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8章 貝爾摩德︰我的女孩兒

毛利蘭微怔︰「可是我們晚上就要回日本了……」

「這有什麼關系,每天都有從華盛頓飛東京的航班。」克麗絲‧溫亞德似乎根本就沒有听取毛利蘭建議的打算,「我們現在就啟程的話,還能趕明天把你送回來。」

「啊?可是……」

「抓住我。」克麗絲忽然朗聲道。

毛利蘭來不及反應就下意識抓住了克麗絲向她伸來的手臂。

下一秒,她感覺自己騰空而起,再睜眼時她已經坐在一輛飛馳的摩托車上了。

「啊啊啊?誒?!」

「是不是很有意思?」克麗絲‧溫亞德一遍操控疾馳的摩托車,一邊側頭問毛利蘭。

毛利蘭的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緋紅,她緊緊抓住胸前的衣襟,感受撲面而來的涼風和不斷跳躍的心髒︰「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您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會有無人駕駛的摩托突然出現載著她們呢?

克麗絲臉上浮現出笑意︰「一個小把戲罷了,坐穩,我們要加速了。」

「誒誒誒?!」

還要加速?!!

……

「淺野先生!小蘭失蹤了!」

手機中傳來柯南緊張著急的聲音,「她剛才似乎看到了一個跟工藤新一很像的人,追了上去,我現在……」

信繁握著手機,淡定地說︰「不用擔心,她很好。」

「我現在根本……嗯?」柯南愣了,「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啊……」信繁收回落在遠處的目光,抬步朝樓下走去,「因為毛利小姐就在我身邊,我會保證她安全的,你放心。」

柯南松了口氣,但隨即一種古怪的感覺在心中縈繞。

等等,淺野先生和小蘭在一起的話,那剛才那個跟工藤新一很像的人——該不會就是淺野先生易容的吧?

「喂!」柯南連忙找淺野信繁求證,然而對方卻已經冷漠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真是的,淺野先生到底要干什麼啊!

得知毛利蘭和淺野先生在一起,他的確放心了不少,但是淺野先生知不知道他們晚上就要回國了?這個時候把小蘭帶走,難道他要自己送小蘭回去嗎?

而此時的信繁已經離開了那幢大樓。

也許是命運女神的戲弄,讓他恰好在旁邊的小巷中看到了綁架良家少女的貝爾摩德。

準確來說貝爾摩德現在還算是信繁的搭檔——他們一起來美國參加tense集團舉辦的高峰論壇來著。可是貝爾摩德這條咸魚,一到美國就將大量的工作推給信繁,自己則清閑地躲到一邊,經常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沒想到居然跑出來跟干閨女「約會」了,真是可疑。

當然,信繁相信貝爾摩德是不會傷害毛利蘭的,她對毛利蘭的寬容甚至超越了對工藤新一的。但現在的局勢對紅方不太有利,貝爾摩德的身份又太特殊,不跟上去看看,信繁是不會放心的。

信繁信手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一上車他就對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摩托。」

司機懵了︰「哪有摩托車?你說的是酒吧門口停的那輛嗎?」

信繁︰「……」

好吧,他的問題。他竟然忘記自己的目力要比普通人好很多,他能看到的東西普通人未必能看到,何況就算司機看到貝爾摩德她們了,憑他的車技應該也是追不上的。

「下車。」信繁淡聲命令道。

「什麼?這是我的車!喂!你干什麼!強盜,你再不下來我就報警了!!」

信繁抓住了司機的後領,將他從駕駛座上一把揪了起來。

眼前這個司機是白人,而且是一個人到中年的白人,他的體型早已在各種高熱量食物的滋養下暴漲到了一定程度。但在信繁這個看似柔弱的亞洲青年手中,他卻像只小白兔一樣被輕而易舉地提溜起來了。

「喂喂喂,放開我,我要報警!」

信繁將司機丟到了後座,並好心地給他系上了安全帶︰「奉勸您消停一點,報警什麼的也請便,只要不打擾我開車就行。」

因為這會兒耽誤,等信繁獲得計程車的駕駛權時,貝爾摩德和毛利蘭已經徹底消失在車流中了。

不過沒關系,有時候找人未必需要看到她們。

貝爾摩德的摩托車速一定遠超上限,她在車流中穿行勢必會引發一些騷亂。只要跟著這些騷亂走,總能找到她們的。

信繁打定主意,于是認準了一個方向,踩下油門——車子頓時以一種恐怖的加速度起步。

感受到清晰的推背感,司機連忙抓緊了安全帶。

必須要盡快報警!

