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質問

一出了海德國師的營帳,凌赤立刻忍不住問烏力罕說道︰「烏力罕大叔,你不是不會武功嗎?剛才那三招是怎麼施展出來的?」

可烏力罕的臉色卻是鐵青了半張,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良久過後,烏力罕這才解釋著說道︰「我也就只會這三招,全部都是三過禪師不久之前教給我的。據說這三招乃是他們師兄弟以前比武之時常用的招式,海德國師出手高傲,對于不如自己武功的人往往都是這幾招。而三過禪師特意將此招交給我,便是要我好好給海德國師一個下馬威。」

凌赤一听,也是覺得方才真是險之又險,回想著,還真是不由得一陣後怕。烏力罕已是鐵青著臉色,嘴中喃喃說道︰「現如今總算是過了第一關,只看接下來如何發展了。」

凌赤半信半疑地望著一臉陰笑的烏力罕,口中並無言語。

大漠日升日落似乎沒有一點的變化,然而天際已經發現了明顯的變化,從萬物光輝化作了一盡的虛無,即便是在大漠之中久坐的人也難察覺其中的變化。然而當他一晃神之間,天空便已然變色。

每每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整個蒙古軍營最為喧鬧的地方,莫過于奢侈婬樂的牧仁三皇子的營帳了。盡管其他營帳都已經沉寂了許久,然而牧仁三皇子的軍營是一定歌舞升平、一片歡樂的。

就連今日,也是絲毫沒有意外。牧仁三皇子的軍營可謂是整個蒙古軍營之中最為豪華的,雖然不是最為巨大的,然而波斯上好的瓖金地毯、中原傳來的絕美陶瓷花瓶、最美的烈酒、最好的佳肴,全都是牧仁三皇子營帳之中的常態罷了。

此刻,牧仁三皇子的兩只手臂已經抱住了兩個腰肢曼妙、面容嬌媚的西域女子。兩只不安分的手掌在這兩個美女身上不斷地試探,而那兩個女子一邊故作羞態地拒絕著,可身軀卻還一個勁兒地往上蹭。

牧仁三皇子何其高興,心中的也是隨著迸射而出。那兩名美女自然是識相的,切不可在此時就讓牧仁三皇子盡了興而睡去,自然是要多挑逗幾分,長夜漫漫,到時候所得到的賞賜又是數不勝數。

一個女子手中拎著一串顆顆飽滿如珍珠的青玉葡萄,另一個美女又是一手握著金樽酒杯、一手持著水晶的酒杯緩緩下落,將金樽酒杯盡皆倒滿。

牧仁三皇子一口一個青玉葡萄,一口又是好一口美酒下喉,其中的美妙,也只有極盡奢侈享受的人才能夠真正體會的。

不一會兒,突然只听得門口突然沖了進來好一個漢子,那個漢子肩上披著灰色的狼皮掛肩,胸前純金的戰甲之上又是紋著點點野狼凶相。這人面上凶惡無比,一沖進來,自然也是著急萬分的,立刻大聲吼道︰「三皇子殿下,國師大人不知道為什麼,硬要進來!」

此人正是大漠第一殺手團的首領——天狼王!

牧仁三皇子不由得為之一愣,眉毛微微挑起。他最討厭別人在他享樂之時突然打擾,就連他的父王到來,他也照樣不會有好臉色。而今一向同他少有交集的海德國師盡然要沖進來,這般的情況之下,牧仁三皇子自然是難以忍耐。

牧仁三皇子一把推開了右臂所懷抱著的西域美女,厲聲訓斥道︰「海德那個家伙要進來?你莫非就要讓他進來?是誰給你金銀供你吃飯?給我把他弄出去,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牧仁三皇子剛剛說完,卻听得一聲沉聲突然傳進了營帳之內︰「三皇子殿下,事到如今,莫要再貪圖享樂了!有什麼事情,咱們還是說清楚的好!」

此人正是海德國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海德國師竟然已經沖進了營帳之中。天狼王一見,也是不由得一驚,雙拳忽忽沖出,端的是響亮至極!

