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和後羿,相互對視了一眼。
「主公,你想到了什麼?」
衛仲道也沒耽擱,伸手朝地圖一指。
「你們看……」
听他說罷,白起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如此,蒲州必破,屬下這就去準備。」
看得出來,二人對衛仲道這條絕戶計,都十分的贊同。
接著,衛仲道又對趕來交代些許事務的吳超道。
「等我大軍攻破蒲州,你就按之前的計劃,佔據蒲阪。」
「此地如何緊要,你很清楚,務必一鼓而下。」
兩個時辰以後,空中的瓢潑大雨,也就漸漸的停了。
衙門外的喧鬧聲,讓衛仲道輕輕的笑了笑。
「出去轉轉吧,買點稀罕玩意兒,到時給琰兒帶回去。」
連日的征戰下來,他對聚少離多的蔡文姬,始終抱著很深的愧疚。
看眾人都在為之後的攻城忙碌,衛仲道也沒那麼講究,直接一個人上了街。
正當他懷揣幾件不錯的首飾,剛從鋪子里出來時,一個女人,突然撞了上來。
女人大概二十出頭,發髻烏黑、眉目如畫,一張俏臉,顧盼生姿。
只是她的步子,十分的匆忙,甚至一個不小心,直接撞進了衛仲道的懷里。
衛仲道也沒多想,只是扶住了女人,淡淡的問道。
「這位姑娘,何故行色匆匆?」
而女人的樣子,依舊很緊張,她還沒開口,一個男人猥瑣的聲音,就尾隨而至。
「嘿嘿,小娘們,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在解良,想逃出本公子的手心,白日做夢。」
「你要是懂事,就趕緊跟本公子回去洞房,再不識抬舉,公子殺你全家。」
衛仲道聞聲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張滿是猥瑣的臉。
說話的男人,長了張老長的馬臉、長滿稀疏牙齒的大嘴邊,還有顆滿是長毛的黑痣。
男人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個面帶獰笑的僕役。
看著女人顫抖的肩膀,轉眼間,衛仲道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漸漸靠過來的猥瑣男人,讓年輕女人的臉,又白了幾分。
「公子救我,救我……」
她的樣子,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自打衛卯打算強佔蔡文姬開始,衛仲道對這種事,一直深惡痛絕。
他輕輕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轉頭對猥瑣的男人道。
「帶著你的人,滾,否則,死。」
猥瑣的男人,不屑的看了看年輕的衛仲道,一口口水,就招呼到了衛仲道身上。
「小畜生,管本公子的閑事,你踏馬哪冒出來的?」
「在解良城亂放屁,不長眼楮的狗東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昏黃的眼珠子,狠命的轉了轉,又罵道。
「你踏馬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誰,讓我滾,你踏馬好大的口氣。」
「本公子要是沒猜錯,你胡亂放屁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小娘們的姘頭吧。」
猥瑣男從口袋里,抓出了一把銅錢。
「這麼著,你把這小娘們,給本公子玩兩天,這些,就都歸你了。」
嘩啦一聲響,二十幾枚銅錢,就被他揚到了衛仲道的面前。
見衛仲道沒動,他身後的四個僕役,立時起哄道。
「小子,快撿啊,這可都是我家公子賞你的。」
「就是的,不就是借你的女人玩兩天,可別不識抬舉。」
「你瞪什麼眼,我家公子玩玩,又少不了啥,非但如此,你跟我家公子,也算攀了親。」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解良城里,不知道多少人,想攀我家公子的高枝呢,珍惜機會。」
「……」
看衛仲道的臉,又難看了幾分,猥瑣男眼楮一瞪。
「小畜生,本公子都沒計較你罵我,你可別不識抬舉。」
「交出身後的女人,否則的話,哼哼,你踏馬這就去死吧。」
衛仲道的臉,早就冷成了一塊冰,見猥瑣男暫時閉了嘴,他才冷冷的道。
「說完了,那你就可以死了。」
猥瑣男稀疏的眉頭,立時擰在了一起。
「小畜生,你踏馬還挺狂,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弄死他。」
他轉頭朝身後的僕役扯著嗓子喝道。
「結果了畜生,等本公子玩夠了,這小娘們,你們人人有份。」
竟然還有這等好事?
僕役們心頭一喜,毫不遲疑的,就嚎叫著朝衛仲道沖了上來。
「小畜生,給勞資去死吧。」
衛仲道眼寒如刀,身形一閃,就死死的握住了一個僕役的喉嚨。
嚓——
喉骨碎裂之際,那僕役,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其余幾人一見這場面,相互對視一眼後,就高呼著報仇,又沖了上來。
衛仲道嘴角一勾,伸手抓住了另外一人的雙臂,狠命的一扯。
刺啦——
粘稠的殷紅,四散飛濺之間,那人的兩條手臂,也被衛仲道,生生扯了下來。
失去雙臂的僕役,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衛仲道,一腳踢爆了腦袋。
如此血腥慘烈的一幕下,剩下的兩個僕役,驚恐的吼了一嗓子後,扭頭就跑。
想跑?
森冷的霸王槍,帶著致命的流光,瞬間將逃跑的二人,串成了一串。
隨即,衛仲道的嘴角,微微的翹了翹。
「到你了。」
猥瑣男的褲子,早就濕了,迎著衛仲道的目光,一身騷味的他,頓時癱軟在地。
「你……別……別過來。」
「我告……訴你,我舅父是縣令吳超,動我,不光是你,你們全家都得死。」
「小子,怕了吧,放本公子離開,今天的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你要敢說一個不字,等我舅父來了,必定把你碎尸萬段。」
死命往後挪了兩步之余,差點嚇死的他,才想起了這個最大的倚仗。
吳超,衛仲道冷笑的同時,一把抓來個看熱鬧的。
「你去讓吳超來一趟,就說衛某在這等他。」
差點嚇死的吳超,幾乎是以光速出現的。
一見靠山終于來了,濕了褲子的猥瑣男,頓時扯著脖子叫道。
「舅父,這畜生當街殺人,罪大惡極,你快處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爬下馬背的吳超,就直挺挺的跪下了。
「主公,屬下治家無方,才讓這畜生,沖撞了主公,請主公恕罪,恕罪。」
生怕惹來麻煩的他,死命的朝衛仲道磕著頭。
主公,猥瑣男瞬間傻了眼,他哆嗦這聲音,整個人也在不住的打顫。
「你……究竟……竟是誰?」
衛仲道伸手朝遠處的旗番一指。
「那就是我的旗號,帶著這個的答案,去死吧。」
噗嗤——
沉悶的撕裂聲後,猥瑣男的腸子,直接被衛仲道掏了出來。
暴死當場!
他轉頭朝縮成一團的吳超道。
「這樣的事,最好不要再發生。」
吳超不住點頭的同時,衛仲道也面無表情的,邁步離開了。
兩天後,朝霞初升,晴空萬里。
看著面前盔明甲亮的兵馬,翻身上馬的衛仲道,沉聲大喝。
「發兵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