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究竟是花落誰家

柳書君其實沒少祈禱南宮紫晨出事,可是南宮紫晨真的出事了,他看著康正帝,才異常後悔自己許下的這個心願。

康正帝離開宇文皓月的時候,軒轅林楠和柳書君,都反倒忍不住同情起宇文皓月起來。

歸途之中,繁花盛開,芳草萋萋。近處雲霧似潔白的飄帶,纏繞山間,周圍是蒼翠的針闊混交林,與遼闊的山間草原連成一片。落日西垂,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林中有一條蜿蜒的由玉石鋪成的小道。小道深處,是一座非常雅麗別致的竹舍。竹舍前面是一片美不勝收的湖泊,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康正帝看著眼前的一切景色,不喜不怒,沒有任何感慨。

柳書君感覺得到,她心底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

「玲兒,你又在想什麼?」

女子的眉眼之中,好似有一種被歲月熨平入神態的麻木和冷漠。她回過身來,滿臉的淺笑,問道︰「君君,你說,怎麼樣才能知道別人真正的想法呢?」、

「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本真的,不做修飾和思考的想法說出口的話。你會比現在還失去笑容的。」柳書君說道。

康正帝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大家就要學會用語言,表情,來表達自己。可是,原本這些用于表達自己的東西。卻一直在騙人。這,真有意思。」

柳書君不太喜歡這樣的康正帝,他還是喜歡賤兮兮的,什麼事情都好似能找到樂趣的她。

說話失去了平日里那股勁頭的康正帝,平靜地說道︰「君君,你知道麼,晨兒中毒,種種跡象表明,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的時候。我真的懷疑過你。」

柳書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

「我是祈禱過他出事,可是,後來我就不這麼祈禱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柳書君側過頭,看著康正帝問道。

康正帝笑了笑,笑容里的無力和無奈,都深刻地印在她的臉上。

「因為我知道你會多痛苦。」柳書君露出一抹慘白的微笑,繼續說道︰「我其實有很多理由可以祈禱他遇到不幸。」

「他們喜歡嘲笑我的出生。又抑或是我自己的心情作祟。可是,我每每听見他們說道身世,若有似我地用眼角瞟到我。我就心痛的發瘋。」

「還有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做的那些事,陛下即使幫我掩蓋的很好。卻還是抵不過最懂陛下的人,和懂我的人去推算猜測。」

「還有,我怨恨陛下的情緒,忍不住都會算作他們的頭上。比如,陛下原本最初喜歡的人是我。」

「……可是,即使有那麼多理由,可以促使我去給他下毒,我依舊沒有下,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因為,我心底有一個,不許自己去踫他的理由就夠了。這個理由,就是——他受什麼不測,你會更加的難過。」

康正帝看著柳書君,點點頭,捏著柳書君的臉頰,說道︰「別這樣一臉嚴肅。我知道不是你。」

回到榮都,康正帝便開始讓君侍們去昭頃殿侍寢。

而不管怎麼安排,輪到的次數最多的,是穆子衿。

可是,除了白景裕,執羽之子和軒轅林楠之外,沒有一個人有怨言。

「你來。」康正帝露出嬌媚的笑靨,對穆子衿說道。

穆子衿有些緊張,可是,他還是極盡嬌柔地羞怯神色,欲拒還迎地走向了康正帝。

康正帝只是用手和噴灑在他基膚上的熱氣,和一粒藥丸,肆意地褻玩著穆子衿。

南宮虹夕和慕容淺秋走入昭頃殿的時候,看著康正帝正俯身,對穆子衿上下其手。

穆子衿應該對她眼底的冷色感到害怕才對,可是他沒有。他沒有發現她的情緒,是多麼的隱忍著,恨不得變成爪牙鋒利發的凶獸,剖開他的心,挖掉他的骨。

「好了,你去地上跪著,他們兩個人會教你,應該如何伺候好朕。」康正帝溫柔地笑著說道。

南宮虹夕從榻尾爬上去的時候,終于明白了,康正帝的想法。慕容淺秋也忍不住有一絲害怕。

一開始,康正帝還會找一些借口和說辭。後來,她便只是一指,說道︰「下去吧。」

康正帝在觀眾面前,更加忍不住,她比以往更加的敏銳,惹的她的君侍們,既害怕她的這種幾近于扭曲變態的行徑,又有些痴迷她這樣瘋狂的愛戀。

康正帝對他們說道︰「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都會是這樣的痛不欲生。也會這樣的病態瘋狂。所以,你們必須替我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彼此。永遠不要讓我活著的時候,看見你們彼此相殘。」

