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獵與盜、劍下劫(求訂閱月票)

作者︰六道神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丹血道身」的利與弊

陳浮生細細沉吟︰

「利,我此前已經得了宋重陽的‘洗血劍罡’真傳,手上有兵家煉體的手段。然後,墟虛鼎也有進化神器的可能。再加上材料的收集,我亦有不小的把握」

「如此看來,‘丹血道身’對于我,確實是適合。若依照此法,如杜松子所說,不僅可以更快圓滿神將之境,甚至可望小乘尊者、陸地神仙」

「反之,所謂弊端,那便是不知杜松子所說親身經歷,是否為真?他說留下神念,以待有緣人這個機緣究竟是不是機緣?其中有沒有謀算?」

陳浮生並沒有立刻抉擇,而是不斷思考。

突然。

耳中傳來河童睡醒般的聲音︰

「咦?你已經突破晉升了靈官?」

由于是陳浮生的意識上升洞天,所以猻喉和河童,又再被迫斷了聯系進入沉睡。

陳浮生立即傳音,將自己「得到」杜松子神念之事,詳細告知。並說出自己思考的利與弊。

河童听完之後,也是感到詫異,沉默半晌,再才說道︰

「浩瀚洞天星河,千千萬萬的星光,即可代表一位天仙證果或者說,也可代表一位殞落散仙的神念,萬古流傳永不逝」

「你說的這位杜松子,自曰‘洞天一介散仙’。但是否真有此人存在,于星河千萬之中,又如何說得清?」

「況且,大多飛升洞天,成就天仙證果的,有不少人會換了道號,不再有前世稱謂。這個杜松子在千多年前,究竟是誰,你也不可能尋出根底」

陳浮生微微皺眉︰「那你的意思是,此事值得懷疑?並非真實?」

河童繼續說道︰

「我當年在洞天之時,也曾听先祖傳音講道。十大派的修行者,最終飛升,達成天仙證果,確實是有各自的煉體之法。」

「十大派煉體,又分兩種。一種稱之‘本我’,那便是你所說的,磨礪自身本命之軀,最終堅不可摧,可達飛升之勢,可承受更高境界」

「第二種,稱之‘真我’。便是以氣運、精氣神等內在,融合一體,拋棄凡軀,重鑄真我。亦可有飛升之勢,有玄妙可取之處」

「但是,無論本我或真我,各有精義,難分高下!杜松子所說的‘丹血道身’,應是屬于本我之道。」

「道理絕對是真!但至于如何走,只能靠你自己來抉擇!」

河童說完之後,營帳里一片寧靜。

突然,猻喉也冒出一個字音︰

「本!」

陳浮生听了,知言會意,微笑道︰

「猻喉的意思是,本我之道,將自身本命之軀煉至無堅不摧,才是它認為的大道理看來,猻喉也會走這條路。」

河童不禁說道︰「你家猻兒子絕對是在修行不滅身!已經堅硬得不講道理了,自然是‘本我’之道」

陳浮生沉吟之後,有了決斷,點頭道︰

「我如今走的是兼修,無論道門或兵家,皆是得心應手,不可棄之。」

「既是兼修,那麼本命之軀,便極其重要。其實我自認為,也願意將‘本我’煉至無堅不摧!」

「這一門‘丹血道身’之法,與我所獲的‘洗血劍罡’之法,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若我來實踐,必當事半功倍!」

