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水瀧?水玲瓏

作者︰仙者之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視線順著賀海的背影上移,陳潁看了看天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陳兄弟,你太給力了,看著「喬陰子」跪著學狗叫,真是太解氣了。」粗獷同窗興奮道。

四哥陳浩卻是有些擔憂,「潁弟,畢竟這是皇家舉辦的狀元宴,在場還有這麼多王爺、大臣,你這麼張揚真不會惹出麻煩嗎?」

陳潁笑道︰「一來我性子如此,面對那樣的人我做不到虛情假意地笑臉相迎,他們也不配。

二來我也有趁機立威之意,震懾那些蛇鼠宵小之輩。」

稍微給陳浩他們解釋了一下,陳潁轉頭邀請李銘他們一同去看賀海爬樹。這一轉頭,陳潁正好看到了水瀧眼中那熱烈的崇拜,這種眼神陳潁很熟,他在陳沁的眼眸之中看到過無數次,在晴雯香菱他們眼里也看到過。

陳潁料想應該是自己剛才駁斥賀海,為女子正名的舉動讓水瀧這個刁蠻郡君心生崇拜。不過陳潁也不擔心,這種小女生追星式的崇拜,只要沒有後續,要不了多久她就忘了。陳潁決定今日狀元宴結束後,一定要好好低調幾天,他可不想被這個凶威遠揚的刁蠻郡君纏上。

視線掃過水瀧,未作停留,陳潁看向李銘,正欲開口,心底大呼一聲。

霧草!

為何陳潁會發出如此經典的感嘆,只因他在李銘眼里看到了和水瀧一樣的崇拜。

水瀧崇拜我為女子發聲情有可原,你丫一男的這樣看我是想干嘛,難不成是想和我學習如何優雅地懟人?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之間,李銘斂去眼底的光華,並且迅速開口道︰

「咳,子陽,他們都走遠了,我們也快跟上罷。」

陳潁也不可能直接問李銘你為何用那種眼神看我,只能點點頭,然後邀請幾個王爺一道去看戲。

「喂,你為什麼只喊我哥他們,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漏掉的?」水瀧攔在陳潁面前不滿地質問著。

「水瀧,不得無禮。」水溶忙喝止水瀧並向陳潁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陳潁沒回答水瀧的質問,笑著伸手請忠順親王他們先行。

忠順親王看看陳潁,哼了一聲,邁步走了勾起。陳潁知道忠順親王和甄家關系匪淺,不待見自己也屬正常。

寧郡王李鈺則不同,路過陳潁身前時,他笑道︰「銘弟他們叫你子陽,我也叫你子陽可否?」

陳潁笑道︰「當然。」

「子陽,我很欣賞你以直報怨,只為念頭通達的行事風格,我相信我們一定能聊得來。」李鈺道,「有空不妨來我府上敘敘。」

「王爺厚愛,潁有空自當前去叨擾。」

和李鈺客套一番,陳潁瞧見水瀧又要來煩自己,忙向水溶拱手道︰「王爺請,何大人他們都快到那樹下了,咱們也要跟上才是。」

「子陽說的是,不好讓他們等太久。」水溶笑著回應,拉著水瀧跟上李鈺。

「皇兄,你們先行一步罷,我和子陽有事要談。」

李銘突然開口,要與陳潁單獨說話。

李鑊點頭答應,陳浩等人自然也不敢有異議,都先行一步,留下陳潁和李銘兩人。

想到李銘剛才那個眼神,陳潁有些害怕,硬著頭皮問道︰「不知殿下單獨將我留下,所為何事?」

李銘道︰「你最好別水溶兄弟兩個走太近,尤其是那個水瀧,若是被他纏上了,有你的麻煩。」

不知為何,听到李銘的叮囑,陳潁心中的不適煙消雲散,莞爾道︰

「殿下不妨直說,我知道水瀧是女扮男裝。」

李銘詫異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殿下,我心又不瞎。」陳潁略翻了下白眼,吐槽道,「北靜王水溶只有幾個庶出兄弟,且關系不睦,不可能帶著庶弟來參加狀元宴。