這是他現在心中唯一的想法——他覺得這個亞裔青年就是想讓他死,否則也不會開得這麼快。

「喂?是911嗎,我遇到了公路劫匪!」也許是太害怕了,司機竟然沒有壓低聲音,「我的車子被人劫持了,我們現在在第六大道上……嗯,我的手機開放了定位功能!」

嗯?居然可以打通報警電話?

信繁猛打方向盤,同時身子側向一邊,操控著車輛飛速越過十字路口。

重新回到正道上,信繁敲了敲耳機︰「你搞的鬼?」

弘樹不好意思地說︰「如果不讓他報警,他可能會采用其他方式干擾哥哥的計劃,所以我就擅作主張扮演警察跟他對話了。」

信繁的眼中露出同情之色。

真可憐,司機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呢。

「找到了!」信繁終于看到了貝爾摩德和毛利蘭。

不得不說貝爾摩德這個干媽當得還挺稱職的,她竟然沒忘給毛利蘭戴上頭盔。

只是這個方向——

信繁看了眼旁邊的路標,微微蹙眉。

貝爾摩德要帶毛利蘭去紐約嗎?

……

久坐和疾馳的緊張讓毛利蘭渾身緊繃,她不太自然地挪動了一下,想換個更舒適的姿勢。

感受到身後的動靜,貝爾摩德低聲︰「抱住我,小心摔下去。」

「啊,不用了吧。」毛利蘭不好意思。

貝爾摩德也沒有說什麼,她只是在拐彎的時候猛地提了速,毛利蘭就立刻自覺地抱緊了她的腰。

唔……克麗絲‧溫亞德小姐的腰真的好縴細,但奇怪的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軟,反而很有力量的樣子。

「我們要去哪里?」毛利蘭低聲問,「如果很遠的話,我想我還是給爸爸打個電話說一下比較好。」

「這種事你無需擔心,有人會告訴他們的。」

「嗯?是誰?」

貝爾摩德沒有回答毛利蘭的問題,而是問︰「餓了嗎,要不要到前面的加油站休息一下。」

「不了。」雖然很不舒服,毛利蘭還是堅定地搖頭,「相比這個,我更想知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貝爾摩德輕笑︰「不是說了嗎,由我做向導帶你游覽。你們在華盛頓呆了這麼多天,但應該還沒來得及去紐約吧?」

「我們……」

「如果你想說之前你們計劃一起去百老匯的事情,據我所知因為委托的緣,你們最終也沒能好好看演出不是嗎?」

毛利蘭臉色微變︰「是淺野先生告訴你的?」

雖然她不知道淺野先生是什麼時候認識克麗絲‧溫亞德的,不過那種事應該只有淺野先生才知道吧。

「你不必知道我的情報來源,你只要好好做我的游客就足夠了。」

毛利蘭拒絕了休息的提議,但貝爾摩德還是在加油站稍作休整。她給摩托車加了油,還給毛利蘭買了一個三明治。

毛利蘭的確很累,在貝爾摩德去買東西的時候,她就站在路邊做伸展運動。

「給你。」貝爾摩德將一瓶冰涼的礦泉水丟給毛利蘭,「我們還有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紐約。今天晚上在哈德森劇院有一場《魔法壞女巫》的演出,我偶然從朋友那里拿到了兩張票。」

百老匯哈德森劇院?

