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座。
姜小萌一雙眼楮中閃著光芒。
不得不說。
舒甫剛才的行為好帥，一幅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雖然她知道絕大多數人的原則都不及不斷的加碼。
可在剛才那一刻，的確是挺解氣的！
一個畫師的驕傲。
說不畫。
就不畫。
「你一般畫像收費多少？」姜小萌不由一問。
「不收。」舒甫搖頭。
「啊？」
姜小萌愣住了。
不收錢？
這麼高風亮節的嗎？可總得有個數吧。
接著，又听舒甫解釋道︰
「因為我不是畫師，而是刻師，我只賣刻藝作品。」
「……」
聞听此言，姜小萌瞪圓了一雙美麗的眼楮。
刻師？
你還有這技能呢？而且這原則好……帥哦！一個刻師只賣刻藝，職業人的風骨，頓時形象高大起來。
她很少敬一個人，但此刻，眼前之人讓她不由起敬。
有本事。
有原則。
忽然。
姜小萌眼珠一轉，拱手道︰
「師父，多謝教誨。」
一言之師，一藝之師，都可以算是師父，剛才舒甫的確是教了她。
所以，這個稱呼，不算是有多突兀。
「……」
舒甫微微搖頭，這丫頭還真是會順桿子往上爬。
沒太在意，又不是真師徒。
這時。
點的菜端了上來。
橫一刀。
豎兩刀。
牛排被舒甫切成六塊，不到一分鐘就吃完了，吃別的東西時候，舒甫吃得不快，但吃肉，大口來得爽。
「額！你都是這麼吃牛排的嗎？」姜小萌臉色奇怪。
「嗯。」
「哈哈，我也喜歡這樣。」姜小萌露出燦爛的微笑。
說著。
切了一大塊，塞進嘴里，小嘴鼓鼓的，吃得一臉滿足，這並不是為了創造什麼共同愛好，而是真如此。
細嚼慢咽，斯斯文文，太沒勁了。
「嗯嗯！」
「還是大口吃的爽！」
「……」
也是不到一分鐘，整塊牛排被姜小萌吃完。
「走吧！」舒甫起身。
「哦。」
姜小萌趕緊收拾。
來到收銀台，付賬將近九百塊錢，姜小萌今上午賺的幾乎無剩，但卻覺得超值，走出餐廳，太陽正熱。
「還擺攤？」舒甫問。
姜小萌搖頭，晃了一下手。
「手受傷了畫不了，你下午干什麼？要不要我帶你在京城到處轉轉？」
姜小萌是京城人。
「準備回家。」舒甫拒絕道。
「……」
姜小萌有點失落，好不容易遇到個厲害人物，真的想好好交流一下。
「再見。」
舒甫踏步就走。
「你都還沒給我電話呢。」姜小萌又追上去。
「不給。」
「那怎麼再見？」她鼓著嘴，很郁悶！
「有緣。」
舒甫只回了短短兩個字，姜小萌明白，但又很是無語，什麼叫有緣自會相見，敷衍，這絕對是在敷衍。
郁悶！
回家揉小喵去……
沒多久。
回到家。
就在不遠的胡同，一個不小的四合院，嚴格來說，這是她爺爺女乃女乃住的地方，正好假期，過來住幾天。
「喵！」
「喵！」
逮著正午睡的一只橘色肥貓，姜小萌順毛輕撫，心中的郁悶才消失了些。
這時。
她爺爺走出來。
「萌萌，中午和誰吃飯去了？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
「爺爺你那什麼眼神？我跟你說，今天我是遇到高手了……我準備不接的，卻不料他竟然會說德語。」
「……」
「你是沒看到，他五分鐘就畫完，比我畫得好多了。」
「……」
「最神奇的是，他說他不是畫師，而是刻師。」
「……」
啵，對舒甫，姜小萌是一陣夸贊，她的爺爺臉上也帶著好奇。
長這麼大。
還沒听過孫女這樣夸一個人，還是同齡人，不過听完之後卻覺得好感頓生。
有藝。
有德。
堅持原則。
這年頭，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
「人呢？」
「走了。」
「走就走了，那麼失望干什麼，又不是不能聯系。」
「……」
「好了，先不說了，我去畫畫。」
要說連電話都沒要到，也太丟人了，姜小萌拿出速寫本，坐在院中樹蔭下的大藤椅上面，開始作畫。
既然舒甫也知道AB站，想來也是喜歡漫畫。
或許早一點上傳，舒甫也能看到她的作品。
對了。
之前說在那個網站發布時，舒甫提到了嗶哩嗶哩，語氣中有著建議她選擇的意思，當即小跑奔回臥室。
開機。
打開網頁。
霍！
見到新版B站，姜小萌也一下子就喜歡上。
作為畫師，也能算是半個平面設計師，就這界面，看得讓人舒坦，點開了一下創作專區，看了看條款。
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不比有妖氣差。
要不。
就這？
在此之前。
她打算湊齊十話，然後上傳，現在竟然有點著急，看了看網站簽約的內容，對于交稿日期幾乎無限制。
細細一想。
一咬白牙。
注冊了一個創作者賬號，創建作品。
接著翻出了一個文件夾。
里面是已經掃描好的內容，目前只掃描了三話，她是一邊創作新的，一邊對前面的進行細微修改完善。
因此。
前五話已然算是可以發表的地步。
至于第六和第七，還有些細節要修改，而舒甫今天看的這一本，其實已經是第九話結束，第十話開始。
但還在草稿階段。
如果網站沒有限時交稿要求的話，一周一話，存稿足夠兩個月使用。
檢查了一遍。
上傳一個彩色封面後，開始上傳第一話。
三分鐘後。
審核通過，可以被人看到。
隨後。
點開原創漫畫區，姜小萌發現還不到十個作品，質量層次不齊，大部分只有一個黑白封面，不是彩色。
有的甚至還沒有封面。
因此。
在這些首批上傳者中，她的作品十分顯眼，由于剛發布，排在了第一個。
進入後台。
姜小萌看到了目前的數據。
收藏0。
「……」
刷新！
刷新！
她感覺自己有點魔怔了般，迫切的想要獲得反饋。
在刷新了十來次後，終于打破了從無到有的距離。
收藏+1。
嗯！
姜小萌心頭一陣滿足！
總算有人看了，盡管只有一人收藏，但也是一個突破。
接下來讓姜小萌欣喜的是收藏量蹭蹭上漲。
破十。
破百。
不到一小時，就突破了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