「況且,我有神器之藥鼎,一切材料出于我手,丹血之丹我自掌控。那便更須精益求精,有益多過無益可以試試!」

河童說道︰「你既有決斷,那便試試。但有任何弊端或不適,千萬要告知,咱們再想辦法化解。」

二人一番交談,提到藥鼎,自然便想知道「墟虛鼎」的進展如何。

只是猻喉所說,此鼎仍處于溫養之中,暫時未有大的改變。

陳浮生也不急,一切等墟虛鼎完成蛻化,再來修行「丹血道身」也不遲。

未過片刻,晁馗和哮天犬已經進帳而來。

「大機緣,你既然已經決定守御這里的東路大營。我覺得,是不是出去走走?到處瞧瞧?咱們先提前模模此地的情況,打起來也好有準備!」

在場的所有人,除晁馗之外,全都沒有守御關隘的經驗。

陳浮生和哮天犬,立刻虛心請教。

晁馗大大咧咧地擺手,甕聲說道︰

「想當年,我在青溟關的時侯,那家伙整得,無論什麼惡靈、噩孽、萬劫之劫,全都不在話下!來了全白給!我多次面對,經驗杠杠的!」

哮天犬臉上疑惑,不禁說道︰

「大腳板,我怎麼听小師叔說過,你那時五境靈官還沒到,剛得了血脈繼承神通。出于安全,長老會將你留在關內,並未派你作戰?」

「還有,等你成了靈官有戰力,卻又捅了簍子,最終判刑被埋在黃泉偏路,哪來的作戰經驗?哪來的多次面對萬劫之劫?」

陳浮生饒有興致地瞧著晁馗,看他如何解釋。

晁馗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地揮手道︰

「你懂個啥?」

「我自幼在青溟關長大,耳濡目染,接觸的要麼是長老、要麼是守關將領!難道還會缺少經驗?」

「雖然打得少,但我听得多啊,這難道不算是經驗?」

「這麼說吧,論守關,是你懂還是我懂?」

哮天犬一窒,無言以對。

陳浮生笑道︰「好好好,你懂,咱們肯定不如你。你倒是說說,咱們接下來如何做?」

晁馗嘿嘿笑,甕聲說道︰

「所謂萬劫之劫,據我所知,與它們作戰,就相當于與自己作戰!必須小心應對,否則會死得很冤!」

「當然,這些是長老們指教的經驗之談。」

「小師叔也曾多次說過,對抗劫災的侵襲。應戰的人,貴精、而不貴多!」

「人越多越麻煩!你守御的人越多,那麼出現的萬劫之劫便越多。」

晁馗說著,壓低聲音︰「你們想想,這些劫,都相當于修行者的另一面。你人多,它們也多。你少,它們也少是不是這個道理?」

陳浮生和哮天犬對看一眼,皆是點頭。

也終于是恍然大悟,為何「文蕸關」的修行者,看起來並不多。原來是這個道理!

「還有還有!」

晁馗繼續揮手指點道︰「與劫災作戰,一定要記住,這是戰爭!不是單純斗法!不是你來我往,看誰手段高,  一通整,就完事了!」

「小師叔多次說,這是戰爭,不僅自身要硬,還要有戰略謀劃,不是好勇斗狠。否則就是一敗涂地慘得很!」

陳浮生微微點頭,認同這個觀點。

萬劫之劫侵襲而來的劫災,定然是難以應對。否則,千秋萬古的修行者們,也不會談劫色變,視為心頭重患!

