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岑歡睡到自然醒,起來給院子里已經活過來的花兒澆水,看到靳以驍在院子里洗床單。
少年,挺勤快啊!
岑楊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靳以驍居然在洗床單,當時就炸了,「你個王八蛋!」
他沖過去,掄起拳頭朝靳以驍的面門砸去。
岑歡心里咯 一下,提著水壺站在那里。
她是上去幫忙,還是跟以前一樣?
靳以驍避過岑楊的攻擊,丟下床單往旁邊躲,「大清早的,你瘋了吧?」
「今天不打得你滿地找呀,我跟你姓啊!」岑楊第二波攻擊又趕到了。
院子里的動靜,很快把早起的人全部引了過去。
岑松跑出來,看到岑楊被踢到了地上,立即上去幫忙。
岑橘現身,發現靳以驍居然欺負他大哥二哥,急忙加入戰斗。
岑榛,岑林,趕來,進入混戰。
瞿小華和岑清河兩口子從廚房跑過來,頭一回看到這場面,嚇得臉都白了。
「哎,你們在干啥!」岑清河上前去解圍,差點被岑榛的亂拳打中。
岑冬從後面趕上來把岑清河拉走,「爸,小心打到你!」
瞿小華看到院子中間的打成一團,急得不行,扭頭發現夏蟄站在遠處看熱鬧,扯開嗓門朝他喊,「他叔,你咋還在那看呢,趕緊管管啊!」
夏蟄搖頭,他可管不了。
這幾年打下來,岑家兄弟這一派明顯戰斗力強多了。
靳以驍的戰斗力也有顯著提升,他過去只能被當做墊菜板子。
瞿小華無語望天,在挨打的邊緣試探了幾下,縮在台階上,急得頭發都快燒起來,「你們這些孩子有話好好嘛,為啥非要打架呢,這打著誰都不好啊……」
何秀麗和靳明珠從隔壁回來的時候,院子里的人才分開。
岑家兄弟包括岑林,又集體被虐,全都躺在地上歇氣。
靳以驍回去把踢翻的盆子撿起來,重新去裝水洗自己的床單。
他的視線往站在芭蕉樹旁邊裝模作樣澆水的岑歡那邊飄了一下。
「你往哪兒看呢!」岑楊抓起一塊石子兒朝靳以驍丟過去。
靳以驍靈巧的避過去,繼續洗床單。
看在你是岑歡大哥的份兒上,我忍你!
「岑林,你沒事兒吧?」瞿小華心疼壞了,走到岑林身邊伸手扶他。
岑林搖搖頭,揉了揉腮幫子爬起來。
靳以驍更厲害了,感覺永遠都追不上似的。
岑清河嘆為觀止,這幾個臭小子真行。
難怪老夏不上前去幫忙,他們哪里插得進手啊,只有送上去挨揍的份兒。
靳以驍是真厲害。
自己家這個,也長進了不少。
以前他還擔心岑林太瘦,出門容易受欺負。
沒想到放在岑家幾年,他變得厲害了,以後自己能少操點心。
挺好!
靳以驍把衣服洗完,看看被弄壞的花盆,走過去踹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岑榛。
「那個花盆你給我弄好,否則我就把你單拎出來教訓!」
岑榛瞪了他一眼,一咕嚕爬起來去拾掇花盆。
岑楊腰酸腿疼的爬起來那瞬間,看到何秀麗站在房檐下往這邊看,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大哥又咋了?」岑榛回頭問岑松。
岑松聳聳肩,他哪里知道。
剛才他出來看到靳以驍跟大哥打起來了,就去幫忙,根本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大嫂和大哥越鬧越嚴重,還搬到隔壁小二樓去住了。
唉,頭疼!
沒有五妹在中間調停,他壓力好大。
何秀麗哼了一聲,也扭頭走了。
岑歡滿頭黑線,這是弄啥呢?
她走到爬起來拍身上土的岑松身邊,「二哥,大哥和大嫂吵架了?」
「嗯,吵了幾句!」岑松點點頭。
「五妹,回頭你勸勸大嫂。
雖然小二樓是她和大哥的房子,但大哥不在家,她一個女人在那邊不安全。」
「好,我知道了!」岑歡從善如流。
岑松深怕岑歡再套自己的話,撒丫子溜了。
靳明珠跑到岑歡身邊,抱著她的胳膊瑟瑟發抖,「我,我晚上再也不去那邊睡了,那邊好嚇人,一晚上風刮呀刮的,老是有什麼東西在動,我和秀麗嫂子都沒合眼。」
可憐見的,岑歡有些同情靳明珠。
「那你就別去唄,趕緊去吃點飯,然後補覺吧。」
「哎!」靳明珠縮著脖子去廚房那邊。
岑冬吐吐舌頭,走到岑歡面前匯報,「歡姐,昨天秀麗嫂子想跟我住,我,我拒絕了。
他們總是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然後秀麗嫂子就帶靳明珠去小二樓那邊了。」
「他們到底出了啥事兒,鬧到分居的地步?明顯矛盾升級了啊~」岑歡有意無意的跟岑冬打听。
岑冬也不知道,正到處打听呢,「我到處打听都打听不著,你知道了跟我說說啊!」
岑歡滿頭黑線,確定以及肯定是關于自己的事情。
岑家兄弟對外封鎖了消息,其他人都不知道。
她提著水壺回去,放在岑榛身邊,「三哥,有沒有興趣當老師啊?」
「啥老師?」岑榛仰頭好奇問道。
岑歡嘴角微勾,「你先跟我說說家里發生了啥事兒?」
「家里發生事兒了嗎?我咋不知道?」岑榛一臉茫然,裝得跟真的似的。
岑歡氣結。
小胖子居然跟她演上了。
她一臉失憶狀,自言自語的往回走,「嗯?我剛要去干什麼來著?」
岑榛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五妹,你別走啊,跟三哥說說老師的事情唄。
他看看站在院子角落里,收拾褲腳的岑橘,「四弟,五妹啥意思,你知道嗎?」
岑橘搖搖頭,昨天五妹的藍圖里沒有老師這一項。
五妹格局太大,自己模不透她的想法。
岑榛耷拉著腦袋問岑橘,「那今天為啥跟靳以驍打架?」
「我不知道,出來的時候看到你們打起來了,趕忙上去幫忙,哪里知道是為啥。」岑橘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呢。
岑榛抬頭看天,他剛才問二哥,二哥也說他不知道,他出來就看到大哥被靳以驍欺負。
看來只有大哥知道為什麼。
不過這樣的事情,似乎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哎,四弟,你還記不記得那年夏天,靳以驍早上洗床單,被大哥揍?咱們上去幫忙。
那次跟這次的情況一模一樣。」
岑橘連連點頭,的確是這樣。
好幾年了,他也沒明白是為什麼,問大哥他也不說。
現在還糊涂著呢。
「走,咱去問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