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兄弟齊。。。。。心。

十夜心下一涼,扭頭看去,只見肩膀上趴著一只黑臉怪物,雙眼沒有眼珠正空洞的望著他。

它!它!瞬移麼?腦海里的意識剛起,瞬間就感覺肩膀一疼,一道不規則傷口出現在肩膀。

幾乎是同時,十夜揮劍一斬!立馬那黑氣幻化的怪物被斬成了兩半,化作了一團霧氣。但十夜肩上的傷口立馬開始潰爛,已經無法考慮它是如何輕易破去饕餮體的防御,肩膀傷口那塊已經開始發黑惡臭,毒性之烈,半只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

十夜想也不想,從儲物袋拿出雲中鶴的那幾張鎮傷符黃紙,口中一念「鎮!」黃紙的朱紅大字立馬活了,一飛出,就落在肩膀上,黑氣似遇到克星一般,立馬停止了蔓延。

鎮傷符頂級療傷藥的存在,無論傷口是何物造成,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都可令傷情延後爆發。

張敬輕咦一聲「鎮傷符!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東西,不過,我怕你鎮傷符不夠多!」就在他話聲未落的剎那,方才被斬殺的黑氣所化的鬼面怪物再度凝聚。

殺不死?十夜眉頭一皺,想也不想再度逃竄,就在他逃起一剎那,腳下一輕,黑面怪物又趴在腳上。真是狗皮膏藥!十夜一劍揮斬,黑氣兩半,即使他揮劍出神入化,腳上瞬間已經少了好大一塊肉,咕咕冒著發黑得血水。

十夜一點都不心疼鎮傷符再用,朱紅「鎮」字封印腳底,血水瞬間止住。

十夜被咬兩次,鎮傷兩次,接下來得時間他精神高度集中,耳畔是疾馳帶起的風聲,身後是鬼影如影隨形。

不能這麼下去,鎮傷符雖然克制心魔之毒,但這麼下去遲早是死路一條,可是這心魔擁有瞬移,而且自身忽視大部分法術,想要殺死和防住它是在太難,他雙眼如針,盯著了張敬腰間那冒著寒氣的葫蘆,把它重新封印進去,應該是如今唯一辦法。

可是怎麼才能從張敬手里拿到葫蘆呢?

思索間鬼臉再度凝聚,又是一個瞬身,十夜有心但卻不能掙月兌,瞬間就趴在了手掌上,想也不想大力一握,黑霧崩散,手上再度潰爛,又是貼一個鎮字,心魔攻擊之頻繁,鎮傷符已經捉襟見肘,那里還顧得這些毒一起爆發將會是什麼樣子,就在這時,手掌符紙啪的一下,自行裂開了。

十夜臉上一下就黑了下來,看樣子已經等不到毒傷發作,鎮傷符的效用已到了身體極限,若是繼續使用下去鎮傷符將無效,且毒立馬發作。

張敬哈哈大笑,「現在你該死了吧!不過你可真難殺,同階中我張敬沒佩服過誰,你如今算第一個。」

十夜面目冷峻,一句話也不說,在他肩膀,此刻那鬼面又悄然停了上來,一排鋸齒般的牙齒朝著肩膀即將咬下,……十夜沒有絲毫害怕和絕望,修道之路止步于此。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實力還不夠。

然而,正得意的張敬忽然感覺異動,頓時一陣涼嗖嗖的感覺襲來 ,低下頭一看,頓時又羞又惱,他的褲子連同內褲不知被誰扒了下來,赤條條的,關鍵是胯下之物還被一白骨骷髏抓著……

一具白骨骷髏,望著他笑,不是許林是何人!