「演出是什麼時候開始?」毛利蘭鬼使神差地問。

「好像是八點鐘吧,現在才一點,我們可以先去游樂場,像你這個年紀的少女應該會很喜歡游樂場吧?」

「一點……可是克麗絲小姐,現在已經是夏令時了。」毛利蘭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這句話的。

太像了。

除了人和準確的時間外,現在的情況跟當時她和新一以及新一的母親去看歌劇的情況太像了。

「啊!」克麗絲顯得十分驚訝,「這麼說現在已經兩點了?不過沒有關系,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游樂場荒廢。」

「像您這樣的明星,不忙嗎?」毛利蘭忍不住問。

「工作是為了生活,如果讓工作擠佔了大量的時間,那不就主次顛倒了嗎?」貝爾摩德笑著戴上頭盔,「快點上來吧,我們盡早去紐約。」

今天的克麗絲‧溫亞德簡直表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親和,與毛利蘭之前對克麗絲的設想大相徑庭。可是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友好呢?

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很憂傷……

毛利蘭還是乖乖跟著克麗絲‧溫亞德去了游樂場,主要是她現在人生地不熟的,離開克麗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克麗絲的確是個很好的人,跟她相處讓她很舒服——就像是跟媽媽在一起一樣。

「真是討厭的太陽。」盡管戴著遮陽帽和太陽鏡,某大明星還是嫌棄地抱怨了一句。

承蒙她照顧了這麼久,毛利蘭覺得她也應該表示什麼,于是主動提出︰「那邊有賣冰淇淋的,我去買兩根吧,你想吃什麼口味的?」

「嗯,就香草吧。」

「好,那你在陰涼處稍微等我一下。」

毛利蘭朝著氫氣球旁邊的冰淇淋攤位跑去。

貝爾摩德注視著毛利蘭的背影,默默從口袋里取出一根香煙,噙在嘴上。

她正準備找打火機,一簇火焰便已經在她眼前亮起,順著火焰的方向看去,正好可以對上一雙暗帶笑意的眸子。

「我打擾到你約會了嗎?」信繁幽幽調侃道。

貝爾摩德深深吸了口香煙,隨後將煙夾在手中,斜了某人一眼︰「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女孩兒做什麼的。」

信繁笑︰「她可不是我的女孩兒,依我看,倒更像是你的。」

這原本是一句調侃,信繁也沒指望貝爾摩德說什麼。

然而貝爾摩德卻略顯認真道︰「她的確很像。」

信繁挑眉,看向她。

恰好此時毛利蘭捧著兩根甜筒走了過來,貝爾摩德非常自然地側跨一步,恰好擋住了毛利蘭看向信繁的目光。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信繁無奈地笑了笑,隨後退開——他也不想在這里跟毛利蘭見面。

「喏,這是香草口味的。」毛利蘭將左手的冰淇淋遞給貝爾摩德,「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她只隱約看到克麗絲似乎在跟身邊的什麼人說話,只是等她走過來時,他們的對話好像已經結束了。

「不認識,好像是過來問路的。」貝爾摩德一口咬掉了甜筒最上面的尖尖,頓時一股甜蜜的冰涼在口腔中散開。

原來這就是甜筒的滋味啊……

「走吧。」她越過毛利蘭,率先向前方走去,「你不是說想嘗嘗正宗的布朗尼嗎,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甜品店。」

「唔,他家的巧克力蛋糕很好吃嗎?」

「嗯,還有草莓蛋糕和芒果布丁,都是招牌甜品。」

兩個同樣出眾的女性並肩遠去了。

信繁站在貝爾摩德剛才佇立的位置,思考著什麼,神情嚴肅。

貝爾摩德剛才居然認真地附和了他的調侃,是隨口一說還是那就是她想表達的意思呢?

「伊姆蘭,今天是什麼日子?」信繁忽然朗聲問道。

「六月十七。」聲音的主人先是下意識回答了,隨後又忍不住驚詫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哦,六月十七啊。」信繁點點頭,「看來有必要查一下六月十七了。」

「我憑什麼幫你查?」伊姆蘭問。

這次信繁沒有無視他的問題,而是頗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沒有讓你查。」

他剛才那句話是說給弘樹听的,弘樹總是知道他想讓他做什麼。

不得不說,有弘樹在身邊真的很方便,他有許多事情都不必親力親為。

「你還沒有回答我上一個問題。」伊姆蘭無奈道。

「嗯?」信繁一臉理所當然,「你不是專程來幫我的嗎?」

伊姆蘭︰「……我為什麼要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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