他的天賦能力,只要實力不是太懸殊,他必不可能敗。

如果懸殊的話,他也不可能會贏。

「哦,不,這好像不是蒼宿學院的特產,比起之前那些大殺四方的選手,我覺得他更像一個野人,大家覺得呢?」

眾人哄堂大笑,要看墨笙這幅模樣,確實是野人,頭發披散,身體佝僂,除了野人再也找不出比這合適的詞了。

「應該事有蹊蹺,我們還是先看看他的資料再來評斷吧。」

說著,賽博打開手上的一個環形裝置,一個投影似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代號︰墨笙

力量︰10

敏捷︰10

體力︰10

智力︰11

武器︰無

「哦~哦~不。」眾人唏噓不已,就連賽博也說了兩個哦,感嘆之余,不忍直視墨笙的屬性面板,他發誓這是他見過最糟糕的一個選手了,但他並不能當面說出來,「嗯……看樣子蒼宿學院這次是想打破最弱選手這個記錄了,還真是難為了我們這名選手。」

賽博沒有了觀察墨笙的打算,飛到墨笙的對角處,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現在,有請我們另外一名選手!」

平台緩緩上升,一個手持三叉戟的蛙人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同時,空中出現了蛙人的影像,。

不知道是不是優待,

相比墨笙,蛙人顯得更有精神,一出來就呱呱地活蹦亂跳,然而蛙人和墨笙所站的平台上有禁制,蛙人在觸踫到平台邊緣時,便被彈了回來。

「我們這位選手來自蛙人部族,是一位非常年輕的蛙人戰士,看起來是非常有活力,而且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打倒對面的選手了,連趴著兩次都戰了起來,要知道那上面施加的禁制是根選手的強弱有關,這兩下,不是一般人都站不穩,而看我們這位蛙人選手身形還是如此穩健,可見他的實力。」

 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賽博在手上的圓環裝置點了幾下,一個輪盤投影出現。

輪盤上方是賭注的倍率,輪盤上則是戰斗的方式,墨笙和蛙人是1︰10。

這種高額的倍率只有在極少數的情況下出現,那就是雙方的實力顯而易見,相差極大。

不過要放在墨笙和蛙人兩者來說,並不是這種情況,蛙人的屬性也幾乎是最低記錄了,這只是賽博是故意這麼設置的,他故意抬高蛙人,讓那些財主對蛙人更為期待,目的就是為了讓更多人將籌碼押在蛙人身上。

事實,是勝是負,尚未可知。

只要墨笙留有後手的話,基本不會輸。

當然,即便是有人將賭注壓在墨笙身上,他們也不會虧,因為狂賭徒也只是佔少數,金額壓得不會太多。

「我壓50000。」

一位聲音柔和,身姿優雅的金發男子狠狠地打了賽博的臉,金發男子押的人正是墨笙。

「輝雲大人還真是闊氣,一出手就是50000。」

賽博恭維著金發男子,這位大人可是他們的主客,每年砸進決斗場的錢那以萬為單位,不是能惹得起的。

賽博在圓環裝置上劃了一下,輪盤開始轉動,眾人緊盯著輪盤,高聲呼喊著想看的戰斗方式。

幾秒後,停留在一個方形圖案上,這方形圖案,則代表著回合制戰斗。

所謂回合制,便是在每個回合開始前,判斷雙方的速度,速度快的那一方先手行動,雙方在攻擊和使用技能時,無法離開自身的平台,而且在被攻擊時,只能進行防御動作,若有攻擊動作則直接判負,反復如此,直至有一方死亡。

賽博同時解除雙方的限制,戰斗就此開始。

兩人的平台開始移動,逐漸靠近在一起。

回合開始,由蛙人先攻。

蛙人抬起三叉戟,就往地上猛然戳去。

因為憤怒,蛙人不停地呱呱叫著,可惜沒人听懂他在講些什麼。

賽博不明白蛙人情緒的來由,待他的目光回到了墨笙身上,他便懂了蛙人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的表情變為了震驚,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墨笙,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鼾聲不斷。

好歹蛙人也是有脾氣的,看著墨笙毫不作為的樣子,當然會生氣,同時也沒有留手。

「天……天吶,我們的另外一名選手竟然睡著了!難道說他已經放棄了嗎?還是說這名選手的戰斗跟睡覺有關?」

這當然不可能,墨笙只是累了,想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可剛閉上眼時,強烈的疲憊感襲來,他便倒在地上睡著了。

還在夢中遨游的他,因為胸口上劇烈的疼痛皺起了眉頭,看見自己的胸面前三個血洞,不禁一愣。

他突然好像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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