「又小又軟」許林一把手抓著,一邊還嫌棄的擺擺手。

張敬此刻也不管這骷髏從何而來,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殺……殺……殺……了你」激動的好半晌,才把話說完。

心魔不在管十夜,,一閃之下,竟是反朝著許林撲去,危險解除的十夜急忙御氣,當下揮劍一斬!一道劍光半路將鬼面斬成兩句截,他也沒時間敘舊和矯情了急呼「葫蘆!搶他葫蘆。」

許林白骨骷髏會意,立馬一把抓向張敬腰間的葫蘆,但張敬身為凝氣中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口中一誦「斬仙」嗡!鋒利的刀鋒如昆蟲振翅。

許林剛要抓到葫蘆,忽然!就見一半柄小刀飛來,小刀鋒利且速度超快,要避開已經不及,許林當下靈機一動,右手又鬼使神差的抓向張敬胯下……

身下又被抓了個正著,張敬簡直要發狂了,一張臉變成了血色,搞不懂是惱還是臊,「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骨頭。」然而,這一耽擱的瞬間,斬仙得到錯誤的指示,停止了活動,許林抓住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把扯下了葫蘆,逃之夭夭。

「不!不!不!」事關生命,張敬已經顧不得任何羞恥,晃著胯下話兒,便一路狂追許林。

許林一邊跑一邊喊「不要臉!你不穿褲子追一個男的干啥,許哥哥是帥的掉渣,也看不上你啊!又小又軟。」

張敬發怒狂吼,「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骨頭,我要抓住你扒你的皮!不!我要把你熬湯,我要把你熬成十鍋骨頭湯,今天喝不完明天喝,明天喝不完留後天。」

許林骷髏手抱著葫蘆被追的狼狽極了!眼看就要被追上,十夜遁光一點,已經沖到許林面前頓時大喊「給我!」

許林連忙把葫蘆扔了過去,十夜一把接住,入手冰涼,似乎還有些沉重。

眼見葫蘆落到十夜手中,張敬內心一慌,但努力的鎮定下來。「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拿到又怎麼樣,你懂如何施展麼?」

「是麼?」十夜看著拳頭大小的葫蘆冒著寒氣,詭異的一笑。

張敬見此,忽然,一陣毛骨悚然。

十夜深吸一口氣,天地風雲,陽光射過雲層照著他身上。忽然,他氣息一變,掐出了一連串的指訣,速度之快,指法如風,不消一會兒便是肉眼不見,化作了道道白光。

看著十夜念咒,張敬再也端不起公子哥的架子了,一下就垮了下來,大喊大叫「不!不!你為什麼知道口訣,你們都是妖物,為什麼這白骨妖物這麼下流,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咒語。不!不!」

十夜自己知道和張敬實力的差距,所以戰斗時他努力做到十二分專心。張敬第一時間拿出此物他就得知了此物的訊息,用神識心之眼默記發生的一切,雖然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有用,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至于許林為何這麼下流……這也是十夜想知道的。

十夜念完咒語,半空停滯的心魔,忽然一下就停在張敬頭上,空洞茫然眼楮望著他的頭頂……張敬立馬感覺全身一寒。一種從未有過的生死危機,浮現心頭。

第一次,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如此近。不要!不要!我是你主人,不要!張敬的口中發出一聲聲哀嚎,然而鬼面一聲淒厲的怪叫,鋸齒般的小口便瞬間穿透了張敬的腦袋,所有自行喚起的護體玄光剎那盡數破碎,張敬面露恐懼而又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鬼面殺死張敬後,依然眼神空洞的看著一切,那眼神沒有絲毫神采,卻有一股惡念和殘忍。

十夜皺眉看著這心魔,隱約明白了一件事,這魔物當真不在法則之內,就連護體都阻礙它不得。幸虧自己身上有鎮傷符,不然下場肯定比張敬慘多了。

十夜先將鬼物收進葫蘆里,長長出了一口氣。終于完了!若不是許林突然露一手,自己今天就交代這里了,此刻也不是問許林是如何靈機一動,分外無恥,先把戰利品收割才是大事,直奔張敬尸體而去。

一把扯下令他眼饞至今儲物袋,儲物袋是一團靈氣,大約只有巴掌大,入手極輕,是十夜目前所見最好的收納袋,封口有似魂似獸的東西守護,十夜一伸手,儲物袋魂獸便大吼一聲,大吼之後,封印更加穩固,絲毫無法打開。

