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思憶君魂牽夢繞

「晨兒,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在想,怎麼樣把你霸佔到手呢!」女子笑著說,一副恬不知恥地皮厚樣子。

南宮紫晨淡然地笑著,說道︰「我知道。」

她跳入南宮紫晨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攬著他的窄 ,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南宮紫晨寵溺地戳了一下她的鼻尖。

「能娶你們的時候,我真高興。真的!」她笑著仰起頭,看著南宮紫晨細長的鳳眸,有一種沉迷的醉意。

南宮紫晨親了親女子的額頭,說道︰「嗯,這個我也知道。」

她們一起回憶起從芙州出發的時候,那一天,是個萬里無雲的晴天。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頂著紅蓋頭。

她小心翼翼地拉著紅綢的另一頭,牽著南宮紫晨走出了南宮府。又歡心滿滿地拉著另一根紅綢,牽著南宮虹夕走出了南宮府。

響徹天際的鑼鼓聲和炮仗聲,似乎都無法遮蓋她的心跳聲。她听見了她的心髒愉快地,緊張地,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她一路上很想看看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可是傳說要結婚的妻主和夫郎若是在迎親的途中,洞房之前就貿然相見的話,就無法一生一世在一起。

結果,洞房的時候,終于看見了她朝思暮想的人兒。卻就立刻被掠走了。

接著就發生了很多事情,誤會,放手,以及南宮紫晨「不得不」堅持留在她的身邊。

「那時候,你是真的只是為了南宮家的榮耀,才不與我和離的嗎?」她問道。

南宮紫晨被她捉著雙手,微微偏過頭,一臉銹紅,不言不語。

她俯身 住了南宮紫晨的心口,她熟稔地咬著,吃著,一點點地熔化著南宮紫晨的意志。

「不說嗎?」她有些發狠地捏了一下南宮紫晨。

南宮紫晨悶哼一聲,卻依舊不言敗地倔強樣子。

「你不說,是因為喜歡我這樣待你嗎?晨兒。」她另一只手捏起南宮紫晨布袋上的劍身。

「你別這樣——我說,我說就是了……」南宮紫晨眼底的火花和溫柔,像海水一樣淹沒了面前的人兒。

「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能很溫柔的待我的。」

「就像你喜歡的曲宸萱一樣?」她挑了挑眉,不悅地問道。

南宮紫晨抿了抿他薄厚適中的唇,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一開始,是這樣想的。」

「你別生氣!」南宮紫晨拉回了準備起身離開的女子。

「後來,發現,我喜歡的,似乎並不是那樣的女子。然後我不是……我不是就把自己的清白給你了嗎?」南宮紫晨些許有些靦腆地說道。

女子似乎並未因此而歡心雀躍。

南宮紫晨推開女子的褪,將自己整個人深深地埋入其中,說道︰「漸漸地,我發現你是什麼樣的人,又明白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比較之下,自然是喜愛你更多。然後日益增多,漸漸的,就無法自拔地愛著你了,不是嗎?」

她輕輕地將南宮紫晨的發絲,幫他撥到而後,問道︰「你後悔嗎?」

「後悔愛過我嗎?」

南宮紫晨搖搖頭,低頭刎住了她,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從未後悔過。

「別走好嗎?」女子拉著南宮紫晨。

南宮紫晨一滴熱淚滴落在她的臉頰上,說道︰「原來你知道的。」

女子眼角的淚絲,如同止不住的線條,不斷地綿延下去,不停不歇。

「幫我照顧好虹夕,我不放心他。」南宮紫晨說道。

「不,我不!你別走好不好?」女子鼻音也開始重了起來。

南宮紫晨親了親女子的額頭,看著她用手掌按住了自己的眼楮,可是淚水從眼角不斷地涌現,好似斬不斷的瀑布。

「我等你,我等你,你幫我照顧好虹夕,我一定等你。好不好?」南宮紫晨擁著女子,乞求般地說道。

「我不!」女子說著,便坐了起來。

唐越慌忙抬頭,看著坐起身的康正帝,說道︰「陛下,你還不能動呢!」

康正帝看著一臉憔悴的唐越,只一眼,便又躺了下去。

唐越不知道康正帝剛才的,那漸漸閉上眼楮的斜眼一撇,算是昏倒,還是自暴自棄地不願醒來。

唐越只能好好地留在康正帝的身邊,繼續留守康正帝的傷情變化。

夢瑤失去了丘蓴這個軍師,便如同失去神助的掙扎弱獸。可是,就在大月氏一鼓作氣地打算拿下夢瑤的時候。樓蘭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陛下!醒醒!」

