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荷包與拱白菜的豬

作者︰仙者之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土地答曰︰大聖,您的金箍棒就棒在特別配您的發型。

黛玉覺得頗有意思,剛要開口,耳邊就傳來白鷺捧月復大笑的聲音。

「哈哈,這土地也太好笑了,陳大爺您快再講一個,太有趣了。」

黛玉有些擔心的看著陳潁,「白鷺姐姐就是大大咧咧的,哥哥別和她一般見識。」

「妹妹你這豈不是關心則亂,難道我還會和她計較不成。妹妹可覺得有趣?」

黛玉點了點頭。

「那我再給妹妹講一個。

這說從前啊有一個富商,家財萬貫。特別重視讀書,找來最好的先生,最伶俐的書童,提供最好的環境讓自家兒子讀書。

在覺得兒子作的文章火候很不錯了的情況下,富商讓兒子去參加縣試。

結果放榜的時候居然沒找到兒子的名字,便去問縣太爺。

結果調出考卷一看,兒子一個字都沒寫。

富商氣沖沖地回家質問兒子︰你怎麼一個字都不寫,難道是都不會?

兒子說︰會我倒是都會,可是沒人給我磨墨。」

黛玉听完笑道︰「也就哥哥這種促狹的才能想出這樣的笑話,當心外面那些人听了去,給哥哥安一個不敬科舉的罪名。」

陳潁不屑道︰「那起子俗人提他們干嘛,大多數除了一顆狹隘的心和一張嘴,啥也不是。」

「陳大爺,那富商的兒子會沒什麼不寫呢?」白鷺在外間問道。

陳潁回答道︰「他不是說了,是因為沒人給他磨墨。」

「那他為啥不自己磨墨呢?」

陳潁听了哈哈大笑,黛玉也忍不住笑道︰

「白鷺姐姐你難不成是見著哥哥高興傻了,那富商的兒子寫字時都有富商安排的伶俐書童展紙磨墨,他自然就不會自己磨墨啊。」

「原來是這樣啊。」

「白鷺姐姐,你就知道偷听,這半天了也不見給哥哥上茶。」黛玉突然發現陳潁進來好一會兒了,卻沒人沏茶,頓時有些惱了。

「姑娘別惱,是奴婢疏忽了,這就去沏了來。」白鷺趕忙告罪,要去沏了茶來。

陳潁攔下後道︰「白鷺姐姐不必去忙了,我就是來看看妹妹,說上幾句話,一會兒便要趕路去了。」

黛玉一听有些著急,「哥哥怎地就要走了,可是玉兒這兒慢待哥哥,哥哥多心了?」

陳潁捏了捏她的瓊鼻,道︰「妹妹這激將法可不好使,我倒也想多和妹妹待在一起。可是確有緊要的事去處理。」

黛玉別過頭輕哼一聲,上次不小心听到哥哥和爹爹的談話,她自然是能理解哥哥在外面忙要緊的事,但心里還是有些委屈的。

「哥哥來了我這兒,茶也沒吃上,飯也不曾用,就要匆匆離去,讓人覺著是同玉兒生分了呢。」

陳潁知道她只是心里有點委屈,小孩子發脾氣撒嬌嘛,哄哄就好了。

陳潁把黛玉攬在懷里,溫聲道︰「我和妹妹之間難道還在意這些?妹妹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是巴不得天天都能見著妹妹,和妹妹時時刻刻一處閑聊頑耍。」

