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名喚婉清

作者︰肉肉如此多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方小小仍有些擔憂,怕周懷山生氣。

旁的不說,只憑對方的身份地位,若是認為她有意欺瞞,真的生氣了,只怕是會連累到相公。

「不要多心,你那個兄長非但不會生氣,反而還會很高興。」周懷山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若知道此事,只會替她高興,定不會多想。

「真的嗎?」方小小問。

林正和點頭,看她一臉擔憂︰「自然是真的。」

說完指了指梳妝台的方向,讓她將台面上的一個錦囊拿過來。

方小小拿過那輕飄飄的錦囊,猜測里面是什麼東西,就得到林正和的示意,讓她打開。

「這是……」

錦囊里面是一張紙,紙上寫了兩個字,這兩個字她十分熟悉,因為在幾日前,她那位義兄還寫給她看了。

正是「婉清」兩個字。

「這是相公替你取的名字,叫……」

「婉清!」方小小神色激動的搶答。

林正和一陣詫異,看著方小小一臉得意的樣子,挑了挑眉︰「媳婦兒認得這兩個字?」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緊接著,就听方小小說到了周懷山替她取名的事兒。

林正和心道一聲果然。

頓覺心中一暖。

他那位義兄,對方小小是真心實意的。

其實,婉清這兩個字,正是出自于上一世的周懷山之口。

當時他已年過三十,卻從未有娶妻之意,更沒有表現出對哪家千金有意的樣子,周懷山便問他,可是還惦記著已經故去的童養媳,他沒有否認,只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升起如方小小那樣的心思。

沒有心動,毫無波瀾,他的心已經隨著童養媳的逝去而死了。

周懷山得知他對童養媳的深情,再沒有提起過給他介紹某家千金之類的話,不過他倒是感嘆,若自己有妹妹,定然還會從中撮合,不管林正和有沒有心,都要把自家妹子推給他,因為他知道,林正和不會虧待了自家妹子。

只可惜他沒有。

當時林正和也玩笑道,若是他周懷山的妹妹,他定不辜負。

他此話一出,周懷山更是不甘心,只恨不能當場變出一個妹妹來。

最後,他竟然說,既然你與童養媳有緣無分,與我周家女兒有分無緣,那不若如此,我將我周家女兒的名字,送給你的童養媳,說不定來世,你們憑著這個名字,還能促成一個緣分。

于是,便有了婉清二字。

周懷山還說,他們周家教育女兒,與別人家不同。

別人家主張相夫教子,周家卻主張自立自強,別人家主張以夫為天,夫為妻綱,周家卻推崇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所以,周家的女兒,一直都有著與男子一樣的志向。

周懷山還拿自己的親姑姑舉例,說對方嫁的是個紈褲子弟,游手好閑,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因是長輩早年定下的婚約,不好更改,原以為姑姑那樣要強的性子,定是看不上那樣的紈褲子弟。

哪想到,姑姑得知婚約一事,想沒多想便答應了,婚後,她也不強求對方安分,更沒有用任何規矩去約束對方,只是用了一些手段,便將那紈褲子弟收服得服服帖帖。

比如,成親當日緊閉房門,讓新郎官去妾室房中過夜。

那紈褲子弟初听這話,覺得新鮮,更覺得新娘子這是自取其辱,便去了妾室房中。

結果第二日醒來,卻得知丫鬟在底下議論,說新娘子不讓姑爺進門,是嫌棄姑爺,不想讓他踫。

紈褲子弟一听,那還得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膽敢嫌棄我?

便去找新娘子質問,問她可有那樣的心思。

姑姑自是搖頭,不等那紈褲子弟得意,緊接著又道︰「不是我嫌棄你,是你自己作賤自己,以至讓別人輕賤了你。」

那紈褲子弟不解,說我何曾作賤過我自己,我這小日子過得如此瀟灑,何時作賤過自己?

姑姑便道︰「家中貴妻不親近,反而成日抱著賤妾歡好,就比如家中桌上山珍海味你不屑一顧,卻偏要出門去街上撿狗屎吃,你這不是作賤自己是什麼?」

那紈褲子弟一听,覺得有道理。

妾室再好,也是身份低賤,與我身份不符。

成親當日,竟不抱嬌妻,卻與那狗屎一般的賤妾滾作一團,實是失了理智,愚蠢至極。

第二日,那紈褲子弟便想在正妻房中過夜,結果卻被趕了出來,理由是︰相公家中還放著狗屎要吃,那便不要沾染那山珍海味,髒了一桌子好菜。

那紈褲子弟一听,不對啊,你這意思是,讓我為了你遣散家中妻妾?

你想得倒美。

自是不肯的,甚至覺得對方異想天開。

姑姑也不勉強,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那紈褲子弟娶了如花美眷,羨煞旁人,每每出去尋歡作樂,總有人問他可是嬌妻伺候不周,以至于讓他還得出門打野食。

那模樣,竟是覺得他不得已才出來尋歡作樂一般。

越想越氣。

憑什麼我娶了媳婦兒卻不能睡?分明是有妻子的人,卻日日都要去妾室房中歇息,要麼就是在青樓尋樂,那我娶妻有何意義?

又想到妻子將妾室與青樓女子都比作狗屎,他更覺得膈應,好像自己真的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團狗屎一樣,越發不是滋味兒。

漸漸的,他青樓也不逛了,妾室房中也不去了,開始和自己妻子熬。

就是我要睡我媳婦兒,但我也不要遣散家中妾室,我就跟你耗,看誰耗得起。

你是正妻,若無所出,我還能休了你,到時候看誰更丟人。

不得不說這紈褲子弟也是有點腦子的,竟真讓他說通了,得以進入正妻房中。

一夜過後,他是神清氣爽,心滿意足,心說縱是你再強橫,既然嫁給了我,凡事不還是得指望我,以我為天?

正得意的時候,一旁嬌妻卻哭哭啼啼起來。

他問為何,嬌妻只道︰「我這一道名貴菜肴,從此便要被你與路邊的狗屎放在一處,同桌而食,你不膈應,我尚且膈應,可悲可嘆。」

紈褲子弟見如此強橫的妻子都被自己弄哭了,此次夫妻之戰便是我贏了,心中更為得意。

但他又覺得妻子的話在理。

對啊,我家桌上擺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我究竟是豬油蒙了心,還是眼屎糊了眼,去撿那路邊的狗屎吃?

嘿,竟當場就遣散了家中妾室,從那之後,也不再逛青樓了,日日抱著家中嬌妻,潔身自好,又在妻子的引導下,靜心苦讀,三年後便一舉奪魁,高中狀元,成為一方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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