海德國師冷笑一聲,袖袍一擺,一股勁風拂過,那靈活的袖袍竟然已經將天狼王的雙拳給卷住。天狼王心性高傲,立刻凝神大吼︰「這乃是三皇子的營帳,其實你這般家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天狼王說罷,兩只拳頭又是用力一扯,其上力氣又是無窮巨大。海德國師的袖袍又是不由得為之一動,而天狼王的拳頭已經從海德國師的袖袍之中撤開出來。

海德國師依舊只是冷笑了一聲,道︰「哼!就憑你這武功,老夫既然想來有什麼人能夠攔住我?老夫如果想要走,就算是十個你,也攔不住!」

海德國師話語剛落,拳頭已經從袖袍之中飛快地沖了出來。天狼王萬萬沒有料到海德國師竟然有如此一著,也是不由得大驚,撤開半步,然而拳風凜凜,所幸胸前金甲擋住了海德國師的虎虎拳風,否則海德國師的胸膛必將受傷無疑。

天狼王更是不服氣,又是退了好幾步,從營帳的角落突然取出了一柄長刀,周圍幾根火紅蠟燭都是為著突然撤開刀鞘的寒刀一舞。天狼王凝神大吼道︰「娘的,老子叱 大漠這麼多年,還沒有幾個是我的敵手!」

天狼王揮刀劈下,一道勁光而過。海德國師猛地雙掌齊舞,兩只碩大的袖袍虎虎生風,又是變化了幾番招式,突然一定,天狼王手中的單刀竟然被這兩個袖袍給就此定住了。天狼王正在詫異之時,海德國師已經卸掉了身上的袍子,一身勁裝藏在大袍之下,雙拳一抖,直朝著天狼王沖了過去!

「住手!」

牧仁三皇子陡然一聲大喝,道︰「你們兩個,不要忘了,這可是本王的營帳,不是你們所謂的比武競技場!」

海德國師冷笑一聲,收回了雙拳。只見得他雙肩一抖,那大袍已經動了一動,竟然又落回了海德國師的肩頭。天狼王手中的單刀由此得了機會,也撤開了半步,收了單刀,而雙目卻依舊沉沉地落在海德國師的身上。

海德國師瞥了一眼,道︰「我與三皇子殿下談話,你們幾人可以下去了!」

此話雖然語氣極輕,然而卻是威力無窮,在場所有的侍從,包括那兩名取樂牧仁三皇子的西域美女也是不由得一陣為難。海德國師的話語自然難以違抗,然而牧仁三皇子又怎麼會是可以輕視的主子?

牧仁三皇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幾人趕快退下。那些侍從見了,根本不容半點猶豫的機會,急忙朝著牧仁三皇子行了禮,趕緊退了出去。

等到整個營帳之中只剩下了海德國師、牧仁三皇子以及天狼王三個人之時,海德國師才坐到了牧仁三皇子的對面去,冷冷說道︰「我讓天狼王留下,不是怕他的武功,這你恐怕也是清楚的很!」

牧仁三皇子放下了手中的金樽酒杯,點了點頭,道︰「本王自然是曉得的,只不過國師大人這個時候來打擾本王,只怕是說不過去吧?」

「哼!」海德國師哼了一聲,撇嘴道,「說不過去?恐怕牧仁三皇子更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在下,這才是真正的說不過去吧!」

牧仁三皇子大怒,將桌子一拍,怒喝道︰「海德,你這句話又是個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想必三皇子殿下自己清楚的很!」

牧仁三皇子正要開口,可卻不由得止住了,坐了下來,又是將酒杯斟滿,一飲而盡。如今牧仁三皇子的腦袋之中已經劃過了不少的記憶片段。他與海德國師之間的交際並不多,然而有一件事情,卻是萬萬抹不去的。

那件事便是他與海德國師之間最大的羈絆,即便後來海德國師成為了二皇子——哈丹巴特爾的帳中貴客,可牧仁三皇子依舊掌握著海德國師的如此一樁秘密,那就是牧仁三皇子最大的手段。

而如今海德國師找上了門來,那毋庸置疑的,一定是與此事情有關。牧仁三皇子冷靜下來,問道︰「在下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對不起國師大人的,還是請國師大人好好提醒一下在下吧!」

海德國師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知道?我那師兄,三過禪師,你總認得吧?我們當時失蹤的秘籍,無相大法的後面七招,你究竟放在了哪里?」

「什麼?」牧仁三皇子驚呼出聲,「這與本王又有什麼關系?海德,我可警告你,我再怎麼說,也算是蒙古的三皇子,你休要來污蔑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海德國師依舊是不甘示弱,恨恨道︰「是麼?那我倒要看看,天狼王打不過我。你的背景又不如二皇子殿下,你有什麼資格還敢繼續瞞我?」

牧仁三皇子更是驚怒,大吼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在說什麼?」

海德國師亦是大吼道︰「你再不將無相大法後面七招交出來,可不要怪老夫無情了!」

牧仁三皇子焦急之際,天狼王也是緊緊扣住了單刀的刀柄。

突然只听得一聲沉喝︰「不用問了,那無相大法的最後七招不在他的手里!」

幾人回頭一看,只見得一個全身灰袍的老者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營帳之中,陰沉地笑著,正是三過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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