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都是陌生的環境。
「岑歡,你醒了沒有,二哥有急事找你!」外面響起拍門聲,以及和雨的聲音。
「醒了醒了!」岑歡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光著腳跳下床跑出去。
「書房書房,電話在書房!」和雨急忙提醒,听二哥的口氣是出大事兒了,她慌得厲害。
岑歡一口氣跑到書房,提起話筒,「喂,我是岑歡!」
「岑歡,今天一大早,王大牛找到我家里來說你四個哥哥昨天晚上被公安以投機倒把的名義抓走了,我查了吳友市下面所有的派出所沒有找到他們,正托人在附近市尋找。
你都惹到了什麼人?岑楊他們應該是被你的仇人扣起來了。」
岑歡瞳孔猛縮,她逃月兌了,後方被抄,mmp!
「村子里那些動用不了警力,剩下的除了肖紅梅就是路漫漫秦晴一伙。」
「我跟老三聯系過,路漫漫這幾天在秦晴家里給秦晴布置家,準備過生日,秦晴好久沒出門了。」
「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岑歡眼眶發熱,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你好好想想,或許有漏掉的,我要出門了,有消息通知你。」
岑歡听到話筒里的嘟嘟聲,肚子突然一陣劇痛。
她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倒在地上。
一直站在旁邊的靳以驍,心急火燎的奔上去抱起岑歡往外走。
「哎哎哎,你回來!」和雨伸手去拉靳以驍。
「我就是醫生,把岑歡抱到床上去,我給她看看!」
岑歡捂著肚子,尷尬得要死要活的。
靳以驍把她放在床上,她立即催著他出去。
靳以驍站在床邊,跟沒听見似的。
和雨提著藥箱進來,奔到床邊。
「你快給她看看,她疼得厲害!」靳以驍讓開位置,恨不得代替和雨親自上手。
岑歡尷尬得像鑽進地洞里,伸手去推靳以驍,「你快出去!」
她感覺到一陣熱流涌動,像條咸魚似的攤回去,再不敢有大動作。
和雨看看岑歡,明白了什麼,「靳以驍,你先出去!」
靳以驍像顆釘子似的,釘在原地。
岑歡感覺到隱隱的暗流涌動,急忙掀開被子爬起來,從床邊的包包里掏出來一件衣服圍在腰上,提起隨身攜帶的包包去廁所。
和雨斜了靳以驍一眼,一個大男人,湊什麼熱鬧。
她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一個還沒有用過的衛生帶走到廁所門口,敲了敲門。
岑歡打開房門,視線落在和雨手上,臉頰飛上了兩片紅雲。
和雨愣了一下,「你自己準備了啊,不是第一次?」
站在旁邊暗搓搓的當空氣的靳以驍看到和雨那東西的包裝,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什麼,臉色突然爆紅。
「是,是第一次!」岑歡揉揉臉,背著包包出來。
幸好她帶了姨媽巾,不然可真要抓瞎了。
和雨那種衛生帶,她都不會用……
估計也不會習慣吧。
和雨上下審視了岑歡一圈,這到底是個什麼生物?
「人小姑娘第一次來都挺蒙圈,況且你母親也不在了,沒想到你還挺熟練習。」
呃,好像露餡了。
岑歡挖空心思圓回去,「我母親雖然早就沒了,但我有王大娘啊,她跟我說過,前段時間她還張羅我去醫院看看,可惜通往公社的橋被沖垮了,我們又原路返回了,現在還沒騰出功夫去就來了。」
和雨想起和坤的調查,這丫頭曾經大冬天的投河。
她拉著岑歡走到椅子前坐下,伸手給她把脈。
「咋,咋樣?」靳以驍站在牆邊,忐忑的問。
岑歡這才發現靳以驍居然在外面,整個人囧來囧去的。
和雨輕描淡寫的解釋,「只是有點小問題,不是啥大事兒,等完事兒後我給你弄點藥好好調理調理。」
「謝謝小姑!」岑歡暗暗松了口氣,能調理就好。
和雨去給岑歡煮了一杯紅糖生姜茶讓她喝下去,才給她弄午飯吃。
岑歡暗暗咂舌,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睡醒就吃午飯了。
下午和雨去上班,岑歡抱著熱水袋,蓋著被子窩在椅子上打電話聯系岑清河,讓他捎信回村子讓曲建設到公社郵局給她打電話。
她要從岑家留守的人那里得到些蛛絲馬跡,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岑家兄弟。
等電話的間隙,和襄過來了。
他看到岑歡穿著毛衣蓋著被子還瑟瑟發抖,「昨天晚上太累,生病啦?」
呃,岑歡微囧。
「我到這個季節就畏寒,小姑已經幫忙處理過了,小姑去上班了,三叔晚上再過來吧。」
岑歡感覺渾身跟掉到冰窟窿里似的,她還想再穿點衣服。
從自己的癥狀來看,和雨的話要放大了來听。
冷眼旁觀的靳以驍,默默走進廚房。
和襄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告訴岑歡,「我是來找你的,大哥剛才跟我打電話了,他那邊還是沒找到人,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岑歡愣了愣神,莫名有些感動。
從她第一次見到和襄開始,先入為主的覺得和襄不著調。
可她遇到麻煩,和襄卻恨熱心的幫她,不能再拿有色眼鏡看人了。
「我還是懷疑秦晴,雖然她們有不在場的理由,但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更懷疑她們。
上次我揍秦晴的時候就發過誓,她再搞事情就會倒霉。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秦晴干的,那她一定很倒霉,倒霉到不方便出門,所以一直躲在家里。」
和襄感覺岑歡簡直天方夜譚,這怎麼可能嘛。
岑歡秒懂和襄的心思,「我是向陽村有名的喪門星,投河之後說啥啥靈,讓誰倒霉,誰就會倒霉,不然我一個沒有背景的農村小丫頭怎麼能讓我四哥跟嚴家月兌離關系,還能平平安安的活在現在?」
和襄連連點頭,他听二嫂說過,現在馮素英倒霉得很,沒有一天是順利的。
「只要我見過的人想讓他們怎樣,他們就會怎樣。」岑歡神神秘秘的笑道。
「倒霉,泛水逆,出岔子,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和襄有點怕怕的,這丫頭不會是個妖精吧?
岑歡噗嗤笑了,「雖然我這個人自私小氣,還記仇,但只要外面的狗不來惹我,我不會主動害人的。」
和襄放心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昨天你在歐陽越那里畫像後就說事情解決了是啥意思?
二哥讓我配合你的行動,你打算怎麼辦?」
岑歡把能說的都告訴了和襄,包括自己的計劃。
和襄盯著岑歡看了半天,莫名感慨。
他這輩子就沒見這麼能干的丫頭,難怪老爺子喜歡她。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岑歡和和襄對視一眼,提起了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