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潛者?
好吧,又遇到了知識的盲區了。
眼前這個……深潛者!
它散發出的味道,就像是開了十個鯡魚罐頭,然後胡亂灑在了房間里。
散發的令人作嘔的魚腥味。
它微微張著嘴露出幾棵人類的牙齒,有些已經月兌落,掉在肥大的舌頭上,一對暗金色的魚眼,如同魚一樣,沒有眼瞼不能閉合,死死的瞪著所有人,讓人感覺到一股惡寒。
除了牙齒,其他部位看不出一點人類的影子。
避開他僵住不動的魚頭,張言看像房間另外一個地方。
在不遠的金屬立式衣架上,還掛著一套紫黑條紋相間的西裝和西褲。
張言開始在西裝內襯里模索起來。
一個看起來款式很新的錢夾。
里面有大量充滿魚腥味的紙幣。
掏出來後,他粗略的數了數,有將近1000鎊之多。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敢找四個姑娘的底氣了。
「這年頭,魚都比我有錢……」
吐槽忍著惡心,他努力用這種方法,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屋里真是太臭了。
接著搜索他的物資。
另外他還發現,里面夾著一張年輕人的黑白兩寸照。
背景是在一座海島上,照片年月寫的1910年。
也就是9年前。
照片人的手里,高舉著一條海魚,笑的很開心。
除了錢夾外,還有兩張證件,藍色證件是身份證。
打開後上面顯示是1889年1月17日,出生在康爾港,一個叫維克.懷亞特的男性。
不過本來該有照片的地方,那照片已經不在了。
算了算時間,他還有三個月不到就31歲了。
另外還有一張黑色封皮的證件,打開後,上面顯示的是首都林肯偵探事務所的探員證件。
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貼在上面。
還蓋著偵探事務所的鋼印。
不過要仔細看,就能發現其實這些東西都泡過水的。
雖然烘干了,但是依舊有輕微的褶皺和邊緣的水印,並且還有幾粒干的海鹽在證件夾縫中。
是一張用心處理烘干過的證件。
張言拿著證件,遞給了老板娘,問道︰
「是這個男人嗎?」
雖然照片有些模糊,但是老板娘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照片里面人。
她點了點頭,確認了證件上的男人,在成為魚前,確實長得和證件上一樣。
「還有救嗎?」
老板娘強忍著惡心,走到了床前。
皺著眉頭,掀開了粘稠液體粘連的被子。
接著直接干嘔起來。
張言放下手中的證件,轉過頭看向床上。
掀開的被子上,全是那種腥臭的黏液。
床單上更是慘不忍睹,不過張言也發現了他的致命傷。
只見這家伙白色的肚皮上,大概是胃部的位置上,腐蝕了一個拳頭般的大洞出來。
他喝過魔藥?是魔藥將他胃部燒穿成了這樣的?
答案好像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了。
這位好似受到核輻射後變異的男人,被自己的魔藥給弄死了。
按理來說,偉哥又不是硫酸啊,你看人家棒子國的漢江里,那麼多偉哥怎麼也沒毒死魚。
不過畢竟是魔藥,如果他真不是單純的人,那麼會發生什麼不良反應,就說不清了。
並且他還是超量服用。
張言走到床的另外一邊。仔細觀察起這只深潛者的特征。
它的背面從脊柱上長出了骨刺,並且還有不少的魚鱗沿著骨刺蔓延。
像是沒有完全成型的魚鰭。
大體上皮膚呈現粘膩的光澤,好像鯰魚和青蛙類似的膚質,手腳上也都出現了類似于青蛙掌的肉蹼。
看起來像是青蛙,又像是魚。
隔著床張言模出了之前的信仰銀幣,發現並沒有發燙發黑之類的事情。
心想或者這件事情對于自己來說,並不嚴重,畢竟這嫖客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怎麼看都是月行者小隊該出馬的事情。
他隔著床對著老板娘問道︰
「魔藥還剩下多少?」
老板娘,干嘔了一陣後,恢復了過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老實對張言回應道︰
「還剩下不少,至少還剩下三分之二。」
張言想了想,對著老板娘說道︰
「給我吧,接下來這邊,我來找人處理。」
「……」
听了他的話,老板娘愣了一下,隨後張言又盯著她的眼楮重復了一遍︰
「去吧!」
老板娘便咚咚的跑了出去。
從懷里掏出銀月硬幣,把玩起來,他看著上面的月亮,有些遲疑。
過了幾秒後,他想通還是叫月行者小隊的人來出來算了。
叫艾登說不定更麻煩。
畢竟他只是個普通警察。
這深海上來的怪物,還是交給月行者比較好。
將魔藥收走後,他就打算直接打電話到銀月修道院里,找唐和瑪利亞過來。
很快,一分鐘不到,老板娘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回來。
她將魔藥瓶遞給了張言後,忍不住問道︰
「他沒救了嗎?你打算找誰來處理?」
放好身上的瓶子後,他玩著銀幣朝著外面走去,並回應道︰
「銀月修道院!」
老板娘蹲下忍著惡心,將手湊到深潛者的嘴邊說道︰
「要找宗教部隊嗎?可是我感覺到他還有呼吸啊……」
「你到時候,宗教部隊問起,你只承認客人在你這里生病了,你去找了我,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說,你不用管了。」
張言拋起銀月硬幣,回過頭對著老板娘說道。
就在這時候異變突生。
那本來死的邦硬的魚頭,突然張開了大嘴,露出一根根黃銅色,如同筷子般的粗細的獠牙。
他竟然在這時候活了過來。
老板娘看著張言臉色巨變,猛地回過頭,看到床頭上張開的血盆大口。
嚇得發出巨大的尖叫聲。
說時遲那時快,張言在一瞬間將聖劍的力量注入了銀幣里。
「吼」的一聲,那深潛者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從床上躍起的時候。
一聲劍鋒的輕嘯,也陡然在房內響起。
老板娘只感覺眼前一黑,只來得及下意識尖叫著拿手抱住了頭。
一團粘稠腥臭的肉塊,直接撞進了她懷里,把她打翻在地。
她回過神來,看著魚頭的上半截已經不見,下半截下巴上的獠牙也被齊根切斷。
光滑的仿佛鏡面一樣的切口上,不斷滲出粘稠的紫黑色體液。
張言走到牆邊將銀幣取了回來。
看著另外半截被聖劍削飛的魚頭。
默默將銀幣揣進都兜里,走回去,一腳將深潛者踢開,對著陷入呆滯的老板娘確認道︰
「嗯……這下,應該是沒呼吸了。」
說著他便朝著樓下大廳走去,準備打電話給銀月修道院。
等他走到樓下剛拿起電話的時候,老板娘終于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臉色慘白的跑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