尊者意識進過一番搜索發現令人沮喪的一個消息,因為儲物袋太過高級,目前實力根本不夠強行破開資格,這讓他有些無語,如此高級的東西,費勁千辛萬苦居然無福消受,不過!既然東西在自己手上,,總有辦法。他轉頭盯著尸體脖子上的玉牌,此玉牌的防護力他是見過,道十三斬盡落,此物居然也能防住。伸手去拿尸體脖子上的那護身玉牌,忽然就見許林已經將張敬月兌得一絲不掛。

「怎麼男人你也??」十夜露出惡心的表情。

「想什麼,我是看他衣服也是值錢貨,不能浪費啊!」

十夜不知說什麼好,忽而听見許林道「誒!內褲你要不要。」

十夜狂搖頭,手繼續抓向脖子上的玉牌,也就一剎那,變故陡生,玉光大盛,一個眼帶凶光的老者出現在玉牌上。大吼一聲「爾敢!」

十夜連忙收回手,伴隨這一聲吼,滿天的威壓臨下,十夜直接   !退了數十步,丹海內卷起了滔天巨浪,整個人身形都穩不住的搖晃不停,他內心震駭!光是一道幻影就如此威壓,定是尊者級人物了。

意義上是他第一次敵對尊者,修道五百年往上的強者……這讓他內心驚駭的同時,隱約有一絲興奮,尊者又怎樣?給我同樣得時間,也會達到你們的高度,極有可能變得更強。

氣勢直線攀升,竟是頂著威壓朝前走了數步,冷冷的看玉牌中冒出那尊者老頭。

張玄中內心也是一震,一個築基初期竟敢直面尊者?這人正是張敬的父親「張玄中」境界在金丹初期,在七魂門是管事之職。

然而當張玄中看見兒子身無片縷,已經沒了呼吸的尸體,暴怒加羞憤讓他胡須抖動不停,竟是半句話也沒說出來。怎麼可能?對方只是平平無奇的築基初期啊!而且他還有他祖爺爺送他法寶呀!

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不曾想兒子就這麼死了,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築基初期修士,而且就連他祖爺爺送他的寶物,也沒能挽救他的性命。

一聲咆哮!四周威壓陡增。「你!你!殺我兒子,我定要你挫骨揚灰!」目露悲痛得再看兒子尸體一眼,身上不著片縷,就連內衣內褲都沒留一件,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十夜想解釋什麼,可看到始作俑者許林已經跑得沒邊沒影了,也就不說話了。抱臂道︰「你也是修道五百年往上的金丹修士了,這修真界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如果閣下沒什麼事,別妨礙我挖去尸體上的築基結晶」

「你敢!」張玄中雙眼圓瞪,怒不可遏。

十夜一聲冷笑,一把抓向張敬丹海,一道橙色築基結晶被抓了出來,結晶依稀還有張敬的模樣,當他看到眼前之人時,立馬恐懼的大叫,對著玉牌道︰「爹救我!我還不想死!」十夜看結晶居然還有意識,這倒是很神奇的手段,看樣子這橙之光到底是第一關,即是身體崩碎,這道橙之光也可立馬找人奪舍重生。

十夜看著橙之光就想一口吞下它,雖然目前築基結晶已對自己無用,但吞下一道築基最高光可以彌補一下自己是最後一道紫光的落差,一把將要把結晶吞進肚中……

張玄中心提到嗓子眼道︰「住手!小友!小友!有話好說!若是你肯將我兒子送回來,老夫保證不計前嫌,還會厚禮相贈。」

十夜蔑視的看了他一眼,「當我三歲小孩麼?若真想救你兒子,把你儲物袋打開,傳送一件我選的東西過來,或許還有得談。」

張敬一听,搶先道︰「爹!爹!給他,全給他,救救你可憐的敬兒。」

張玄中畢竟是修道五百年尊者修士,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他哪里肯听兒子胡言亂語。儲物袋東西都價值連成,損失一件都是心頭血,況且很少有人知道,內里還有一件事關張家命運得東西……

