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雲涌 第四十一章  妙音師尊

大事件︰掌天元年第三千四百五十六年,七魂門正式派代表前赴「星夜海」商談宗主交接事宜,星夜海斷然拒絕,直接把七魂門的代表斬殺祭宗旗。從此!七魂門與星夜海正式處于敵對關系,整個大像域陷入風雨欲來,大戰將至!

張玄中忍著對失去兒子的悲痛來到登仙樓和邊境門派交涉,目前七魂門與當今域宗之一的星夜海敵對關系已經確立,宗門實在不易樹敵太多。

商議還是充滿了火藥味,最後達成一致,登仙樓幫助重建各商鋪,登仙樓守衛死傷和邊境宗門死傷弟子各自承擔,談判結果還是偏向登仙樓一方,所謂施壓各位老祖不過是走個形式,從七魂門拿一點面子,好回去給弟子一個交差。

說到這麼多人一人一拳也能把張玄中打個半死,可修道至尊者境界誰不是刻苦艱辛,他們的命那是珍惜得狠,吃一點虧算不得什麼,況且七魂門誰敢站出來正面敵對,也只有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

等到處理完,張玄中的手隱隱發抖,他的暴怒已經寫在臉上,這一切都離不開一個人,那個只有築基初期卻敢無視七魂門的小修士。

登仙樓的代理樓主已經療傷完畢,不過臉色灰白大病初愈的征兆,他戰戰兢兢的立在張玄中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靈石虧空,登仙樓被毀,弟子死傷無數,這些賬若都算到他頭上,他十個頭都不夠殺,第一時間他已經去給宗門的的師尊傳信,求他力保自己一命。

「登仙樓長老已經死了!宗門近來傳來的消息。」張玄中道。

「死了?」山羊須老者不敢置信,不可能呢?同為尊者七魂門怎就被一個小宗的老祖殺了,而且死的悄無聲息,這也太離奇了吧!

「是不去覺得很離奇?離奇的還在後頭,我的兒子也被他宗門的一個小修士殺死了,神魂俱滅的那種。」

山羊須老者神情一呆,禁不住往後退了數步,死了?怎麼可能!他的腦海浮現了十夜的模樣,怎麼可能?他不是只為救人而來,怎麼會出手殺人,而且自己都不敢保證能殺死張敬公子,他一個築基初期修士是如何做到的。

「張長老,屬下膽小,不要來用這種笑話折磨屬下。該當的罪責屬下全力承擔,保證不會沾染張敬公子一絲一毫。」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張玄中伸出自己發抖的雙手。

修到尊者最低都是五百年,他們這樣的人已經可以控制喜怒不流與外,如今張玄中已經入尊者金丹境多年,但此刻卻是這般。

看著那顫抖的雙手,山羊須老者像是見到了一道催命符,立馬磕頭求饒「長老饒命!長老饒命。」砰砰聲不絕于耳,地上已經出現了斑斑血跡。

張玄中笑了一聲「你這是何故,我兒子的死與你何干!」

樓主抬起頭來,然而抬頭的一瞬間,只感覺丹海一空,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胸口,立馬血淋淋現了一個大窟窿,他的築基結晶正被張玄中一帶血的手死死握住,「看清楚了,我兒子就是這樣死的。」彭!第四色綠色的築基結晶在張玄中手中化為碎片,山羊須老者最後的慘叫響徹整個登仙樓。

隔天,山羊須老者的師父從宗門回來消息,那收到張敬身死的消息,十萬火急之下幾乎用神念傳遞消息,只有一個大大「逃」字!可他的弟子這邊早已沒了聯系……

處理完登仙樓的事宜,張玄中正式踏上了追殺十夜之路,這位尊者要找到這個築基修士很簡單,對方有膽識,手段狠厲,但也足夠貪心,只要他一天不放棄兒子的儲物袋,那麼他的行蹤自己永遠知道。

五天時間,僅僅過去五天時間,十夜就被張玄中給追上了,這位尊者也沒絲毫留手,金色丹海,那顆金丹緩緩一轉,一道氣息由隔千里之外射向十夜。

尊者的神識射殺是超越境界的神識射殺,範圍廣且遠,千里之行不過眨眼已經臨近十夜身前,感受到這股靈壓沒有絲毫阻擋沉入丹海。

十夜根本沒有多余的手段防範神識射殺,不光他如此整個修真界都是這樣,他如今唯有將希望放在銀獸甲上。

張玄中神識沉入十夜丹海內,也沒有客氣,似化作一條巨蟒朝著整個丹海狠狠一咬,銀獸甲銀光大亮,出自前煉器出身的登仙樓主,又是采用上古白猿甲所制作的銀甲防護力驚人,神識咬在上面,猶如咬在堅鋼上,發出絲絲火花。

哼!丹海防護,小小築基倒也是做得周全,那又何如?給我碎!張玄中眼神一狠,停在十夜丹海內的神識所化巨蟒,吐出蛇杏,兩個獠牙狠狠一咬,銀光乍破,丹海防護甲徹底碎裂。

十夜吐出一口血,銀獸甲承受過一次爆炸攻擊早已傷痕累累,破碎是遲早的事。但就一個神識就能把他射殺了,未免太天真了,就算是尊者也不行!

丹海再無防護,海水翻騰。張玄中的神識發出一聲狂嘯,巨尾一震,朝著丹海拍擊而去,這一下要拍實了,丹海必碎。

但這時停在上空的鬼母之眼動了,邪物發出邪物特有的邪氣,一下就挪動到了蛇尾處,這一拍擊之下,鬼母之眼必碎,到時整個丹海被鬼母之眼污染,十夜活不過十天。但張玄中的神識也討不到好,神識連接本體,只要沾染這邪氣,必定進入他本體,自動引邪入體,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接近自殺的做法讓張玄中猶豫起來,他是尊者,對方不過剛跨境界的築基,兩兩互換,自己吃大虧了,一咬牙,抽回神識,一個築基難不成還能讓他跑了?

