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蝴蝶效應有喜傷

「你最愛我的那種滋事,最素服。」康正帝說著,便擁立的夾了夾他與她的連接。

「唔——」唐越感覺到心底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似的,甜甜膩膩的。他低頭學著康正帝用牙齒輕扯著他的唇那樣,輕輕撕咬著她的。

「葉——額愛你——」康正帝的下嘴唇被扯著,難以發出正確的聲音。

可是,唐越听懂了。他將頭埋在康正帝的頸項里,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抱著她。他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嵌入在她的甚題里……

康正帝額角的汗,浸透了秀發。背下的青絲貼在甚上,好不舒服。可她一點翻身調整的力氣都沒有。

「越,幫我把頭發撈開,貼在身上不舒服。」

唐越雖然氚著氣,卻還是翻過來幫她調停好。他將她攬入懷中,說道︰「早點休息。」

康正帝有些納悶,以往,唐越總是要抱到他傾盡透支的。這,也是康正帝不太願意總來找他的原因之一。

許是累壞了,她在他懷中,不過片刻,便沉沉睡去。

唐越看著康正帝熟睡的嬌顏,親了又親,低聲說道︰「我真希望,我能表達出來我對你的感情。我也真的很羨慕,他們那樣擅長表達。」

而此時,漪瀾殿里,柳書君這才開始拆去發髻。浮翠在一旁為自己的主子鳴不平︰「這唐修儀也真是的!平日里看起來是不爭寵的,可背地里,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柳書君心里雖然也是醋意翻涌,可是他卻說道︰「好了,唐修儀平時像太醫一樣,本宮的平安脈都是靠他診斷調理的。陛下許是覺得愧對于他,這才跟著他去了延禧殿的。」

「可是……自從入了宮,陛下雖然經常三不五時的來陪主子您用膳,可留宿……在這皇宮里,還是有龍嗣才能讓日子更好過的。奴才是真心替主子著急。」浮翠一面給柳書君梳著頭,一面委屈地說道。

柳書君哪能不知道這些道理呢?可他也知道康正帝的身不由己。

浮翠見柳書君不再說話,趕忙跪下,說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說錯了話。」

「起來吧,你也沒有說錯什麼。這以後的日子,慢慢有了盼頭,會更加好過的。暫時,本宮不能太過計較這些。去計較的話,只是平白苦了自己罷了。」柳書君嘆了口氣。

一大早,康正帝在唐越的懷里擰來扭去的,像貓兒一樣撒了會兒嬌。而唐越則是一臉木然的看著這一切。

康正帝鬧夠了,忽然揚著臉,看著唐越睜著褐綠色的眸子,一副「我認真看了,但我真的沒看懂」的樣子。

康正帝忍不住想笑,親了親唐越的臉頰,說道︰「越,我去早朝了,你多休息一會兒,給我生個你這種呆萌屬性的女兒,好讓我天天逗著玩兒玩兒!」

唐越微微蹙了蹙眉頭,並沒有說話。

唐越夜擄康正帝,這樣大的事兒,闔宮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秦楚笑早早就出了江都殿,站在漪瀾殿院子門口的甬道上等著。他見著柳書君眼底的烏青,張了張嘴,輕聲說道︰「你沒事吧?」

柳書君淺淺地 著疲倦的微笑,搖了搖頭。

「對了。」柳書君為了不想看見秦楚笑的同情,便轉開了話題,說道︰「我跟你說個事情,但這事兒,能不能成還不知道。」

而大明宮那邊,南宮虹夕像是得了多好的禮物似的,一臉喜慶的去了承暉堂門口等他的哥哥。

遠遠地,他看見了慕容淺秋帶著苗善兒從院門口路過,便讓若蒼去喊住了他們。

「弟弟也是听說了昨夜的事兒吧?」南宮虹夕挑著鳳眸,小人得志的竊喜堆了滿臉。

「嗯。」慕容淺秋雖然不喜歡柳書君獨享帝恩,卻也不太喜歡這樣子站在院子里說別人壞話。

「行了。」南宮紫晨走了出來,他說道︰「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著急去給鳳太後請安。」

南宮虹夕嘟了嘟嘴,說道︰「我是心疼那傻唐越……」

「虹夕!」南宮紫晨低聲呵斥道︰「文德太貴君讓你抄的書還是嫌少,是吧?」

南宮虹夕吐了吐舌頭,撒嬌地說道︰「我這不是看著,只有咱們自家人在麼!」

「你也是因為知道這個事情,專門繞道從這邊走的吧?」南宮紫晨走到慕容淺秋身邊問道。

慕容淺秋自從失了孩子,性格沉靜了許多,他點點頭「嗯」了一聲,算作應答。

「我猜,唐修儀事先,也並不知道陛下翻了柳倢的玉牌。」南宮紫晨嘆了口氣。

慕容淺秋趁著南宮虹夕還沒張口,便說道︰「此事可大可小,咱們還是快些去吧!」

一行人腳步匆匆的,到了永壽宮。他們感覺,今天壽康殿請安,恐怕不會早早散了。

大家都前後腳到了壽康殿,可坐在鎏金雕刻鳳戲珠寶座上的鳳太後,卻沉著一張臉。

直到連燁大月復便便地被念慈扶著進來,大家這才算是全到了。

「連傛華是有孕在身,所以來的遲些,便不好說什麼。怎麼你大明宮一宮主位,也要姍姍來遲?便是要所有的人都跟著你,有樣學樣嗎?」鳳太後平日里,看著和煦春風的眸子,今日,卻忽然變的極為犀利。