十夜看張玄中猶豫不決,「哎!一個兒子還沒寶物值錢,這越是修為高深,就越沒人性!」

張玄中牙齒咬的咯咯響!「好!只要你不傷害敬兒,我給!什麼都給。」一把拍開儲物袋,頓時飛出幾十樣法寶,流光溢彩。

十夜眼楮都發直了,這是第一次見到尊者的儲物袋,定要看下有什麼好寶貝。

眼前先出現的是一堆靈石,下品,中品,甚至還有幾枚上品靈石,十夜上品以下靈石都見過,第一次見上品靈石的模樣,玄氣充裕圍著靈石,散發的玄氣波動極為駭人,第二是一沓符紙,散發著極其陰冷氣息,上面寫了個「鬼」字,用傳承意識別,應該是召喚鬼物的東西,第三件是一件冒著寒氣的鐵衣,銹跡斑斑,但寶光內斂,應該是加固修士孱弱得身體。

一把舊舊的剪刀,內里不知封印著什麼,但極其凶爆,一株五葉藥草,是結丹修士所用丹藥的材料,一千年開一葉,五葉五千年,價值連城。

還有些亂七八糟的小瓶子,五顏六色的藥丸和一些宗門日常維護所用的材料。

看著這些東西,似乎很難選擇,若十夜的胃口,肯定儲物袋全都拿過來,但那種是極其危險的舉動,要是儲物袋有埋伏,或者什麼隱秘,自己肯定下場很慘,選一件,老頭沒時間作假。選東西不能拖太久,因為張玄中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一番快速的掃視,最後他把視線落在剪刀和鐵衣上來回掃視,最後落在了那柄剪刀上,剪刀低吼一聲,似有凶獸咆哮。

就在他要開口時,忽然,他看到了儲物袋隔層,看到了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小瓶,小瓶造型上面有些奇怪得花紋,看樣子像是一個家族的標徽,不過已經被抹得亂七八糟,里面有股很淡淡腥味,暗紅的液體流淌,像極了鮮血。

十夜目露驚奇,緊緊盯著那小瓶,里面的氣息很弱,但卻是有著歲月滄桑抹不掉得痕跡,可以很確定是血,但又不是一般的血,那是歷經千萬古歲月之血。

傳承血???

人類修真界萬古歲月割裂成了七十二界,當中三十六古宗便夾在其中,三十六古宗,當中包含上古十大家族,若論資格最老,便是十大家族,傳言很久以前,天下本沒有七十二界,只有十大家族,連年征伐分支,便是割裂成了七十二界。雖如今各個家族沒落不一,但每個家族都是上古傳承,血脈彌足珍貴,有些血脈之術更是威力驚人,甚至堪比仙術!十夜當今所遇諸葛世家便是如此。

這瓶子里傳承血,具體不知是十大家族那家血脈。但無論是那一家,只要傳承之血足夠精純,便是可擁有逆天改命之效。為了這血脈,十夜拼了!

「我就要那小瓶!」

張玄中內心狂震,面上殺氣一露「不可能!它是我突破中期所用極其稀少的蠻獸血,你可以做其他選擇」他的內心十分不解,這小子妖孽不成,什麼不挑偏偏挑中這件寶貴器物?這可是張家老祖花費巨重代價換來的,有了它給敬兒,張家日後的命運就徹底轉變了。

十夜內心冷笑,不在再和他廢話,直接將張敬最後所化的築基結晶吞入口中……

張敬嚇傻了,幾乎在十夜口中說話「父親啊!你可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啊!回頭我向祖爺爺討給你不好麼?」

眼看張敬得聲音越來越小,張玄中一張臉幾度變色,恨不得將十夜生吞活剝,然而看著兒子淒慘的模樣,他只能壓下呼之欲出得殺意,重重一嘆!真是好糊涂啊!關系張家後世霸業,若換出去我能饒你,你祖爺爺也饒不了你呀!

