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鳳塵死了

作者︰三顆大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看著眼前這個和夜雪長得一模一樣的臉,說實話到了現在我還是會有一些分不清楚。

「怎麼,你該不會認為我是夜雪吧,夜雪可我沒這麼好運,他踫上了你這個蠢女人,這下場還真是慘不忍睹啊。」

又是這種嘲諷的眼神,他是夜霜沒錯,盡管恢復了記憶,但是我對夜霜還是有著陌生感,這種似曾相識卻又無可分辨的情緒叫我恍惚。

「夜霜,我想起你的名字了,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想殺我最好現在就動手,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你殺我和殺一只螞蟻沒有區別。」

看著我這麼一幅根本不想活了的樣子,夜霜倒是饒有興趣起來︰「小啞巴,既然你恢復了記憶,那麼就該知道我最想要做的是什麼,更何況阻礙在我們中間的人已經不在了。」

他說我知道他最想要做的是什麼,我還來不及再次開口詢問,樓下已經傳來了鼎沸的歡呼聲。

是公子胤來了,他要巡城一圈,視為與民同樂。

原本彈琴的女子起身從身上拿出了一方絲帕附在我的臉龐之上,芍藥想阻止,但奈何夜霜的顏色淡淡的看了過來,芍藥捂著還痛的肚子止住了腳步。

我被這女子帶到了窗沿邊上,夜霜也跟著走了過來,他打開了這窗戶,同我靠得極近。

車隊人馬在這時候正被圍觀的人堵的水泄不通,行走的速度相當的緩慢。

我看家公子胤正坐在今天一同進宮的馬車之內,他已然換上了太子專有的服裝,但是眉目緊緊得皺著,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你猜,你這太子夫君會為了你而放棄現在的儀式嗎?」

夜霜總有一些怪癖好,多年不見,我倒是忘了他這人的惡趣味。

「你想做什麼,可別忘了你和夜雪張著一樣的面孔,如果被人發現了,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們能把夜霜錯認成夜雪,這樣一來我也算可以借著公子胤的勢力幫我報了仇。

可惜,夜霜沒有再回答我的話語,只是他從樓上投擲了一塊絲巾下去,他的內力極好,不偏不倚的這絲巾便墜落到了公子胤的身旁。

一瞬之後,公子胤抬眸看向了我和夜霜所在的閣樓,我不曉得他有沒有把我給認出來,只是瞧見他握了握手松了又放,放了又松,直到馬車重新往前行走著。

「想不到,公子胤最後還是沒有選擇你,我看這幾日他對你的態度還以為他為了你能放棄所有呢,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們之間的情感啊。」

夜霜到底意欲何為,我實在是有些看不懂他,他瞧我半分難過的神色都沒有,倒是覺得沒了興致。

「主上,城門口已經被公子胤的人給封了,現在想出城怕是不容易啊,外面夾雜著找尋鳳姑娘的人馬。」

原本彈琴的姑娘神色凝重,向夜霜匯報著這個我早就知道的消息。

「馬上出發,一刻之後城門會大開,那時候離開便是了。」

我不知道夜霜哪里來的自信,只是過了一刻之後我才明白他早就安排好了。

公子胤的馬車最後的行程便是到城門口去燃放煙火,這種白日焰火為的就是一個氣氛,但是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只是叫人徒增唏噓罷了。

人群到此時已經到達了高峰,夜霜拉著我的手腕,叫我根本掙月兌不了,直到到了城門口,城門此時全是百姓,不知誰喊了一聲,太子萬歲!

公子胤剛爬上太子的位置,可人群中卻有人喊了這麼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語,一時間守門的侍衛有些面面相覷。

「胡亂喊什麼,太子殿下是千歲,陛下才是萬歲!」

「太子殿下,我們要去看外面的禮炮,去看禮炮!」

「別擠別擠,太多人了!」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聲響在不斷的訴說著各自的意見,而守衛的人此時卻收到了上方的命令,最後打開了城門。

夜霜這個人太過詭異了一些,他怎麼能這麼精準的算出公子胤會在此時打開城門,不多不少剛好是一刻的時辰。

人潮將我和夜霜沖開了來,但是芍藥還牢牢得在他們的手中,我沒辦法自己逃開,而且我既然遇上了夜霜,那麼我必然也不會走。

「是王妃,王妃!」

管家在人群中發現了我的身影,而在成門外把守的人居然是我的好大哥,鳳塵!

