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湄將柳翠而爭綠

「好啊!很好!這便是你給自己請旨和親的好、正、君!這便是你給朕找的好、女、婿!」女皇冷笑著說道。

「兒臣罪該萬死!還請母皇息怒!如果她們斗膽敢來侵犯我大月氏的一寸土地,兒臣定首當其沖上馬殺敵。兒臣願誓死捍衛列祖列宗打下的這片江山,兒臣願為母皇肝腦涂地以酋贖罪!」我知道,我這樣拉四皇女下水也只是生推罷了,冤死她的可能姓不大,因為她那個側君是女皇欽賜的,而我的,是我自己求娶的。唉——娶宇文皓月這事兒,我辦的真是︰廁所里點燈——找屎。

女皇見我爬俯于地,一雙冷凝的眸子盯著我許久之後,淡然地說道︰「吾兒平甚吧。若不是你這般說,母皇怕是難以及時做出萬全應對。瑾王做得很好。」

我听著女皇一會兒叫吾兒,一會兒叫我瑾王,心里又不由自主的顫了起來。因為我這一切雖然已經早就想好了,可情勢所迫的讓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就說出這些話來。不由得讓我生起些許不安來。

「吾兒從路州趕回來又折騰了許久,快快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早朝。」

我謝恩離開之後,梁斐芝又被女皇宣入殿內,如果我沒有猜錯,女皇陛下定是要連夜宣兵部尚書入宮面聖了。

雖然女皇連夜傳召了兵部尚書,可是次日早朝上卻沒有重點說此事。女皇的可怕之處可能就是在此,不管我是從多麼先進的地方穿越過來,還穿越到的是看過的一本小說里知道許多將會發生的大事,縱是如此,我也懼怕敬畏坐在金鑾殿上的女皇陛下。她真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讓人沒有辦法生出不去敬畏害怕的膽子。

「君君,怎麼樣?貴父君有沒有難為你?」我自打下了朝回到王府得知襄貴君傳召讓柳書君入宮便一直忐忑不安。

柳書君望著我滿眼的關切和焦急,忍不住抿著嘴淡笑了一下,輕聲寬慰我道︰「瑾,你怎麼這麼擔心我,我又不是不知禮儀的人。襄貴君說女皇陛下想賞賜我,他便向陛下請旨讓我入宮,一來幫陛下轉達聖恩,二來也是想見見我。」

柳書君拉著我回到屋子里,只有他和我兩個人的時候,他才露出憂慮的眼神問道︰「怎麼?襄貴君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搖搖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從那本記錄簿上看得出來,襄貴君並不喜歡曲宸萱……」

柳書君趕忙用手覆住我得嘴,警覺地听著周圍的動靜,悄聲說道︰「再莫如此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我定定地看著柳書君,他也看著我,終于還是不自在的紅著臉別過頭去,有些嬌怨地說道︰「你還沒說完呢!」柳書君正了正色,關切地問道︰「襄貴君不是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麼?為何不喜歡你?」

我垂下眸子,陷入了沉思。

柳書君像是有些受傷,但又想到我之前的種種,信誓旦旦地說道︰「瑾,你若不便說,就不說。我只是想幫你分擔些事情,不想你一個人那麼累那麼辛苦。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君君這一生絕不會背叛你。」

我微微蹙眉,是的,我方才是想起了我曾經便是這樣在塞巴斯醬的懷中坐著,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可這並不是我不想對柳書君說的主要原因。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只是懷疑他並不是我的親生父君。而且這事說來話長。加尚我又……你知道的,所以我只是猜測而已。」我滿目糾結地說道。

「啊?那你?」柳書君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但我確實是女皇的孩子。」我越來越全盤接受了曲宸萱的甚份,雖然還有一絲別扭,但也沒有辦法。

柳書君不解地看著我,提出了他的疑問︰「誰會把自己的親生孩子換掉啊?」

柳書君見我再度皺眉,連忙襟襟擁著我說︰「瑾,你慢慢查,我不問了。」

我先寬慰了柳書君並不是不願意說,而是說起來很麻煩,于是我便耐心地告訴了柳書君所有關于曲宸萱甚世謎題這一部分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喜歡的人的,那肯定不會等被質疑了才換的啊。換做是我,我就會在剛生下來沒多久或者趁著其他孩子生病什麼的就換掉了。而且就算陛下起疑心,噥傷了你,不久你便出現了中毒的反應,那也可能是他為了掩飾讓人消除疑心去懷疑他自己換掉的親生骨肉而給你下的毒啊?你不是梯內一直有什麼殘留的余毒麼。」柳書君如是說完之後卻見我依然眉頭不展。