「侍身知罪。」唐越一臉木訥地跪在地上叩禮謝罪道。

他的這種木訥,卻在鳳太後眼中變了味道。

鳳太後以為唐越是有恃無恐,他心底的怒氣就更盛了,斥責道︰「原本你們在潛邸時,陛邊一直沒有個可心的人幫她操持管理。你們,不懂什麼規矩,想來你們是因為閑散慣了。哀家為此,還專門讓你們學了三個月的後宮規矩。可是,恐怕你們是完全沒有學到心里去啊!」

鳳太後抿了口茶,重重地放下茶盅,繼續說道︰「一個一個的,先是相互間大打出手;再是在長街訾議其他君侍;現在倒好,還出現了眾目睽睽之下強擄陛下之事!」

「你們還有沒有體統!」鳳太後拍案喝道。

一眾君侍都起身跪在地上,齊聲向鳳太後告罪。

「怪不得大明宮里的小小夕寶林,都敢跟未央宮的一宮主位大打出手。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來啊——」鳳太後話音剛落,他身旁的何宮侍便向前走了一步。

「哎呀——這一大早上的,就听見哥哥發了這麼大的脾氣。沒的嚇壞了連傛華月復中的龍嗣,就不好了。」文德太貴君被竹虛扶著,從殿外走了進來。

「還愣著干什麼呀?快把連傛華扶起來!」文德太貴君滿臉堆著笑意,對跪在地上的一眾人,說道︰「看你們把鳳太後氣的,這都忘了,連傛華,還——懷著龍——嗣——吶!」

一眾君侍再度叩頭謝罪。

而文德太貴君卻搶在鳳太後前面,說道︰「行了,都起來吧!鳳太後這樣一個仁慈寬宥的人,生生被你們氣的忘了顧慮龍嗣,當真是你們的不是了。以後一定要謹記著自己的錯處。」

鳳太後臉上有些觸怒,文德太貴君往常一向是對他禮讓三分的,而今天,他這是擺明了來跟他叫板的了!

「不知文德太貴君哥哥,今日如何這般得閑啊,哀家正在教誨女婿們禮儀周全得事宜呢!不知哥哥此番造訪,是為何事啊?」鳳太後依舊面上掛著無懈可擊得笑意。

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有的逆鱗,文德太貴君比如今得鳳太後年長七歲,而他的逆鱗就是——最討厭別人拿年紀得事情說項。

文德太貴君因為母家低微,雖然算得上是先帝後期最為寵愛得人。可他位份卻不高。可是,一般這後宮的尊卑長幼,都是先按位份叫的。所以,每每听著那些位份比他高的君侍,喚他做哥哥,他就很不舒服。

文德太貴君依舊保持著和煦暖陽的笑意,說道︰「弟弟也是過來人,咱們男子的身子最為要緊。唐修儀剛生下皇長子不久,這又蒙陛下恩寵,自然是要補一補的。哥哥這叫人煲好了乳鴿湯,本想等他們請安完畢,當面送給唐修儀,以免啊,有的人再趁機從中動了手腳。(慕容淺秋孩子沒了,就是所謂的「有人」動了手腳。)」

「誰知呢,在這壽康殿門口,就听見弟弟大發雷霆。其實,依哥哥拙見,陛下願意跟著唐修儀走,自然也是陛下心有屬意的。咱們何必非要拿規矩套著他們呢?這眼下的規矩,定然是趕不上皇嗣重要的不是?」

文德太貴君原本只是想略說幾句,奈何鳳太後先踩了他的痛腳。人這情緒會影響理智。文德太貴君這一席話說出來,鳳太後臉上一陣青白交替,可他斷斷不能在皇嗣這事上反駁什麼,只好作罷。

「既然如此,唐修儀也不便博了文德太貴君的美意,就趁熱把乳鴿湯用了吧。」

鳳太後聞到唐越打開湯煲的濃郁味道,忽然覺得胸口膩堵,忍不住用手背掩住鼻子,說道︰「這上好的參湯就是不一樣,這湯,怕是昨兒夜里就座在火上煨著了吧。」

文德太貴君笑了笑,說道︰「咱們年事已高,自然比他們年輕的更加知道這些進補的好東西,一定要把精髓全部熬透了才最好。只是,哥哥記得弟弟以往很喜歡喝這乳鴿湯的啊。怎麼如今,卻好似連這味道也聞不得了呢?」

鳳太後臉色忽然像降霜的茄子,可他還得故作鎮定地淺笑著說道︰「先帝去了,弟弟許多為著先帝養成的喜好和習慣,便也隨著先帝一並去了。」

文德太貴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他倒忽然想起了康正帝跟他說的,關于年輕的那幾位太醫的事來。

「行了,都散了吧!雖然皇嗣最為要緊,但是,拈酸吃醋的事切不可發生。今兒個,哀家叫大家重提規矩的要緊,也是怕你們為著爭寵,再惹出什麼大打出手的事情!既然文德太貴君幫唐修儀求了情,罰就免了吧。都退下吧。」鳳太後忍住不斷在胃里翻涌的嘔吐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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