他在人群之中也一眼看到了我的身影,一身戎裝的鳳塵撥開人群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在慌亂之際,我被人推搡跌坐到了地上,手掌被人狠狠的踩了好幾腳,而人群太多,很多人都跟著接二連三的被推搡到了地上。

胳肢窩突然伸進來兩只手,我被人給一把提溜了起來。

是夜霜,看到我起身,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緊接著他帶著我快速的走向城門。

時間在一刻像是停頓了下來,鳳塵和我們擦肩而過,而公子胤正在城樓之上看著我和夜霜離去,他看到了夜霜的臉,瞳孔中閃過的不知是什麼。

離開城門不到兩百米的路程,已經有好幾匹駿馬在等著我們。

而在這些駿馬中間的人,是我熟悉的阿奴。

阿奴的眼楮是徹底瞎了,她戴上了一個眼罩,整個人是一身男子裝扮,看上去威嚇震懾得很。

從來不知道阿奴能是這番模樣,從前那個謹慎內斂的阿奴只是她偽裝的一個樣子罷了。

芍藥上了阿奴的馬,而我就坐在夜霜的前頭。

快馬加鞭,一路絕塵,揚起的塵土迷離了我的眼楮,我閉上了眼楮,心里想得都是接下來要怎麼做。

夜霜和我貼得很近,他的心跳通過後背傳了過來,看得出來我對于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但夜雪已死,他到底還想利用我什麼呢。

「主上,後面有尾巴跟的很緊。」

是原先彈琴的那個女子,表面上是花樓的花魁,但實際卻是頂尖的高手,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子,騎馬技術卻厲害的很。

「兵分兩路!駕!」夜霜加快了速度,而那花魁女子便和我們在分岔路口分道揚鑣,我和夜霜,阿奴和芍藥,我們一行四人朝著人煙稀少的鄉嶺小道而去。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馬兒總算是停了下來,而芍藥一下馬匹就雙腿發軟差點跪了下去,好在阿奴立刻拉住了她的手。

「客官,你們是吃飯還是打尖啊?」原來在這種小村落里面居然還開著一間客棧,當然這個客棧和京都的是沒辦法相比,可是內在的設施卻是一應俱全。

夜霜要了一間客房,芍藥和阿奴的他根本沒去管。

我正想開口說自己不住客房里面,但夜霜下一刻便是打橫將我抱起,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除了芍藥想上前來救我之外,沒人會在在意我的感受。

進了房間之後,他將我放到了床上,我想起身,可他卻動作迅速的月兌了我的鞋襪。

「你想干什麼!」

「真想當跛子就繼續蹦!」

看得出他現在心情不好,奇了怪了,他還敢對我發脾氣。

「食天這人太不厚道了,明明可以治好你的,居然讓你當一個殘廢,看來他是恨死你了。」

夜霜檢查了一番後,給了我這麼一個結論,但是卻又沒了舉動。

他這是在等我去求他,可我偏不,跛子不跛子我根本就不在乎。

此時的夜霜靠得我很近,近到我可以試上一試,近到我對我自己的實力缺失了正常的判斷。

我還來不及反應事情是怎樣發生的,人已經被夜霜壓制到了床上,手上的匕首也陡然落到了地上。

原來是我異想天開,以為在這種地勢的優勢下,我可以傷得了夜霜,但實力懸殊過于強大,我被夜霜再一次反殺了。

「小啞巴,不要以為我是夜雪,會心疼在乎你的感受,我知道你現在怕是恨毒了我,恨不得殺了我替夜雪報仇,但是我會讓你放棄這個想法,因為如果我死了,我那好兄弟就再也沒人能救活了!」

