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解釋,單婼美眸瞪圓。
第一次。
距離社會的險惡如此的近,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之前還熱情接待,可是沒想到那伙人竟然是騙子。
可惡!
太可惡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的?」單婼不由一問,大眼楮閃閃。
「听一個朋友說起過。」舒甫笑道。
「那為什麼不報警抓他們。」
想到剛才的事,單婼的小臉就氣鼓鼓。
聞言。
舒甫搖頭笑了笑。
「要抓他們,得有證據才行,這樣的公司,很多都披著合法的外衣,不像電詐那樣,純純的詐騙。」
再過幾年,電詐被打擊,大量轉移到國外。
可藝術品拍賣卻多是換個皮,因為取證工作的確挺難。
簽了合同。
答應拍賣。
而流拍則是屬于拍賣的合法結果,過程中收取的費用也是清清楚楚,很難找到人家的合同漏洞。
至于那些被抓的。
大多是兩個原因。
第一。
合同說要舉行拍賣,但實際沒舉行,得,構成詐騙,沒跑了。
第二。
則是合同說舉行拍賣,實際也舉行了,但請的都是托,最好現場抓獲,于是同樣構成了合同詐騙。
而很多沒出事的,則是在灰白色地帶行走。
人家的確舉行了拍賣會,也邀請了真實收藏者,只是實力不咋地而已。
于是,這種流拍就比較麻煩,因為人家履行了合同。
總之,這行水很深……
見單婼一臉不開心,舒甫笑著安慰。
「好啦!」
「以後再踫到,直接拒絕就好,我若是要拍賣,肯定會自己找公司。」
自己的作品自己清楚,盡管優秀,但還沒那麼優秀,即使放到正規拍賣行,有那麼十來萬就頂天。
世上哪有那麼多冤大頭?
當然。
這只是現在。
十年後。
若是他都做不到一幅作品隨便賣兩百萬的地步,那也太沒用了,甚至時間短一點,定個五年好了。
反正若是沒有冤大頭,大不了自己來。
左手倒右手。
別說兩百萬。
兩千萬……還是有點難度的。
自己又沒死,哪可能一幅作品奔兩千萬去,就算鍍金也值不了那麼多,即使刷錢,也不能太過了。
忽然。
舒甫心中一動。
對呀!
干嘛不自己弄個這類藝術品拍賣公司,如此一來,借其來操作自己的作品出售,也更加容易一些。
嗯!
這個可以有。
一來,方便自己刷錢。
二來,做好了,做大了,也可以打擊一下那些騙子公司。
地點嘛!
放在國外好了,主要是方便運作,因為手下在國內的收入來源太單一,購買各種材料,消耗很大。
而在國外‘外快’多,刷的錢上限也高。
要完就玩一把大的,力爭做到世界前列。
意念一動。
一個命令便傳到剛剛成立不久的管理核心,他只需要下命令,至于具體事宜,有手下制定和執行……
另一邊。
離開後。
「就這麼算了?」陳義的手下問,語氣中帶著不甘心。
明知對方有錢,還騙不到,心里十分難受。
「不然呢?」
陳義反問了一句,人家不感興趣,總不能強迫吧。
「那小子挺囂張,一進門就看他不爽了。」
另一個手下握著拳頭,一臉狠意。
「咚!」
陳義反手就是一個指擊,敲他腦殼。
「記住,咱們是合法的公司,不是強盜,說話注意點,世界上有那麼多的肥羊,少他一只窮不了。」
也是另一筆生意路過,這才順道進的舒甫店里。
因此,舒甫的生意沒談成無大礙!
反正又不靠這一單生意活著。
他們的目標主要還是那些好忽悠的,收藏個東西,總以為是個寶。
稍微一忽悠,畫個大餅,幾十塊錢做舊的小物件,估個一百萬,那眼楮綠的,給錢那叫一個爽快。
立馬就範。
一個人至少能薅好幾千,多的幾萬,甚至十幾萬。
「義哥,那小子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
陳義眯了眯眼,其實他也有這種想法,因為舒甫全程太淡定,而且對他們的態度一直都不怎麼好。
仿佛一開始就沒打算合作。
莫非,真的看出什麼?
隨即搖頭。
「也罷,那小子的生意咱們不做了,他畢竟是混藝術品這行,雖然年輕,但不排除知道里面的坑。」
事實上也是他們入行淺,否則腦子抽了,才去找一個業內人玩這套。
散著步。
幾人很快回到公司,就在明山廣場附近,既然要行騙,自然得有一個好一點的辦公場地增加信任。
辦公室,陳義的合伙人問道︰
「這麼樣?」
「很順利,那老頭一听硯台價值那麼多,東拼西湊了三萬。」
陳義說到這,被舒甫拒絕的不愉快頓時散去了不少。
「哈哈!好!好!」合伙人大笑。
三萬。這幾乎是純利。
到了他們口袋哪可能退,多安排個幾次虛假拍賣,就能把這筆錢給‘消耗’一空。
接著。
要麼對方繼續給錢,繼續‘上拍’,要麼解除合約。
總之,這筆錢,他們一分錢不可能退給人家。
爽!
貪心的錢,果然好賺。
在他看來,自己也算是做好事,收費幫忙給人上了一堂印象深刻的社會課。
讓他們知道社會險惡,如此一來,以後可能會避免被人騙更多。
嗯!
對!
這哪里是騙,簡直就是在做善事。
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在明山市站穩腳跟,下一步就是鄰市,最後是省城,兩人不由得憧憬著在分公司開遍全國的一天。
「咕嚕!」合伙人喝了一口茶。
咱也是有夢想的人。
「走,慶祝這單,今晚大豪夜總會,我請。」
「那敢情好。」陳義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另一頭。
店里。
舒甫並不知道那家拍賣公司老板的‘宏圖大願’,但也沒準備留著他們過年,去讓更多的人被騙。
就如一個平整路面上的石頭,遇見了,若不移開,他心里硌得慌。
在陳義離開的時候,他已經讓護衛跟上去,確定了公司的所在地,並且還‘貼心’地準備了一份大禮。
只希望,他們在唱鐵窗淚的時候……心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