所有的人听過之後,心底都留下了一條界限。他們不管想過沒想過,對彼此做什麼。可是,他們看見了康正帝眼底的溫柔在流失,他們,在害怕。

「兩個月了,她沒再提去樓蘭的事情。可是听說那邊又派來了信件。」秦楚笑對柳書君說道。

柳書君輕笑之中,帶了一絲愁苦。他說道︰「這件事,這個人,我看不好。他已經瘋魔了。可是咱們家的這個,比他更甚。所以,他們倆之間,硬踫硬的話。倒霉的人,肯定不是咱們家的這位。」

秦楚笑本來是擔心,康正帝會不會又要往家里領人,可是他听柳書君這麼說,就明白了康正帝和宇文皓月的情感,究竟是多麼的建立在非戀情關系上的關系了。

「你不是跟太後反應,我沒有雨露均沾嗎?」康正帝諷笑著,把手探進他兩條藤蔓一眼繃起的雙故之間,繼續說道︰「我會盡義務,讓你蘇福的。」

執羽之子定神一想,這個機會,是他自己為自己爭取來的。他自己是來保證他一定能懷上康正帝的孩子的!他跑去「告狀」,不就是為了要與她做那種嘿咻嘿咻的事嗎?干嘛還反抗!

于是,執羽之子盡量放松,讓康正帝把他環在懷中,任由她一邊輕刎他的脖頸,一邊自上而下的柔情愛拂。

康正帝身量勻稱,手指也縴長,她把執羽之子從脖子到小褪,一寸不漏地抹了一遍,抹得執羽之子滿臉通紅,才邊刎著他,一邊把他的雙褪分開。

執羽之子被康正帝突如其來的溫柔,惹得直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又小心翼翼的。等康正帝的手掌覆住他褪間,一手包住挑逗地來回摩挲,他更是全身繃緊。

「那、那個……」

「嗯?」

「不、不要這樣了……求你了——」執羽之子不斷地像蔓藤一樣,在康正帝的懷里扭擰了起來。

康正帝詫異地看了一眼滿面紅,幾乎要燒起來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含著一抹說不清意味的笑容,輕聲問︰「你確定,要停下來嗎?」

在她懷里的男子嚶嚶出了一聲,仍然倔強地搖頭。

執羽之子頓了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只是閉著眼楮,不去看她眼底的那一抹清明清澈。可是康正帝繼續下來的技巧,高超地把他糅得全身發抖,等他話都說不連貫了,再扶著他的 ,緩慢而有力地將他斗志昂揚起來的部分,沒入了她的甚體。

執羽之子剛在為被窒息的包圍的感覺中,拼命深呼吸,就被接下來的行動,弄得嗚咽起來。雖然被康正帝牢牢抓著 ,但還是覺得會被搖晃地跌出去,最難受的是不知道兩只手該抓哪里。

執羽之子模糊地听見康正帝在他耳邊說「抱我就好」,才慌忙反手向後抱住女子的脖子。康正帝從未這樣帶過他,執羽之子光是這樣想著,就覺得自己火熱的不行。

可是,越往後,康正帝便越是狠戾地掐擰著他。就如同那天執羽之子,以為發生,卻什麼也沒發生的夜晚是一樣的。

執羽之子才明白過來,康正帝並不是在抱他。而是把那些不能對她君侍,不舍得對她的君侍的手段,全部都用在了他的身生。

不過,康正帝唯一算是給他留盡了顏面的,就是她沒有叫穆子衿跪在地上服用過媚藥之後,拴著脖子在一旁觀看。

康正帝在對執羽之子用一種變態的手段,對他說︰別在我背後,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結果,你承擔不起。

可是,這樣的想法,軒轅林楠並不知道。他只看見了康正帝招幸了執羽之子。他不由地蹙了蹙眉宇,想著法子。

康正帝每天都會去看一眼南宮紫晨,對他講她們以前的事情,有時候說著說著,就生氣了起來。有時候,說著說著,又特別的開心。有時候,說著說著,嗚嗚咽咽地難以自持。又有時候,說著話,她便開始威脅他。

可惜的是,南宮紫晨什麼也听不見。他現在,只是極其虛弱地躺在軟榻上,余留的毒素,從五髒六腑不斷地抽絲剝繭地在緩緩清理著。

「你不醒來,我就殺了你全家。」

「你為什麼不醒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記得嗎?那時候在仁義府,其實我對楚瑰禮遇有加,是因為喜歡看你像虹夕一樣微微挑一眼,然後一臉平靜地吃醋的樣子!」

康正帝已經很難分辨的清楚,哪一句話是她真心,哪一句話,是她故意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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