被哥哥抱在懷里,黛玉有些嬌羞,覺得剛才的小委屈都被此刻的幸福感驅散了。

仰起頭看著陳潁道︰「玉兒明白的,玉兒不委屈了,哥哥去罷,只是千萬要注意安全,哥哥答應過玉兒的。」

陳潁撥了撥她額前的小碎發,「妹妹真乖,我一定記著答應過妹妹的話,照顧好自己,絕不以身犯險。

年後我還要來給妹妹過生兒呢。」

黛玉開心地蹭了蹭陳潁的掌心,「玉兒等著哥哥來。」

陳潁拿起黛玉繡給他的荷包搖了搖道︰「妹妹給的荷包我一定時刻不離身,心里也時刻想著妹妹。

我給妹妹的那塊暖玉,是能溫養人的,希望妹妹也貼身佩戴。」

「玉兒一直帶在身上呢。」

黛玉轉過身去,順著頸上的紅絲繩把那塊翠竹暖玉從衣服里取出來,然後摘下來。

轉回身來拿給陳潁看。

陳潁接過拿在手里,手感溫暖瑩潤,正是自己第一次見面送給黛玉的暖玉。

嗅到玉上面那帶著一絲淡淡女乃香的幽香,陳潁突然想起來這是妹妹貼身帶著的玉,自己卻拿在手里。

連忙收攝住心猿意馬,將玉還給黛玉。

黛玉本來只是單純地想讓哥哥知道,自己一直把玉貼身戴著,才摘了給哥哥看。

結果看到哥哥輕輕嗅了一下的動作,她反應過來羞憤地瞪了一眼,把玉拿回手里。

「哥哥要忙外面的大事,還是快去罷。」黛玉推了推陳潁讓他快離了這地兒。

陳潁模了模鼻尖尷尬一笑。看著臉上滿是紅暈,嬌羞可愛的黛玉,心跳有些急促。

「那我就走了,妹妹要照顧好自己,每天開開心心的。」

「哥哥去罷,玉兒不是小孩子,會照顧好自己的。」

離了黛玉的院子,陳潁又去書房尋林如海。

林如海坐在書案前,端著一盞茶出神,目光所及處是案上的一本冊子。

「世叔,時間緊迫,還是快把冊子給了我罷。」陳潁進門後禮貌性地拱手做了個揖,直接開門見山道。

林如海听到聲音回過神來,臉色不是很好。

「你知道這冊子留在我手里,這鹽法改革便能提前好幾年,會有多少百姓因此受益嗎?」

「世叔,我再說一次,前番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現在你革鹽法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須知欲速則不達,總要給那些鹽商和靠山一些適應接受的時間罷。

你把他們逼急地喘不過氣,狗急跳牆,讓玉兒遭遇危險怎麼辦?」

林如海臉色愈發難看,他知道陳潁願意與他合作都是因為玉兒,有人這樣在乎玉兒保護玉兒他應該高興才是,可他依然心里不得勁兒。

陳潁拿起書案上的冊子,隨意翻看了下,又道︰

「世叔,雖然你心系百姓,可也要考慮實際情況,朝廷也接受不了鹽政在短時間里出現大變,上面現在要的是穩定平衡,打好新政的根基。」

林如海嘆息一聲,擺手道︰「罷了,你拿去罷。」

陳潁嘿嘿一笑,從懷里取出一藏藍色荷包掛到腰間,然後把冊子放到懷里。

林如海看著陳潁腰間的荷包瞪大了眼楮,先是難以置信,然後又滿是心疼哀怨之色。

前幾天他去看玉兒時,見到自家女兒在學女紅繡荷包,當時還以為是給自己的。

不想「女慧不中留」,自家女兒第一次居然就給了這個臭小子。

小白菜還沒長成呢,就被眼前這豬連盆端走了。

注意到林如海憤憤不平的幽怨眼神,陳潁咧嘴一笑,心里爽極了。

「世叔是在看這個荷包嗎,這個是玉兒送給我的,想必世叔也有罷。」

陳潁忍著笑意告辭離去,只留下林如海臉色不善,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陳潁那句︰是玉兒送給我的,想必世叔也有罷。

給林如海施加暴擊傷害後,陳潁心情愉悅地從後門出了鹽運衙門。

誰讓林如海老是想當豬隊友呢,就該在他心上扎兩刀。

回到偏僻的落腳宅院,陳潁叫來竹硯吩咐接下來的事宜。

「爺,真的要動用哪一位嗎,那可是好不容易在甄家埋下的暗子。老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

竹硯一臉心疼糾結地勸道。

陳潁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自然知道這個棋子安插的不易,不能輕易糟踐了。」

竹硯沒敢接話,不過眼神里表達的意思就是既然爺你知道怎麼還非要動用呢。

「這本冊子若是在甄家手里公諸于眾,必能給甄家一個沉重的打擊。

而且又不是讓他直接暴露,只是暗中行牽線搭橋之事,正主另有其人。」

「唯。」竹硯見陳潁主意已定,便領命退下。

稍作休息,等梅筆打點好路上行裝,陳潁便匆匆啟程,目標潁川。

而此時那些盯著他的人還都以為他正在船上水土不服呢。

陳潁急著離開揚州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事。

一是想家里的人了,想盡快回去。

二是心里一直惦記著妙玉的師父為何厭惡潁川的事。

最主要的便是這冊子,林如海都八百里加急遞了密折,明年開春,上面必然會點了欽差來調查處理此事。

今上雖然忌憚惱恨甄家多時,也不可能在這新政剛起步的時候與甄家翻臉,清算甄家。

所以陳潁必須得在欽差到揚州之前,讓冊子里的內容從甄家手里暴露出來,將此事定性,安在甄家頭上。

這樣一來,那些名冊上的官員幕後靠山就會和甄家不對付,壓制甄家的勢力,方便老爹滲透江南。

陳潁也很想和黛玉多相處些時間,可他必須有自制力,若是現在貪圖溫馨歡樂,耽誤了正事,也許就會埋下以後讓自己萬劫不復的禍根。

自己需要做的是盡快強大起來,擁有撐起一片天地的能為,才能保護好在乎的人。

入一回紅樓,陳潁也不甘心做一個看客。只有掌控強大的實力,才能讓自己的貪心得以實現,為自己在乎的人遮風擋雨。

縱馳在駿馬上,陳潁目光幽幽,看著黯淡天日,感受著瑟瑟北風,心里卻是豪情壯志。

PS︰主角名字是陳潁,前面一直沒注意,打成了穎字。已經全部改過來了。

陳鏡?陳楨?陳潁。

揚州篇算是結束了,陳潁的第一次出門歷練,林妹妹、妙玉、岫煙大豐收。

仙魚覺得這值一波推薦票,諸位覺得河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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