晁馗談興大漲,繼續說道︰

「劫災到來,它們也會步步為營。首要就是打探、探察關隘何處薄弱,何處能攻。然後,它們就會逐一擊破!」

「強大的劫,鎮守後方,盯死關隘的守關大將。」

「這種時侯,主將反而是不能擅離、不可妄動!與劫災作戰的成敗,全都在各路的大營上。」

「守得住,即是勝。守不住,大家一起完蛋」

哮天犬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說道︰

「這這還真的是征討打仗啊!」

「當然是打仗!你以為?擱這修行者們你來我往的斗法呢?」晁馗咧著嘴鄙夷道。

「劫災,即是修行者的生死戰爭」陳浮生對這句話,終于是有了體會。

晁馗又繼續說道︰

「劫災的目標,是摧毀關隘,並非是要殺誰!要打垮誰!」

「無論三界任何一座關隘,被劫災攻破,那便是一場大災大難」

「單說人間界的靈山關隘,一但被破,那便是此地基業盡毀。你們想想,無論人間的黎民,還是依托靈山的修行者,全都要家破人亡」

「到那時,怨氣沖天,仇恨彌布,又會造就出新生的‘初劫’、‘劫’」

「這就是為何,要不顧一切,拼死守關的原因!只因為我們不能輸,也不敢輸」

晁馗的最後這一句,深有體會,說得沉重。

營帳內一片安靜。

陳浮生和哮天犬,一時間也是感同身受,深知道理。

「大腳板,你經驗豐富,說說,咱們怎麼做?怎麼去探察?怎麼整?」哮天犬不禁追問。

「主動出擊啊!」

晁馗嘿嘿笑,拳頭捏得喀嚓響,「主動出擊,向前探尋。盡力拔除那些前來打探的‘游劫’!」

「小師叔經常教導,每一路的目的,就是永遠不要泄露自身的虛實。它們打探無果,那便不敢輕易攻擊。」

「只要守關主將穩得住,各路穩得住,此戰便佔了勝算。」

「劫,其特點便是和我們一樣啊。我們不敢的,它們也不敢。咱們別低看它們,但也不要多麼高看。嘿嘿,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腳板有道理!」哮天犬笑道,「正好閑得慌,咱們去探路,抓幾個劫,看看到底長了多少眼楮、多少手。」