事到如今張玄中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看著兒子死,要麼交出東西,他內心的憋屈和暴露已經快要將其逼瘋,假如十夜此刻在眼前,他定要將其活活吞下。「我們……我們……喊一二三,同時放手可好?」

張玄中最終含血同意了。

「我沒意見,但願張尊者不要欺負我這個小輩。」

張玄中冷哼一聲,開始數,一,二,三,話音一落,幾乎同時,張玄中從術法中傳過傳承之血小瓶,十夜扔出張敬的築基結晶。

兩者在半路交匯,幾乎都是同時,閃電般伸手抓向各自的交換物。十夜抓到了傳承之血的小瓶,張玄中拿到了兒子張敬的築基結晶。

本來的皆大歡喜,然就在十夜抓到小瓶的一剎那,電光石火間,十夜緊張的能感覺心跳上喉嚨的感覺,飛速的將早前準備好的小瓶置換丹瓶之血,然後將原來的丹瓶砸向那個玉牌……這看似簡單得動作,但十夜卻無比緊張和害怕,他已經在腦海驗算了千萬次,動作一氣呵成。

張玄中的臉色第一次變了,一個結丹尊者看到瓶子飛向玉牌,變得極其害怕和恐懼。「不!不!不!」然而只見丹瓶一紅,瓶中張玄中方才暗暗埋下的玄力被定時引爆,一股毀滅之力轟然爆開,張敬築基結晶離的最近,眼看!在突入其來的爆炸中面目扭曲,化作了漫天光芒。

臨死太快,一聲慘叫都未發出,他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殺他的是他祖爺爺所賜之物,而終結他性命的卻是他父親……

玉牌粉碎,張玄中作為老父,最後的聲音帶著淒厲和暴怒響徹整個地域。

張玄中欲置十夜與死地,斷然爆炸得威力小不得,幾乎摧枯拉朽,方圓的草木地皮全部被翻過來一層,爆炸瞬間十夜把丹海內的銀獸甲祭出外防,但仍舊被爆炸波及,被炸飛很遠,落地時連吐幾口血,顯然是傷了內髒,而丹海的銀獸甲也被炸的凹陷下去,雖然防護力可能還在,但壽命已經大大縮小。

十夜看著方圓十里已經被爆炸寸草不生中心一個巨大的深坑,面露凝重。

這就是尊者的力量麼?

登仙樓的戰事,隨著事態擴大,各家老祖紛紛出山,老祖山事態很快平息下來,所有戰爭的引發,這近一萬修士的死亡,都指向一人,那個冒充諸葛世家出身的青雲公子。

說來也好笑,堂堂爭奪域宗之主七魂門,還有這近萬修士竟被一個築基初期耍的團團轉。不過幾位老祖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這些弟子是死于登仙樓外,而且也是登仙樓自己將別人當做世家公子。所以這筆賬就得算在登仙樓頭上。

此刻幾位老祖早已商議妥當,就等七魂門那邊來人聯合施壓所索要賠償。

青庭宗這邊早已逃離登仙樓,不過一千多號人活下來的不過一百多號人,而且個個帶傷,龍花道人就更加嚴重了,一張成熟風韻的臉滿是血水,青絲已經濕噠噠的垂下來,蓮藕般手臂,更是直接被斬掉一截看上去有些恐怖。

弟子們看著天邊因爆炸而升起的蘑菇雲朵,頓時惶恐不安。

龍花盡管深受重傷,但還是十分擔心十夜那邊,他們所面對的是如此艱難,然而最艱難還面對張敬,他可是出手就讓兩位門主身死的大能啊。

「門主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龍花想了下,搖搖頭「我們去根本就是送死,而且還可能讓他分心。」

此刻活下來的這一百號人心里都是一種不好的預感,畢竟是一個凝氣三層對戰築基中期,雖然他們見他時十夜已經築基,但這種修煉上來的怎麼和那些實打實的修士相比,況且那人還是七魂門豪族。

雖然大家都不認為十夜能活在回來,畢竟張敬一人殺上青庭宗,力殺四位門主還是太過震撼,但十夜臨死不屈的精神確實讓他們深受感動,我輩修士!何懼一死!