前面的話我是一句都沒听清,但是最後一句,‘我那好兄弟就再也沒人能救活了’,我卻是听得真真切切。

不對,不可能的,儒夙給公子胤的信寫得明明白白,而且儒夙沒有任何理由欺騙公子胤,除非儒夙被人發現亦或者是被人蒙騙了。

這個消息對于我而言無異于驚天,我不相信的一把拉住夜霜的手︰「你說真的,夜雪他沒死嗎,他被九方帶走的時候不是就沒有氣息了嗎?」

我要一個確定的消息,我要知道結果,我要知道夜雪現在到底如何了!

見我這般著急,夜霜知道我已經上鉤了,我對夜霜不再有了必殺之心。

他回身看向我,說出口的話難听到極點,但我卻高興得生出了歡喜。

「真想知道,那就對我言听計從,夜雪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上,對于你,我還是有很大興趣的,畢竟當年我說過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原來夜霜一直糾結于過去的事情,他想要的無非是一種偏愛,他要的是贏。

可惜這個話題沒能繼續下去,被緊閉著的房門此刻被人踹開了。

不,準確的說是被人給撞開了,進來的是原先花樓的那個姑娘,此時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里噙著淚珠,似乎存了死志。

「我的好妹妹,怎麼這麼著急離開大越,我這做大哥餓著實擔心得很吶。」

是鳳塵,沒想到已經這麼遠了,他居然還是追上來了。

夜霜根本沒有看鳳塵一眼,只是看著地上的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

「花奴,你是我的人,我的人決不能這般軟弱。」

我沒理解夜霜的話,可下一刻,夜霜便對著鳳塵下了死手。

鳳塵完全沒有想到夜霜的武功會如此之高,只用了一掌,一掌而已,鳳塵居然被打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而夜霜一只腳踩在了鳳塵的手骨之上,用力之大,叫我看了都有些害怕。

「骯髒的雜碎,你不配活著。」

夜霜下手穩準狠,他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了一把匕首,直直割斷了鳳塵的喉嚨,那把匕首是剛才我拿來想殺他的,現在反倒成了他的幫凶。

客棧外面很快就涌進了鳳塵的手下,看著自家主子被人割了喉,一個個嚇得趕忙逃走,而那個叫花奴的女子卻趁著夜霜不注意,想自行了斷!

「你做什麼!」我在夜霜的後面,看得一清二楚,反手一個茶杯打亂了這花奴的節奏。

夜霜倒是不驚訝,他只是回頭看向花奴,一字一句帶著冷漠的氣息︰「自己的命就這般卑賤?」

花奴的匕首被剛剛的驚嚇拋出去了一段距離,但是她卻不死心的將另外碎成好幾瓣的茶杯瓷片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剛剛我便看出了這花奴的不對勁,加上她現在的舉止,我想她約莫著是被人侵犯了,而這群人里面除了鳳塵之外我不做任何設想。

「主上,花奴沒有顏面活著,花奴這一生是要以侍奉主上為畢生心願的,現如今花奴不配繼續呆在主上身邊了。」

又是一個痴情人,夜霜的脾氣雖然古怪,但是有女子喜歡他我倒是可以理解。

夜霜的臉看不出悲喜,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全身心都屬于那個人嗎,花奴,你還是太幼稚了,想死不要污了我的眼。」

這人說話就不能委婉一些嗎,我真怕這個花奴真的就想不開了。

但是下一刻,花奴卻拾起了不遠處的匕首,起身朝著鳳塵走去,隨後痛快地發泄著自己的不滿,看得出來她喜歡夜霜,可是她失了清白,沒了干淨的身子,她已然不能了。

這樣的夜霜又是我所不熟悉的,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一個冷漠孤僻的人,但是剛剛說出口的話雖然不近人情,可實則卻是要這個女子活下去,活著總比死好,她不應該將自己局限在這種事情上。

話是這樣說,只要不是當局者,任何人都能不痛不癢的勸慰幾句,可我知道這個叫花奴的女子,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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