晁馗指著陳浮生,甕聲大笑︰

「讓大機緣帶路!沒有人比他更懂帶路!」

文蕸關外。

東路範圍的兩座合圍高山,蜿蜒高聳,宛若插天。

遍眼所見的嶙峋怪異巨岩石上,皆可見到符紋泛動,隱隱有雄渾難測的法力縈繞。石石相聯,如同隱伏的陣圖。

陳浮生左肩趴著猻喉,右肩蹲著河童,身邊是哮天犬忠心相隨。晁馗則是邁開大長腿,昂首挺胸在前,觀察周圍環境。

「你們看,這些‘護關靈陣’的存在,便是每個關隘的底氣所在!」

晁馗指點著周圍,每一塊帶有符紋的巨岩石。

「除非把每一路都打垮,攻進關內,毀掉關隘。否則,這些護關靈陣,便永不陷落,時時維護靈山關隘,不至于墜落人間,不至于引發災禍!」

「別小看了這些靈陣之石。它們聯合起來,就相當于一座靈山的底蘊。有守關主將掌控手中,便能發出翻倍的實力!」

「劫災到來的‘首領劫主’,雖說是與守將主將同等,實力一致。但畢竟不能掌控靈陣,所以也不敢擅動。彼此牽制,彼此忌憚。」

河童對三界關隘的知識了解並不多,一時間也插不上口。此時听了也是若有所思,說道︰

「難怪說要逐一破除各路營地,每破一路,就相當于削弱一分靈陣的威力」

哮天犬也是逐漸明白,點頭道︰

「到那時,守關主將的實力不足以擊潰首領劫主,那便是劫災不顧一切地強攻之時!」

眾人一邊交談,一邊也邁出了東路高山合圍的前區,進入後山的丘陵原野之中。

剎那。

眼前便已是濃霧彌漫,原始洪荒氣滾滾如潮,令人窒息的撲面而來。

處處模糊難辨,影影綽綽幻象分呈,渾然不知是真是幻,令人如陷迷陣。

晁馗止步,聲音嚴肅道︰

「護關靈陣,可不管你是自己人還是劫災。畢竟,劫就相當于我們自己出了營帳範圍,一視同仁!」

「百里千里內外,盡皆被蒙蔽五感。所以劫災到來,需要探路。而守關之人,同樣需要探路。」

陳浮生瞧了瞧周圍的陌生環境,以及遮天蔽日般的無窮濃霧,說道︰

「你們暫且等待,我佔卜一番,看看有無所獲。」

說著,走到僻靜處,開始方術儀式。

晁馗和哮天犬互看一眼,皆是笑眯眯地瞧著陳浮生進行「佔卜問卦」。

畢竟此前多次見識過陳浮生的手段,深表信任。

陳浮生走完四方逆轉,默誦之後,閉目合掌。

須臾。

時間仿佛霎那停止。

依然升騰而上,無任何束縛之後,陳浮生睜開眼楮。

天、地、橋,歷歷在目。

他立即懷著些許忐忑,凝望天地橋下的區域。

「不錯!幸虧不是像鯤鵬雛巢那樣」

陳浮生松了口氣。

眼下的區域,雖然不像外界那樣清晰分明,但畢竟是地圖路徑可見,足夠了解此地關隘的底細。

方格里,最耀眼的,是在盡頭邊緣有一團如靈山般的紅光。

陳浮生此前窺探雲萊州,早有所悟。

這一團靈山紅光,即代表文蕸關的內關重地。亦可算代表著守關主將駐扎。

除此之外,在靈山紅光的遙遙對面,另一頭的邊緣,也有一團氤氳幻變的淺紅光。

但這團淺紅光,時大時小,琢磨難測,透露著詭異。

「劫災駐扎之處?或者說,代表著此次劫災的源頭?首領劫主?氣息相關,應該是彼此牽制的關聯」

陳浮生若有所思,覺得自己的猜測靠譜。

方格內,文蕸關靈山紅光的範圍外,是環繞羅列的五團微弱光漩,似石非石,似漩非漩,緩緩繞動。

「這應該就是東西南北中,五路營帳的所在。同樣,也代表著護關靈陣的陣眼」

陳浮生看明白之後,立刻眺望各路的路徑,深記心中。

此次是守關戰爭,並不是尋找機緣。

所以陳浮生也未發現任何可稱機緣的閃光點。

但是這一次天地橋的窺探,獲益匪淺!

所有地圖路徑立即在他心中深印,那便完全不受蒙蔽。無論是攻是守、是走是留,陳浮生皆可胸有成竹,洞若觀火。

更重要的一點,他完全可以做到主動出擊,無視護關靈陣的蒙蔽,直奔劫災的源頭!

當然,目前還未到「斬首」的時刻。這是最後的破局手段,關鍵時刻方可搏一搏。

陳浮生深深琢磨路徑,直至自身精氣神開始衰竭,再才果斷閉目,心中揮起離去念頭。須臾,一切束縛解月兌,返回到原地。

「怎麼樣?大機緣,佔卜到了沒有?」晁馗和哮天犬上前,趕緊好奇的問。

陳浮生微微一笑︰

「離我們不遠,有一片區域,適合隱藏、窺探。咱們先去探察,如有‘游劫’先來,咱們先動手。若我們先到,那就打埋伏。怎麼樣?」

晁馗頓時嘿嘿笑︰

「打埋伏?黃雀在後啊!你要是整這個,那我可是最擅長!」

哮天犬不遑多讓,嘿嘿笑道︰

「主人,我修行的盜門之法,‘投石問幻術’也是設伏的好手段!」

陳浮生笑了笑,又溝通猻喉和河童。

每人皆覆蓋一層猻喉黑氣,又加上白澤無漏偽裝。

雙重保護下,陳浮生當先帶路,猶如老馬識途,帶領眾人迅速向目標地趕去。

濃濃迷霧之中,各種詭異地形以及遮蔽之中,晁馗和哮天犬緊隨陳浮生,不敢有絲毫大意。

將近一個時辰的曲折繞行,抵達目的地。

晁馗和哮天犬已經敬佩得五體投地。但仍是想不出,為何對于他們來說兩眼一抹黑的區域,陳浮生卻總是了如指掌

「不可再前!」陳浮生揮手止步。

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比肩樞神將,再加上龍骸靈窯為基座的靈山雛形,法力之磅礡無儔,五感敏銳絕倫,又有路徑記憶,一切微妙感應皆在耳目中。

「來個打草驚蛇,看看是我們先到,還是‘游劫’已至!」

陳浮生瞧了瞧晁馗和哮天犬,低語笑問,「你們誰先來?誰的手段高明?」

晁馗哼哼道︰

「吾乃天生獵家!打草驚蛇,我強項啊!」

說著,右臂前伸、微屈,左臂如矢,搭上,默運法力,五指驟然大張,向前一送。

嗤嗤嗤嗤嗤

五道黃朦朦氣勁,無聲無息,迸射而出!