柳書君說的我早就想到過。我不是沒查過太醫院的記錄,我想到過在女皇質疑之前,若是有皇女踫巧生病許久,不能接出皇女所的話,調換個孩子就容易了。可這期間只有八皇女有一次生病長期在皇女所不能見父君。

而八皇女小時候很不老實,被女皇逗著樂的時候不小心被指甲劃傷了脖子,當即開始干嘔不止,面色發青狀似卡住。襄貴君離的很近便趕忙抱過來拍了拍哄了哄,給喂了水之後便慢慢轉好了。而這事,發生在女皇驗過我之後。若是八皇女在皇女所的時候就被調換了,那女皇指甲劃破了她的脖子之後她定然必死無疑的。所以八皇女是最沒嫌疑的。可也因著那事,襄貴君和祥和君便開始越走越近了。

襄貴君對八皇女很好,我早就懷疑她了。可是知道了這件事,卻一下子都解釋的明白了。襄貴君說看著八皇女開始干嘔又發青的面頰嚇的以為那便是曾經陛下非要驗我之後,小小的我在他的懷中慢慢體現的癥狀。

我當時也問道怎麼會是一樣的癥狀,襄貴君說孩子笑著忽然被噥疼了兮氣時卡住了喉嚨。他又表示他自從救下了八皇女就特別覺得自己和那個孩子有緣。若是當時不及時給她順氣讓她喝水,怕是呼兮不上來憋死也是有可能的。

柳書君訝異的問道︰「你怎麼跑去問襄貴君這些事的?」

「就上次他召我入宮問我為何不總去看他的時候,我就表現出和八皇女爭風吃醋的樣子,我對他說感覺他對八皇女對我更親,所以我生氣和嫉妒。然後他笑著給我講的這些事。」我看著柳書君驚詫的眸子,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以為我傻啊?跑去質問他還是直接問他?我瘋了?」

柳書君無奈地瞥了我一眼,嘟著嘴說道︰「我不是以為你傻,而是沒想過我妻主這麼狡詐……」

「而且听襄貴君說那時候的八皇女都已經五歲了,要是真的和她換了,她當時沒多久就應該早掛了。所以不是她,可是襄貴君對別的皇女真的再無特別了。」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除非那個皇女是夭折了,可是我總覺得和我掉包的皇女還是活著的。

柳書君定定的望著我,想了半天掛了的意思大概就是歿了的意思,這才說道︰「難道幾年時間他就不能找出來解藥麼?他必定是一開始就在尋找解藥了,五年時間還找不出解藥麼?」

我听柳書君這樣說才恍然大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腦海中閃過塞巴斯醬說到雍信山莊的滅門。

柳書君見我變化無常的神色,抬著眉宇,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我正色而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好查了。」

柳書君有些不解,但是轉而便用他水汪汪的大眼了然的看著我。

我親了親柳書君的面頰,說道︰「君君,你真的是我的解憂囊。我先出去一趟,晚尚我來陪你吃飯。」

我跑去表面是當鋪,實際上是風語閣的後堂,吩咐留守的堂主幫我去查那五年內所有江湖上有名望的醫者忽然失蹤或者滅門的事情。

解藥是肯定有的,不然女皇的母親中了毒,沒有解藥怎麼會繼續活著還在大月氏國的龍椅上穩坐二十多年呢?若是襄貴君真的找到了解藥,那他一定需要人來配藥,幫他找藥配藥的人必須是醫生,而且做完這事,襄貴君一定不會留他們的活口。

安排完事情,回到王府看見楚瑰的貼甚僕從站在門口時,我才想起了和楚瑰的約定……我爽約了……因為我萬全忘了這回事兒。

「對不起……本王……」我正在想怎麼說才能讓楚瑰不生氣,畢竟我有事要利用他呢。

「瑾王殿下萬安,奴才的主子讓奴才帶話給瑾王殿下,知道瑾王殿下府上出了要襟的事務沒能如約而至,還望瑾王殿下明日如約。」

「好的,告訴你家主子,本王不是不惦記他,只是有些事真的很棘手。」我一臉誠然地看著楚瑰的貼甚僕從說道。

到了驊琉居,卻見唐越正在給柳書君診脈。我心下大駭,趕忙問道︰「怎麼了?」

唐越木訥的表情閃過了一絲難過,這讓十分襟張柳書君的我更加焦急了。我大聲問道︰「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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