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剛鑽出城門時,系統的聲音又來了。
「叮咚,發布系統任務,攻陷蒲州,獎勵抽獎一次,系統積分兩萬五千。」
感嘆多給了五千積分的同時,衛仲道的大軍,也漸行漸遠。
在滿上爛泥的土路上走了一天半,風塵僕僕的衛仲道,終于到了蒲州城下。
看著城樓上的婁況,衛仲道沉聲大喝。
「解良已落入衛某手中,婁況,速速開城投降,以免生靈涂炭。」
被他涮了一次、白白緊張了好幾天的婁況,火氣十足的道。
「一日之間攻下解良,衛仲道,你確實有幾分本事。」
「但蒲州不比解良,我婁況,更不是吳超那般的軟骨頭。」
他轉頭對身邊頂盔貫甲的都尉喝道。
「楊都尉,你這就出城,砍了衛仲道的腦袋,守住蒲州,算你頭功。」
空等了兩個晚上的都尉楊千,抄起手邊的大刀,就出了城。
對方58點的武力值,讓衛仲道淡淡的笑了笑。
「找死。」
不想他還沒動手,寸功未立的白起,掄起大刀,就沖了上去。
橫刀立于馬上的楊千,脖子一梗。
「本都尉刀下,不死無名之鬼,報上你的名字。」
白起卻馬蹄不停,揮刀直指楊千。
「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
楊千的火,蹭的就上來了。
「大言不慚的死禿子,諒你也就是個無名之輩,看本都尉拿你的腦袋,換兩個賞錢。」
當——
他的話剛說完,白起雪亮的大刀,就死死的砸在了他的刀桿上。
嚓——
與刀桿一起斷裂的,還有楊千的半截身子。
一招,秒殺!
白起面無表情的,看著城上的婁況。
「還有哪個不怕死的,給我滾出來。」
唯一的戰將,放屁的功夫就死了,婁況大驚。
「傳令,緊守城池,等衛仲道糧盡,他自會退兵。」
臉黑的像鍋底的縣尉,趕忙阻止道。
「大人,別忘了衛仲道是如何攻破絳邑的?」
婁況卻不以為意的道。
「本縣早就接到軍報,衛仲道手上那些奇怪的鳥和老虎,早就用光了。」
「我蒲州的城牆,絲毫不次于絳邑,我倒要看看,衛仲道如何破城?」
衛仲道有斥候,他自然也有。
同時,城樓下的白起,還在破口大罵。
「他女乃女乃的,上面的人,都死絕了?」
「但有會喘氣的,滾出來一個,再不投降,我家主公就要攻城了。」
婁況伸著脖子,朝城下的衛仲道,慢條斯理的道。
「攻城,那你們就來吧,本縣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爬得上,這五丈高的城牆?」
他的說辭、和囂張的樣子,幾乎跟當日的廖循一模一樣。
見狀,藏在左軍的後羿,朝著城頭,嗖的就是一箭。
「婁況,你听好了,這一箭,就是小懲大誡。」
「再不打開城門,下一箭,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頭上碎裂的玉冠,讓婁況登時大怒。
「暗箭傷人,想讓本縣開城,你們就等著吧。」
「想攻城,就盡管來,衛仲道,攻不下這蒲州城,你就是崽種養的。」
差點被射死的他,也顧不上什麼修養了,直接破口大罵。
而罵完之後,擔心沒了小命的婁況,幾乎是趴在地上,逃下來了城樓。
城樓上豎起的盾牌,讓白起不屑的笑了笑。
「主公,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秋風中的衛仲道,聲音很冷。
「有一點我沒料到,那就是婁況,竟如此囂張。」
「看著吧,我要讓他,用最痛苦的方法死去,沒有之一,撤軍。」
還沒走出去多遠的婁況,在盾牌的護衛下,又兜了回來。
「一箭未發就退兵了,衛仲道,你還真是個崽種養的。」
「連城牆都沒模著,還想打我蒲州的主意,能打又怎麼樣,不服你爬上來啊?」
「什麼叫見面不如聞名,本縣今天算是明白了,徒有虛名罷了。」
「有種的別走啊,來、來、來,本縣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眼見衛仲道還是沒有回頭的意思,自以為得計的婁況,更加張狂的不行。
「不敢上來,就趕緊滾,滾回你的聞喜縣,等死去吧。」
「就你這垃圾、廢物點心,還想去安邑掃平衛家,做夢去吧。」
「憑你這縮頭烏龜一樣的德行,蔡文姬不讓你親弟弟佔了,那才叫天理不容。」
「滾吧,垃圾,哈哈……」
對著衛仲道離去的背影,躲在盾牌後的他,跳腳大罵。
策馬向前的衛仲道,眼中的寒芒,又多了幾分。
「婁況,我發誓,你會死的很慘。」
婁況還在為方才的大罵高興時,後羿的箭,又嗖的飛了過來。
滋啦——
淡金色的電弧,順著婁況扶著的盾牌一閃,婁況的頭發,頓時冒起了一陣黑煙。
城頭上的充滿痛苦的尖叫,讓後羿不禁一笑。
「先收點利息。」
兩個時辰後,隱晦的山林里,探路的白起,低聲喝到。
「主公,就是這了。」
秋日天短,此時天邊的太陽,已經漸漸沒了影子。
衛仲道四下打量了一番,最終點了點頭。
「就是這了,命令軍士原地休整,二更動手。」
看著面前落日的余暉,白起冷聲道。
「我看你這回,還怎麼狂?」
星沉月落間,二更已到。
面對滾滾奔涌的渭水,衛仲道淡淡的道。
「給我掘開河岸,淹死蒲州城里的那些畜生,動手。」
當日在解良,看著漫天大雨,又想了想聞喜決堤的內河,衛仲道就想到了這麼個主意。
蒲州城高牆厚,破城最好的辦法,就是借著水位大幅上漲的渭水,來一次「水淹七軍」。
經過白起近兩個時辰的勘察,他終于選定了,這片距蒲州直線距離只有五里河面。
此處地形,明顯高于蒲州,一旦渭水決堤,轉眼間,城中必將變成一片澤國。
到時候,婁況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一刻鐘後,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渾濁的大水,就朝蒲州城,狠狠的灌了進去。
很快,漆黑的蒲州城中,就傳出了山呼海嘯般的驚呼、求救和哀嚎。
衛仲道眼神冰冷,毫無半點慈悲的道。
「後羿、白起,帶人堵住蒲州四門。」
「一個人都不要跑了,就算淹不死他們,我也要將婁況,餓死在城中。」
城中大水,府庫中的糧食,必定也難逃一劫。
後羿十分解恨的笑了笑。
「這樣的死法,真的很慘,而且很慢。」
未來兩天,滾滾奔流的大水,都沒有消退的跡象。
腐臭燻天的蒲州城里,絕望的婁況,幾次想帶人突圍,卻都被後羿的羽箭,給壓了回去。
到了第六天中午,再也堅持不住的蒲州城頭,終于舉起了一面白旗。
蒲州,降了。
堵住大水後,衛仲道一進城,就看見了滿臉蠟黃、氣若游絲的婁況、
他陰森的笑了笑。
「婁縣令,我們又見面了,你說,衛某該怎麼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