這一手「五箭連珠」,堪稱精妙。

五箭並非直進直取,而是曲折彎繞,在各個角落如靈蛇一樣縱橫交錯,溢散出無形氣勁。

但有埋伏,必被擾亂,絕對會現出身來。

十幾個呼吸之後。

晁馗發出的連珠五箭,已經在極遠端潰散。

探察的結果,自然是一切正常,並無埋伏。

晁馗嘿嘿笑道︰「怎樣?服不服?咱們是先到的,劫災還沒來。」

陳浮生不置可否,看向哮天犬︰「你修行的盜門之法,有什麼長進?」

哮天犬拍了拍胸膛,傲然道︰

「主人,你一看便知!」

它的身軀瞬間仿佛是「萎縮」,蹲伏于地面。看起來就像一只「蛤蟆」,雙手如錐,連續如擊鼓般捶打。

轉眼霎那。

前方遠近各個角落,不斷在虛無間,裂出一個個小縫隙。並非是撕裂空間,而是類似于水面產生漣漪。

任何一方的動靜,皆會伴隨漣漪,被哮天犬感知到。

此乃盜門妙義︰「叩隙知聞」。

「不錯!」陳浮生微笑點頭。

片刻後,哮天犬恢復起身,揮手道︰「主人,前方一切正常。應該是我們先到!」

晁馗撇嘴,斜睨甕聲道︰

「你擱這扔飛鏢呢?我早已經打探前方正常,用得著你再來一遍麼?」

哮天犬瞪眼,反懟道︰「你射的箭,怎麼比得了我叩響的縫隙?一箭箭的五大三粗,怕別人不知道你在這射箭?」

晁馗頓時不樂意,還要繼續爭辯一番,陳浮生趕緊抬手︰

「停!」

「你倆都有道理,全錯!」

「嗯??」晁馗和哮天犬一愣,雙雙轉頭瞧著陳浮生。

陳浮生凝視著前方,緩緩道︰

「在我的感應里,前方應該是有什麼存在。但因為與你們實力相當,所以避過了你們的打草驚蛇!」

「啥??」晁馗的粗眉毛高高挑起,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前方有埋伏?」

陳浮生搖搖頭,暫時不解釋。

他已經舉起無間龍雀,劍尖仿佛千萬幻影,不住顫動。

隨即,一縷縷漆黑如絲的「噩孽劍絲」,自劍尖上縈縈而動,仿佛成百、成千、成萬般細微不可聞的蜉蝣,縱橫迸射而去。

「噩燃劍陣」,噩潮如絲!暗涌呈列!

晁馗是第一次見到人間修行者,居然可以驅使噩孽。更驚訝的是,噩孽在陳浮生手中,簡直如劍氣般靈動如指,難以想像。

「神通??」晁馗知道陳浮生深不可測,如今又再知道,這小子居然還有不可思議的手段。

就在晁馗和哮天犬,雙雙瞠目結舌的時侯。

遠端濃霧中。

一縷噩孽劍絲,纏在某個虛無處,瞬間爆烈燃燒。

須臾。

又一縷噩孽劍絲,吸附而來,爆烈燒灼。然後一絲接一絲,仿佛聞到血腥的凶鯊,全都洶涌而來。

蓬~~

噩孽劍絲匯聚奔涌之處,火光大盛。

一個魁梧的身影,以及一個精瘦的身影,極其倉惶地從虛無間閃現而出,顯得氣急敗壞。

「這??」

晁馗和哮天犬,頓時驚詫得雙目圓瞪,難以相信自己所見。

閃現而出的的魁梧身影,居然和晁馗一樣。身如石雕,長腿大腳板,氣勢雄渾。

而另一個精瘦的身影,卻像是哮天犬。黑袍罩身,容貌凶厲,長臂尖爪極其懾人。

「劫!!」

「是劫!!」

哮天犬立刻呲牙咧嘴,全身毫毛豎起,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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