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和靳以驍對視一眼,視線飄向面包操作間,「那里專門生產合家歡面包和餅干。」
「我能去參觀一下嗎?」劉樹仁吸吸鼻子,他仿佛聞到了香味兒。
「當然可以!」岑歡領著劉樹仁往面包操作間走過去。
夏蟄提著一個籃子出來,看到岑歡有些意外。
「夏師傅,這位是江北商店的領導,過來參觀咱們的面包房的!」岑歡熱情的介紹起來。
「劉領導,這位是面包房的大師傅,我們的面包和餅干都是他做出來的。」
夏蟄一听是商店的人立即往里面讓,「劉領導請進!」
「謝謝!」劉樹仁抬腳進去,感覺到一股暖意,以及一股子麥香在空氣中流淌。
萬瓊和幾個學徒工看到陌生人,愣了愣神,又自己忙碌起來了。
今天夏師傅終于讓她們做面包胚了,她們一定要好好表現。
夏蟄放下籃子,領著劉樹仁去參觀。
岑歡和靳以驍跟在後面,一邊听他們說話,一邊四處打量。
半個小時後,劉樹仁坐在夏蟄平時休息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托盤里剛剛出爐的面包嘗了一口。
他眼楮都瞪圓了,這面包,這面包也太好吃了吧。
那種窯烤出來的面包,跟他見過的所有面包都不一樣。
新鮮柔然,又有彈性,麥香味兒濃郁,還夾雜著炭火的氣息,越嚼越香,回味無窮。
他吃完面包,拿起餅干,上面的兔子栩栩如生,他都有點兒舍不得吃了。
劉樹仁猶豫了一會兒才下口,這餅干也好吃,比他們商店賣的餅干強一百倍。
他含混不清的問岑歡,「你們的合家歡面包和餅干供應哪個商店啊?」
「現在做的這些都是提供給家里人,以及朋友什麼的。
京城居大不易,我們準備找到罐頭渠道之後,再尋求面包銷路。」
岑歡微笑著解釋,感覺自己好像要撞大運。
劉樹仁喜上眉梢,「你們直接供應江北商店吧,面包,餅干我都要,你們生產多少我要多少,價錢方面——」
「那敢情好!」岑歡嘴角微勾。
「我們現在只有一個技術成熟的面包和餅干師傅,所以每周最多能提供80斤,面包和餅干一個價,2元/斤,外加80斤白面票。
另外,這兩種和罐頭我們都不提供送貨。」
「中!」劉樹仁直接拍板。
這價格比他現在手里的面包還便宜,而且質量好得多。
人家的生產操作規範,面包餅干味道好。
而且還有包裝,上面有生產日期,和保質期,簡直是行業標桿,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岑歡洗干淨手,和靳以驍一起包裝了十斤面包和餅干,給劉樹仁帶上。
順便交流了聯系方式,目送他和司機離開。
靳以驍望著貨車消失的方向問岑歡,「我們成功了?」
「我們遇到了一個英明的領導,撞大運了,哈哈——」岑歡笑出豬叫聲,歡天喜地往四合院跑。
靳以驍邁開大長腿,跟在後面。
上次岑歡去省城打開面包銷路,他沒趕上。
這次進軍京城,他全程參與,感覺很幸福。
「靳哥!」一陣自行車鈴鐺響起,伴隨著呼哧帶喘的聲音傳來。
靳以驍轉頭看到江博川和剛才鴻利商店的負責人騎著自行車過來,他眯眼看著他們,「有事兒?」
鴻利領導喘著粗氣在靳以驍面前停下來,「靳同志,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你們的罐頭我們全收,我已經通知司機出發了。」
靳以驍搖搖頭,抬腳往四合院走。
鴻利領導看不明白了,這啥意思啊?
他們不是要賣罐頭嗎,怎麼又不搭理他了?
他轉頭,急赤白臉的跟江博川解釋,「江哥,這不關我的事兒啊,我都找上門來了,是他們不賣的。」
「滾!」江博川踹了鴻利領導一腳。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把靳哥得罪了,還跟我瑟呢。
他騎著自行車,負氣而去。
鴻利領導揉揉被踢騰的地方,折身騎車回去。
兩個不識時務的家伙,害得他被江哥罵。
還騎得一身臭汗趕過來,居然給他冷臉。
以後有他們求他的時候,到時候看他怎麼收拾他們。
岑歡心情好,回去就去練箏了。
夏蟄譜的曲子超強,她得好好練習才能配得上這麼好的曲子。
前世岑歡被辭職那會兒,心情不好。
到處旅游之後,心情還是不好。
而且開始倒霉了。
某天她經過電影院的時候,看到有人張貼歌手賽海報。
她一時頭腦發熱報了名。
接下來的日子,她陷入渾天黑暗的練習。
每天除了種花,就是練歌。
當比賽那天來臨,她一路過關斬將。
歷時小半年,她獲得了華北區冠軍。
別的公司對她伸出橄欖枝,當時她猶豫了好久。
還是放棄了繼續晉級。
娛樂圈水太深,她這樣的小新人翻不起太多浪花。
而且她長得中規中矩,唱功雖然還行,但還有進步的空間。
沒有經紀公司會簽她這種星途暗淡的小新人。
職場,才是她的舞台。
一周後,她把音樂埋藏起來,重新殺入職場,拼殺出一條血路,做到了很高的位置。
收入也跟著水漲船高。
到鄉下租地發展林場,花圃。
來這里之前,她已經成為方圓幾百里聞名遐邇的土財主。
在鄉下蓋起了幾棟別墅。
在城里有如日中天的事業,人生走上巔峰。
加班掛了,來到了這里。
一切從頭開始!
也不是完全從頭開始,前世的家當還在……
現在她重新進入大學,既然被趕鴨子上架,那就重溫舊夢吧。
夏蟄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她也需要!
如果自己真的能在這條路上闖出一點名堂,以後她就和夏蟄開音樂工作室,為自己寫歌,發行磁帶,賺一波。
隱隱的笛聲傳來,岑歡嘴角微勾。
靳以驍已經學會了那首曲子,而且一直保持著練習的狀態。
她最欣賞靳以驍的地方就是他很上進,很努力。
努力的人,最幸運。
最近他們一直保持每周半天的約會,感情穩中有升。
似乎有點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呢。
一個多小時後,岑榛推開門進去,「五妹,外面有個中年男人說他叫劉樹仁,帶著一個男的來找你和靳以驍。」
岑歡心里咯 一下,「你請他們到書房來。」
岑榛點點頭,撒丫子往外走。
靳以驍沒有听到古箏的聲音,放下笛子去找岑歡,看到她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怎麼了?」
「劉樹仁帶著人來了,我擔心他們反悔!」岑歡揉了揉太陽穴,說好的大運呢,怎麼轉眼就沒了?
靳以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