十夜感受到張敬神識消退,松了一口大氣,逃過一劫,不過銀獸甲已毀,得盡快想辦法再築丹海防護,他可不想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被人用神識射殺而死。

眼見張玄中追上自己還有些距離,當下拿出張敬特有的那神秘小符,一口氣吹出,綠色小符一燃之下,遁速猛然加快,速度直追燃燒精血的速度。

在天邊化作一道虹光遠去,看到使用兒子之物,張玄中心頭更痛,想跑?五指一握,看向晴朗的天空

「雷!」

轟!晴空萬里的忽然閃電轟鳴,烏雲密布,張玄中衣衫飄飄,盯著十夜化作的那道紅光,伸手一指「落!」

十夜只感覺頭頂一個巨大旋渦浮現,內里閃電齊鳴,一道水桶粗細的閃電當頭而來,雷電加身,這一落之下肉身必定崩散。

一咬牙,噴出一口築基精血加持在玉如意上,玉光一亮,雙重加速下,遁速已經快得肉眼都不及,落雷剛好落下,這一劈之下,險險躲過。

可玉如意就不是很好了,剛好被落雷擦到一點,一角玉沫橫飛,玄氣大泄,十夜面色一變,這玉如意傷了,遁速大減,好不容易拉開的速度,又被張玄中追上了。

尊者!這就是尊者實力麼?

十夜眉頭皺的更高了。

周武國

帝都。

一輛四匹雪白神俊的馬拉著一輛花車,花車鮮艷美麗,一路發出泉水般的叮咚響,駿馬一腳踩在白雲上,立馬一個淺淺的馬蹄印被風兒吹散。

趕車的是個唇紅齒白的小童,模樣很是令人歡喜。就在馬車的花簾後露處一雙如玉光潔,如雪潔白的腿,少一分不美,多一分為綴,在這花簾間若隱若現,勾人心魄。古有聞香識美人,大抵也是這個意思。

就在馬車前方,出現了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頭,騎在一尊丑陋的凶獸上,氣質與馬車的優雅極度不符。

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一臉風霜的青庭二師祖,也不知他是如何來到這帝都的,也不知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

他的凶獸立在馬車前方,馬車停了下來,看著四只光潔亮麗的駿馬,麒麟獸的口水滴答滴答的直流,但四馬見著凶惡的麒麟,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青庭二師祖只見他吸了一口,馬車所散發的胭脂香,人未止,香先來。「都說妙音尊者是世間難得大美人,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小童拉停了馬車,一臉不悅道︰「你是何人?為何攔我師尊馬車?」

青庭二師祖,只見一個小童和自己搭話,略微皺眉。對著花簾後的人道︰「妙音仙子是不是只會指揮徒弟辦事呢?」

「哦!」一聲婉若天籟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如一道琴音,幾度婉轉在眾人心間,似小貓的抓撓,又是輕風的耳語,是美人千嬌百媚的低喚,無香似香,听聞此聲,瞬間就恍若走入一個無法醒來得美夢。夢里山清,夢里水秀,夢里有美人無數。

迷心術!青庭祖師大驚,他的雙眼一霧,似陷入幻境,體內的玄氣在無影無形中極度消耗,這等手法,開口便是迷心,已經練至如此地步了麼?一聲大吼,想也不想,拿出殺手 ,化作了一尊滔天的巨大妖物,青麟鬼面,對天狂怒。

「可是真嚇人!」花簾後的人見著這尊青面獠牙的妖物,發出悅耳的女音,輕輕的拍了拍胸口,仍舊沒有下車的意思。

老祖震怒,狂吼一聲,大步朝著花車走去,他目前的身體巨大無比,一步走來便是十多丈,沒走幾步,他頓時汗流直下,化妖之術居然在極速縮小,看似走了幾百丈,不過是原地轉圈,他就猶如走進一個夢里,看似掙月兌,只不過又進入了另一個夢里,如何都無法蘇醒。

「怎麼會?怎麼會?」青庭二師祖,咬牙剛要抓向自己儲物袋,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什麼,神色立馬大變,再看一動不動的馬車花簾,頓時驚恐的磕頭下跪「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仙子饒命!仙子饒命!」

又是一聲嘆息,像是來自遙遠得天邊,又像是來自心間,充滿了低低哀怨「你們男人啊!都是賤骨頭,你走吧!看著那塊黑牌面上,我不殺你。」

青庭二師祖連忙磕頭稱謝,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衫,這麼一個一口吞噬七魂門樓主的凶殘角色,卻只能隔著就連馬車都沒下的人求饒,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就在庭二師祖轉身要走時,他面色忽然變得很糾結,又咬牙跪下來道︰「仙子恕罪,因此事關重大,有你徒弟的身影參與其中,若是仙子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上面還會派下人來,望仙子體諒。」

跪地一拜後,又飛走了。

馬車內,溫暖如春,一雙精雕細琢的般的玉指端著一杯香茗,她的面容隱藏在柔紗下,就連柔紗都有些迷醉,燈光搖曳在她的倩影,「我的徒弟?」櫻桃小口喃喃低語。

「你去查一下,丑兒!」趴伏在地上充當墊腳石的青年男子爬起來,他的面目英俊,回道︰「領命!」

妙音無處安放的金蓮玉足勾了勾,忽然她的嘴角柔如春風起「似乎以前的墊腳石要回來了嗎?」她的腦海中出現了許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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