英雄走好!

就在龍花黯然神傷,十夜不會活著回來時……

十夜駕馭著玉如意,還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眾人起初是以為見鬼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龍花趕忙問道︰「你逃回了麼?張敬現在在什麼地方。」

十夜淡淡道︰「他死了」

「那你帶著弟子們先走,張敬交給我來對付。」

「他已經死了!」十夜重復了一遍。

「啊!?」龍花半晌才反應過來。「死?死?了。」張敬厲害她是見過,殺上青庭宗的時候,五個門主都不是他一人之敵,自己更是撐不過一個回合。他就這麼死了?

上下重新打量了十夜,渾身上下除了帶了一絲特有的傲氣,似乎看不出是能斬殺張敬之人。

「真?真死了?」

十夜點點頭「張玄中已經再來的路上了,此地不能久留。」

剩下一百多號人,隨即爆發激烈了歡呼聲,他們已經听說張敬被斬殺,青庭的惡人終于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要不是十夜實在不好相處,相信大家會把他扔到天上歡呼。

十夜有些無語對著龍花道「先別慶祝了,張玄中來了,尊者之怒,無人可擋。」

龍花本來也是極度高興,要不是多年的涵養,早已把十夜深深抱住了,只是此刻秀眉緊皺「去?能去哪里,青庭宗已經沒了,剩下一百多號人能逃得過七魂門的追殺麼?」

「以前可能不行,但現在不一樣了,七魂門欲爭三大域宗之位要與星夜海開戰,他們騰不開手追捕你們。」

「原來是這樣,那不如我們一起走,張玄中來了,我們幫你擋住他。」

十夜臉色一沉「我不是救世菩薩,救你們是還青庭的宗門之恩,我斬殺了張敬,無論七魂門是否與星也夜海開戰,都不會放過我,如果你們還跟著我,就是拖累我,就是想我死。」

龍花貝齒一咬,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他說得很對,如今的他強大的已經不需要他們保護了,反而他們還成了別人的累贅。

十夜話已經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風沙將他的身影吹的有些迷離,但步步堅定如初。

眾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只見龍花看著十夜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跪了下來,衣袍一擺,恭敬的一拜「恭送三師祖」

三師祖?眾人都愣了。

龍花字正腔圓道︰「三師祖對青庭有再造之恩,難道當不起你們師祖麼?」

這一百多號人面面相覷,當中出來一人,也是衣袍一擺「恭送三師祖。」後有一人高呼「恭送三師祖」

最後一百多號人齊齊跪下「恭送三師祖」聲音撼天動地,隨著風傳去很遠很遠……風沙中正有一粒種子隨著風遠去,終有一天小種子會落地,會迎著風沙慢慢的茁壯成長,最後長成一片參天大樹。

許林笑道︰「喲!現在都是師祖了,不過一百多號人是有些寒磣了。」

十夜望著之前那一片禿地,已經變作了青山百年。「有希望,便是有未來!」

「希望?那我希望我有錢,有女人。」

「你不是希望睡寡婦麼?」

「哎!她現在變丑了,沒意思了。」

龍花似乎發覺有人談論她,清亮的眸子透過滿天塵土,卻只看見一個模糊而又清晰的背影,其實她很想,很想,說一句「我可以和你走麼?天涯海角都可以!」然而……最終沒有說出口。

此情生于此。

永埋心底!

十夜似有所覺回頭看了一眼,一百號人蹣跚的行進,他再想如果赤金子不是青庭祖師爺,那麼青庭的現任老祖又去了哪里?難道他將第三層封印,將鑰匙交給龍花,真不知道第三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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