「醒醒……陛下——」

「陛下!求你了!醒醒吧!」

唐越搖搖頭,說道︰「看樣子,是沒有用的。陛下已經月兌離了危險,而且,提內也沒有余毒。她的精神可能處于對自己的自我保護,為了避免她自己的崩潰,所以她的甚體為她自己做主,就一直沉睡不醒了。」

「我試試吧。」南宮虹夕說道。

「但是,我想求太後一件事。」南宮虹夕轉頭看著孝惠太後說道。

孝惠太後微微蹙眉,問道︰「什麼事?」

房間昏暗,燭台被滅了許多盞。一種熟悉的梨香淡淡地,帶著一股清涼。

「陛下,醒醒。」南宮紫晨的聲音輕輕在康正帝的耳畔響起。

「撲通——、撲通——、撲通——」

康正帝听見了自己心跳漸漸復蘇的聲音。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楮,微微蹙眉,問道︰「晨兒?」

南宮紫晨點點頭,說道︰「嗯,陛下。」

康正帝捧著南宮紫晨的臉,說道︰「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很壞的噩夢。」

可是隨著康正帝的動作,她的肩膀和月復部被扯得生生地痛。

康正帝緊鎖著眉心,冷聲說道︰「那不是夢,對吧。」

南宮紫晨點點頭,如和煦春風地抿起一抹包容地微笑,說道︰「不是夢。陛下確實受了重傷。以後,能不能不要那樣出去?臣侍真的很擔心。」

康正帝仔細地看著南宮紫晨,眉心未舒地盯著他,看個沒完。

「怎麼了?陛下?臣侍臉上,可有什麼東西?」南宮紫晨問道。

「啊!虹夕,陛下醒了。正好可以用粥了。」南宮紫晨對走進來的南宮虹夕說道。

康正帝看著走進來的南宮虹夕,再抬頭看著自己身旁,把自己摟起來的南宮紫晨。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抽什麼瘋!就這樣跑出去!你是存心想讓我們都擔心死是嗎?」南宮虹夕說著,就有些眼圈發紅。

康正帝看著埋怨她的小夫君模樣的南宮虹夕,和把她扶起來,背靠軟被的南宮紫晨,不由地有些愣神。

南宮虹夕對一旁伸手的南宮紫晨說道︰「行啦!哥哥你就別動了!好不容易毒藥解了,孩子……」

南宮虹夕抿了抿唇,趕忙改口說道︰「陛下,多用些粥吧,前朝等著陛下做定奪的國家大事,好像都挺急迫的。」

南宮紫晨也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強打起微笑,說道︰「嗯,陛下當務之急,還是必須快點康復才是。」

康正帝一口一口地吃著粥,可是眼角卻時不時地去瞟南宮紫晨的月復部。

南宮紫晨終于還是有些黯然地垂下鳳眸,輕聲說道︰「對不起,陛下,臣侍無用,臣侍沒有留住孩子。」

康正帝眼角滑落眼淚,說道︰「傻瓜,是我的不對才是。讓你受苦了。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康正帝看著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離開的身影,眼底的眼淚不停地奔涌著。

她在昭頃殿召見了幾位大臣,做了部署之後,這才精疲力盡地躺下。

康正帝看著房頂的空曠,眼角的淚水冰涼地掠過皮膚。

是夢嗎?

原來是一場夢啊?

可是,若是一場夢,那該多好啊。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微微有些冷怒的樣子。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忍不住那排山倒海的快意之時。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作為正夫,要端起態度的語氣。

這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雖然是雙生兒,卻一個偏冷漠一些,一個卻似好奇寶寶,不住的偷瞄了我幾眼。這倆女圭女圭能是女孩子?笑話!不過我要自己去確認確認才行!嘿嘿嘿。

我又想起那個秋天,在獨孤染珂懷中看見他們兩人時。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氣質卻又頗為不同,穿醬紫色瓖金邊袍子的這個略顯冷傲,那穿大紅色瓖金邊袍子的又多了幾分陰柔。

那俊挺的鼻梁下,是微薄的嘴唇。這樣俊逸出塵的五官,在他們的瓜子臉上,不由得讓我心底冒出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若是可以,我也想就這樣裝傻下去啊!

康正帝這樣想著。

可是,她已經發現了。

若是配合他們這樣裝傻下去,會不會她就可以避免這樣的心痛呢?只要自己極力的去相信就好了。就當那樣的心痛,從沒有發生過。

可是,那樣的話,南宮虹夕怎麼辦?我的南宮虹夕,這樣裝作自己的哥哥,一定也是很痛的吧?吶?很痛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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