而且水瀧這個名字很出戲啊,一個郡王的弟弟,名字里居然敢用龍字,嫌命長嗎?」

李銘不滿道︰「你什麼意思?說的好像皇室都是小心眼不能容人一樣。賈家那個餃玉而誕的,現在不也還活的好好的。」

「他又不算男人,要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懷玉而生,你們怎麼可能不忌憚。

同理,也就不難猜出水瀧是女子。」

李銘不打算跟陳潁扯賈寶玉算不算男人這回事,再次叮囑道︰「既然你知道她是女子,就更該敬而遠之,想必你也知道她的名聲。」

「多謝殿下關懷。」陳潁拱手相謝,又道,「只是有一點我很不解,想請殿下解惑。」

「你是想問為何我和皇兄明知她是女子還允許她混進來罷。」李銘一語道破陳潁的疑惑,並做出解釋。

「其實她不叫水瀧,她乳名玲瓏,是北靜王的嫡親妹妹。自小被北靜王府的老太妃寵溺,刁蠻任性,甚至可以說是蠻橫無理。

已經及笄兩年了還未出嫁,這次也是老太妃的意思,想讓水溶帶著她來,在這些青年才俊里看看有沒有能被她瞧上的。

所以我勸你最好敬而遠之。」

陳潁有些頭疼,以他的經驗來看,水玲瓏這種性子的姑娘是絕不會講道理的,很可能今天回去就會向北靜王府老太妃提起自己,到時候定然是一連串的麻煩,很可能還會波及黛玉。

「殿下,現在怕是已經晚了,水玲瓏很可能已經對我感興趣了。」陳潁苦笑道。

「那正好啊,讓水玲瓏去鬧上一場,說不定你和林姑娘的婚約就此作廢了呢。」李銘幸災樂禍,挖苦陳潁。

听到黛玉,陳潁瞬間就不樂意了,冷冷地盯著李銘。

李銘被陳潁用警惕的目光盯著,當即就炸了毛,惱怒道︰

「陳子陽,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本王,都說了本王對你的林妹妹不感興趣。」

對玉兒沒興趣,難道真是對我有興趣?

陳潁想到忠順親王和北靜王都是貼燒餅的好手,而且皇家確實常出斷背山,想到這里陳潁一陣惡寒。男酮竟在我身邊?

「殿下,我們還是快些過去罷,讓大家等我們不太好。」

李銘道︰「那水玲瓏的事怎麼辦,你都說她已經盯上你了,北靜老太妃可是極其寵她的,水溶也很疼他妹妹,說不定會逼你……」

不等李銘說完,陳潁沉聲道︰「別說他只是一個郡王,就算的皇上,也別想拆散我和林妹妹。」

陳潁這話不光是在說水玲瓏,也有警告李銘的意思,當然前提是李銘真的對他有想法。

陳潁兩人趕到時,賀海已經站在樹下了,不少人看著眼前的大樹都替賀海捏一把汗。

「這樹賀海真的能爬上去嗎?咱們又不像那些武夫、獵戶一樣身手矯健,怕是難了。」

「一開始我還說拿爬樹來賭雪花糖簡直大佔便宜,現在我收回此話。」

「架個梯子不就上去了,也值當你們在這兒擔憂。」

听到這些議論,陳潁開口笑道︰「諸位不必替不群兄擔心,他自小就爬樹掏鳥蛋,眼前這樹還難不倒不群兄。」

听到陳潁說賀海擅長爬樹,眾人自是一陣驚訝,賀海卻是心頭一凜,陳潁怎麼知道他小時候經常掏鳥蛋充饑的事。

「不群兄請罷,按照賭注你要上去替我數數樹上有鳥蛋幾何。」陳潁笑道。

冷哼一聲,賀海扎起袖子,又將青色長衫的下擺攏在腰間系上。動作熟練地開始攀爬,引得下面陣陣驚呼。

陳潁沒看賀海爬樹的英姿,而是盯著人群中的喬永真思考起來。

受了自己那麼大的羞辱,喬永真竟然沒有離開,看來他們還有底牌啊,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底牌,給了他們能打敗自己的錯覺。

正在陳潁思考失望,水玲瓏又湊到了陳潁身邊,驕橫地問道︰「喂,這樹你能上去嗎?」

陳潁皺了皺眉,還真就陰魂不散了。

「首先我不叫‘喂’,再者我能不能上去重要嗎,輸的人又不是我。」陳潁一點都不客氣,冷聲道。

「子陽,抱歉,舍弟頑劣,失禮之處還請諒解,回去我會教訓他的。」水溶打圓場道。

陳潁擺手道聲「無事」,也不理水玲瓏的瞪視,抬頭看了看天空,輕聲呢喃道︰「要來了,看來老天都幫我。」

四月中,氣溫已開始轉暖,不寒不熱,正是舒適的時候。但是換季之時氣候變化極快,也許上一刻還暖陽和煦,下一瞬就會下起雨來。

陳潁正是推測出今日很可能下雨,才故意拋出讓賀海爬樹的賭注,要是趕上下雨,那可謂是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就算沒下雨,讓賀海當眾爬樹數鳥蛋,也夠他丟臉的了。

看著天上的烏雲越來越烏黑濃密,陳潁已經等著看賀海在樹上淋雨的狼狽樣了。

只是出乎陳潁意料的是,老天不光幫他,貌似還用力過猛了。

就在賀海爬到鳥窩所在高度,固定好身子準備去數時,一道春雷乍響,驚得賀海險些掉下來。

接著便下起了雨,雷聲不斷,天邊還能看到宛如猙獰蜈蚣一般的暗紅色閃電不時乍現。

陳潁暗道事情大發了,賀海這敗類該不會被雷劈中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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